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大神住隔壁-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还挺穷乐观的。
高朝没说什么,默默去扔雷鼓励,就算陈随文说不许扔雷了,但他充值了的晋江币总要用完啊,还有几百块呢,只订阅他的文得订阅到猴年马月去。陈随文除了叹息他败家之外,还能说什么呢,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支持他的男朋友,就该心满意足了不是。
管理员给出的答案是并无异常,举报那边终于消停了。陈随文一边码字一边存稿,在小图榜上字数就够V了,他撑到九万字入V,收藏已经快八千了。当天V了一万二千字,均订超过两千,千字收益直接破三十,后台的收益明细都翻了两页,真是有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
上收藏夹那天是周六,人流量最多的时候。赶周末上收藏夹的人很多,大小神基本都是这个时间V,尽可能增加曝光率。这天有两个小神一起入V,陈随文排第一,他们还在他后面,当天收藏暴涨了三千多,收益也跟着水涨船高,这天收益八百多,是陈随文从来没有达到过的新高度。当天晚上,他就上了频道收益金榜。
高朝高兴得要死,把陈随文夸成了一朵花,嘴里直嚷嚷着求包养。陈随文本来就有点被收益刺激得头昏眼花的感觉,这家伙还火上浇油,他真感觉自己都飘了起来,不由得哈哈笑:“我这真是要担任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帅的节奏啊。”
不过当然只能在家和高朝嘚瑟,这种收益对陈随文来说是史无前例,对高朝来说几乎是日常。陈随文并不是那种得意起来就忘形的人,况且还有一起分享喜悦的对象,兴奋劲儿过了后也就淡定了,该干嘛干嘛。
但是他淡定并不代表别人也淡定,分不清是黑是粉的家伙在闲情和碧水相继为他开了贴。闲情也是晋江的论坛版块,叫耽美闲情,以讨论耽美为主。陈随文虽然写耽美,但是很少去逛闲情,因为那个论坛的圈子多,话题基本看不懂,也有小部分讨论绿晋江作者和作品的,但闲情人眼光高,几乎没有作者能够全身而退。现在有人给他在闲情开楼讨论他以及新作,等于是找掐的节奏。
闲情的贴子是曲乐告诉他的,他去看的时候贴子已经盖到了两百多楼,但是也沉到好几页之后去了,因为闲情的流量大,两百多楼在碧水已经是热帖了,但在闲情根本不够看。陈随文翻看了一下贴子,标题是“大家觉得LJJ的雁回春归有没有成神的潜质”,这贴子摆明了就是找掐的,楼里很多人都根本不认识他,“这谁?”“不认识”
“打广告打到闲情来了,烦!”……也有人在楼下科普他的作品,还有人科普他之前的被刷分大戏,更多的人说这个作者文一般,文笔一般,但是还算会讲故事,不看好能成神……
总而言之,没掀起什么水花,陈随文一笑置之,没有水花最好,他并不想腥风血雨。
闲情的贴子没有动静,碧水的贴子差点热了起来,标题是“我好喜欢雁回大大的新文”,楼下一色的“爱她就别在碧水提她”;也有人说早看到了这个文,数据闪瞎人的眼;也有人说慕名去看了,觉得一般;还有人红口白牙说“哟,不是个刷子么”,这话立即招来了无数人的围攻,骂红眼病的,要求道歉的。陈随文看得非常感慨,没想到自己也有不少支持者了。
然后有人悄悄地在楼下贴了个ip截图,说作者自攻自受,自己给自己砸雷留言,而被截图的对象,恰好就是十三的ip地址。这是坐实了作者自己刷分留言了。有人说扔那么多霸王票图啥啊,要分一半给晋江,真是想不通壕们的脑回路。楼下有人开始幻灭,说很喜欢作者大大的文,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刷分。有人跳出来说“赌一根黄瓜,作者会来解释这是作者的亲友干的”。有人说“我还在作者文下看到作者勾搭这个读者,现在想想,真是浑身是戏啊”……
陈随文看了这个贴子,感慨说:“没想到我也是个浑身是戏的家伙。”
高朝默不作声地打开电脑,将之前在北京留言的ip地址截了出来,还有陈随文同一时间回复留言的ip,然后发到贴子里,说“截图的人真是别有用心,读者ip和作者ip那么多不重合的地方你不截,偏偏就截了同一个ip的,想证明作者自攻自受么?不好意思,我还真是亲友,我就喜欢拿钱砸着水花玩,讨作者欢心怎么了?”
