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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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那个姑娘叫什么芷的,以前就不爱说话,如今变得更小家子气了。见我去又是躲又是偷看,等我看她,她却又跑了。这女孩子的心,当真是难以捉摸。”
“苏明扬和我们兄弟差不多年岁,怎的那般老成,今日去苏家,见他跟他老爷子站在一起倒像兄弟俩。他家老爷倒还和蔼,他却老祖宗似的,板个脸不苟言笑。只听闻妹妹回来了,才眉眼中露出些许轻松。”
“多年不回,倾城里的姑娘小姐怎么变了个样儿。倒是比以前爱描画些了,穿着打扮也好看许多。倒是比潇城那里禁得起看。以前小时候看着不怎么样的女孩儿都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今日在街上遇到武三素了,国舅爷好大的排场!只是出个门,便是十二人轿,前后更是仆人无数,好似娶媳妇一样。满街里只见他了。”
“哥,你平日里也出去转转,别总呆在家里。如今倾城比以前又好了许多,十里街变宽了,街上商家无数,又新开许多店铺酒馆,哪天我们去乐上一乐。”
十里街?那不是我以前常混的地儿么?香秀阁就在十里街上。那是倾城里的商业区,一条大道东西贯通,说是再往前走还连着皇宫呢。可惜我以前忙于事业,只转过几次。听林羽墨说,便又心痒了起来。
林羽白倒是不为所动,只在轮椅上摆出一个安稳的姿势。
若是真瘫痪起不来倒还罢了,一个大好青年,一双好腿,天天还能窝在轮椅上假装残疾,门都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林羽墨见林羽白不搭茬,便招手让我走近:“绫罗,我问你,大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写些酸诗?”
酸诗?倾城里的公子小白啊,四岁能诗,广为流传啊,怎么到你这儿就成酸诗了呢。我忍不住一笑。
见我不答,林羽墨转向林羽白:“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和一堆公子小姐吟诗作对的,现在这些人都各忙各的了。”
林羽白眼神飘渺,若有所思:“是啊,为官的为官,成婚的成婚,嫁走的嫁走,小时候的事,怕是都不记得了。”
“谁说的!我都记得。那时清姐姐是诗社老大,总是招了许多人来一起玩儿,不是论诗就是画画。因我不太会,每次都是急急的跑了。你却总是被一群小丫头围着。”
林羽白听了这话,浅浅微笑起来,好看的嘴唇边也笑起了两个小窝窝。当年被群追的回忆席上心头,怕是美得不行。美了一会儿,又自嘲般摇摇头,谦虚的说:“如今总不再看,手却是生了,连这丫头诗也写得比我好了。”
我?我暗中吐吐舌头,我那是抄的啊。
林羽墨猛然想起什么,直对着我说:“对了对了!不说我倒忘了,你中秋那天说的话父亲倒是很乐意听,还说你文才好。你那诗叫什么名字?”
你们聊你们的青春年华不挺好,干嘛引到我身上。我无奈的小声答:“……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林羽墨重复一遍,又呵呵笑道:“你再作一首,给我听听,你还会什么?”
我忙摆手:“不会了不会了,就这一首。嘿嘿。嘿。”
林羽墨还要说什么,一旁只听不语的林羽白却突然发了话:“你就别谦虚了。若作得好,正月十五便带你们去看花灯。你不是愁银子多了没地方花么?”
看花灯?我一听来了劲头,是不是元宵节,猜灯迷啊?一整条街都是灯,满满的都是人,小姐公子芳心暗许借着看灯谈情说爱啊?
好有趣啊!!我要去我要去!我忍不住咧开了嘴。一见我这样,林羽墨放声大笑起来:“哥,你瞧这丫头,一听看灯,来了精神。”
林羽白也忍俊不禁,嘴角只勾起了迷人的微笑看着我。我忙心里搜罗着,还会背什么诗啊。口头上又接连稳住他们:“公子……你们别急啊……我作得慢……容我想想……”搜索了一遍,找出一个元宵节的,便赶忙背了出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背完便得意的看着他俩:“怎么样?可以去了吧?”
林羽墨只看着林羽白,林羽白慢悠悠的品着诗:“……不见去年人?还泪湿春衫袖?”
