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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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燕胜君居然嘲讽地哼了一声,轻晃脑袋,流露出了一脸失望道,“娶她一个?殿下您竟然答应了?那我该说什么好呢?说殿下您真的太爱她了还是你们俩真的都太天真了?殿下,您可是獒蛮族未来的首领,壮大族落延绵后嗣是您应尽的本分,您当以此为先,而不是许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再说了,她身为您的妻子,理应以您和獒蛮族的大局为重,怎么能耍这种小性子,求取这种凡俗的承诺呢?看来她不是矫情,是比我还自以为是的天真!正是因为她的天真,才让殿下您现在如此地为难和难受,倘若她能体谅您,体谅您在这场联姻中的为难,就不该跟您耍这种小性子!试问一个深爱自己夫君的女人,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夫君如此难受呢?”
哗啦一声,左侧一间房的房门忽然就被拉开了。两人诧异转头时,一道杏黄色的身影哧溜一下从那间房里冲了出来,以燕胜君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到她跟前,扬手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这声响令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刚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的安竹霎时间愣住了,只见那院子里立着三个人,错愕呆立的自家殿下,捂脸愕然的燕胜君,以及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似的戾气冲天的自家主母!
咦?花尘首领不是说公主没来吗?那公主怎么会在这儿?
“冬瓜……”獒霸王激动地眼眶都湿润了,刚想上前去抱贝螺,却被贝螺一掌推回了石凳上,喝了一句:“一边待着去!”獒霸王瞬间就窘了!
贝螺脑袋一甩,眼睛珠子里崩出了几道凌光,嗖嗖嗖地直奔向眼前这位胜君公主!她哼哼了两声叉腰道:“我凡俗是吧?那你是天仙吗,燕胜君小姐?你和獒战这场婚事还不够俗的?先施以恩惠柔情,再挟之以求欢好,这桥段都被那些码字的用不知道几百遍了,还不够俗?你想要多俗啊?自己干着俗到烂底儿的事情还好意思说人家凡俗?那你天仙一个给我瞧瞧啊!”
火,熊熊的烈火,在场的人都感觉贝螺像是一团烧得明亮跳腾的焰火!谁稍微靠近一点点,可能就灰飞烟灭了。
燕胜君彻底地愣住了,捂着滚烫的脸,愕然地看着眼前这团“火”,尽管有愤怒想动手,却迟迟没抬起手来。而前脚刚刚迈进院门的安竹立马将腿收了回来,整个身子躲到了墙壁后面,生怕一个不留神烧自己这边来了!
“我的个天哪!”安竹揉着心口大喘气道,“这也太吓人了吧!要出人命吧?不行,得赶紧去找奇魂哥和花尘首领!”说罢他拔腿就往獒沐那个院子跑去了。
而院内,那团“火”还熊熊地烧着:“我是挺天真的,本公主就是以天真出名的你不知道吗?嫌我天真,那好啊!你让獒战立马把我给休了捧你做獒蛮族的主母好不好?”
“冬瓜……”
“闭嘴!”贝螺回头又喝了獒战一声。
獒霸王以手遮脸,内心那个郁闷,那个窘啊!亲爱的冬瓜,咱们不怎么说话好不好?我是你男人,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行吧?唉!算了,谁让是自己家的冬瓜呢?丢点脸面也没什么,总好过冬瓜一气之下跑了吧?獒霸王在心里默哀了三秒钟,掩面不说话了。
“你是金贝螺?”燕胜君终于从惊愕愤怒中回过神来,开口说话了。
贝螺拍了一下心口,挺直脊梁回应道:“对!本公主就是金贝螺,你想怎么的?又想骂我矫情天真不顾全大局了?别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就开始在这儿人五人六地当起评判来了?我不顾全大局,你就舍身成仁是吧?好啊!反正我凡俗一个,天真一枚,我明天就回獒青谷去带着我那两个儿子搬出去给你腾地方,要闹就闹个底朝天好了!也不用你大仁大义玩失踪了,你那点仁义我还不会要呢!”
燕胜君气得心口剧烈起伏,咬着下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平时是挺能侃侃而谈的,还什么大道理都能讲,可今晚遇上了这金贝螺,她脑子就像卡了壳似的,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这女人了。
“还有,”贝螺一点点地驳回道,“你刚才说哪个深爱自己夫君的女人会舍得自己夫君难受?这句话我还给你,一个真正爱对方的人是绝对不会忍心看着对方难受的,不管两人是不是夫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们家獒战,你明知道他娶你难受你还要嫁,燕小姐,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鸟吧!”
