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弃治花[剑三+综武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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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言一边想一边又忍不住想隔空问候一下那位据说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白飞飞好不惊讶她居然全看得出,还问她觉得谁写得最好,她诚恳地回答还是你写得最好,无花听了自然不服,“我这本卖得才是最好吧?”
“你也就会些yin词浪语。”
“这么说你还看了?”无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没想到啊——”
“我就看了个开头!”她争辩道,“一开始看到署名我以为是瞎子写的,谁知道居然是这种内容啊!”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会看不懂呢。”
“我好歹是个大夫好不好。”洛子言驳道,“……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无花不可置否地摆摆手,“你一路过来估计也累得够呛,还是赶快吃完饭去睡上一觉吧。”
这话倒是说到了洛子言心坎里,从秦岭到扬州这一路上她就没好好睡过哪怕一次,虽然防身保命的招数不少,但始终放不下心,睡得再浅不过,一丁点的声响都能将她吵醒,闭眼到天明的次数少之又少。
唯一的好处是这样也避免了总是梦到叶孤城。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本话本的影响,到了扬州的第一晚,洛子言做了个和那场决战有关的梦。
刀光剑影人来人往,唯一能看的分明的还是只有那个人。
洛子言试图回想几个月前在纯阳那断崖边两人的对话,越想越觉得,就这么放弃了实在难以甘心。
这种念头一旦开始生长便再难掐断,更何况她根本没想过要去掐断。
一别小半年,也不知道叶孤城近来如何了,她没有修书去纯阳的立场,对方打定主意要她死心,甚至连剑穗都还回来了,自然更不可能主动联系。
哦对,剑穗,洛子言忽地记起来,在走之前自己往他的枕下又放了好几个,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不会无奈地叹起气来。
大概会的吧。
不过反正他就算是叹气也是极好看的,她可还没忘记他们二人游纯阳时那些刚入门的小道姑打量他的眼神,全是藏不住的倾慕。
正是江南好风景,休整了几日后,洛子言便拉着白飞飞一起去了一趟七秀坊,白飞飞本不愿意,但架不住她的反复哀求,终是没忍心拒绝到底。
秀坊和叶云寒的描述里差不多,景色怡人,人更怡人,哪怕见惯了万花谷那开阔的花海,来到这里也不得不感叹江南的好风水,不管是人还是景,都被滋养的无比精致,叫人一看便心生欢喜。
令她没想到的是,七秀坊内居然也在四处传阅无花写的那宫九沙曼陆小凤的爱情故事,不仅如此,还有一大群的秀娘看得感动不已,说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洛子言真的很想告诉她们,你们的所谓良人,其实就是个欠揍的疯子,还越揍他他越开心,得这种“良人”,怕是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白飞飞最喜欢听她用这种口气嫌弃那几个人,一边听一边不忘打趣她,“有剑仙珠玉在前,你看不上他们倒也并不奇怪。”
“……不是这么比的吧。”她无奈,“况且无花才是来得最早的。”
“原来很和尚才是?”白飞飞惊讶极了,“那他是哪里输给叶孤城了?”
洛子言完全听不懂,“什么输?”
“和尚喜欢你呀,你不知道?”她问得戏谑。
“……这句话听上去半点说服力都没有吧。”洛子言本着不对美人翻白眼的原则克制住了自己,“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完了,我真是太同情他了。”白飞飞一边笑一边摇头,“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吗?”
