疑情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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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话打消了我的幻想:〃不好办;她们并无过错。而且与朝中重臣有牵连。〃 在无语中我又坠入睡魔之网。
但一样温热的东西打断了我的睡梦;它在我的唇上流连;吮吸;当我感觉呼吸不畅快时;它已经向下移至我的咽喉;痒痒的感觉使我想发笑。但是发出来的是细微的〃恩、恩〃的声音。一双手伸入我的颈后将我更加的压向他。
一股热力向我全身蔓延;但又不同于那晚的燥热;我不自禁环抱住半压在我身上的坚实身躯;而他的手则抚过我裸露的胸部;滑向我的背脊;然后往下落。
清风透窗;使我的皮肤沁凉;因为微寒而轻颤;强烈需要温暖。我弓起上身贴紧那一张暖洋洋的胸膛;感受皮肤厮磨的快感。渐渐地;我情不自禁的轻吟了起来;昏沉的脑子和身体都在燃烧;呼唤着继续。
他用温热的身体覆盖住我的身体;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倾倒了。下腹可以敏感的感受到我身上男人的悸动。
当他用那利器将我刺穿时;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欢愉。他在我身体里穿梭;在那片刻;一切变得美好;无上的美好、极至的美好、令人疯狂的美好。
一瞬间;我只愿时间在这一刻停顿。
我没能坚持我的原则。
如今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女人。
为什么?去年九月初九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今年九月初九我失去了陪伴我二十八年的处女膜。现在我是别人的小老婆;连正妻都没捞到。可没办法;我不想撞墙自杀;也不想上吊;不想。。。。。。
我决定过一阵子再看风向;还要捞足了钱再走。
不过说实话;我留恋那个人的体温。那种热度令我有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宁感。
但我讨厌其他人叫我〃七夫人〃;也不喜欢别人叫我〃夜夫人〃。
现在下面的小厮和丫鬟们都叫我〃阿七夫人〃。听到这种称呼时也令我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余下的尚好。
我一于既往的过我的日子;王爷会经常出现在沐红阁里;每个月里十停倒有四五停会在我这儿度过。
这是我的起居表:
辰时三刻起床;梳洗;
辰末早餐;
巳时一刻在护卫下出门;巡视我的小店或者逛街;
午时交首回王府吃饭;
然后睡觉到未时中;
未时到酉时一刻在花园内游荡;
酉时中回阁吃晚餐;
赏月、看书直到戌时交尾。
睡觉或者陪王爷大人睡觉。
通常他会在一个晚上要我多次;有时在我上面;有时在我侧面;有时他会将我放在春凳上;将我的双腿当成划浆。
我从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对性事总是乐此不疲;可当我也沉迷其中时我已有了答案。
我并不想困死在这鬼地方;所以在我的危险期时;我总是借故在阁外流连到深夜;一直到他离去。反正他还有很多女人。
可当我在我的补血药里吃到异味时;我不禁笑了。我还在这防什么呢?人家可能更不想你怀孕。
从此后我尽情享受性带给我的快感。
只不过有时会与其他几位夫人对面;不过我从来不畏手畏脚。常言道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能觉得我没有什么杀伤力;她们也从未把我放在眼里。
十月底的时候;我和黄可重新立了契约;约定五五分帐。说真的;我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从六月份到现在一直是他们在操持这家粉店。幸好素玉和李娘子做的不错;粉店开得很是兴旺。我的本钱早已到手。
我将手中的银两皆放在城中的天一银号里;天一银号全国都有分店;可以通存通兑。
十一月中的时候;天开始落雪。屋外的寒风凛冽;飞雪乱舞;一阵阵寒气直透脊梁。连白日里在外也得将身上皮袄子裹得紧紧的。
身上的皮袄据说是雪貂皮制的;一身雪白煞是亮眼。
如意说这雪貂皮是昔年皇上赏赐的;高、闵二人求了许久;也未曾得到。
后来王爷又亲自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来;说是与我御寒。倒令我高兴了许多时日。
可是高兴劲未过;沐红阁遭雪塌了瓦;一夜间阁子里全是冰水。
只得搬到拢香阁去住。