燕胜君怒了,忽然扬起了右手作势要打贝螺,獒战还没出手,贝螺却先哗啦一声拔出了随身的象牙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呆立着不敢动了。贝螺冷哼了一声道:“只有你会功夫是吧?告诉你,我师傅是穆当和奇魂,我也学过功夫的,小样儿!来啊,反正我最近血压高血糖也高,过过手消消火儿也行!”
獒战一看贝螺要跟燕胜君动手了,怕她被燕胜君给伤了,忙从后抱起了她,让她的刀离燕胜君的脖子远一点点,然后哄道,“先把刀放下来!把刀放下来,听话!”
她转身推开獒战,怒眉嚷道:“我们女人家说话你一个男人插什么嘴?一边去!”
“我不插嘴,我没想过要插嘴啊,”獒战哭笑不得,伸手握住了她的刀柄道,“我就怕你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划伤了。动刀这种事儿怎么能让你来呢?我还在这儿呢!放下来,放下来,别伤着自己了!”
“不要!”
“来来来,听话了,把刀给我!”
“滚远点,别碰我!”贝螺抬脚踹獒战道。
“乖了乖了,刀可不是能随便玩的。”
燕胜君就那么看着,看着獒战一个劲儿地哄着贝螺,想从张牙舞爪的贝螺手里把那把匕首哄过来。他那哄人的劲儿简直让燕胜君看呆了,实在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獒战殿下也会哄女人,还哄得这么津津有味儿!
☆、第三百五十九章 做不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加更)
就在此时,奇魂和花尘匆匆跑进了院子。獒战趁贝螺分神时,一把夺了她手里的匕首丢给了花尘,然后把她往肩上一扛,指着花尘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找你算账!”就回房去了。
奇魂绕到燕胜君身边,往她那微微泛肿的脸上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问道:“燕姑娘,你没事儿吧?”
燕胜君紧了紧牙龈,带着一脸委屈加愤懑的表情,扭身跑走了。安竹朝她背影看了两眼,转头指了指她的脸颊,小声道:“看见了吧?公主打的,下手还挺狠的。”
“走了!走了!”奇魂忙朝花尘和安竹挥手小声道,“别把那个小恶魔招惹出来了,赶紧走吧!让她慢慢折腾獒獒去,我们回去喝酒!”
花尘玩着那把象牙匕首笑道:“你们说今晚獒战是不是下跪请罪啊?”
“想知道,明天看獒獒膝盖肿没肿就知道了,嘿嘿,走吧走吧!”奇魂三个八卦着贝螺和獒战,自去饮酒聊天了。
房间里,战火才刚刚打响呢!
贝螺一落地就狠踹了獒战膝盖一脚,獒战一手去护膝盖一手去抓她,却被她给溜了。她像条小泥鳅似的左躲右闪,爬上桌子,再以桌子为踏板,跳到了旁边榻上,然后盘腿坐下冷冷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獒战揉着膝盖走了过去,正要坐下时,贝螺立刻往旁边挪了三个屁股,斜眼噘嘴地瞪着獒战道:“听不见吗?别靠我太近,小心我踹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冬瓜……”
“冬什么瓜呀?现在已经夏天了,冬瓜早断市过时了,还是啃你的新鲜小南瓜去吧!瞧刚才那小嫩口多好看呐,啃她去吧!”贝螺板着脸挥手道。
“我啃她干什么呢?”獒战只得原地坐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贝螺道,“我跟她又没什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恶心,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呢!”
“迟早会碰的。”贝螺哼哼道。
“哪儿的迟早?我跟她就没什么迟早往后的,冬瓜……”獒战伸手想去拉贝螺的胳膊,却还是被贝螺拍开了。贝螺指着他道:“要想说话就好好坐那儿说,敢动手动脚,就什么话都别说了!你绑我来这儿就为了解决你的内需的吗?那也太兴师动众了吧?找刚才那个小南瓜不就好了吗?”