这脸打得啪啪的,作者给自己打两分评论属于刷分,但是没有规定亲友不能给作者留言,况且高朝这种完全不算刷分,只是每章正常留言而已。
楼下顿时有人脑补出了一个腹黑壕男友,暗戳戳地给作者砸雷留言,还不让作者知道。楼下贴子的风向顿时转了,想象力丰富的读者开始脑补出万里追妻的大戏来,参与者还非常不少。陈随文甚至还看到了羞耻play的内容,他无语地关了贴子,随他们闹腾去。
第二天更文的时候,他在有话说里拜托了大家一件事,不要在论坛提及自己,看到关于自己的贴子也不要去参与讨论,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写文,希望大家都低调一些。
这天高朝接到了家里的一个电话,他面色凝重地挂了电话,陈随文问他:“怎么了?”
高朝说:“我爸病了,要来星城看病。”
第47章 刷印象
陈随文那一瞬间有从天堂回到人间的感觉,这些日子他过得太滋润了,一直都在幸福的云端飘着,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重磅炸弹在那等着爆炸,而且是不定时的。现在这个炸弹要来了么?陈随文觉得头顶笼上了一层乌云,他有些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唇:“什么病?严重吗?”
高朝说:“胆结石,估计要动手术。”
陈随文看着他:“那他什么时候过来,要不你开车回去接他吧,反正离得也不远。”
高朝将手放到陈随文头上,揉一揉,然后顺势滑到他的后颈,轻捏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哥会送他过来,到时候我得上医院陪护,年底了,我哥厂里事情多,忙不过来,家里也没人能来照顾。”
陈随文知道他说的不是父亲的病情,而是在让自己别担心他俩的事,心下一阵宽慰:“那到时候我给你们送饭。”
高朝轻摇头:“别,我们在食堂吃吃就算了。”
陈随文低着头说:“你是不是不想让你爸怀疑我们?”
高朝一愣,然后抬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笑着说:“你看我怎么忘了这茬,送,你来送,车给你,我反正也要住在医院陪着。那就辛苦你了。”
陈随文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答应了,还挺高兴的样子。高朝伸手将他搂在怀里,笑着说:“我差点忘了,这个时期最好刷印象分啊,你多送几次饭,我爸肯定对你印象会特别好,以后我将你领进家门的时候,他吃人嘴软,就不好意思骂你了。好好表现,讨好公公!”
陈随文在他背上拍一掌:“去你的,我是见岳父。”
高朝哈哈笑:“好,岳父就岳父。”
高爸第二天就过来了。高朝开着陈随文的车去了医院,他们在医院有熟人,挂号看病安排床位都很顺利,手术安排在两天后,术后住几天院视情况而定,理想情况是前后一礼拜即可。高大哥陪父亲做完检查就回去,剩下的事全都交给高朝了,临走的时候高大哥欲言又止:“你打算什么时候……算了,好好照顾爸,我回去了,辛苦你了。”拍了拍高朝的肩,走了。
“嗯。路上小心。”高朝摆摆手,跟他哥道别。他和他哥相差了五岁,感情谈不上多亲密,但也从没交过恶,兄弟之间也还算和睦。
高爸的胆囊病拖了很多年,断断续续的,一直都在吃药治疗,最近终于扛不住了,跑到县医院一检查,说要动手术,为了保险起见,家人决定送到市里来治疗。高朝看着脸色蜡黄的父亲:“爸,你这个病拖很久了吧?脸色这么难看,也不早点治疗。”
高爸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看着天花板:“哪里有时间,你又不回去,你哥根本忙不过来,夜夜都要加班到十一二点。”
“你和妈也要到十一二点才睡?”高朝皱着眉头。
高爸用没插针管的左手抹了一把脸:“是的,都要到那个时候。”
高朝脸顿时黑了:“人手不够就请。让你们两个老人累死累活的算怎么回事!这都什么天,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还忙到十一二点,病就是这么累出来的。”他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高爸瞟一眼小儿子,气势有点弱,小声说:“这个时候去哪里请人?哪家都人手不够。”
“那就平时请好,别省着那点钱。”高朝依旧黑着脸。
高爸叹了口气:“你哥赚点钱也不容易,都是精打细算节省出来的,平时请人划不来啊。你现在真的不上班了,就在家写小说?”
