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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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给男人送簪子?周围人的眼光顿时诡异起来。万俟枭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不得已接过染血的簪子,然后挠头干干一笑:“啊哈哈,你才多大啊,就知道给小云妹妹送簪子啦?好吧,我会帮你的。”
众人恍然,原来是个小多情种子呢。
秦宝宝圆圆的包子脸却气得一鼓,恨恨的一跺脚,气呼呼的就走了。万俟枭赶紧跟上去解释。小祖宗生气了呢。
最后还是好不容易同意秦宝宝亲手给她簪上那簪子,并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收藏爱护,才把他哄得开心了。两个人又手牵着手到了玉花坊。
秦宝宝本来就长得粉雕玉琢,又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更是可爱到不行,走到哪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更何况是到青楼了。人人看万俟枭都是一副“竟然毒害祖国花朵”的眼神,鄙夷甚至痛恨,真让万俟枭有些憋屈了。你们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们到这来是办正事的,可不像你们是来狎妓的!
不过那些意有所指的眼神还是让万俟枭不舒服了。带秦宝宝进去这种声色场所,到底有些欠妥吧?多少对他幼小的心灵还是会有些污染的吧?把秦宝宝当自家的孩子爱护,万俟枭倒有些迟疑了。
正踟蹰着,肩上突然叫人一拍。
万俟枭一惊,本能的扣住那人的手腕就要过肩摔把他甩出去,却听见那人笑道:“是我,云裳的哥哥。”
万俟枭松开手,转过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正是先前下午检抄左家时她误认作云裳的那个卫兵!其实他的模样和云裳有九分相似,只是因着轮廓和气质的不同,能让人明确区分出不一样来。云裳像江南精致的商贾公子,美丽而快活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只小狐狸的狡黠;而眼前的这人腰佩宝剑,气质使然,看起来更像是浪迹江湖的年轻少侠,英气勃发。
万俟枭朝他笑笑:“原来是云公子。”心里却在评断。她跟他并不熟,甚至都谈不上认识,这云易轻还这样跟她亲热的打招呼。到底是他太自来熟还是有什么阴谋?
云易轻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万俟枭的猜忌,当然也可能是没看出来。他朝万俟枭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是云裳的哥哥,云易轻。我们见过的。”
一句“我们见过的”,又让万俟枭想起下午的事。这个云易轻,眼神倒是真好,只看了一眼就记住她了。因着她当时喊了声云裳,便知道她和云裳认识。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云裳都和我说了。那件事,真是多谢你了。”云易轻笑道。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注意他们两个男人亲密的举止了,忙道:“换个地方说如何?去酒肆把酒言欢?”
“也好。”万俟枭觉着也是在不适合带秦宝宝进青楼,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
“咳咳咳嗯!”从英气潇洒的云易轻一出现开始,秦宝宝嗓子就不舒服了,一直假咳个不停,直到两人停下谈笑看向他,他才停止假咳,假装天真不懂事的对万俟枭道:“……你不是说想趁早盘下这座花楼吗?”还歪着头一副可爱的表情。
万俟枭张张嘴巴,还是没说什么,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座花楼前两天就被刑部的李家盘下了。左家的产业这两天能被瓜分盘下的都被分掉了。”云易轻嘿嘿一笑,“不过还是有一些剩下的。走,咱们去酒肆边饮边聊,总比站在这吹冷风的好!”云易轻着拉起万俟枭的手就走。
万俟枭手被他拉着挣不开,只好任他拖着走。走了两步赶紧不忘回头伸手捞住秦宝宝,把秦宝宝也拽走。
感谢zhuting1231滴三朵小红花 ̄ ̄ ̄感谢四方皮塑滴钻钻 ̄ ̄ ̄【027】盘下船坞
万俟枭被云易轻拉着走,彼时一辆马车前方过来,花街行人靠边让开,让马车从他们面前得得的过去。马车赶到玉花坊百十米外的侧门停下,那边已经有人在迎接了。车帘掀起,一道身穿明紫色华服头戴清远冠的身影姿态考究动作优雅的踩着地上龟奴的背下了车,被人簇拥着迎了进去。
秦颂?
