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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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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姬姐姐也算够尽心的了!就算身子不好,也任劳任怨地打理着族内的事情,已经够操劳的了,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
  “罢了,也不敢让她再劳心了!不然战儿回来了,又得说我不管她死活了,回头又得跟我闹!既然她身子不好,就歇着,打今天起,若水你就替凌姬打理族务,等她什么时候好了再说!”
  “那怎么行呢?别人会说我趁人之危的!妾身万万不能这么做。”若水推却道。
  “有什么不行?我还是獒蛮族的首领,谁掌主母之权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不必多说!把这两个没用的丢到狼谷去!看着就叫人心烦!”
  “狼谷?”贝螺忙道,“不用丢到狼谷去那么严重吧?其实她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身为使女,连主母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来人,丢了!”说罢獒拔带着一身怒气走了。贝螺眨了眨眼睛,哎呀,这不讲理原来是有遗传的,老子都这么不讲理,还指望小的有多讲理呢?只是绿艾跑了而已,罚两个不知情的使女有什么用?
  “不会真的把她们丢到狼谷去吧?那等于是杀了她们两个啊!”贝螺对若水道。
  “大首领在气头上,这会儿去他跟前说情等于是找骂。这样吧,先送她们去寒洞,过一阵子等大首领气儿消了再说?”若水笑道。
  “这样最好,还是若水夫人你想得周到。”
  “哪里,我也不忍心看着她们没命不是?对了,凌姬姐姐那边没事儿吧?药婆去看了吗?”
  贝螺正要开口,素珠忽然一口一个大首领地跑了进来。若水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凌姬姐姐出事了?”
  素珠大口喘着气,要笑不笑的表情道:“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啊?”
  “是……是……是凌姬夫人有了!”
  “什么!”若水和贝螺都惊了一大跳!
  片刻后,贝螺高兴地跳了起来,拉上素珠去找大首领了。若水却没那么兴奋,脸上反倒是蒙上一层阴冷的冰色。她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她都是四十好几了,怎么还能怀上?大首领就那晚去了她房间而已,这样就中招了?她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可恶!獒拔又有一个儿子了,真是天不助我啊!”
  经药婆和七莲再三确认,凌姬的确是怀上了,而且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凌姬的信事素来不准时,加之最近一直很忙,所以她自己也没在意。若不是今天晕倒,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件喜事儿很快盖过了绿艾出逃带来的晦气,獒拔特别高兴,对凌姬的态度也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这也难怪,自从獒战出生后,獒拔已经很久没做过父亲了。老来得子,那种喜悦是无法言表的。
  獒拔一高兴,杀了几头猪和牛赏了全族人,又多派了两个使女来伺候凌姬。婵于夫人等人闻讯赶来道贺,谁都觉得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儿,四十多岁的凌姬居然还能再孕,简直就是神灵保佑!
  婵于夫人说到去神庙祈福时,凌姬夫人笑道:“除了去还愿,我怕是还要再谢谢另外一个人。”
  “谁啊?”婵于夫人问道。
  “丘陵啊!”凌姬夫人笑米米地指着丘陵道,“都说孕气是会传人的,我大概也是托了她的福才能有这孩子。你说我该不该谢谢她?”
  丘陵笑道:“夫人严重了!我只是往您这儿来过几趟而已……”
  “那可说不定啊!”婵于夫人笑呵呵道,“是有这么一说,说福气好的人那孕气也重,常跟她往来的人会沾上喜气,不出多久也能有孕。我看丘陵就是个有福气的,顺带着让凌姬姐姐也沾了一点孕气,得了个麟儿,是该谢谢的。”
  獒拔笑道:“谢,该谢的!丘陵你要什么只管说!”
  凌姬接过话道:“我倒是有个心愿,不知道大首领准不准。”
  “你说!”獒拔这会儿心情极好,让他摘星星估计都肯。
  “其实,妾身私下已经当丘陵是自己女儿了,若大首领不反对,妾身想收了丘陵做干女儿,大首领以为如何?”
  “收!”獒拔很爽快地答应了。
  丘陵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行呢?奴婢实在受不起啊!”
  獒拔道:“凌姬都开口了,你要不应她会不高兴的。说起来,你伺候战儿也有十来年了,战儿一直把你当姐姐看,这名分你受得起的。不必多说了,赶紧行跪拜之礼吧!”
