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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之杨门悍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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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母将脸一沉:“那也要脱下来,干着干着就不冷了!”
  “婆婆,我娘最关心的,是我穿得暖不暖和,会不会冻坏了身子,她说衣裳值不了几个钱,人安好才是头等大事!”
  听她把“头等大事”这四个字咬得很重,杨母甚是恼怒,她不痴不傻,自然听得出媳妇是在暗暗嘲讽自己只心疼衣裳不心疼人,心想,刚娶来的媳妇,话头便如此锋利,这还了得!
  正要开口呵斥,只见三光从门外进来,对奔月温言道:“娘子!你的新衣裳这般光鲜好看,被油弄脏了可不好,还是换件旧袍子再到厨下干活吧!
  奔月见三光目光中流露出祈求的神色,转念一想,她毕竟是长辈,也不好做得太过,反正方才几句话已经噎过她了,还是换件旧袍子算了。
  西厢房的门开着,三光见翠娘正坐在那里拿头油往头上抹,就走进去:“二嫂,有平日不穿袍子借一件!”
  翠娘心里暗暗嘀咕,再旧的袍子,拿到当铺里都能当几个钱,给你老婆穿脏了算什么!想到这里,伸手进衣箱拿出一件半新不旧的棉马甲来,递给了三光。
  奔月见是一件没有袖子的马甲,心中暗笑翠娘的小气,撇了撇小嘴对三光说:“相公!我娘前儿说了,我的衣服若穿旧穿破了,她自会派人给我送来,花不着杨家一分钱!”
  说完,她也不管丈夫婆婆脸上表情如何,自去厨房切她的肉去了。
  杨母无法,只的坐着干生气。
  这时春娇也起床了,看见奔月在厨房切肉,忙上前夺过菜刀:“姑娘!你如何能干这个!还是我来吧!”
  “春娇,你替我做得一时,做不得一世,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替大奶奶去灶下烧火去!”
  听她说“大奶奶“这三个字,何氏忙道:”这可折杀死我了!好妹子,你便叫我杨大嫂吧!村里的闺女们都这般叫我!”
  春娇抿嘴而笑:“我是我家小姐的奴才,如何能这般叫她的大嫂?说话间便夺下奔月手中的菜刀。
  奔月正口渴,就径自从碗橱里取出一个碗,倒了些开水,又见灶头上放着蜂蜜,她早起喝蜂蜜水喝惯了的,顺手就拿起装蜂蜜的瓷瓶,往开水碗里倒蜂蜜。
  恰好此时杨母正踱进厨房来,见奔月倒蜂蜜喝,登时将脸拉得老长:“奔月,不是我做婆婆的小气,可蜂蜜是个稀罕物儿,昨日我也是咳嗽了才拿它润润嗓子,你没病没痛的,如何这般糟蹋东西!”
  奔月见婆婆这般苛刻计较,寻思,心疼东西是常理,可你这般当着人面如此呵斥我,还不是想将我驯服了,以后好乖乖听你的话!哼!我开头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以后只怕比大嫂还要受罪!
  想到这里,她笑吟吟地转头吩咐春娇:“回头你取十两银子出来,叫姑爷到镇上多买几瓶蜂蜜!”
  杨母吃了一惊:“什么?你拿十两银子买蜂蜜,你莫不是疯了?咱们小门小户,哪里禁得起你这样败家似的花钱?”
  奔月也用吃惊的口吻回道“婆婆,这银子是我爹给我的陪嫁,可不是杨家的钱,媳妇花自己的嫁妆给全家买蜂蜜,难道这也错了?”
  杨母哼了一声:“胡说八道!你嫁到我杨家来,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你的嫁妆,统统是我杨家的钱财!”
  奔月忍住气,慢悠悠地问:“照婆婆这样说,媳妇该把所有嫁妆都抬到您房里去,让您管着才好?”
  她原本以为杨母听了这句话嘲讽之言会勃然大怒的,谁知杨母一听,居然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答:“我收着也好,省得你小孩子家不知过日子胡乱花钱!”
  奔月瞬间气结,不要说现代,就是在古代,也没有婆婆将媳妇的嫁妆收在自己房中的道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婆婆!
  见春娇听得楞在了当场,杨母便对她喝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没眼力见!还不快去西屋搬东西!”
  奔月怒极反笑:“婆婆!你真想要媳妇的嫁妆?”
  “是你自己说要交给我管的!我做婆婆的,也该教会你如何过日子!”