拢香阁比沐红阁要小一些;但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不方便的是与其他几位夫人相邻;变成目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局面。
所有的女人们我只对闵夫人稍有好感;虽然这个女人也有着一些才女的傲气劲;可是见面时好歹还有点笑脸;其余的人都是拿鼻子看人的。
因为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不好出门。我的脚印目前多在阁中和书斋中度过。
轻红和淡白二人已是调离开了;使我觉得有些不方便;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不过新来的如意和香箩都还能干;是眼见眉毛动的主;杏莲和容淑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我现在所做的事里多了两桩;主要是打发时间。习字和数珠宝。
虽说那些古时的繁体字我基本都是认得的;可要写起来却还是有些难度;你想啊;毛笔和钢笔区别还是有的吧;何况有的字你认的却不一定写得出。照着书上的字练了一两周后;终于写的字有点人样了;不禁大喜。
珠宝有什么用?至少目前我觉得没得什么用;因为它们又不能全挂在身上。所以他们只能被我隔一两天就从箱子里拿出来数一数。若是我看着觉得一般的东西;我就会给几个丫头。有时当日的菜式合我口味;也会拿一些给厨下的人。可是每送出一些;又会有新的东西拿来。
北方的冬天很冷;到得十二月的时候我干脆都不出门了;因为那风刮在脸上就象是刀割一样。
王爷也很少在府中;据说是哪个地方破了堤;朝中正在准备拨银赈灾。可因为去年的对北邙和西秦的战事;国库现下空虚的很;正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也乐得清闲。但是我还是操心我的欠款;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同他开口;我怕他怀疑我迟早会溜。
而且目前我还不知道离了这儿;我应该去哪里。
看到管家忙进忙出的筹备年货;才知道又要过年了。
王府中也会有团圆饭;该出席的都要出席;很不巧;我就是那该出席的人。
………
除夕那天倒是天气很好;天开了晴;连太阳照在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外间的店铺都没有开张;许是都忙着过节吧;一年也只有一个年关;有钱的没钱的都得过。
我先前就买了一些应节的物事;其实王府里自有文总管操办这些。可我觉得花自己的钱比较舒服。我有几次在天气不好时央这位文总管打发小厮出门与我买些东西来;虽是买了来;可是脸色甚不好看。我是一个识趣的人;自不再烦人家。
除夕当天一早;香箩和杏莲她们早早备好鲜花、素果;说是祭拜玉皇大帝;感谢一年来的庇佑;祈祷来年顺利、平安。
吃过早饭;四女忙活着在门上贴春联;春联上书的是〃春风春雨春常在;宜室宜家宜放怀〃;倒也还合我的意。还在那门楣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如意甚是手巧;早已剪了些窗花贴在那窗柃格子上了。
因为上午都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下午我便要四女自己找些东西来耍。四女跟了我些时日;也知我性情;并不矫情;就去寻了双陆来打;我只在一旁看;一边吃着核桃、干果之物。
到得申酉交替时;他们便停下手中的物事;起身来为我梳妆。只说今日不同;不能输了与人去。
在几双巧手的打扮下;只一位艳丽女子露了出来;肌凝冰雪;脸衬朝霞;满头珠翠;艳光四射。我对着镜中那位美人儿眨了一下眼;倒似含情凝睇;脸飞红霞。
如意拿出一枚细琢成梅花枝形状的白玉手镯套进我的手腕;我一看手腕这些日子越来越圆润了;想必过些日子再胖一些;那死鬼王爷不会在留难与我了吧。
北方的天;薄暮时分已是浑黑一片。
酉时中小厮来请;只说宴席已妥。如意拿那件猩红色斗篷与我披上;径直往开颜居来。
宴开开颜居;席设内厅。大厅内灯烛明耀;丝竹繁奏;早摆起了丰盛的宴席。
依旧是每人一张条桌;这我倒甚是喜欢。因为符合卫生原则。
我坐在王爷右手顶席上;与我相对的正是高栖真;下手则是尔朱一娥;高夫人下手则是闵兰欣。我二人再下还有四五名姬妾。见了这许多的女人;巴不得立时离开才好。
众女子皆穿得花枝招展。论品相我虽不是天香国色;却也自认不会太输了人。若光论姿色;我还是认为尔朱一娥为最佳;那种骨子里的媚色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王爷魁伟的体躯上穿着一件海蓝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黄丝带;丝带长长的两断拖曳在西域后驼毛的毡毯上。气宇轩昂;四面的脸面上此时已长出了一圈胡须头上的黑丝方帽中间嵌着一方碧玉;双目虎虎有神。
