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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凤鸣帝王阁-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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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剪秋被拉出去打了一百大板,贬入浣衣局,画楼不知道那一百大板之后,她还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沈青蔷却是因为那一百大。板恨千姬恨得牙痒痒,眼中的恶毒之色让人一览无遗。
剪秋被拖走之后,再次说起小皇子的死因,画楼目光平静的看着东赫说道:“小皇子的之所以中毒,是因为抓阄的袖珍宝剑上有毒!”
她的话落,容娸和周嫤以及东赫的脸色都格外的难看,只听周嫤厉声说道:“你说袖珍宝剑上有毒,那么你又是怎么得知?”
“这就要问周妃娘娘了,为什么把小皇子入殓的袖珍宝剑换了?把有毒的那一把收走了,放了那一把无毒的?”画楼望着周嫤,定定的看着,丝毫都不退让。
容娸看着对峙的画楼和周嫤,微微勾唇,似乎是什么都明了了,说道那一把袖珍宝剑,她什么都明了了!
画楼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望着画楼,眼中缓缓的就溢满了泪水,而周嫤很久很久都没有回答,却听到容娸说道:“陛下,臣妾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宫了,有结果的时候千姬来告诉妾身就好。”
东赫望着她缓缓的站起来的样子,和嘴角那破碎不堪的笑容,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终究,是无力回天了。
“好。”东赫回道。
容娸被月婵扶着,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她忽然停顿了下来,说道:“陛下晚上可否来绯烟宫陪臣妾用膳?”
东赫望着她说道:“好。”
容娸柔柔一笑,转身的时候说道:“那就说好了,臣妾传膳等着陛下!”
她说完都没有等东赫有什么反应,她就离去了,而剩下的就是周嫤,沈青蔷,还有东赫以及跪在地上的画楼和陆翊,还有一旁的?香。
周嫤望着沈画楼说道:“杀害小皇子的人本宫找了,而且是暗地里处死了,你为什么总是看不明白?”
画楼知道,现在这是无可奈何的说辞,她静静的听着,而东赫望着她的眼睛,多了一层她看不清的东西。
既然已经没有凶手了,那么她们也就该散了,沈青蔷就要离去,却被画楼喊住:“皇后娘娘,不把你的棋子带走吗?”
香望着画楼,面色露出了愧疚,画楼还心想着去看看她,但是如今已经不用看了。
只听沈青蔷冷漠的说道:“?香,你口口声声告诉本宫你是被千姬指使,但是话语不到几句就被戳破了,你竟然敢诬陷嫁祸他人,欺骗本宫!”
香对着沈青蔷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嫁祸还是没有欺骗本宫?”沈青蔷厉声说完,?香哭着求画楼饶了她,可是画楼此时根本没有心思说什么姐妹情分,她们萍水相逢而已,哪有情分可言,以前的时候觉得她胆小,觉得她没主见,可是说起故事来一溜一溜的,说出来的真是天衣无缝也合情合理,错就错在找来的那个郎中,一下子就戳破冷冽所有的谎言。
沈青蔷看着?香求饶没有结果,对着东赫说道:“皇上,?香说了谎,但是她也骗了臣妾,希望皇上把她交给臣妾处置!”
一个奴婢而已,东赫还是会答应的,等到沈青蔷把?香带走之后,东赫才看着陆翊和画楼说道:“你们俩,谁允许你们不经过朕的同意就搜景阳宫的?”
画楼望着东赫说道:“若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我们搜了会让陛下以为我们假公济私,但是这些东西都放在这儿,怎么?皇上觉得我们不应该找出任何的结果吗?不过不着不知道,这个皇宫真是污秽不堪!”
陆翊扯了扯画楼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但是画楼的话语已经出来,东赫的脸色铁青,而周嫤始终都坐在那儿笑意吟吟的望着她,只见画楼转身喊道:“茹央,帮忙把东西送上来。”
结果茹央端着一个托盘缓缓的走进来,那托盘里面放着那把看着金灿灿的袖珍宝剑,画楼用一个布包裹着,缓缓的拿了起来,扔在了地上,瞬间剑首和剑柄就断开了来,只见沈画楼捡起来,重新放好,抬眸对着周嫤说道:“周妃娘娘,和你手上的那把像吗?”
