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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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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秦思琴抬起手摁了摁贝螺的双肩,情绪有些低落道,“有些事情一旦入局,想抽身就很难了。谢谢你的好意,回去吧!”
  “秦姐姐……”
  秦思琴扭头就走了,贝螺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是满满的失望。来之前她还很有信心,觉得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服秦思琴的,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虽然把小融儿留下来了,但刚才秦思琴眼里那深深的忧虑总她让觉得不安心,很想知道秦思琴这些年在狄戎国到底是怎么过的。
  “贝螺!”獒战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
  “狗狗,我在这儿呢!”贝螺转身跳起来挥手道。
  獒战带着安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安竹问了一句:“那个秦思琴呢?”
  “走了。”贝螺往秦思琴背影消失的方向失望地看了一眼。
  “她没对你做什么吧?”獒战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贝螺鼓了鼓腮帮子,好失望地说道,“我本来还信心满满地想帮小融儿说回一个娘的,哪知道我功力还是不够。”
  “给融儿说回一个娘?什么意思?”獒战纳闷道。
  “我刚才不是说要跟你讲一个大新闻吗?其实呢,小融儿他是秦姐姐和花尘哥的孩子……”
  “什么?”獒战和安竹齐声惊道。
  贝螺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道:“是雨姬亲口告诉我的,刚才秦姐姐也自己承认了。你们都是大笨蛋吧?居然连这个都没有发现呢!一个一个的,大笨蛋!”
  獒战紧锁眉头,拍了后脑勺两下,来回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融儿是秦思琴和花尘的孩子?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呢?”
  “融儿长得就像花尘,或者说更像花夫人,看不出来也不奇怪啊!”安竹思量道。
  “但是……孩子一出生就在花狐族,怎么可能是秦思琴的孩子?当时秦思琴已经离开花狐族了啊!”
  “这就只能问雨姬或者秦思琴了。”
  “这样,”獒战吩咐安竹道,“你先带贝螺回去,我去追秦思琴!”
  “我跟你一块儿去!”贝螺立马举手道,“追上她,没准我还能再劝两句呢!”
  “听话,跟着安竹回去!”
  “让我去嘛!让你追上你又能怎么样?她性子那么拧是不会跟你回来的,带上我,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啦!”贝螺拍着心口得意道。
  “追上了我劝什么劝?不把事情说清就走,美了她了!”獒战比划了一个劈砍的动作哼哼道,“追上直接打晕绑回来,谁还跟她废话啊?行了,快跟安竹回去吧,我追上她就回来!”
  “狗狗……”
  獒战不等贝螺说完,转身匆匆追了上去。沿着秦思琴那新鲜的足迹追了半里路后,那儿有一条由东向西的浅流,獒战习惯性地跑到浅流旁,蹲下准备洗把脸继续追。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把秦思琴追回来问个清楚,融儿怎么就成了她的儿子了?这女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花尘的?
  手刚伸进凉凉的水里,一股腥味儿便随风扑鼻而来。他立刻扭头往西一看,只见清澈的河水中居然夹杂着一丝丝血迹,而且越往西越多。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就沿着浅流往西跑去。转过一个弯后,他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大滩染了红且腥味儿奇重的溪水,就在那溪水旁边斜卧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他一路寻找的秦思琴。
  “秦思琴!”獒战一个箭步奔过去,将她翻了过来一看,在她前胸靠右的地方有一个不断往外冒血的窟窿。能够想象得到,必定是有人从前面一剑刺穿了过去。
  “獒战……”她忽然发出了微弱的呼唤。
  “谁干的?”獒战将她平放下,一面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一面着急地问道。
  “小心……后面……”
  后面二字让獒战忽然警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就在他转身之际,一个人影忽然从后面矮丛中跳了出来,挥着匕首向他扎了过来。他一个旋转躲开后,便与那人打了起来。对方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十来招后便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额头撞在石头上晕了过去。
  收拾了这人后,獒战又急忙奔回了秦思琴身边,继续为她止血上药。獒战一边上药一边问道:“是他吗?是他刺伤你的吗?他是谁?”
  “秦卫……”秦思琴气若游丝地吐了两个字。
  “秦卫?什么人?”
