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妖也有春天-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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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耿妙宛觉得他这样盯着她看的时候,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他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固执的不愿意与她说。又好像他有什么疑问想要她解答,可是却又不愿意问出口希望她能主动坦白一样。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诡异了,于是她决定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顺便也转移下他的。她脸上摆出了轻松的神色,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刚才去了哪里,青山派带人下山来盘查,你没被他们碰到吧?”
明明是漆黑的眸子,可在这样深的夜色中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闪着的光彩,好像那里面有一个无比精彩的世界,在等着他去探入。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着,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白晳的脸庞带着一股健康的红润,微翘的鼻子带着俏皮的弧度,小巧的嘴唇比桃花还要娇艳,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靠近他的时候,一股刚沐浴完的清香从她身上传过来,直扑他的鼻端。虽然有些浓郁,可是却并不令人反感。其中间或夹杂着的少女清幽的体香,就像是一个勾子般,紧紧的勾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脏猛的一收缩。
裘邳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太反常了,有点不像平常的自己。
他的脑海中似乎又出现了那个穿着奇怪衣服却依旧美丽的耿妙宛,还有一个穿着同样奇怪衣服的自己,他们一起坐在海边。
轻柔的阳光像是一只充满了宠溺的手,抚过她的脸宠,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光晕。细腻的肌肤在光晕的照射下更显剔透,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那细细的绒毛在那光晕下闪着透明而可爱的光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
“终于,我也看到了日出啊……”她感慨道,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表情,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
“你如果喜欢,以后我可以天天陪你看日出。”
他仿佛能感觉到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的悸动,那份悸动就好像是发自他的内心。
☆、第一八五章 相谈相探
当裘邳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正抚在耿妙宛的脸上,她柔媚的眸子也正看着他,带着不解,而且神情是那么的陌生。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飞快的收回了手。对上她有些疑问的眼神,脸色略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只一会,就恢复如常,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说道,“你是吾皇的三公主,而我是他的手下,救你也是份内之事。”
虽然耿妙宛并不觉得他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救她,就像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正眼看过她一样,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有必要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院子里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有心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有什么说的。裘邳倒是一派自若,他站了一会之后便踱到院中刚才耿妙宛所坐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她问:“小白呢?怎么没有看到它?”
耿妙宛顿觉神伤,三十几年未见啊,好歹也问下她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以及怎么回来的,要干什么之类的,虽然就算他问了她也不一定会说。可他怎么能一开口就问小白呢?难道在他的眼里,她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只小白狗……
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泪奔。
泪奔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他还在那里等她的回答,她正了正下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说实话,“我没带它出来。”
接下来,他终于问了她所想的那些问题,“自从上次在青山派一别之后,你就音信全无。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那时候青山派的人都在说你死在山顶的那场爆炸中,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爆炸的时候我被气流冲下了悬崖,后被一个老者所救,他甚至还收我为徒,教我法术。”耿妙宛说着早已经想好的说辞。
她觉得自己很有做坏人的潜质,说谎是张口就来,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裘邳直直的望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他的眼里是一派的平静。耿妙宛见他如此看着自己,不知道他是信了自己的话还是没信,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这才收回了目光,“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的那个耿妙宛,他只要多看她一眼都足够她脸红半天的了。可眼前的这个。却能如此坦然的与他对视。而且这样看着她,这让他又想起了那有些奇怪的梦境。
或许那些并不是梦。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她的锁骨上有一个跟梦中一模一样的牙印,以及,她的身体里那股不属于她的能力。可是,除了梦。他又无法用其他的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迷,在他面前慢慢的扩散,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身影,让他看不见更是摸不首。
听他这么说。耿妙宛放下手,嘿嘿一笑,“人嘛,总是会变的。就好像我这次见到你,也觉得你变了许多一样。”
“哦?”裘邳双环在胸前轻挑着眉问,“我哪里变了?”