  “婆婆!若真想要我的嫁妆,须得请几个人来作证,媳妇才能把这嫁妆抬到你房里!”
  杨母呸了一声:“你这个人都是我家的,何况那点嫁妆,还找什么人作证?”
  奔月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恕媳妇不能从命!”
  杨母一怔,之前两个儿媳妇,从来没有这般公然违抗过自己,早上棉袍的事情她已经有气在心,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斜眼一看,见小儿媳嘴角上扬,一副满不在乎的笑,更加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极大挑战,于是回到堂屋,往丈夫灵牌底下一跪,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将全家都惊动了,三个光和翠娘杨桃全放下手头的事情,一齐跑到堂屋。
  “娘,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好好的又伤起心来了?”三光上前扶起母亲。
  杨母用袖子擦着眼泪:娘是哭自己的命苦!守了大半辈子的寡,临了还要受媳妇的气!
  “娘!是不是玉姐她娘又惹您生气了,我找她去!”大光气冲冲就往厨房去。
  “杨母止住哭声,指着大光的背影对三光道:“儿啊!你若有大哥一半孝心,娘今日也不用受这般气恼!”
  大光一脚踢开厨房的门:“娘子!你干得好事!怎么又无端惹娘生气!”
  “大伯!今儿是我惹的婆婆,与大嫂无关,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大光一时语塞,见弟媳一脸满不在乎,有心要说她几句,又碍于大伯小婶的身份,只得闷声不响地掉头回去。
  奔月来到堂屋,见杨母拉着三光的手絮絮叨叨,尽说自己的不是,再看丈夫一脸阴沉,心想,倒要看看你愚孝到什么地步!
  于是拿出墙角榆木柜里的桂皮,自去厨房烧肉。
  三光见她表情淡然,视婆母的眼泪如无物,心中气往上冲:“娘尽管放心,儿子定然会叫她给您赔礼!”
  杨母一听,又掉下泪来:“儿!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只是你刚新婚,新娘子自然是娇惯些,娘是不想你为难啊!”
  “娘!您受了这般委屈还替儿子着想!儿子真是不孝!”三光感动了。
  晚上人客散尽,奔月与何氏一起在厨房收拾完毕,回到房中,见三光在灯下正襟危坐,面沉如水,也不理他,只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腿,就要解衣上床歇息。
  “娘子,你起来,为夫有话同你说!”三光冷冷地开了口。”


☆、7夫妻交锋

  三光坐在房中,面沉如水,对奔月道:“娘子,你起来,为夫有话同你说!”
  奔月躺倒床上,扯起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闷气地道:“我累得很了!有话赶紧说了罢!”
  三光更怒,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被子:“娘说你今日忤逆她,却是为何?”
  “你娘说我忤逆她,我就真的忤逆她了?”
  三光皱眉:“娘子,你好歹也是大家出身,难道从小不念《女德》吗?”
  奔月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如何忤逆她了!”
  “你如何忤逆她,自己心中难道不知吗?”
  奔月道:“我是个蠢人,实在不知,还望相公提点!”
  三光哼了一声:“娘身为婆母,亦是一家之主,教导你节俭度日,乃是天地间的正理,你非但不虚心领受,反而处处言语讥刺,哪里有个做媳妇的样子!你自己说说!”
  奔月呼地从床上坐起:“你娘只心疼衣裳不心疼人,宁可我挨冻,也要省下那件新袍子,好在袍子是我金家花钱做的,若是你杨家做的,我哪里还敢穿上身!”
  见三光皱眉不语,奔月继续发作道:“我不过吃了一匙蜂蜜,她就唠叨了半天,我见她心疼,便拿自己的私房钱□娇去多买几罐蜂蜜,也是孝顺婆婆的意思,谁知你娘却说我的嫁妆也是杨家的,也该由她做主看管!”
  三光厉声道:“你竟连婆婆也不叫,一口一个你娘!莫非岳母大人平日里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奔月心头怒火一窜老高,正色道:“姓杨的,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生了我还是养了我了,凭什么对我这般嘴脸?”
  三光气的瑟瑟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转身冲出房间,来到堂屋。
  坐在案边,三光想,夫与天齐,乃是自古到今的正理,可她今日居然敢公然厉声顶撞夫君
  这还了得!
  想到这里,他将桌子拍了又拍,有心再进房与她理论,想起她针锋相对的言词,又颓然坐下。
  挨到半夜,屋外寒风透过窗户袭来,三光只觉阵阵发冷,欲要回房睡觉,又想起妻子“百般恶赖的模样,不甘不忿地重又坐下。
  “三弟!大半夜的不回房,在这里呆坐什么?”
