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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凤鸣帝王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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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画楼许久的沉默没有回答,东华肯定找到了其他的法子了,所以她在这个宫内拿不拿得到涤魂蔻已经不重要。
一连着两三天,画楼都觉得心里发慌,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犹豫什么?所幸她就悄悄出了宫门,回到了安王府中。
回到王府的时候恰好是午后,这个时辰东华一般是在睡午觉,或者是在书房处理事情的,而画楼也习惯了回府之后直接就去东厢房,直接就去找他。
可是今日画楼刚刚到东厢房这边门口的时候,就被侍卫拦住了。
看着门口的侍卫,都是生面孔,东华的身边有多少的人是她没有见过的,估计很多,但是贺州她总还是认识的。
“姑娘,王爷不让任何人打扰!”那生硬的口气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让人一阵膈应。
“麻烦通报一声,我有事必须要见王爷。”画楼也是同样的冷硬,那人看着画楼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轻蔑,估计是把她当成东华的小妾什么的了吧,反正这王府之内也没有女主人,出现的女人也只能是个暖床的之类的。
伸手拦住画楼的那个男人,态度冷硬的说道:“王爷说了,任何人来了都不让进!”
画楼看着他微微蹙眉,脸色已经是不好看,在这东厢房内,到底东华是在接见何人还是说那具身体有了什么变故,不管是哪一种,似乎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就在画楼正想说话的时候,就看到那边奶娘抱着阿筀走了过来了。
奶娘见过画楼,她看着画楼缓缓的行礼说道:“姑娘,您来了。”
画楼看着她点了点头,只见阿筀使劲的抬头看她,那模样很是可爱。
看见画楼只好,嘴角一咧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短短的小胳膊就朝画楼伸过来了要抱抱的意思,画楼从奶娘的手中抱过她,轻声说道:“阿筀,想不想我呀?”
奶娘看着画楼说道:“姑娘,她还小呢,不会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说话,她平时乖巧吗?”画楼看着奶娘问道。
奶娘当然是会说这个孩子乖巧,可是画楼却惊奇的发现,画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阿筀的小眼神竟然撇着去看奶娘,结果见到奶娘说她乖巧才喜笑颜开。
看到这个样子的她,画楼眉头紧紧的蹙起,望着奶娘笑着。
“小郡主很聪明。”奶娘说道。
“这以后估计是个小人精,阿筀,你说是吗?”画楼逗着她,她晃着脑袋,越看越喜欢,画楼轻声看着阿筀说道:“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奶娘见过东华和画楼相处得样子,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刚才冷声呵斥画楼的侍卫脸色已经渐渐的变了变。
“既然你家王爷说不让任何人进,那就等你们家王爷可以见人的时候来找我吧,我走了。”画楼说完就抱着阿筀走了,就在画楼转身离去的时候,贺州从府内出来了,喊住了她:“姑娘,留步。”
画楼顿住脚步等着贺州走了出来,她的脸色不太好:“贺叔有什么事情吗?”
“姑娘,先回西厢那边吧,王爷现在不方便。”贺州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画楼微微勾唇,望着贺州说道:“是见客还是说那具尸体又出问题了?”画楼的话落,贺州的脸色为难,其实画楼懂得,因为贺州其实对她还是好的,只是奈何他最终只能追随的人是东华,所以东华的决定才是最终的一切。
“还是说见的这个人和那尸体也有关系?”画楼这是试探性的问着,只听贺州也说道:“姑娘,有些事情是执着也改变不了的,淡忘了吧。”
不知道为何,听到贺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慌变成了现实,眼中瞬间就聚满了泪水,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州,心想着硬是要把那泪水逼了咽回去。
可是她也是这样想的时候越是事与愿违,啪嗒的就掉了下去。
“我知道了。”画楼说完抱着阿筀就离开了。
贺州看着画楼远去的背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画楼带着阿筀在这帝都转了一圈,阿筀乖得不像话,她似乎懂得画楼的心思一样,一路上都是那么的乖巧。
一直到了黄昏的时候画楼才把她送了回来,回道王府,东华接待的人已经走了,而对于中午的插曲只字未提。
画楼把阿筀递给东华,她紧紧的抱着画楼的胳膊不放,画楼笑道:“你在不放手,我就把你抱走了,以后都不送回来了。”
她还是紧紧的抓着,画楼看着东华一句话都没有说,硬是把她放在了东华的怀中。
“听说王爷一切都好了,我就过来看看,谁知道我过来竟然是没有资格见王爷的。”她的红唇轻启,话语淡漠得让人听着都是一阵阴寒。
东华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宫内的人都在找你,你大白天的就这样的出了宫。”
“他们找他们的,与我何干?”
