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愿意!”獒伏忙起身拱手道,“大伯尽管吩咐,自家人,千万不要提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大伯赏识,那是獒伏我的福气,大伯请说就是了。”
“我是觉得你嘴巴这么伶俐,又很懂与人结交,正巧百草族的首领嫁女,派人来请我了,我想让你替我去走一趟,你看如何?”
“真派我去?”獒伏有些受*若惊了。
“我看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了,怎么,你还不想去?”
“不是!不是!我去!大伯派我去送贺礼,我当然要去了!大伯您放心,到了百草族我一定不给您丢脸!来,大伯,侄儿敬您一碗!”
獒伏笑容满面地讨好獒拔时,他老爹獒通一直黑着个脸坐在旁边喝闷酒。微凌走后,獒通好几天都没出门,这头一回出门就带着一张黑脸,闹得没人敢跟他说话了。他闷闷地又喝了一阵后,起身甩袖走了。
这时,第四轮的汤上桌了。其中了一道用鱼鸡蚌壳肉鲜笋熬的汤是特意为若水和凌姬准备的,另外丘陵也有份。使女送上来之后,素心照旧取出银针往丘陵那碗汤里一放,拔出来时,针尖居然变成了黑色,不禁失声叫道:“有毒!”
一听有毒,场面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素心那儿看去。只见那银针针头的确是发黑的,懂得银针探毒的人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的确是有毒的!
“怎么会有毒?”獒拔大怒道,“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低下下毒,这要反了吗?来人,给我查!今晚是谁在管照灶房的?”
若水在旁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是贝螺……”
“把贝螺叫来!”
这个时候,金公主正和獒霸王在花圃那片牵牛花藤下面愉悦地捏小狗狗呢!匆匆跑去报信的阿越不敢近前,只能隔得远远地喊了一声:“公主!公主!不好了,出事儿了,夫人们的汤羹里有人下了毒!您快点过来一下吧!”
“什么?有毒?”贝螺和趴在她身上的獒战讶异地对视了一眼后,迅速爬了起来,整理了衣衫,匆匆地跑回了前院。
前院一片安静,都是给獒拔那脸色吓的。獒拔那脸色看上去像绛紫色的茄子不小心又掉进了猩红色的染缸里,黑紫红全凑齐了,俨然是要开杀戒的架势。
“贝螺,你快来看看!这汤羹里怎么会有毒呢?”凌姬指着若水桌上摆着的那三碗汤羹,面带忧色地问道。
贝螺拿起素心探过的那只银针看了看,的确是有毒的,这就意味着有人偷偷地溜进了灶房,暗地里下了毒。随她一起赶回来的獒战这时吩咐道:“来人!把今天在灶房里做事儿的人全都叫来!”
很快,今晚在灶房里帮工的使女族妇们全都叫来了,拢共十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乌雅和另外一名茶女。獒战双手叉腰地站在她们面前大声问道:“有没有人知道今晚这毒是谁下的?说出来,有重赏!不说或者知情不报,小心你全家都不保!”
“没有啊!”
“冤枉啊!”
“谁敢对两位夫人下毒啊!”
使女族妇们叫苦不迭地喊起了冤枉。獒拔脸色一沉,喝道:“都给我闭嘴!一个个都不老实,来人,先拖去搜身,再严加审问,我还不信问不出个实话来!”
“大首领,冤枉啊!”其中一个族妇往前爬了两步,大叫冤枉道,“奴婢们怎么敢在夫人的汤羹里下毒?那是要死全家的事情呐!您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做不出来啊!”
“不是你们,那会是谁?今晚灶房内就你们几个进进出出,除了你们还有谁?”獒拔厉声喝问道。
“奴婢……奴婢……对了!”那个族妇忽然想了起来,“除了奴婢们,今晚绿艾夫人也来过灶房!”
“绿艾?”贝螺略微吃了一惊,“她不是一直在房里吗?什么时候到灶房里去了?”
那族妇道:“千真万确啊!当时她们都去上菜了,留奴婢一人在灶房里看火,奴婢因为太困了,坐在灶前打了个小盹儿,那盹儿还没有打完呢,忽然就听见了旁边有人踩断干柴的声音。奴婢以为是她们回来了,可睁眼一看却是绿艾夫人!”