  “獒战……”秦思琴忽然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吃力地抓住了他的左手腕,面色惨白如雪道,“我可能……真的不行了……帮我……帮我跟花尘……花尘说一句……对不起……还有……还有融儿……”
  “先别想着托孤!”獒战打断了她的话,扯下了一截布条替她包扎伤口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自己对花尘说吧!好在我随身带了鸡血膏,血已经止住了,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话音刚落,秦思琴便晕死了过去。獒战替她包扎好伤口,往她嘴里灌了一颗人参回气丸之后,开始盘算怎么把她弄回去。正想着,不远处林子里忽然想起了花尘和安竹叫他的声音。
  原来秦思琴把贝螺从寒兵馆带走后,寒兵馆的人立刻去禀报了花尘。花尘将接待巴陵国使臣一事交给了花墨后,便带人赶出了寨。半路上,他们遇见了站在原地等獒战的贝螺和安竹。当安竹告诉花尘秦思琴回来了时,花尘吃惊地说不出话了,随后便与安竹一道前来找獒战和秦思琴了。
  獒战回应了一声,花尘和安竹很快找了过来。眼前的一切把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花尘。当看见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秦思琴时,他脸色瞬间大变,心慌又急切地奔到秦思琴身边,愕然道:“怎么会这样?思琴怎么样了?谁干的?”zy
  “就是旁边那个叫秦卫的,”獒战冲那大石头旁倒着的男子努努嘴道,“不过眼下不是说他的时候,你们来了正好,我们三个足够把秦思琴抬回去了!”
  花尘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秦思琴盖上了:“好!赶紧抬回去!”
  被送回本寨的秦思琴一直昏迷着,药师说她失血过多,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会醒来谁也说不准。雨姬为此十分自责,立在*边抹泪道:“早知道小姐会这样,我就该早早地告诉你才是……昨晚小姐没来找我,我心里就预感着会不会出事儿了……”
  “先别哭了,”坐在*前守着秦思琴的花尘转头皱眉道,“下回别再犯这种错误就行了,下去吧!”
  雨姬难过道:“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会醒呢?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杀了小姐?”
  “秦卫。”花尘紧了紧牙龈,眼中透着一股子杀气。
  “秦卫?”雨姬好不讶异,“怎么会是他?秦卫少主可是小姐的堂弟,这些年与秦印少主一块儿辅助小姐重振秦家,小姐待他如同亲弟弟一般,他怎么会杀小姐?大首领,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花尘眉头紧锁道:“人已经抓到了,绝对错不了!为什么?想必是当中出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让这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却十足心狠的家伙对思琴下了毒手!我说呢,思琴功夫了得,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地近她的身,还一剑穿了她的胸,必定是她熟悉的人。”
  “您说抓着他了,他人呢?”
  “我已经让獒战帮审他去了,你先回去吧,融儿看不到你会找的。”
  “是,”雨姬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去找融儿了,晚上再来看小姐。”
  “去吧!”
  雨姬退出了房间,心绪不宁地往前走着。大概是心里还惦记着昏迷中的秦思琴,就连水凝和瑶夫人走近她跟前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水凝出声时,她才抽回神来后退了一步,略略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差点撞上二位呢!”
  水凝打量了一眼她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可一点都不好呢!对了,你是不是刚从那位秦小姐那儿回来的?她醒了吗?”
  雨姬摇头伤神道:“还没呢!药师说了,她伤得过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是吗?”水凝与瑶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问道,“那花尘也在她那边吗?”
  雨姬看了两人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警惕和犹豫。水凝见状忙又添了一句道:“我们有些事儿要找花尘商量商量,没别的意思,他要不在那边,我们就去别处找好了。”
  “哦,”雨姬半信半疑道,“花尘在那边,不过小姐重伤未醒他很担心,心情可能不太好,你们这个时候最好别去找他,有事儿去找夫人商量也是一样的。”
  “行,知道了!不耽搁你了,你去忙吧!”
  雨姬走后,水凝脸上的笑容立刻像粉末遇风般的散去了。瑶夫人紧皱眉头道:“还真在那边守着?看来你说得不假啊!那个秦小姐跟花尘还真有什么呢!”
