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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陪嫁丫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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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哥心知此物定然同蓝雾之死有关,奈何想了半天实在不记得院里哪个姑娘穿过,“小的未曾见过有人穿戴。”

    正是呢,碧华暗叹一声,碧荣做好新鞋穿得第一天就被人扒了去,哪里会有人见过。

    青娘于是问道:“你与碧荣何时有了私情,是怎样有的私情?”

    言哥大惊,不顾规矩的抬起头来直视她道:“二奶奶话从何来,府里规矩男仆不得轻入内院。打从二少爷大婚小的更是从未进来过。碧荣姑娘更是少见,只一次奉命传话时在二院门口见其与守门胡氏相谈,因请通传并不曾私言,何来私情。”

    “既无私情,这只绣鞋怎会到你手中?”

    “小的从未见过这只绣鞋!”

    碧华早就曾经说过,既然碧荣说言哥知晓了她的意思才会半夜来缠,这其中必是有个中人的。此刻听言哥道只与碧荣见过一次,那就更好弄清楚了。于是命人唤来碧荣叱道,“你说并无旁人知晓何以有个胡氏在此?”

    说完就命人拖打一旁打板子。

    碧荣害怕快速说道,“虽有胡氏与彼实在无甚关涉。”

    青娘不理,命碧华去问胡氏何在。

    令捉来仆妇胡氏,胡氏早就知道这桩官司,只当闹剧在附近看个热闹,不想却牵连到自己身上。方才还在穿凿附会跟无事的婆子闲砸牙,这会子却被带到人前,让主子厉声喝问,在陈府十几年的脸面一下子全都丢了个精光。

    胡氏又羞又恼,嗷嗷叫道,“奴婢实在什么也不知情啊。”

    青娘恼她莽撞,先命人掌嘴二十这才问话。

    碧华待婆子打完才呵斥道:“问你什么答什么便是,主子还能冤枉了你不成,休要再嚎,否则事了第一件就是割了你的舌头去喂狗。”

    一通巴掌下来胡氏只觉得脸都木了,听到这话方才知道害怕,跪身连道不敢。

    青娘命人关了碧荣进屋,免得她二人私下里通了什么讯息。这才问道:“是谁杀了蓝雾?”

    胡氏又要喊冤,见旁边几个粗壮婆子虎视眈眈便怯了,只道:“不知。”

    青娘诈她道:“碧荣供杀蓝雾你都知道还不快快招了?”

    这可是要命的话,她怎么敢招,便甚么也顾不得大呼道,“二奶奶冤枉!淫婢自思男子奴婢只是拿媒合之言与她调(防和谐)戏几句罢了。她自引奸夫入院奴婢怎么会知情,实在是冤枉啊二奶奶!”

    碧华早就听闻这个胡氏风流成性,此刻见青娘皱眉,便命了婆子又来掌掴。直打得她眼冒金星,青娘才道住手。

    细细的将那日情景及前后调戏之词问个清楚。

    命她跪在一旁这才叫了碧荣出来,不待碧荣跪好便怒道:“你说胡氏不知情现在她何以自供曾有撮合之语?”

    碧荣哭道:“奴婢不肖致蓝雾惨死,案子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实在不忍累及他人。”

    青娘命她一旁噤声跪着,又问胡氏:“既戏后曾语何人?”

    胡氏忙道,“没有。”

    青娘怒道:“夫妻同眠应是无有不言,怎么说一个也没有!”

    胡氏有些心虚,心中暗疑,只是不敢此时说出,只道:“丈夫为府中办差久客未归。”

    青娘道:“似你这等媳妇子专爱与人闲话,调戏了我身边的婢女不会去跟别人炫耀,拿这话来骗谁呢?”命人拖到一旁杖刑。胡氏几下就被打得筋痛肉肿,不得已如实供来:“奴婢曾说给外院宿介。”

    宿介此人与胡氏幼时便是邻居,胡氏嫁人之后宿介常常看清楚她丈夫出差的日子就来纠缠胡氏,笑曰,“全了儿时情谊。”胡氏又是个不甘寂寞的,自是两好合一好两下便宜。

    胡氏白日与碧荣调(和谐)笑,是夜适巧宿介来与她做耍。便把事儿当玩笑说给宿介听,还嘱咐他给转达言哥。宿介是个流(和谐)氓惯了的,知道二奶奶陪嫁来的几个丫鬟个个漂亮得紧。当下就窃喜其有机可乘,想把心思跟胡氏说又恐其妒于是假意无心之词问碧荣房间位置。次夜趁着夜黑就逾过临巷断垣直达碧荣房前以指叩窗想要成其心思。