“像你那样想才不对劲吧?”她觉得莫名其妙,“无花他就是喜欢逗女孩子罢了,你看他也是这样逗我师妹的。”
白飞飞还是没止住笑,但却没再开口。
没过几天又是乞巧节,原本就十分热闹的扬州城顿时更热闹了,无花的话本也卖出了更多,赚到的钱已够宫九恢复他生前那种规格的生活,不过本着引蛇出洞的初衷,留香社还是始终保持着神秘。
“上官金虹虽然定是被气的不轻,但一猜便知是我们,搞这么多事有意义吗?”洛子言不解。
“当然有。”无花言简意赅地回答,却没往下解释,只对她说,“这事你不用管,出门小心些便是,上官金虹迟早会来找我的。”
“你……为什么要对付他啊?”想到前些天白飞飞讲的那些话,洛子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无花神色平常,不觉半点不妥,口气更是一如以往,“因为他惹到我了。”
“……好像也没有?”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好像一直挺怕你的,应当是本就不想与你对上吧,结果你还是跟他对上了。”
“他的确没有得罪我。”无花笑了笑,“惹到我和得罪我是两回事。但我对付一个人,从来不需要那个人得罪我啊。”
这话倒是同他刚醒那会儿的语气挺像的,但那时是做尽坏事,此时此刻却是在不动声色地匡扶武林,虽然他本意可能根本没有这么伟岸光正。
洛子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行吧,反正我也不想阻止你的。”
“他这样编排叶孤城的事,你自然不会阻止我。”
“开什么玩笑明明编排得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吧!你知不知道那本决战紫禁之巅在长安城几乎买不到。”
无花大笑,“那是疯子写的,我可什么手脚都没动。”
“我以为你们早已不分彼此了。”她忍不住白了这和尚一眼,“毕竟你还为他写艳/情小说。”
“这种程度也算艳/情小说?”他忽然凑近盯着她的脸,认真的表情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复又轻笑出声,“就说还是小姑娘。”
洛子言想反驳,但脑内瞬间回忆起下江南之前与裴元的对话,又收了声。
事实上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比叶孤城小多少,不过现在想起来,也可能是对方一直在迁就自己,毕竟真要算起年纪,也是有那么十几年横亘在那里的。
白飞飞说得更狠,说他们就没有一处相配的地方,一定要勉强找出一处的话,可能也只有脸了。
洛子言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长到那般好看的地步,反倒是一直觉自己长相俗气,完全比不上洛煜,更不要说师门里还有裴元和凌霜这样一等一的美人,看着他们三个,再看看自己,怎么看都是一张俗气到极点的脸,难为白飞飞居然会觉得这么俗气的脸和叶孤城是相配的。
这句话里有没有恭维的成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白飞飞说他们再无别处相配是真的,那大概也是叶孤城想对她说的话。
她其实当时就很想对他说,发生过的事既然无法改变,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毕竟她就是喜欢这样与自己毫无一处相似的他啊。但这种话也只能想想而已,在梦里都鼓不起勇气开口,更何论当时都已经哭成那个德行。
第四本话本是原随云执笔,但洛子言观他那不情不愿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被无花和宫九逼的,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原随云问他们,这次要署什么名。
洛子言好奇,拿过来看了下,结果只看了个标题就喷了茶。
……这本叫妙僧无花三战盗帅楚铁雁。
“你是真的恨那个楚留香啊……”她情不自禁感慨道。
无花居然还不认,“楚留香和他那两个朋友感情那么好,想来也不会介意我改个名。”
“你这一副嫉妒他俩的语气是怎样,再说怎么不见你给自己也改个?”
“那这位小娘子来赐我一个法号?”无花挑了挑眉,朝她笑道。
她敬谢不敏:“我拒绝。”
这时白飞飞也已大致翻完了这个故事,一边嫌弃原随云的写书水平一边帮他拍板决定了,“就叫沈浪吧。”
“……这不好吧。”原随云是听说过沈浪是哪号人物的,一时脊背发凉。
无花才不管那么多,“我看可以,就这么决定了,署名沈浪。”
有前面三本作基础,第四本自然还是一样火爆无比。不过比起关心话本的贩售情况,他们几个都更关心另一件事。
许久没有见过的律香川,居然找上门来了。
洛子言还记着叶孤城那句劝告,此时此刻面对这个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还是重新提起了戒心。
白飞飞是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的,脸色还算不错,但一开口仍改不了那充满讽刺的语气,“怎么,他派你来当说客?”