“绑你来的?”獒战决定采取持久战,暂时不能小冬瓜硬碰硬,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盘腿坐下了。
“跟我装傻呢?”贝螺白了獒战一眼,指着门外不痛快道,“难道不是你让那只花狐狸把我绑这儿来的?你们可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啊!什么事儿都能帮你干得出来呢!要不是他绑我来的,你以为本公主会来吗?”
“那他太过分了啊!”獒战强忍着笑,摆出正经面孔道,“他怎么能绑我媳妇呢?他有没有伤到你哪儿啊?让我看看……”
“一边去!”贝螺拿了个枕头把他“击退”了。
他又只好乖乖地缩回了身子,用又心疼又无奈的眼神看着贝螺唤道:“冬瓜……贝螺……小贝儿……你说我们要不要闹成这样啊?我们俩是夫妻,不用说个话还搁两条河那么远吧?”
“你没听过吗?有对夫妻叫牛郎织女,人家两人还搁了一条银河呢!一年到头就只能见一次,人牛郎都没嗷嗷,你嗷嗷什么啊?”贝螺抱着枕头哼哼道,“消停点吧!叫再好听也不管用了!我们俩还是言归正传好了。”
“那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本来呢,我半路是想过要逃跑的,不过后来我又想了想,反正都来了就正好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也不枉我们俩好过一场……”
“等等等等……”獒战听着她的话不对,立刻打断道,“你这什么话啊?不枉我们好过一场,你什么意思?打算抛下我和大小王自己跑了?”
“你能不能不插话啊?”贝螺盯了他一眼问道。
“那你能不能别提你想的那些歪主意啊?算了!”獒战仰面躺下,有些小郁闷道,“你还是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说正经的,我仔细思量过了,以前跟你说只娶我一个,对你来说真的不太现实。其实刚刚那个小南瓜说的话里头有些也是对的,你是獒蛮族未来的首领,你要顾及的不单单是我们母子三人,还有全族人,你肩上的担子还沉着呢,我不能那么自私地霸占你,让你只顾着我的感受。狗狗,面对现实吧,你跟我……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哐当”一声,獒战将搁在两人中间的那个小方桌一脚踹翻在地上,然后腾地坐了起来冲贝螺嚷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带着儿子远走高飞是吧?金贝螺,你说走就走,当真拿我獒战当件衣裳一样扔了?还说我们俩好过,真好过吗?好过你会一点都不顾及我,张口就要走要走?”
“你不要吼那么大声,我耳朵好使听得见!”贝螺转头回嚷了一声道,“我只是想长痛不如短痛,大家好聚好散而已,爹说得对,族与族之间联姻确实再正常不过了,这也是维护整个族落和平和扩展版图的一种方式,我没理由要拦在你前面,你明白吗?我们俩是不同的人,你一出生就注定要称王称霸,而我确实又不想待在你身边做个虞姬,所以……所以……所以还是……”
说了三遍所以后,贝螺忽然转过脸去不说话了,眼泪不争气地又滚了出来。本来打好腹稿想一口气说完了事的,可说到这最关键的地方的时候,她还是哽咽了。谁说獒战是件随手可以扔掉的衣裳呢?要真是件衣裳,那也是会保留一辈子时常穿在身上的衣裳。
她有想过,即便离开獒青谷离开獒战,也不打算再嫁了。一年多的温存已经算她赚到的了,她本来应该一早就去见阎王的。借着这个身体,她痛快淋漓地爱过这个男人,还有了一对儿子,老天待她其实已经挺好了。
她不想成为獒战的绊脚石,如果这身体里住着的人还是从前的金贝螺的话,她想,獒战就不用这么为难纠结了,因为从前的金贝螺肯定会很淡然地接受联姻这件事。在这个时代,甚至再往后的几千年里,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不可能奢望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时代的想法和观念,而且她也越发地觉得,獒战身边更需要一个贤惠大度的主母,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助獒战一臂之力扩展疆土。
至于她……本来就是误打误撞上的,本来就是鸠占鹊巢的,腾出位置,还以獒战本来应该有的生活轨迹,这才是她该做的。
这些就是她这一段时间以来在自己脑子里折腾出来的东西。
忽然,獒战用他那宽厚温暖的怀抱缓缓地将娇小委屈的小冬瓜包裹了起来。小冬瓜本能地想挣开这熟悉的怀抱,却被獒战死死地摁在怀里。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獒战怀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那哭声像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