条桌上尽皆水陆八珍和美酒馔果。
王爷环顾了一下;端起了酒杯。没的法子;我只好与众女起身立起;向上施了一礼。
坐下来后;我便朝我桌上的菜肴进攻。全不顾及后面香箩猛扯我的衣背。我想她大概是要我学其他那些女人去向王爷敬酒吧。
只见众女与王爷轮转敬酒;忙得个左旋右转;应接不暇;众女不久便脸飞红霞;步履不稳;一个个娇嗔软喘;粉面生春;坐席上耳目触处;钗镯动摇;环佩丁冬。
很快就酒过三巡;王爷一声拍手;厅下;簇拥出一对女乐;四位花枝招展的舞姬应着檀竹丝板的节拍翩翩摇摆而出;向座上叩拜行礼毕、便长袖一拂;飘然成列舞动起来;说不尽乐声柔婉;舞姿婆娑。
这些舞姬刚退下;突然〃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起;空中闪烁出一束鲜花;一声巨响后;花束顿时成了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乱飞;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主子们大概见得多了;并无多大反应;倒是下人们有劲。
这时又一阵阵连续的爆炸;黑色夜空中现出〃福、禄、寿〃三个大字;然后散成三颗耀眼的巨星;在天上摇曳闪烁了半晌才慢慢消失。
我早已是吃得肚中鼓鼓;正欲找个借口开溜。
却见腻在上座王爷身边的尔朱一娥凑到王爷耳边说了些什么。王爷立时转过头来;向我招了招手;我先时故意装做没看到。可那尔朱一娥跑下来;扯起我走向上座。
那女人把我扯过来;竟把我往王爷的身上一推;我便跌落到王爷的怀中。
王爷把我的脸轻轻转过;酒气只熏我的肺腑。但见王爷眼中还是一片清明;柔声问我:〃怎么了;整晚都是板着脸。〃 我心中不甚痛快;可在此处却不好明言;只是道:〃没什么;大概是要睡了。〃 尔朱一娥却在一旁凑热闹:〃好歹姐姐也得敬了这杯酒才走啊;姐姐今晚可是滴酒未沾呢。〃 边上自有丫鬟端了一盏酒上来;隔老远闻着那酒便觉得心中翻滚。望着尔朱一娥没好气的道:〃我夜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可没见着有其他姊姊妹妹。〃 尔朱一娥被我一句话挤兑得紫涨了面皮。我简直可以看见她的头上冒烟了。其实我心里自然明白她的称呼原由。
那边高闵二人许是见得我这边风头不对;便移步过来。
王爷可能未曾见过我这般模样过;伸手端起那杯酒;往我嘴前凑:〃好歹吃了这盅酒。〃 闵兰欣委婉的开声:〃每年这时候;姐妹们都会给王爷敬酒;今儿王爷倒给阿七你敬了这酒;阿七你喝了这盅;算是还王爷这个面子。〃 高栖真也在一旁劝我喝了这酒;身边的王爷可能真觉得没面子吧;感觉他的眼神已有些发冷。
我不喝酒;是因为我对酒精过敏。我刚还想明言;现在我心中想的是;这三个女人在旁我可不能弱了势去。
我淡淡的笑着开口:〃我不觉得喝酒和面子有什么干系;给人面子不一定要喝酒;喝酒不一定是给人面子。如果要我喝我就喝;那我也会很没面子。〃 说罢;推开腰间的手;抽腿便走。再不管那一班人的面色。
回到拢香阁;我的面色虽是如常;可心中已是更加惘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能坚持多久。我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敢走;可却也有些莫名的原因使我牵袢我。我并不爱这个男人;可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使我对那个占有我身躯的男人有着说不明道不尽的一丝依恋。我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陷进那个男人的温柔里去;但;这是荒唐的;因为那个男人的温柔同时给了数个女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我的心;留在这;我将再无前途;再无自我。我今天的表现已显示我已不同于那个往日的阿七。
阿七应该还是那一个;只是心有了一些杂质;只需将它澄清、沉淀就可以还原。可是能吗?
坐在窗前;冷风从那虚开的窗缝里灌了进来;我不禁抖擞了一下。如意上前要将那窗关上;我伸手止住她;我此刻正要冷静冷静。
香箩送上一杯热水;我任它凉透;换了一杯;再任它凉透。
也不知道在那冷风中坐了多久;当自己的身躯依偎进一个熟悉的胸膛时才回过神来。依旧未动弹;一个是因为心懒;再就是腿已被风吹麻了。香罗赶紧上前将窗格子放了下来。
四女福了一福;随即退了下去。
一个腾身;我已被抱到了那人的腿上。
我只是怔怔的看着爆着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