她冲他勾勾手指头,在他俯过身来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觉得逗弄他是件很好玩的事情。而裘邳此时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因为他一直紧抿着的唇也往上拉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不大,却让他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你说你被一个老头给救了,他是谁,这些年来你们都住在哪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手指有规律的在桌上敲打着,看起来一派悠闲的模样。
耿妙宛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他突然这么问是想知道些什么,还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不过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完全说不通。三十多年来,他们之间就连面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呢,应该就是好奇的这么一问吧,她这样想着,便觉得放心了许多。
“哦,他啊……”耿妙宛语气轻松的说道,“他是个隐世高人,最不喜欢我把他的名讳还有住的地方告诉别人了……”
俗话说的说谎不打草稿,以及睁眼说瞎话应该就是指的她这样的吧。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裘邳,见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相信了她的话,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说更多的谎来圆个这谎,她决定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这次到人界来干什么?还有我父皇……”
裘邳的脸上闪过一丝警戒,快得耿妙宛都没来得及发现,“是不是左护法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她否认得很快,可就是因为这样毫不犹豫的否认了,才更让人觉得左冷单跟她说了些什么,至少裘邳是这么觉得的。
许是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在裘邳露出有些嘲讽的眼神时,她幽黑的眼眸不自然的左右移动了下。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会说什么。”裘邳收起笑容,严肃而认真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会和魔族合作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坦然,坦然到让人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可是……”
“你是想说那些门派的灭门惨案?”耿妙宛点点头,裘邳继续说道,“那些确实是魔族所为,但是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见她似乎还不相信的样子,他又说道,“吾皇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就算他想要一统六界,也是绝不愿意借他人之手的。”他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很为难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其实妖界确实有人在跟魔界暗通款曲,我们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我们这次来人界就是为了把那个暗中搞鬼的人给找出来。左护法她却不知道听了谁的馋言,非说是我们跟魔界勾结,她偷了妖界的至宝后就私逃出了妖界。”
耿妙宛知道公冶鸿是一个极其高傲自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有前科,她这会儿说不定就相信裘邳的话了。不过他的话听起来也占了几分理,一时之间,她有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比较好了。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传来了皇甫傲然的声音,“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想必他人就在附近,否则也不会知道她跟他坐在一起了。
☆、第一八六章 掌门受伤
“怎么了?”她问道。
“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告诉你,那晚在青山派出现的妖就是他。”
“什么?”耿妙宛吃了一惊,“他去青山派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皇甫傲然闲闲的声音,“你问我,我问谁?”
见她脸上阴晴不定,裘邳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低下头掩住了脸上的惊讶,假意揉了揉眼角,“只是感觉有点累了。”
裘邳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那你就回去歇息吧。”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口,他才收回了视线。独自坐在院里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树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掩在了黑暗中。没有人看得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你不会是相信他的话了吧?”栾昊突然出声,把陷在自己心思里的耿妙宛给吓了一跳。
她边往客栈的房间走去,边问,“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哼”他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这一声哼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耿妙宛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反正她觉得他最近已经很阴阳怪气了。
因为左冷单身上的伤,她在青山镇多呆了好几天。妖的恢复力向就比人类强,那么重的伤,仅三天她就可以下地行走了。不过想要完全好透,却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而青山镇显然并不适合,再加上耿妙宛自己也有任务在身,不好一直呆在镇上。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左冷单告别。左冷单并没有加以阻拦,只说自己刚好也有这个想法。
她先将左冷单送出了镇,这才带着皇甫傲然和许儒文回了青山派。至于裘邳,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只在客栈老板那里留了口信,如果他回来客栈的话,就转告他一下。不过她不觉得他还会回客栈找她。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是一种直觉。
青山派好像跟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她一回到山上就直接去找苗仁风,想要问一下他有没有听说过东方连城这个人。哦不,这个仙人。不过她刚到他住的房屋外,就被一个小弟子告之他下山了,不在山上。
“下山?他去哪里了?”耿妙宛十分的不解。苗仁风这个时候下山干什么……
那名弟子表示,掌门的事情他不好过问。
这样一过就是十几天。山上的日子虽然平淡倒并不会无聊。
青山派里的弟子修行是文修和武修相结合的方式,文修就是对修行的基础以及各种知识的讲解,而武修就是把这些学到的东西实际发挥出来。
耿妙宛是属于半路出家的和尚,虽然有《万灵赋》以及冥界的一些基础法术类书籍做为指导。可有一些深入浅出的知识她虽然能懂,却不能够尽数理解。所以当她有一次意外经过课室外面听给弟子上课的内容后,她就几乎每天都要来课室听课。
那些课的内容很全面。讲课的人又善于深入浅出的把那些深奥难懂的东西化解掉,她觉得获益颇多。至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灵气与真气的区别。
以前她还以为只要是身体里的气就都是灵气呢。听了课后才知道原来还有真气一说。真气虽然也是身体里的,可是却比灵气要纯正上许多。像电视电影中常出现的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背后输气什么的,输的就是真气。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初次与他在人界遇到的那次,他给她输的也是真气,而非灵气。
课程结束以后也会跟着门派里的弟子们去操场演练。晚上,她则进入识海与皇甫傲然以及许儒文探讨一些法术招式。至于栾昊,她觉得已经可以当他不存在了。
他们三个天天在识海里这么闹腃,他竟然还可以稳如泰山般的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他只是她识海里的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不得不说他最近真的很拼,很拼命的在恢复他的修为,以至于他都忘了要问耿妙宛把他的能量珠拿回来。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耿妙宛感觉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了一大截,迈进了筑基中期了。说来也奇怪,进入筑基期以后,她从初期到中期竟然不用冥想提升了,很自然的就过渡过去了。
因为她性格开朗,又容易亲近人,所以十几天的工夫便与门派里的弟子混得颇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