周嫤的脸色难看,这分明就是她手上的那把,沈画楼到底是如何拿到的?
画楼望着周嫤的脸色,微微勾唇,让茹央把那把袖珍宝剑拿了回去,最后散去的时候,周嫤回了钟粹宫,第一件事情就是看那个袖珍宝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那把还在,最后才知,她是被千姬给骗了!
苏元望着脸色铁青的周嫤,缓缓的问道:“娘娘,怎么了?”
周嫤的眼睛紧紧的眯着,话语阴冷的问道:“你告诉本宫,千姬她从来没有接触到那把袖珍剑,为什么她会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出来,而且当时满月宴抓阄的时候她并不在场,她是如何得知那剑掉在地上断了?”
苏元眉头紧蹙:“不可能啊,娘娘,她怎么会知道呢?除非有人告诉了她,或者是小皇子入殓的那把她已经查看过了!”
苏元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怎么忘记了,那儿可还放着一把一模一样的。
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尘埃落定了,只是容娸今日离去的那神情让人隐隐的觉得不安,而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东赫去陪她用晚膳,她等他!
周嫤有些担忧,但是东赫自己心中肯定有数,所以她的担忧也纯属多余,她看着苏元说道:“我去睡一会儿,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喊我,还有晚膳也不要传了,没胃口。”
周嫤说完就朝内阁走了进去,而画楼走着回庭院,茹央在她的身后疑惑的问道:“姑娘,小皇子的凶手找到了?”
画楼点了点头,说道:“嗯。”
茹央微微蹙眉,画楼却笑到:“周妃娘娘早就知道答案了,而我是后来才知道,知道答案却不知道过程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或许只有容妃娘娘自己有权利去问原因,我们都无权过问。”
“为什么,难道皇上不给容妃娘娘做主吗?”茹央说出这句话来,画楼一下子就笑了,笑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泪:“茹央,你可知道你刚才说出来的就像是一个笑话,你自己慢慢想,要是过了今晚还想不明白,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也会告诉你答案,只是我真希望你想不明白,也不问我缘由,因为真的太让人寒心。”
茹央懵懵懂懂的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画楼走在前面,今日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绿萝裙,肩上披着一个白色的狐狸毛做的裘衣,裙摆类似鱼尾,由于她的身子太过于消瘦,所以那裙摆在脚边轻轻的飘荡着,整个人走在那冰天雪地中,看着也格外的萧瑟和孤寂。
茹央看着她,快速的跟着走了上去,她不想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让她走远,那感觉,很让人心中堵塞。
已经快要黄昏,从庭院的门口看得到来来去去的传膳的宫婢,进进出出的都是绯烟宫,一直到天色渐渐的暗下去,东赫出现在了绯烟宫门口,画楼站在庭院内,庭院的大门开着,她依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手中拿着青枣,她望着东赫,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赫见她目光淡漠,转身走进了绯烟宫。
画楼知道,今夜便一切都会落定,而容娸最后的结局,她早已想到。
东赫走进绯烟宫,容娸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了,到了满满的两杯酒放在那儿,容娸见他进来了,缓缓的起身,接过东赫的外袍,递给了月婵,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还没有说话,东赫扶着她直起来说道:“不用多礼,朕也饿了,用膳吧。”
“好。”
容娸让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就连月婵也喊出去了,绯烟宫所有的人,还有李钦和陆翊他们,全部都在绯烟宫的庭院中站着。
东赫和容娸静静的吃着,许久许久的沉默之后容娸说道:“陛下可否给臣妾一个理由?”
听着容娸的话语,东赫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望着容娸很久都没有说话,而容娸接着说道:“是容娸不配生下陛下的孩子?还是陛下容不下他?”
“你为什么不找太后给你做主?”东赫的薄唇一张一合,容娸手中的玉碗在那一瞬间砰的就掉在了地上,一地的碎玉片还有米粒,而容娸望着东赫,她的眼中渐渐的陷入了绝望。
“你都知道。。。。。。。”
“在这宫中,没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东赫的话语冷漠无温,容娸的眼泪缓缓的就掉了下来,有些事情,恶心得她从来不提,也从来不说,但是并不能忽视,父亲送她入宫,原本她以为只是单纯的送她入宫,而偶然的一次她撞到了太后和父亲的丑事,她觉得恶心,她替自己的母亲不值,她不想父亲死,所以她隐瞒一切,自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要容家的谁进宫探望她,谁也不用。
她不懂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她想在最美的年华里快乐的生活,她从没有想过她生下来的这个孩子,到时候会是司太后和父亲手中的把柄,而东赫怎么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若是她早些知道真相,或许就不会是如此的结局,而她们,都太自以为是!