万俟枭挑眉。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一闪而过,但身形和轮廓上看绝对是秦颂无疑。再者他喜男色,会来玉花坊这样的男色场所也是正常。
不过,看眼前那个高冠华服姿态优雅动作沉稳的男人,实在无法和夜华宴上秦羡遇刺时紧张得冠歪衣乱的少年联系到一起啊。
呵呵,有趣。秦颂,果然是个双面人呢。
万俟枭勾起嘴角。
“你看什么呢?”云易轻疑惑的朝着万俟枭看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夜色中空空的侧门街道。
“没什么。”万俟枭笑,“走,喝酒去!”
“好!不醉不归!”云易轻高兴的一把搂住万俟枭的肩,跟她勾肩搭背的往酒肆走去。
“喂喂,坏人你放手放手!”秦宝宝急得抓耳挠腮,绕着他们直转圈,又跳又叫,“不许你这样勾肩搭背,成何体统!快放下来!喂,你听见没有 ̄!……”
三个人渐行渐远。
到了酒肆,三人上了二楼雅间,入座要了些酒菜,便开始推杯置盏起来。万俟枭想着与其自己一处一处的查探左家遗留的产业一一审核,倒不如借着一顿酒菜多向云易轻打探些情况了。显然这云易轻跟云裳是一路的江湖油子,对这些事情都零零总总知道得多着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万俟枭多敬了云易轻几杯。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他面前堆,直把他夸得上山下海无所不能,捧得云易轻哈哈大笑来者不拒,爽快的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也不管万俟枭是不是每次也都一样一杯干尽。
这家伙,真是没心眼。
十几杯酒下肚,云易轻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绯色,竟蕴出几丝桃色妖媚。虽然不至于醉,但说话间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都开始往外蹦了。连云裳小时候总被渴望生女儿的娘打扮成女孩子招了一群小男孩垂涎讨好半年多的事情都给兜出来了。
万俟枭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这人老把“喝酒喝酒”挂在嘴边,结果酒量却如此之差。秦宝宝则很委屈的窝在角落画圈圈,因为万俟枭说他是未成年,不允许他喝酒。
万俟枭瞧着云易轻喝得差不多了,便佯笑道:“哈哈,云易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有血性呢!”
“那是自、自然!哈哈……想当年,武当十三巅在青城山遭人暗害,狼狈逃躲,我当时还在南阳养伤,得知消息后不畏艰难险阻……”
“去救人了?”
“怎么可能?当然是去看好戏了!”
“噗……”
“那十三个脑残本大爷忍他们很久了!”
“怎么?”
“仗、仗着武当嫡传弟子名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全靠别人供养着,自己不会挣钱养家还老不把别人的钱当,嗝,当回事的乱花……”
“你说得对!我也痛恨不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人。这种狐假虎威自以为是的人就更可恨了。只是……哎。”万俟枭神色由义愤填膺转为哀叹伤感。
“好好地叹什么气?喝、喝酒!”云易轻给万俟枭斟满,送到她鼻子边,一个劲的推,“喝,喝!”
万俟枭生怕这家伙发酒疯真把酒灌进她鼻子,只好夺过酒杯一口喝下,在烈酒呛辣的醇劲中蕴出几丝不得志的悲怆:“哎,我痛恨自己不能养活自己的人,可……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真是自相矛盾啊!哎……”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这还不简、嗝,简单,做生意啊!最现成的就有,左家,前些日子不是被皇上抄了家吗,左家罩着的,幕后经营的生意都落了空,现在多的是官员正在抢、抢着分食呢!你不是也当官的吗?也去分……嗝,上一杯羹,足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啊?现在抢得很厉害吗?那怕是也轮不到我了。哎……好的怕是早都被人抢走了!”