  水凝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道:“我从前听水影姐姐提过那位秦小姐,她父亲与花莽哥是知交,本打算议亲的,但那秦小姐执意要回北边狄戎国去,所以才没了下文。一走这些年都没个音讯,偏偏花尘要大婚的时候就回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瑶夫人听到这儿,眉头皱得更紧了,担心道:“不会是故意跑回来破坏花尘与我家禾儿大婚的吧?就那么巧?这时候重伤不醒?我看里头有古怪!”
  “瑶姐姐,你也别担心,”水凝安慰她道,“花尘和水禾的婚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岂能说变卦就变卦?一个过去的旧相好碍不了什么事儿的,你只管放心好了,水影姐姐和花莽哥这点分寸应该还是有的。”
  瑶夫人板着脸十分不乐道:“但想想心里堵得慌啊!后天就大婚了,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个旧相好,落谁身上都觉得不舒服的。”
  “你也说后天就大婚了,再忍个两天,等水禾正式嫁给了花尘,主母之位坐定了,我们再来商量那旧相好的事情也不迟呀!这时候,我们就当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瑶夫人不满地冲不远处安置秦思琴的那间小院翻了两个白眼,冷冷道:“不管她是个什么玩意儿,想坏了我家禾儿的终身大事那是绝对不行的!她安分还好,要不安分我们就走着瞧!别以为水元族的人那么好欺负!哼!”
  她格外不痛快地唠叨完了这番话后,正要扭脸走了,一回头却撞上了獒战那张霸王冷脸。她吓了一跳,捂住心口叫唤道:“哎哟!怎么走路都没个声儿啊,吓死我!”
  “是你们聊天聊得太起劲儿了,背后来个杀你们的人都不知道吧?”獒战口气轻蔑道。
  “你……”
  “算了,瑶姐姐,我们还是先走吧!”水凝拉上瑶夫人,冲獒战敷衍地笑了笑,然后匆匆走了。
  獒战也没多加理会,径直朝秦思琴那小院走去。推门进屋后,坐在*边的花尘起身问道:“怎么样?审出个结果来没有?”
  獒战坐下道:“审出来了。那个秦卫也不是什么硬汉子,收拾两顿也就什么都招了。”
  “他怎么说?他为什么要杀思琴?”花尘在他对面坐下肃色道。
  獒战瞟了一眼*上躺着的秦思琴道:“他说秦思琴不公道,他与秦印一样都是辛苦追随于秦思琴的,可到了最后,秦思琴却将秦家大权交给了秦印。”
  “什么意思?”花尘惊讶道,“你说思琴把秦家大权交给了她堂弟秦印?这么说来,思琴已经不掌管秦家了?”
  獒战点点头道:“大概在半年之前,秦思琴正式将秦家大权转交给了秦印,离开了秦家,也离开了狄戎国。”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没回来找我?当初我跟她说过,只要她做完了秦家的事情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的。”花尘急切道。
  “这事儿之前在你的密室里我也问过她,当时她没多作解释,我以为是她心虚不敢解释,哪知道原来里头还有个大缘故。”
  “什么缘故?你快说!”
  “着什么急啊?人都给你弄回来了,你还怕她跑了吗?”
  “獒战……”
  “好了好,不逗你了,看你急得那个样儿,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啊!”獒战抖肩笑道,“告诉你吧,有人看上你家秦思琴了,这也是秦思琴在狄戎国待不下去的缘由。”
  “谁?”花尘恼火道,“谁那么不长眼睛看上我的女人?”
  “狄戎国国主非言。”
  “他?”
  “据秦卫说,这趟他来刺杀秦思琴一是为了个人积怨,二则是奉了狄戎国皓姬娘娘之命,要让秦思琴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半年前,非言提出要收了秦思琴为后宫,被秦思琴拒绝了。自此,秦思琴便将秦家大权转交了堂弟秦印,自己离开了狄戎国。”
  “那她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想她不来找你,大概也是顾忌非言。她离开后,非言曾派了不少人去找她,这事儿引起了非言的正宫皓姬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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