“绿艾夫人当时在干什么?”若水插了一句。
“奴婢看见绿艾夫人就站在灶前,灶上放着一锅炖肉一锅炖汤,都还温着呢!奴婢其实也不知道绿艾夫人到底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就看见她把其中一个锅盖揭开了又放了回去,然后就小跑出去了!”
“那灶上的炖汤是给我和凌姬姐姐准备的那罐子吗?”若水又问道。
“是……”
话听到这儿,獒拔脸色更阴沉了:“来人!把绿艾那个践人给我抓出来!”
有族人跑去绿艾房里抓人,却空手跑了回来,且禀报道:“大首领,绿艾夫人不在房里!”
“小麦呢?”贝螺又紧接着问了一句。
“小麦趴在桌上昏睡着,小的怎么摇都摇不醒!”
贝螺心里略紧,坏了,绿艾夫人不会真的去干这种傻事了吧?难道她真的想毒死若水然后同归于尽?可她只是想对付若水而已,犯不着把凌娘和丘陵也搭上吧?绿艾不是那么凶残的人啊!
啪地一声,獒拔将手里的手串拍在了桌上,眼露杀气道:“巴庸,给我派几个人出去,务必要将绿艾那小践人给我找出来!活着带回我面前,知道了吗?”
巴庸起身应了,叫上了几个从人出去找绿艾了。獒战也吩咐穆烈和木棉带人去寨子里外搜查。一场好好的生辰宴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大家都待在原地不敢多说一句了。
没过多久,绿艾便被巴庸押了回来,据说她就藏在寨子外贝螺的园圃里。绿艾被带到獒拔跟前时,她抬头看了若水一眼,惊愕不已道:“你……你居然没有死?”
“当真是你?”若水目光凌厉地盯了绿艾一眼,继而又起身向獒拔跪下,作伤心之状道,“求大首领给我和凌姬姐姐做主!我知道绿艾姐姐一准是因为上回她没了孩子的事情迁怒于我,想我也没了孩子,不过她对付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何还要害凌姬姐姐和丘陵肚子里的孩子?”
“践人,”獒拔眼露凶光地对绿艾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歹毒的呢!我一再对你纵容,你却要对我的亲儿下手,你这样的女人留下只会是个祸害!来人……”
“爹,等等!”贝螺忙出声阻止道。
“贝螺,你别想为她求情,就算是你或者獒战,这情面我也不会给!”獒拔憎恶地盯着绿艾道,“敢对我獒拔的儿子下手,那就是想要我獒拔的命,我绝对不会放过!”
“爹,都还没问清楚呢……”
“还要怎么清楚呢,贝螺?”若水双眼泛着泪光地扭头质问她道,“我知道你与绿艾私底下交情很好,可你也不能这么袒护着她啊!刚才她自己说了什么你也是听见的。她一来就问我怎么还没死,这不就清楚了吗?还得怎么清楚呢?你就算不可怜我和凌姬姐姐,你也总得可怜可怜我们肚子里的孩子吧!”
“不必多说了,贝螺!”獒拔阴沉着脸吩咐道,“把这女人扔到北边狼谷,让那些狼好好招待她!”
“可是爹,单凭一句话就给绿艾下死令,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说了,刚才那个族妇也只是看见绿艾去过灶房,并没有亲眼看见绿艾下毒,或许下毒的另有其人呢!”贝螺争辩道。
“唉!”一旁坐着的瑞善奶奶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贝螺夫人呐,你怎么这么护着绿艾呢?到底是你凌娘和若水小娘要紧些,还是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要紧些,你分不出来吗?你说另有其人,那你说说,到底是谁给两位夫人下毒的?”
“瑞善奶奶觉得我是神算子吗?出了事情,那不得一点一点地查吗?难道瑞善奶奶就敢拍着心口保准是绿艾下的毒……”
贝螺话未完,绿艾不知怎么的,情绪忽然就失控了,起身朝若水奔去,捧起桌上一张盘子就朝若水头上砸去!若水吓得惊声尖叫,躲进了獒拔的怀里,獒拔胳膊一挥,反手将绿艾抽了一巴掌,绿艾顿时被抽翻在地,晕得站不起来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事有蹊跷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大首领……”若水一副娇弱无比的模样倒在獒拔怀里呜咽了起来。
“来人!给我拖走!”獒拔护着若水怒喝道。
贝螺正想去搀扶绿艾,却被獒战抓住了手腕,轻轻地晃了两下,示意她先别冲动。
“你这个践人……”绿艾被两个族人架起来之后,脑袋晕沉沉的,却还没忘记破口大骂,“你那蛇蝎般的心肠早晚会被拆穿的!我就是想你死!你若不死,我到了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
“赶紧拖走!”