我心一沉,见他牢牢盯着自己,忙陪笑解释说:“我就是想表达一种……特别想看灯的心情……”说完,不安的看着他。
一旁的林羽墨倒是急了:“怎么样啊哥,那天一起去玩玩吧?”
林羽白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去。去见见去年人,省得湿了春衫袖。”
呃……我能理解成他想去见苏明婉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佳节
元宵节终于在翘首企盼中到了。我激动得无以复加。
以前有得是时间出门,倒爱窝在屋里。现在出不去,又疯狂的想去外面看看。人性本贱,永不知足。
我带好银子,特意精心打扮,终于可以出门逛街啦!真Happy哦耶!
吃晚饭时林羽白仔细看了看我,然后优雅的长手指轻轻挥挥:“去吧,让清风来,你别伺候了,小心这身新衣服碰脏了,糟蹋了这样好的春衫袖。”哇,哥,你是在吃醋么。我乐颠颠的站去一边数银子。
林羽墨看看我,又看看林羽白,洞察般的一笑。
林府出来往前再走一个路口便到了十里街,我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往外看个不停,十里街灯潮如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空气里都是人味儿。真好!
旁边的明月看我头都快伸出去了,也随我朝外看去。与我俩的没见识相比,对面的林羽白林羽墨就体面多了,只稳当坐着。到了街头,清风将车停在一处安静所在,一行人便下了车。
将林羽白安顿在轮椅上,我便急着要走。谁知林羽白紧紧披风的带子,对我们说:“去吧,我同清风在此等着,你们别走远了,玩一会儿就回来。”
啊?你不去啊?还没等我抗议,林羽墨便急急说:“那怎么行,哥,都出来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
林羽白只轻笑着说:“街上人多,我行动不便,还是不去挤了。”
“有我在,你还怕被人挤跑不成!不然,咱们兄弟去酒楼里喝酒赏月去。福祥顺的桂花酿,此时喝来最好不过!”林羽墨不由分说推车便走。
我在旁笑嘻嘻的帮腔:“走喽!明月快来,咱俩在公子左右护驾,保准公子一路绿灯,直达福祥顺!清风,前边开路呀!”清风见小白不再反抗,也只得快步走上前,却避开街中人多处,偏从街边走。快是快了,可是看不清各色花灯。我一心二顾边走边伸了脖子看,勉强看个走马观花。
福祥顺是个挺大的酒楼,里面人声鼎沸,谈笑声络绎不绝。我们进了一楼厢房,窗外便是街,林羽墨要了酒果,便拉开架势要一醉方休。
明月拿起一块桂花糕举到我前面:“绫罗,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你尝尝,这儿的比咱府里做的好吃。”我接过边吃边瞥着窗外的人流,心里痒痒不已。
林羽白解了披风,向明月笑说:“快带她去玩玩吧,这一路可把她急坏了。”哇噻,公子开恩了。我乐开了花,忙向小白献好:“公子,我去给你们夺灯去!你们慢慢吃,慢慢喝啊!”
见清风顶了我的差,站在桌边添酒伺候,内心感激不已,也笑脸上前去:“清风,你伺候好两位公子,我也给你夺一个灯回来!”清风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管倒酒。
我拉了明月兴冲冲跑出去。
哇哈哈哈!我自由啦! 我使劲儿深呼吸了几下。心里美得想放声大唱。瞧瞧,这么多人!
明月怕人多挤散我俩,便紧紧站在我身边,这会儿见我只顾着陶醉了,便说了句什么。街上热闹,压根听不清。见我疑问的看着他,他便离近耳朵,大声问着:“我说,你夺得来灯吗?”
夺灯,是绍国元宵节传统。各商家摆了花灯在路边,灯上或是字谜,或是谜语,或是求诗求对。答对得灯,不对买也行。大家为图一乐,花钱的少,答题的多。但简单的题会答的人也多,所以往往要抢着答,谁快归谁,所以叫夺灯。
见明月质疑我的实力,我很不满的白他一眼:“姐姐有钱!夺不来就买!”