  三光回头一看,却是翠娘,他红了脸,呐呐道:“也没什么,只是今夜月色甚好,出来看看!”
  翠娘听了,不禁掩口而笑:“大冷天的出来看月亮,你骗谁呢?我看是被弟妹从床上赶下来了吧!”
  三光越发羞恼,只低了头,一言不发。
  翠娘又道:“照理说,新妇进门,咱们全家该当对她客客气气,尤其是她娘家又陪送了许多嫁妆过来!”
  “嫂子切莫如此说话,这门亲事是父亲与岳父多年前定下的,那时她金家可并未发达,我杨三光岂是借助裙带贪取富贵之人!”
  “三弟的品性,我如何不知?”翠娘轻叹:“只是,外人眼里,定然会说三弟因贪财而惧内!”
  听嫂子这般说,三光更气,咬牙道:“如今我非得将她制服不可!”
  翠娘微笑:“三弟打算如何制服她?”
  “这——”三光一时语塞:“我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如何懂得妇人之心?”
  “我虽然是女子,却也不知道,只晓得我最怕的,便是你二哥冷淡我,不与我同席而眠,不过,弟妹应该是不怕的吧!”翠娘一边说,一边将案上的针线萝端起来走回房了。
  三光听了,却是眼前一亮,二嫂说得对!她再厉害,终究是个妇道,我日日冷淡她,何愁她不俯首帖耳?
  想到奔月洁白温软的身子,他心里有些不舍,可一念及自己的夫道尊严,还是重重擂了一下桌子,心中暗暗发狠:“金氏!我若是降服不了你!就不姓杨!”
  奔月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帐顶,窗户纸上已然透出清光来,天眼看就快亮了,三光还是没有回来,想起外面清冷,有心想出去找一找,又放不下面子。
  春娇进来,服侍她起床梳洗,轻声道:“我就知道你和姑爷今晚定要吵架,瞧!他都睡到客房里去了!”
  “客房?你怎么知道?”
  “我今早起来时,路过隔壁,正撞见姑爷衣衫不整地出来到厨房打水洗脸!”
  奔月心中暗暗好笑,不论古代现代,两口子吵架时,都是女方赌气分居,他倒好,反过来跟自己使小性子了,倒要瞧瞧,他这口气能憋到什么时候!”
  当晚,三光从学堂归家,来到母亲房中,见小妹依偎在娘膝前,娘手里拿着一把黄杨木篦子给她篦头,便问:“娘!可有厚一些的被褥?”
  杨母答道:“新房里的被褥是你媳妇家陪送过来的,上好的棉花,厚实的紧,怎么却跟娘要厚被褥呢?”
  三光道:“我说的是客房,那儿的褥子太薄了,我睡了嫌冷。”
  杨母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像吃了蜜糖般甜透了,眼角的皱纹几乎笑成了一朵菊花,嘴上却假意嗔道:“你这孩子!才刚成亲,怎么就和媳妇分开睡呢!娘还想着早抱孙子呢!”
  “大嫂已经给娘添了个孙女,二嫂也快生产了,娘何愁没有孙子抱!还是快找被褥给我罢!”
  杨母扭头对杨桃道:“我床头柜子里有床新打的褥子,给你三哥抱去!:又道:“儿啊!你为娘的一份心,可真比你两个哥哥强多了!”
  自此,三光每日下了学回家,就在西屋客房中安歇,早晚吃饭时,对奔月歪眼不看,正眼不瞧,竟是把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当成了空气。
  奔月也不恼怒,每日只是带了针线道西厢房找何氏绣花聊天,妯娌二人聊的十分投契,何氏做得一手好针线,奔月虚心向她讨教,自觉获益匪浅。
  灯节过后,虽然过了立春,可是春寒依旧料峭,春耕还未开始,家家户户都忙着走亲访友,筹办喜事。
  这日晚间,何氏蒸了几碟腊肉香肠端上饭桌,杨母见了,便问:“腊肉还剩几块?”
  “还有五块!”
  杨母点了点头:“明日二舅舅做寿,你今晚包三块腊肉,我明日好带给外婆吃去!”
  翠娘暗暗皱眉,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咸鱼,杨桃听说要去外婆家给舅舅做寿,甚是高兴,忙问:“娘,你给舅舅备办了什么礼物?”
  杨母瞪了女儿一眼,随后警惕地用眼风扫了一下几个媳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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