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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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担心你往后还怎么管教她!”
凌姬夫人脸上的尴尬更浓了一层,嘴上却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话是这么说,但贝螺身子真的比较差,我想先调养好她的身子再派她一些事情,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你这不是在管教儿媳妇,”瑞善奶奶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凌姬夫人的话道,“你这是在养公主呢!什么先调养好身子再管教?她那身子骨就是先前太娇惯了,到了这儿不适应,你若一味地照从前的法子惯着她,惯到老都好不了!还是阿桐那话说得对,得让她干活儿,干活儿多了自然肯吃饭了,吃饭多了那身子自然就好了,哪儿用得着特意养?你瞧瞧我们獒蛮族的姑娘,春颂木棉紫丁娃娃,哪一个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再瞧瞧人家布娜,人家也是个公主,也没见娇惯成她那样啊!人家也成天地跟着微凌夫人在蚕室里忙活儿,不照样精神好着吗?你就是太拘谨了,怕管坏了她不好跟夷陵国交待是吧?”
☆、第六十八章 寻仇的来了(三)
这话有点数落凌姬夫人目光短浅,没当家主母魄力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凌姬夫人脸面上自然不太好看了。可她能忍,她知道不便跟瑞善奶奶正面冲突,于是继续替贝螺辩解道:“贝螺也不是没干活儿,她最近都在她的小园圃里忙着呢!瑞善奶奶您得空去她那小园圃瞧瞧,打理得可真不是一般地好!我敢说这寨子里还没谁能打理出她那样的园子来。我寻思着,先让她在小园圃里干着,回头再派她些大桩的事情。”
“就她那小园圃?我听我们家春颂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桐夫人冷冷地瞥了贝螺一眼道,“巴掌大的地方能种出多少菜苗来?别以为我没出过几趟獒青谷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听说那王宫里都有小花园小园子什么的,专供公主丫头们在里头摆弄花草,求的就是一乐子。我看她那小园圃也就是她找的乐子罢了!她哪里正经在里面干过活儿?整日的玩着吃着睡着,叫族人们见了心里怎么想?不拿出点本事给人瞧瞧,族人们往后怎么信服她,奉她做主母?”
“是啊!”瑞善奶奶一脸深沉的表情,点点头道,“这些事儿本来不该我这个老婆子来提醒你的。你现在代掌着主母之权,我这个前主母来念叨,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呢!可我这人就是脸大话多,不怕别人说,我看不顺眼的地方我就得说出来!我们獒蛮族的主母不能是个只等着族人供吃供喝只知道睡大觉的人,这跟在王宫里不同,她得拿出点本事来,让族人信她服她!话说回来,那养蚕能有多辛苦?人家布娜不也照样干着吗?也没见布娜累得瘦下大半圈来啊!一个外人都那么尽心,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去尽份儿心?这话要到了獒拔跟前,我想獒拔也会赞同的。”
坐在贝螺斜对面的布娜挑起眼皮,冲贝螺轻蔑一笑道:“瑞善奶奶,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啊!我算什么公主?哪儿能跟夷陵国的公主相提并论呢?我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了,其实养蚕之法在夷陵国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技法,都是些宫婢贱奴在做,让贝螺公主学习养蚕,会不会有些轻贱她的身份了?实在是太难为她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好个煽风点火的货!贝螺嘴角浮起一丝轻笑,没理会她,也没答话,想看看她们到底还能把火烧成什么样儿。
“凌姬,”瑞善奶奶抬起皱巴巴的眼皮,瞄了凌姬夫人一眼傲然道,“你说呢?你是继续纵着她惯着她,还是拿出点獒蛮族主母的威严来管教她,你自己说吧!整族人都看着呢!”
凌姬夫人紧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若不然,等獒战回来再说吧?”
“这叫什么话呀,凌姬婶娘?”一直没吭声的端央忽然开口了,“这么丁点小事您竟要去劳烦獒战,自己却拿不出个主意来?男人们若都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外头那些打仗的事情谁来管?不就是去学个养蚕吗?凌姬婶娘您至于这么护着吗?我也在那儿学着,我也刚生完孩子呢,怎么没见我累倒病倒?婶娘,您要狠不下那个心肠,就让瑞善奶奶代您做决定好了!”
☆、第六十九章 寻仇的来了(四)
凌姬扫了那年轻妇人一眼,有些不满道:“端央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拿不出主意来了?我只是想着獒战叮嘱过,说贝螺身子骨差养好了再说。我要草草答应了,回头獒战问起来我怎么好答?”