“也不尽、尽然。有的东西,还要看、看你的眼光。酒楼茶馆青楼是都被瓜分了,但是,嗝,我觉得,前阵子汇董行拍卖的那家船坞,很,嗝,很不错。”
“船坞?”万俟枭眼睛一亮,脑中迅速盘算开如果盘下这个有什么发展前途。
“船坞在大、大秦乍看之下确实没有用武之地,大秦河流虽嗝多,却除了淮江、南麓河之外没有大的主脉河流了,可是,大秦却只有这一家,嗝,船坞!就是说,不论是朝廷巡船,还是江湖水寨用的船,甚至大户人家私家出行的游船,都是、都是出自这家船坞。就是说,只要你愿意经营它,它就永远、永远、嗝,永远不用担心会倒闭!怎么说都是一本万利的长远之计……”
万俟枭越听越心动。云易轻强调的是这家船坞是大秦的垄断售船业,但是来 自'炫*书*网'千百年后的万俟枭却清楚的明白,船的价值可不仅仅是云易轻所言的造船卖船盈利。她完全可以盘下这船坞,然后从当世造船业最发达的东晋国引进技术,加上她现代人的见地,造出当世一流的船只,以帝都南边的港口码头为中转站,利用大秦贯通东西的淮江往来西域山区和沿海东晋之间做生意,贩售特产。这还只是最初级别的,待到可以研制出更大的船只时,完全可以提前开拓海上丝绸之路,打开海贸大门。出海行商,在封建时代这就是最盈利的买卖。
如果她能在船坞建立忠诚高效的人事系统,那么不需要青楼茶馆,她一样可以达到掌握天下各方动向的效果。把大秦的船运事业推向鼎盛的时代,让船运成为这天下九州最大的商业龙头,然后,江湖,朝堂,民生,谁有大点的动向都掌握在她手上。
果然是一本万利啊!万俟枭越想越激动。
“可否带我去看看?若能买下,那是再好不过了。”万俟枭激动的站了起来。
“……好。刚好我……唔,认识,汇董行老板,……也算打过照、照面吧,至少话还是能说得上几、几句的。那船坞上、上次拍卖未果后就一直被积压着,想来汇董行老板也、也急着出手,毕竟船坞还有不少工人每天都要工钱养着呢。你、你跟我去,他一定,高兴!”云易轻一扔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那就劳烦你了!”万俟枭喜出望外。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顺利得有些出乎万俟枭的预料。简直就像是导演安排好的剧情一样,去了之后说明了来意,汇董行的老板当即觉都不睡了,立刻爬起来跟万俟枭商议价格问题。万俟枭故意压了两成价格,汇董行老板面露难色,最后思索了半天,咬牙只能降一成,万俟枭眼都不眨“成交!”汇董行老板这才惊觉上当了——人家早就算好了只砍一成的价格,却故意挖了坑利用他急着出手的心理等他自己往坑里跳呢。可是懊恼也为时已晚,只好一边心疼一边夸赞万俟枭年轻有为,双方很快拟好转让合同,签字画押,交接地契。
一直到回来的路上,万俟枭都还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真实。大秦唯一的船坞,将来极有可能被她打造成商业帝国的船业,现在都是她的了!买下船坞后,她还顺手买下了码头一整片的地段,可以说,现在整个大秦帝都的港口,都是她万俟枭一个人的了!
万俟枭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切都顺利得不真实。她也会想是不是云易轻设了陷阱坑她,不然怎么会才见过一面都说不上就这么全心全力的帮她?以她三十多年的风雨经验,事情过于顺利就是有问题。可是,直到现在地契真真实实揣在怀里了,船坞刚才也招了马车去看过了确认过了,都没有问题!这让万俟枭不禁有些不能适应。她还真从来没见过没有目的就对别人好的人。这云易轻,跟那小狐狸云裳真的是两个性子。同样的爹娘,怎么就能生养出性子差距这么大的兄弟呢?
万俟枭对云易轻有些改观了,心中那份一直吊着的警惕也放松不少。这人看来真是这个性子,单纯又爽快,也难怪在江湖上混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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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来,万俟枭有些累了,却被云易轻拉住不放,非要不醉不归。念着云易轻今天帮了大忙,万俟枭也不好意思拒绝扫了他的兴致,只好回到雅间继续酒桌文化。秦宝宝因着先前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此刻精神好得很,也不肯轻易去睡,当然,其实最重要的是担心他的媳妇儿被人抢走,所以秦宝宝硬挤在万俟枭和云易轻中间,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他们俩,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生怕他们有个什么。
酒至酣处,云易轻突然哈哈一笑,对万俟枭道:“古人有饮酒当歌,舞剑作兴的雅趣,你我何不也来一曲,权当附庸风雅,倾歌自娱?”说完也不等万俟枭的意见,兀自提起酒壶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嘴里,酒液哗哗的流出不少,顿时雅间里酒香四溢。
喝完壶里所有的酒,他抬起袖子豪迈的将嘴一擦,酒壶扔掉,人歪歪倒倒的绕过案桌,解下腰上悬的长剑就在雅间中间的空地上舞起剑来,一边舞剑,一边清越嘹亮的歌声唱起:蜀山青来蜀山碧,细雨轻雷,烟雨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