“求皇上放过父亲,用臣妾的命换父亲一命!”容娸跪在地上,用世上最卑微的眼神和话语祈求。
东赫望着她,缓缓的端起了那两杯容娸早已准备好的酒,蹲在她的面前柔声说道:“容娸,下辈子不要再来帝王家。”
两两相望,容娸的眼中尽是泪水,颤颤巍巍的一饮而尽,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容娸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东赫离去之后,月婵听了容娸的话快速的去喊了画楼过来,她望着画楼脸色苍白而虚弱,画楼缄默不语。
“我一直想知道你是谁,如今却发现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画楼望着她,张口说道:“事到如今,我是谁确实不重要了。”
“你是他安排在我身边来的,对不对?”容娸望着画楼苦涩的笑道。
“我是沈画楼,已经死去了的沈画楼!”容娸在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一幕幕的往事浮上心头,她凄苦的笑着,最后笑得癫狂。
画楼不再看她,起身缓缓的走出了殿门,她还没有走出绯烟宫,就听到殿内传出了月婵撕心裂肺的声音:“娘娘!!!!”


 096 呆子,守一辈子有什么好的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画楼顿了顿,大步的迈出了腿,只是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也从眼中滑落,随风飘散。
容嫔死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这件事情在画楼的意料之内。
绯烟宫的哭喊声刺破了整个黑夜,自己死过一次,在看着身边的人死去,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画楼心想,若是没有她的出现,容娸的生活会不会平静一些?亦或许会不会有所改变?
这样的念头,在画楼的心中只是仅仅一瞬间的想法,便不会再有。
茹央听到了绯烟宫的哭喊声,快速的推开门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缓缓走进来的画楼。
她快速的走了过来:“。。。。。。姑娘。”
画楼没有什么情绪,缓缓的说道:“回屋吧。”
“容妃娘娘她。。。。。。”
“回屋吧。”画楼淡淡的声音在庭院中想起,茹央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进了屋内,茹央缓缓的朝绯烟宫的方向望去,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茹央忽然感觉到了绯烟宫再也不是最初搬到庭院来看到的样子了。
最初来到这个庭院的时候,容娸还怀着孕,虽然经常会有着很紧张容娸肚子里孩子,虽然事情不断的发生,但是从来都不曾想此刻这样的苍凉,此时的天空都是灰色的,而绯烟宫的上面都笼罩着一股子悲伤的气息。
最后茹央快速的进了屋,屋内的画楼坐在火炉边,她沉默得让周边的气氛都有些凝固,茹央泡了两盏茶端了过来。
画楼接过来之后望着她缓缓的说道:“坐吧。”
两人围着那个小小的火炉坐着,画楼坐在火炉边。她的神情安静而沉默,似乎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和波及,似乎她也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悲伤。
一直坐到深夜画楼都丝毫没有睡意,茹央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怪怪的,很说不上来。
后来因为茹雪被蛇吓到之后做噩梦,茹央就过去陪茹雪了。画楼披着衣服就走出了庭院,深夜的寒风袭来,她一阵哆嗦,心中忽然间就觉得很冷很冷,仿佛就要在这个黑夜中沉沦,仿佛永远都见不到阳光一般。
孤寂,是她此时最贴切的感受。
画楼静静的走着,这个皇宫,她生活很多很多年,她也走过无数次,以至于现在每走一次,心境都是不一样的,她就像这样走,一直走一直走,只是没有想到走到有些地方的她也想要停下来。
此时的安王府。也是同样的一片寂静,唯一的不同是都已经入睡。
东华梦中的沈画楼依旧是笑颜如花,从午后的初见,到听闻她嫁人,从看着她的嘴角都是幸福的笑意,到最后的惨淡,他的心思藏了又藏,不是因为他藏得太深,而是她不愿意那样看,而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样的习惯,一过就是很多很多年。
东华第一次梦见沈画楼,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深夜,梦见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不是朝他走来,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然而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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