“哎哟,”阿桐夫人冷漠一笑道,“獒战有那么心疼她吗?要心疼为什么不立马成婚还要打发到寨子外头去?凌姬你这话就太敷衍人了!这寨子里有谁不知道獒战厌恶她的?你还说獒战叮嘱过你,这话谁听都不会信的!你要这么护着她,我们这些族人可寒心了,我倒要替族人们问一句,连活儿都不让她干,往后她怎么做主母?族人们还指望什么?”
“阿桐夫人……”
“好了!”瑞善奶奶再次打断了凌姬夫人的话,一脸皇太后的表情说道,“争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们来这儿是做什么的?是来挑凌姬的刺儿的吗?是来说她做主母做得不够好的吗?该怎么做主母凌姬自己心里有数,但金贝螺这么散漫下去我是看不惯的。就这么决定了,让金贝螺跟随微凌夫人学习养蚕,这会儿就去。獒战若是问起,我自有话答他,有事儿我一个人担着,这总行了吧?”
这话里话外都暗暗讽刺着凌姬不会做主母,不懂得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主母。凌姬夫人那脸色青得像橄榄似的,想发作又不好发作,一直隐忍着。她知道,从她第一天开始代掌主母之权起,瑞善阿桐甚至是年轻一辈的端央这些人就一直很不服气。不单单因为她只是一个卑贱使女出身,还因为她仅仅是獒拔的侧姬而已。
獒拔若在时,她们还知道收敛;獒拔外出了,她们的尾巴便又翘了起来。特别是瑞善奶奶,时不时地插手族务,干涉她的决定。她知道瑞善奶奶当初很不情愿交出大权,獒拔也叮嘱过她,如无必要,尽量不要跟瑞善奶奶起冲突,所以以前她也一直忍着,就算瑞善奶奶再过分她也忍着。不过今天,她有点忍不下去了。
“听见了吗,金贝螺?”瑞善奶奶继续发号施令道,“这会儿就去,不许偷懒!微凌夫人也不要因为她是夷陵国公主而疏于管教。对她,还应该加倍严厉,不能有一丝松懈和怠慢!她必须比别人更勤奋,更能吃苦,养出来的蚕也要比别人好,否则只会丢了獒战的脸,听见没有,金贝螺?”
贝螺转过脸去,迎着瑞善奶奶不善的目光道:“我不会去的。”
瑞善奶奶的脸色霎时就黑了!
“养蚕是个门道,但我也有我的门道,这天底下手艺技法那么多,不见得只有养蚕才算吧?就算不靠养蚕,需要我为獒蛮族出力时,我也自有我的法子。微凌夫人之前已经挑拣了八个族妇作为嫡传弟子,另外又有三十名族妇帮衬,我若再去,蚕室里只怕挤都挤不下了,还得劳烦微凌夫人多分出一份神来教导我,实在太辛苦她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贝螺继续说道。
☆、第七十章 寻仇的来了(五)
贝螺才不管瑞善奶奶什么眼神呢!瑞善奶奶打的那如意算盘她已经盘得一清二楚了,用意再明显不过了。瑞善奶奶不想自己出手教训,就把她塞给微凌夫人姑侄俩。她到了微凌夫人手底下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可真不懒啊!不愧是獒蛮族前任主母!
“哼!说到底还是放不下你那尊贵的架子!”端央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道,“瑞善奶奶,看样子您的一片苦心要白费咯!想想也是,人家凭什么放下身段去养蚕?人家不靠养蚕也能做獒蛮族的主母,吃好喝好让人伺候好,何必费那个心神呢?可惜了,我们獒蛮族往后该怎么办啊?连个像样的主母的都没有,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瑞善奶奶脸色铁青地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阿玉!”
站在瑞善奶奶身后的那名仆妇走出去应声道:“瑞善奶奶有何吩咐?”
“把金贝螺——给我丢到狼谷去!”
“什么!”凌姬夫人当即脸色大变,惊道,“瑞善奶奶您说笑的吧?您把贝螺扔狼谷去她能活着回来吗?”
瑞善奶奶冷漠道:“端央说得对,她由始至终都放不下她那高贵的身份。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让族人信服的主母?我不是故意要为难她,而是要让她戒掉她那些坏毛病!”