说完,便拉着他一家家看起来。
要说古人这做灯的技术,可比现代人要细致多了。一盏盏灯都是精雕细啄,本着对消费者负责的态度,力求完美。有八角玲珑灯,有圆灯,垂线灯,走马观花灯,我一心想给林羽白挑个最好看的,便一家家比对,一路看过来又一路看过去。
为了怕明月无趣,还买了各色小吃让他捧着。一两银子还没花一半明月的双手就已经拿不过来了,哈,有钱的感觉真好。
前面一家店人比别家都多,大家都指指点点什么。我也挤上前去看个究竟。顺手看去,原来是一盏美人灯。
呵,灯倒是简单,只四面四美人。
那美人画得却温婉秀丽,栩栩如生,眉目含情般仿若要走下来一样。
美人身边分别提着四句小诗。虽字不能与林羽白相比,但也端正有神。更胜在有诗有画,美人就更添几分风雅。嗯,这灯不错。宝剑配英雄,美人配帅哥,这灯给林羽白才叫得偿所归。
我一手摸银子,一边去看灯旁的字谜:四诗并一诗,抱得美人归。
再向灯上看去,美人举酒,题:举酒问情人间月。美人独立,题:含情眉眼孤独月。美人歌舞,题:轻歌慢舞锦绣月。美人端坐,题:感时伤怀忧心月。
月月月的……我脑中搜索片刻。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吗?看过《还珠格格》的筒子们都很熟悉呀。
我忙挤至人前,大声背去: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其实我背不全。
一首诗背完,只听得轰然一片叫好声,甚至有人还给我鼓起了掌。我得意非凡,只看向那灯后老板,老板思虑片刻,便摘了灯笑说:“姑娘大才,此诗切题得很,此灯为姑娘夺去。”
我心里高兴,正欲伸手去接,冷不防凭空多出一只手,抢在我之前将灯半路截了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俏生生响在耳边:“老板,这灯我要了。”说着,抛出块银子去。
我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比我高半头的小美女,貂绒披风裘衣缕,金钗珠玉晃满头,一身奢华,满脸傲娇。讨厌,富二代什么的最可恨了。
老板接了银子左右为难:“不好意思啊这位姑娘,这灯已经有人夺了。”
“胡说!明明是我先拿到的。”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又扔了一块:“你嫌不够,再给你个好了。难得我喜欢。”
哇,足有五六两银子啊!周围人立刻议论纷纷。
老板为难的指着我说:“这位姑娘,不是钱不够,这灯,这位姑娘已经先夺了。”
小傲娇这才注意到我,高高在上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嗯,我虽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奈何也只是棉布绸衫一套,光秃玉簪一根,和她自不能比。
她举起那灯照在我脸边,撇撇嫩红的樱桃小口笑了:“美人灯自然要配美人的,这灯配你,可了惜的。那边还有小猫小狗灯,配你这小丫头才合适。你就别跟我抢了,啊!”说完,得意的一笑,转身就要走。
哟嗬我这爆脾气!“站住!”我朝她大吼一声,小傲娇笑嘻嘻回过头来,举起灯挑衅般看着我。
我心里不满,看她那样子,反倒不稀罕骂她了。只冷笑一声好心好意的温言说:“这位美女,你外表风骚美丽,可是内心充满臭气。你若有本事就也作首诗胜过了我的,何苦拿着铜臭来显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人傻钱多么?”
小傲娇立时傻了,不敢置信又气急败坏的说:“你~说~什~么~?”眼看着脸就变了,完了完了,要变身了。周围的人开始低声发笑。
我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小妞,出来混是要还的。当然,我偷诗,我也不是东西。可是为了小白,再不是东西的事儿,我也干得出来。
傲娇的脸越来越近,那扭曲的五官,冒火的眼睛,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愤怒。正僵持间,一个慵懒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的美人儿啊,你还要我等多久啊?买个灯也这么慢?”
不好,有同伙。
小傲娇听了这声音,脸立时又变成了委屈可怜状,转回头就朝来人哭去:“殿下,呜呜呜,有人欺负我。”
殿下?
我忙抬头看去,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一把搂住美人,转眼朝人群中看来。那人眉骨高,眼窝深,眼睛又极大,本也算俊俏,可眼睛却异常狠毒,看人时仿佛就要把人看死。
我心一沉,忙拉住身边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