  獒战一直把丘陵当姐姐看?贝螺眼皮子挑了两下,心想会吗?不过想完之后,她又反问自己,獒战把丘陵当姐姐还是嫂嫂,管你屁事儿呢?想多了吧你!
  等贝螺抽回神来时,丘陵已经行完跪拜之礼了。这时,紫丁忽然拉了贝螺一把,拉着她出了凌姬夫人的房间。贝螺跟着她一路出来后问道:“拉我去哪儿啊?”
  紫丁神神秘秘道:“我们去偷丘陵姐姐的小兜!”
  “啊?疯了吧?偷她*干什么?”
  “没听说过吗,贝螺姐姐?偷了孕气重的人的*,烧了埋自己窗底下,自己也会很快怀孕的。”
  “你赶着怀孕吗?”贝螺哭笑不得。
  “我不赶,但是……那个……我以后肯定也会怀孕的呀!最要紧的是姐姐你赶啊!”
  “我赶?”贝螺指着自己茫然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快要跟獒战哥哥大婚了,你们大婚了肯定就要生小孩了,你是未来的主母,你肯定要赶着生个小獒战哥哥出来啊!所以姐姐,”紫丁挽着贝螺的胳膊,很仗义地悄声道,“偷出来烧成灰后,我分一点点就好了!剩下的全给姐姐你,让你能早点怀上!”
  “拉倒吧你!”贝螺抽回手,戳了一下紫丁的额头道,“这种事儿我一点都不赶,也一点都不期盼!你想去偷,找娃娃好了,我相信娃娃肯定赶!”
  “贝螺姐姐……”
  贝螺不等她说完,转身回去给凌姬煲汤去了。紫丁握着小拳头心想:不能找娃娃!娃娃那丫头肯定会跟自己抢的,还是自己去偷比较划算!好,就这么定了!
  一连几天,绿艾还是没下落。寨子里的人纷纷揣测,绿艾不是已经逃出了獒青谷就是已经掉悬崖下摔死了。关于绿艾的话题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是凌姬夫人怀孕这事。这事几乎让寨子里刮起了一股怀孕风潮。那些还没怀上的不是去找丘陵要贴身小物件儿就是去找七莲祈福,好像不赶上这趟“怀孕快车”就吃亏了似的。
  也就在这几天,贝螺的酒坊已经盖好,并开始蒸米酿酒了。开锅那天,念成父子也赶来帮忙了,一直忙到黄昏时刻才收工。贝螺先让念衾他们走了,自己和阿越留下收拾工具。还没收拾完呢,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阿越往外望了一眼,有些惆怅道:“这獒青谷的雨真的是要下断人肠啊!”
  “怎么了,阿越姐姐?”贝螺一边擦着木盆一边笑问道,“下个雨还惹你不痛快了?是不是想谁了啊?”
  “公主您又笑话奴婢了,”阿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着手里的木勺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在王宫的日子了,夷都(夷陵国都城)的雨才没有獒青谷这么多呢,天空总是干干净净的,纸鸢往上一放,呼啦呼啦地飞上天了。公主您还记得吗?我们总在文姬娘娘的殿外放纸鸢,因为那儿地势高,风也够劲儿,每年春天我们都会放掉二三十个纸鸢呢!”
  “记不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烧过,很多事情都不记了。对了,文姬娘娘是谁啊?”
  “不会吧?公主您连您自己的母妃都不记得了?”
  “我的母妃的?哦,那就是我娘咯!”
  “是啊,文姬娘娘是您的娘,您还有个同母弟弟,叫金宣,先王在世时,封了他做宣王。”
  “哦,这样啊,那阿越姐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奴婢是夷都本地人,家里还有爹娘和哥哥姐姐们。奴婢六岁的时候被白涵大人家买了去,后来白夫人进宫的时候把奴婢送给了文姬娘娘,文姬娘娘又把奴婢送给了公主,奴婢这才有幸来伺候公主的。”
  “白涵?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那天听大首领提过吧?”
  “是呢!公主您忘了,大首领说过,白涵大人会来獒青谷看望公主。原本说好一个月后来的,但因为有事耽搁就推辞了一个月。”
  “哦,那个白涵是什么人啊?夷陵国怎么会派他来看望我?”