“说客算不上。”律香川收起手中折扇,笑意未减,“权当我拜访故人吧。”
“你还真不愧是投靠了上官金虹的,说话都学他。”就差没加一句狗似主人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3=
换了个封面>_<
☆、色令智昏
“白姑娘既知我来意,何不心平气和一些呢?”
“就你还值得我心平气和?”白飞飞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不给律香川留半分面子,“可别以为跟了上官金虹,那些事我就不敢跟你计较了。”
“不知白姑娘指的是哪些事?”律香川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屋内其他人,一脸的笃定,“在下记性不太好,还望白姑娘提醒几句。”
洛子言其实听不太懂这两个人的对话,但本/能地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对,想问问无花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还未开口便被无花的眼神给阻止了。
说实话她对律香川最深的印象也就是连着好几个人劝她少跟这人接触,但实际上他们也确实并无太多接触,说过的话可能比同原随云说过的还少上一些。至于什么跟了上官金虹,她就更不清楚了,莫非是去年上官金虹回来那次就搅合到一起去了?
……可就算是这样,叶孤城又到底是如何得知的,还特地也嘱咐了一句。
这些问题自然不可能当着律香川的面问出来,于是她也只能坐在那看着白飞飞同他话藏机锋你来我往。
说到最后洛子言才知道这人其实是来替上官金虹送战帖的,听见战帖二字她下意识地看了原随云一眼,但是对方巍然不动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上官先生想同无花大师切磋一番,不知无花大师可否赏脸前来?”
无花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露出,却也没接,“他要跟我打,也得有点诚意再说?”
“是啊是啊,什么阿猫阿狗来送个请帖就能糊弄我们和尚过去了吗,他未免想得太美,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武林盟主?”宫九歪着脑袋勾出一个笑,“再说他要战,难道我们就要应了吗?”
“应是可以应。”无花摆摆手,话锋一转,“但他得自己来。”
难为律香川能听着这几个人满是嘲讽的语气还不动怒,始终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末了抬手行一礼,“诸位的意思我明白了,话我自然会带到。”
洛子言觉得自己听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听懂,直到律香川走了也还是一头雾水,想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不管是无花还是白飞飞全是一副小孩子不用知道这么多的态度。
宫九也跟着起哄,“对对对,你别管了,乖乖去睡觉。”
“你们到底对上官金虹干了什么啊……”
“没什么,给他造了一点小麻烦而已。”无花停顿片刻,转过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人的水平,连阴谋诡计都用不着,你就别管了。”
“……那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她更不明白了。
“因为要解释到你听得懂的程度很麻烦啊。”无花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洛子言无法反驳,只能像宫九说的那样乖乖去睡觉。
她倒也认真回忆了许多关于律香川的事,但想来想去都觉得单薄得很,除了旁人的劝告之外,大概只剩他本人那一句我是被我好友给毒死的,当时并未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把前因后果给交代明白的。
洛子言对他的生前并不感兴趣,只希望他在万花的日子别惹什么是非,一直到她第一次出谷,律香川其实都算得上安分。
带着这些疑思睡觉就是不好,整整一晚她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浮浮沉沉,好容易天快亮时有了些睡意,没到一个时辰又听到房门外响起的叩门声。
“谁啊——?”睡不够的时候洛子言脾气总是分外大。
叩门声停下了,然后她听到一个毫无起伏的平淡声音,“洛姑娘。”
洛子言下意识地去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痛感强烈得她差些叫出声来,但仍是不太敢信。
这声音在她梦里出现过太多次,要说听错的可能性,那大约也是没有的,但此时又并非在梦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但她仍然抱着这种怀疑又紧张的心情开了门。门外那人穿了一身纯阳道袍,长发束冠,和梦里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唯独神情毫无变化起伏。
洛子言愣了片刻,随即视线与他背后的剑相交,顿时仿佛想到了什么无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