听着她颇为任性的口气,微微蹙眉,却也不能说她的什么不是。
看着东华一句话都不说,画楼冷笑着说道:“难道我还能有本事连累王爷吗?”
“千姬,本王记得很多的事情都和你说的很清楚的。”东华的神情冷漠而无温,画楼的心中也是一阵恶寒。
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些确定,东华肯定是找到其他的方法来救活她了。
“嗯,我记得,所有从今天开始我和王爷毫无瓜葛,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王爷你,但是王爷你欠我三条命。”画楼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话,而东华眉眼轻轻的一动,站在一旁的贺州更是紧紧的皱着眉。
东华望着她的眼睛,最后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你好自为之。”
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转身,在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更加的孤独,也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所以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的坚定而执着。
而宫内早就乱成了一团,就是因为她不见了,出了王府的画楼走到了锦绣街头的馄饨店里,坐下吃了一碗馄饨,刚吃到一半都还没有吃完,整个馄饨店就被侍卫包围了,陆翊站在一旁说道:“参见慧妃娘娘!”
画楼望着陆翊,缓缓的看到了从身后走出来东赫,他面目平淡,没有任何的表情,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说道:“老板,再来一碗。”
他望着画楼沉声问道:“饿了为什么不回宫吃?天色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
“我想念这家馄饨的味道。”画楼一边吃着一边淡淡的说完,东赫也说道:“以后想吃的时候喊我,我也怀念这儿馄饨的味道。”
“好。”画楼低着头,吃着吃着眼泪就滴到了碗中,在这黄昏中,几乎没有人发现,可是东赫就坐在她的对面,看得真真切切。斤冬圣弟。
一会儿的时间老板就把馄饨端上来了:“馄饨来了。”
东赫看着放在面前的那碗馄饨,又看了看画楼缓缓的说道:“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我也不会哭。”
如今的天色已黄昏,东赫今天一天都在找她,午膳和晚膳都不曾吃,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两人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馄饨。
画楼和东赫一起回到宫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很多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回宫之后,画楼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人回屋就睡了。
茹央和阿九两人面面相觑,熏风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的低沉了。
画楼心中的这件事情,她是任何人也不能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着,东赫依旧在熏风殿内处理政务,只是气氛没有以前那么的好了,画楼还在午睡,就听到外面李钦说道:“陛下,大臣们都到了。”
随之是一阵的沉默,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东赫问道:“皇叔来了吗?”
“也来了,四王爷也来了。”
画楼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中午的时候还要延议,但是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之类的。
只听着一阵脚步声,东赫和李钦都相继的离去,画楼清晨的时候就交代过她想睡觉,她不起来不允许喊她的,所以东赫走了之后,她迅速的起来从内阁的后窗迅速的离开。
画楼去到王府的时候才发现王府的守卫比原来森严了许多,她的心中一紧,她从屋顶直接潜入屋内,撒上了大量的磷粉,幸好是春天,要是夏天的话磷粉招蛇,估计整个东厢房都要被蛇包围了。
她以前一直不知道到底藏放尸体的地方是哪儿,如今东华不在,她才肆意的开始找,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密室从东华的的床头就能够下去,画楼在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床头的花瓶,结果缓缓的出来了一条通道。
画楼微微一滞,缓缓的从那个通道里面走了下去,下面漂浮着淡淡的异香,只是一阵冷气袭来,画楼冷不丁的一个哆嗦。
进去之后,四周的角落都点着蜡烛,而中间却是整整的一大个冰床,不停的冒着冷气,而她的身体,就那么的嵌在了那冰床之上。
面目全非,画楼想过千万遍,自己到底是何种的难看,如今她亲眼见到了,身体都不停的颤抖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曾经她的腹部,腿上,还有背上都有伤疤,如今,四肢的筋骨处,脸上都是疤痕,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点原来的模样,曾经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也是清秀的,也能够入眼的。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被抽筋剥骨,所以死去,没有想到,脸上一刀一刀的痕迹,她就那么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这密室中太冷了,还是她的心太冷。
这脸上的疤痕,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这么恨她的恐怕也只有沈青蔷了吧,连死了都不愿意放过,好狠的心。
东华,这样的一具尸体,是这么的丑,你还留着做什么呢?