“践人!”绿艾被拖走时嘴里还骂个不停道,“你不得好死!你生不出儿子来的!老天爷不会对你那么好!你作恶多端,迟早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直到隔了老远,还能听见绿艾那痛恨的叫骂声。这时,瑞善奶奶打破了沉默,轻讽道:“贝螺夫人,你这下该清楚了吧?是她自己亲口承认想置若水夫人于死地的,这下毒之人不是她还会是谁呢?看来你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识人不清,容易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情真假与好坏,需得再历练几年才是。今晚这事儿好在丘陵身边的素心想得周到,喝汤之前先用银针探了一探,否则只怕就得三尸六命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好过呢?”
“回瑞善奶奶的话,”素心低头禀道,“其实以银针探毒之法是贝螺夫人早前就交代过的,吩咐奴婢要细细把关丘陵小姐的每一道吃食,不得漏过一道,奴婢只是照夫人吩咐做事而已。”
“是吗?”瑞善奶奶有些悻悻,嘴上却还不甘心地说道,“要真那么细心,怎么会让毒药那么轻易地混进羹汤里?说到底总归是太年轻,处事不稳妥啊!”
贝螺没理瑞善奶奶,转身对獒拔说道:“爹,今晚之事是我疏忽了,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给爹和凌娘一个交代!”
獒拔抬手道:“不必了!”
“不必了?”
“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绿艾那践人因为妒忌若水和凌姬有孕,趁人不备下毒想害她们,好在你提前叮嘱了素心,这也算将功补过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爹……”
“行了,你先去灶房查看其他菜肴是否有毒,仔细清一清,就这样吧!”
贝螺见獒拔态度坚决,只好先叫上那十三个帮厨回灶房一一清查了。院子里又热闹了一会儿,随后便散场了。獒战前脚刚回到房间里,贝螺后脚便赶了回来。
“绿艾夫人那边怎么办?”贝螺有些心急道。
“我已经让穆烈去了,等他回来再说。”獒战懒懒地靠在榻上呼了一口酒气道。
贝螺坐到他身边,晃了晃他的腿儿道:“哎,你觉得绿艾夫人会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她真的会下毒害凌娘和若水两个人?”
“这可说不清楚,她以为莫秋真死了,为了报仇,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要不然跟她把实话说了吧?”
“不行!”獒战摇摇头道,“今晚你也看见了,她易冲动又感情用事,稍不留神就会泄露了莫秋的下落,到时候不单单是我的全盘计划会落空,就连莫秋的性命也会不保。”
“可这样下去,她肯定还会自寻短见的。”贝螺担心道。
“这也是她该受的惩罚,等到她和莫秋再见时,她才会知道能看见对方好好活着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贝螺忍不住笑了笑,伸头去打量獒战的脸,嘻嘻道:“哎哟……今晚是怎么了?居然说出了这么有哲理的话,难得啊,狗狗!”
獒战丢了她一个欲笑未笑的白眼,拨开她的脑袋说道:“倒茶去!一点做人媳妇的样子都没有,就顾着担心绿艾了,不管你男人的死活了?”
贝螺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那你今晚能不能带我去见绿艾啊?我始终都觉得很奇怪,想找绿艾当面问个清楚。”
“今晚别去了,过两天再找个机会吧!”獒战闭目养神道。
正说着,穆烈敲门进来了。贝螺忙问他绿艾怎么样了。穆烈道:“已经送到了狼谷安全的地方了,夫人您暂时不用担心,她在那儿没人会知道,也没狼可以吃她。”
“那就好!对了,你有没有问她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安顿好了,我就回来跟你们报信了,怕你们担心。不过……”
“不过什么?”
“我护送她去安全之处时,路上一直在听她念叨说: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那个贱女人那么命大?早知道就该自己亲自动手。她反反复复地念了十几二十遍,所以我觉得今晚这事儿怕是有蹊跷的,不像是她动手的。”
“真的?“獒战睁开眼睛问道。
穆烈点点头道:“是真的,我亲耳听见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