“嗯,写着呢。”高朝没好气地随口答。
高爸迟疑了一下说:“你既然在家写小说,不如回家去写,你哥也拉了网线,在家也方便,不用租房子,节省开始,你妈还能帮你做饭洗衣。”
高朝顿时想到刚才他哥想说的就是这话,他忍不住笑了:“然后抽空帮我哥做点事对不对?”
高爸看着儿子:“你那个事很忙吗?”
高朝不知道用什么脸色面对老父:“爸,我不会回去的。我在这边好好的,跑回去干什么?住我哥的房子,惹我嫂子说闲话?还是让别人戳你和妈的脊梁骨,送出一个重点大学的儿子出来,结果回到家里来蹲着,你老脸过得去啊?”
高爸想到这一层,顿时不作声了,这的确是他们的心病,所以当初知道高朝辞了工作写小说,他们也没想过要将他叫回家去。这会儿家里忙不过来了,大儿子就提起高朝来了,大家一合计,觉得挺好的,叫回家去多少都能帮点忙,却忘了面子那回事了。
高朝帮他爸掖了掖被子:“爸,我不会回家去的,我都在市里买了房子了。”
“你已经买了房了啊?”高爸看着小儿子,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辞工作买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会跟家里商量了。
高朝点头:“嗯。”他也不说房子还没建好,省得他爸叫他回去。
高爸试探着问:“买了多大,在哪儿?多少钱啊?”
高朝说:“河西那边,一百二十平,七十多万。”
“都付清了?”高爸不清楚儿子的底细。
高朝笑了一下:“哪那么容易,我没那么多钱,只交了二十万首付,还等着我哥还我钱还贷款呢。”
高爸嗫嚅着不作声了,他们送小儿子上大学时,大儿子就说过,他没读多少书,没花家里那么多钱,父母以后要多帮衬点他们家。他们觉得也算合理,所以从来没过问过小儿子在城里的情况,老两口兢兢业业地帮大儿子办厂子、带孩子,仿佛是在弥补对待大儿子的不公似的。事实上,家里并没有让大儿子辍学送小儿子上学,而是他自己念不下去才没读的。
高朝不去介意兄长的小算盘,他上了大学,占用了家里最好的资源,理应不让父母再为他操心。而且父母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以后养老多半会是在大哥那边,自己顶多出点赡养费。但是他很愤怒兄长这么使唤父母,六十几岁的老人了,每天起早贪黑,在那么危险的场所做工,把身体都熬垮了,实在扛不住才送到医院来治疗,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大哥好好谈谈了。
“爸,你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别跟着年轻人一样劳累,扛不住的。以后我跟我哥说一声,我每月给你们两千,你和我妈都别下厂子了,帮忙做点家务,看看孩子就足够了。”高朝说。
高爸吃惊地看着儿子:“别,你现在才买了房子,还要还房贷,不要给我们钱。我们还干得动,帮你哥做事,没要工钱,吃他点饭难道他还有什么话讲?”高爸是典型的中国农村父母,自己还能动,就不会麻烦子女,养儿防老,是等到自己真的动弹不了,才让子女来养。
“你不用担心我房贷的事,我这么说,肯定是搞得定。你是能干得动,但是你这种干法不如不干,你这一病,花医药费不说,关键是自己受罪啊。爸,年纪大了,该歇歇了。”高朝说完叹息一声。
高爸被儿子说得沉默不语,抬手抹了一把脸,小声地说:“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的,唉,人老了,没用了。”
高朝拍拍父亲的手背:“谁都会老的,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就好,不要逞能。这事我会和我哥商量的。药快打完了,我叫护士来替你换药。”
等父亲的针打完了,天都快黑了,高朝起身:“爸,我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
高爸说:“随便什么都行,没得胃口。”
“那也要吃一点,我走了。”高朝起身出去了。
到了门外,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