“可是送去狼谷也太……”
“又担心獒战会怪吗?獒战若怪起,我自有话说!她将来是要成为一族之母的,怎么能任由她任性胡来?阿玉,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押着金贝螺去狼谷!”
“不行!”凌姬起身拒绝道,“瑞善奶奶,我知道您是一片好意,想教导贝螺成为一位有用的主母,我也相信您有这个能耐,但送到狼谷去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狼谷贝螺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您和我,这儿坐着的人应该都知道吧?连族人都甚少去那儿,都惧怕去那儿,您把贝螺扔那儿去,还叫她怎么活?”
全场忽然就静了下来了,死一般的沉静!
要知道,凌姬从来没跟瑞善奶奶顶过嘴,从前没有,做了主母之后也没有。向来都是瑞善奶奶说什么,凌姬就听着照做,就算有怨言,她也从没当面说出来过。此刻她这一番批驳把大家都震了一下,特别是瑞善奶奶。
知道这老人家现在是什么脸色吗?一种颜色完全不足以形容了。看上去像是同时被人泼了紫青红绿四种颜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紧紧地拧着眉头,双唇往左瘪着,垂眉思量了片刻后开口道:“阿玉,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瑞善奶奶……”
“啪”地一声,瑞善奶奶那宽厚的手掌重重地在茶几上拍了一下,抬起怒眸训喝道:“你先给我闭嘴!别以为獒拔让你代掌主母之权,你就可以任意胡为了!我虽已不是主母,但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错而不矫正!金贝螺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若不叫她吃点苦头,她根本就不会从她那个公主美梦中醒过来!此事我一力承担!獒拔回来若是要怪,那就怪我一个人好了!我问心无愧,我是为了一族人的将来打算!你若再阻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七十一章 寻仇的来了(六)
凌姬气得手都在抖了。旁边那几个倒是挺悠哉得意的,特别是春颂和布娜,两人脸上都浮起了一丝嘲讽不屑的笑容。端央也掩了掩嘴,偷着乐了起来。唯独微凌夫人,从刚才到这儿,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阿玉!”瑞善奶奶再次喝道。
阿玉应了声,走到贝螺跟前傲然道:“贝螺公主,请吧!去狼谷待一晚上,您大概就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獒蛮族的人了。奴婢不想对您动粗,您还是自己走吧!不过,您若不肯,那奴婢只能绑了您扔到狼谷去了!”
“好大的口气啊!”贝螺冷哼一声,缓缓起身与阿玉对视道,“你绑了本公主,你认为本公主会乖乖地让你绑吗?”
“公主,奴婢劝您还是别自讨苦吃。奴婢下手很重,真怕会伤到您这千金之躯的。”阿玉轻蔑地威胁道。
“是吗?”贝螺摊开手道,“伤伤也无所谓啊!反正你不想要命了,我为什么还要拦着?”
春颂忍不住插话道:“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威胁谁呀?我劝你乖乖地去狼谷待着吧!阿玉姑姑可是出了名的手重,若真让她绑你,只怕没到狼谷你的骨头就折了!”
“呵呵……”布娜掩嘴轻笑道,“是呀!阿玉姑姑的手重我都见识过的。贝螺公主,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不想去狼谷的话,好好跟瑞善奶奶认个错不就好了吗?犯不着真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呀!要叫族人们看见阿玉姑姑绑着你去狼谷,那得多丢你夷陵国公主的身份呀!呵呵……”
贝螺蔑了布娜一眼,一掌推开了跟前的阿玉,走到布娜跟前笑容浓郁道:“布娜公主这主意还真不错,被绑着去狼谷的确很丢人,可向这位蛮不讲理的奶奶道歉我又做不到,怎么办呢?布娜公主,我给你看样东西好不好?”
布娜狐疑地打量着她问道:“你想给我看什么东西?”
贝螺脸上流露出一丝歼笑,抬起左手缓缓地拨开了一点右肩的衣裳,露出了那个被獒战咬过的牙印。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纷纷伸头去看贝螺那个牙印。端央惊讶地指着那个痕印道:“哎哟!还真有个牙印呢!我只当族人们在胡说八道,原来真有呀!哟哟哟,这谁的牙印啊?这谁的牙印啊?”
“谁知道去?”春颂一脸鄙视道,“整天在小木屋那边晃悠,会着谁便是谁呗!还好意思露出来给人看,真是不害臊!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