  “呃……”阿越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是跟文姬娘娘母家比较亲近的白家的少主,公主打小就跟他认识的。现在他可能干了,已经升了祭礼司的少司了。”
  “这样啊!看来阿越姐姐你是想家了是吧?要不然趁着这回那个白涵来,我让他把你带回去?”
  “那怎么行呢?公主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怎么能独自回夷都去,留公主您一个人在这儿受苦呢?”
  “我在这儿也不算受苦,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公主?”
  贝螺冲着手中的木盆笑了笑道:“我未必会一直留在这儿啊!”
  阿越微微一惊,忙问道:“难道公主已经找到离开獒青谷的法子了?”
  “那天素珠不说了吗?在南边峡谷那儿,有一条通往谷外的险道,没准那就是老天爷留给我的出路呢!”
  “千万别信啊,公主!”阿越忙摆手道,“那险道谁也没去过,只是老辈人留下来的一个传说罢了。即便有,也是险道,弄不好会要命的。公主您听奴婢劝吧!千万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啊!”
  “好了好了,我就那么一说,还没去呢!”贝螺说着往外看了一眼,“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反正有剩下蒸好了的米饭,阿越姐姐你去小木屋取两串螺蛳肉来炖锅汤,我们将就吃一顿。”
  “还有干螺蛳肉吗?上回您不是连同那些鹿肉干猪肉干全交给了獒战吗?”
  贝螺歼笑道:“谁那么笨真的全交给他?我趁他不注意偷藏了两串,今天正好能派上用场,快去吧!”
  “公主您真狡猾呢!”
  “是那獒狗狗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我会全部交给他呢!我出逃的干粮怎么能全都交给他呢?想得美!哼哼!”
  “公主,您还是别想着逃跑了吧?好好跟着獒战过日子不好吗?奴婢觉得,獒战其实是个好男人。”
  “那你跟吧!”
  “公主……”
  “饿了啦!饿了啦!”贝螺抱着阿越的胳膊撒娇道,“饿死了,想跟谁都跟不了啦!快去做饭!快去做饭!真的好饿哦!”
  阿越无奈地笑了笑,去小木屋那边做饭了。晚饭就在小木屋暖暖和和地吃了。阿越炖的笋干螺蛳汤美味极了,贝螺又敞开肚子喝了好几碗。饭后,阿越去洗碗,贝螺则拿上钥匙去了小酒坊。她怕新修的房子有漏洞,特意再去瞧一眼。
  她掌着灯进了酒坊,高高举着瞧那屋梁四角。正瞧着,北边那个角落忽然传来一声木棍倒地的声音。她立刻警惕地喝了一声:“谁?”
  那黑漆漆的角落没人应声儿。贝螺心脏猛跳了两下,右手摁在了腰间挂着的短匕首上,又喝问了一句:“谁?”
  “贝螺……”一个虚弱无比的声音从那角落里飘来。
  “谁?”
  “是我……绿艾……”
  贝螺好不吃惊,忙举着灯盏跑了过去,拿灯一照,只见墙角放置的大雨顶子下缩着一个面色苍白,浑身脏兮兮的女人。第一眼看去还辨认不出,仔细看看,竟真是绿艾!
  “天哪!你怎么在这儿?”贝螺差点叫出了声音。
  “别……别嚷……”绿艾气若游丝地恳求道,“求你了……别嚷……”
  “绿艾夫人,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无怨无缘不见了?”贝螺蹲下来着急地问道。
  绿艾脸上扫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喘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话就长了……贝螺,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
  “行……”
  “等等!”绿艾拉住了她又道,“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在这儿,好不好?”
  “只有阿越姐姐在,她不会说的。你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端热汤来!”
  绿艾真的是饿极了,正因为饿极了,才铤而走险地回寨子附近来。她把贝螺送来的饭和汤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又再啃了几个果子,这才有力气说话了。
  贝螺和阿越都很好奇她这几天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会失踪,一说起这个,绿艾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起来。呜咽了一会儿后,她才开口道:“这说起来都命苦!不怕你们俩笑话,这回我逃是跟打算跟个男人私奔的。”
  “私奔?”贝螺和阿越惊讶极了。
  “想不到吧?”绿艾苦涩地笑了笑道,“想不到我会背着大首领在外头偷人吧?可你说,我跟着大首领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他不缺女人,也不把女人当回事儿,而且自打若水来了,他的魂儿就被若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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