画楼不明白,她连自己去看都觉得不堪入目,为什么东华能够坐在这儿一坐就是壹夜。
难道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梦见这张惊世骇俗的脸吗?不会被这张鬼魅一样的脸而吓得惊醒吗?
她缓缓的伸手朝那冰凉之处伸去,却被触及的那一瞬间就缩了回来,指尖一阵刺痛,画楼微微蹙眉,这难道不是一般的冰床吗?
画楼看着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心中一阵寒凉,不管这是什么样的冰床,只要是火,应该是能够烧得了的吧。
她在密室里也撒上了磷粉,磷粉易燃,她一定能够烧了的,只是她的心中在有这个念头的时候,觉得难受,这个世上,最亲的人都不忍心用火焚,何况还是自己烧死自己。
但是她已经回不去了,要不在千姬的身体内,要不就是孤魂野鬼,她此生只有这两个选择。
然而,若是这具身体复活了,那么里面是谁画楼都不清楚,是什么的厉鬼,画楼也不会知道。
画楼的心中一狠,点燃了手中的火,扔了下去,忽然间就燃了起来,火苗乱窜,画楼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密室,她出了密室之后迅速的准备出去,结果磷粉的味道太重,外面传出去了刺鼻的味道,外面开始纷乱了起来。
她没有办法,只能让这儿越乱越好,接着东厢房的里面也被画楼点燃了,渐渐的就烧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着火了,画楼从屋顶腾空而出,却被忽然而至的半岑截住。
“你是何人,竟敢在王府里放火。”半岑说着的时候手中的剑就直直的朝画楼刺了过来。
画楼带着面具,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身黑夜,头发也被挽起,恐怕贺州过来也未必能够认得出她来。
她不动神色的接着半岑的剑,一句话也没有说。
屋顶上的画楼和半岑打得不可开交,而下面的贺州却是急坏了,这屋内的人要是出了事情,估计没有人能够见得到明天的太阳,贺州一边喊着人灭火,一边派人去宫中告诉东华,府中出事了!
当王府的侍卫闯进政务殿,东华眉头紧紧的蹙起:“何事?”
那侍卫在东华的耳边轻声的说完王府着火的事情,诸多的众臣眼睁睁的看着东华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就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铁青,东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耐人寻味。
画楼和半岑打得激烈,她看着有人出了王府,肯定就是去了宫内通知东华的,且不说东华一定会认定是她放的火,但是东华若是没有证据,她也死不认账!
只是眼前的这个半岑,确实是个难缠的主!
他招招置她于死地,画楼也不手软,手中的软剑从腰间直直而出,她本不想露出来,最后难免会差出来,不过此时此刻她也没有办法。
你来我往的,画楼硬是脱不了身,越发着急的她直直的就朝半岑的剑迎了上去,本以为会毫无不伤,没有想到他锋利的剑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不过画楼手中的剑太锋利,剑尖已经刺入了半岑的胸膛,就在半岑不可相信的那一瞬间,画楼迅速离去。
胳膊上的伤口还流着血,画楼急忙割下衣襟,裹在伤口上,避免鲜血流淌留下痕迹。
东华刚到王府,画楼也恰好的脱身,他太在乎画楼的身体,或许他也太自信以后会查到真凶,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看那身体安然无恙。
可是画楼弄的磷粉太多了,整个东厢房都烧了起来,东华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朝那火房冲了进去,贺州在外面大声喊道:“王爷,小心!”
可是还不等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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