    奈何碧荣不肯,便只得揪了一直绣鞋走人。

    事已到此,众人又知宿介往日声名不佳,便猜测第一日不成,势必是第二日又去,不妨就被蓝雾看着这才失手杀了她。

    宿介当然不肯认,直呼冤枉。原来当夜他没有得逞好事,便又去寻了胡氏。两人胡天黑地捣弄一番方才歇下。谁料宿介躺在床上又念起那只绣鞋,偷偷去摸床边衣袂,才发觉袖中的鞋不见了。急忙起身燃灯将衣服里里外外搜索了个遍,还是没有。便疑心是不是胡氏藏起来了,问胡氏说没有。胡氏看他这般反倒疑心他藏匿了什么东西故意笑着迷惑于他。宿介再不能隐瞒实情便将实情告之。

    两人都觉得鞋子丢了只怕不妥,便一起将门内外寻了个彻底竟然还是没找到。便道,只怕是落在半路,想着深夜无人走动,鞋子应当还在,复又回房睡觉。谁料早起寻去亦复杳然。

    宿介所说句句实情,又有胡氏佐证。只是在场众人却无人肯信,特别是言哥被他连累名声直道,“你与胡氏奸(为)夫(防)淫(和谐)妇两个焉知不会串通。”

    宿介只不肯认,青娘便让人打了四十大板。不料这宿介性虽风流,人却有些骨气,硬是说自己只去过一次,杀人者绝不是他。言哥道,“淫□者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四十大板打完,青娘与碧华俱佩服他有几分骨气,便先让人抬他下去治伤。

 26伪更有情由

    胡氏到底与他有几分情分,又想今日过后只怕李府就呆不得了。丈夫那边不打死她就算好的,倒不如照顾了吕宾两人做个正头夫妻来得靠谱。便主动请求去照顾。

    青娘冷笑道,“你且住下吧,吕宾是去治伤又不是放了他。你先把眼前的官司结了再走不迟。”

    胡氏瘫坐在地,哭道,“二奶奶,仆妇实在是再不知情了呀。”这个时候她也不娇娇饶饶自称奴婢了。掌嘴到现在已经恢复了知觉,可若是那板子打在身上可就没活路了呀。胡氏是真真的很怕了,这位二少奶奶只怕是要拿她开刀压制院子里的丫鬟仆妇呢。

    青娘给她嚎得头疼,拿眼睛去看花妈妈。碧荣是她带过来的人,是打是罚全由她说了算,顶多打得厉害了,人家议论一声她心狠。胡氏等人却不行,这些陈府的家生子往上倒三代都是生在这府里的,不定动了谁就会给人记恨。若是在婆母或祖母跟前得力的,只怕她往后的路就不好走了。此时此境,掌嘴已是不能,只能拜托花妈妈了。

    花妈妈托大给二少奶奶赏了个枣红木圆凳,自是感激的。此刻见青娘看她,便站起身来走到胡氏跟前,“莫再做这些样子出来,当心我回了太太处置了你。”这处置可就不是打发出府那么简单了。胡氏立马噎住,只是任头发乱着,跪在地上好不可怜。

    碧华与青娘更衣回来,胡氏被凉了片刻正惶惑不安。青娘安坐椅上饮茶,院子里静静的。胡氏不耐得揉了揉自己膝盖,就听头顶啪得一声,“胡氏,除吕宾之外奸夫还有谁,速速道来!”

    胡氏惊愕,往日里她虽做些风流姿态,实只吕宾一人,闻听二奶奶如此编排,忙道:“再没有了二奶奶!”

    青娘一拍扶手,“□岂得专私一人?看起来不打你几板子,你是不肯说了。”

    胡氏哭诉冤枉:“仆妇幼时曾与吕宾交合故未能谢绝;后来不是没有挑逗仆妇之人,仆妇实在是不敢相从。”

    听到这话,青娘不动声色看了碧华一眼,让胡氏指出曾经挑逗于她的人。胡氏道:“巷子西首毛大屡挑来挑逗仆妇,仆妇多次拒绝过。”

    青娘不信:“何忽贞白如此?”又要命人棒打。胡氏赌咒骂誓说再没有别人。

    青娘又诘:“你丈夫出远门可有托故上门的?”

    胡氏应曰:“有。府中陆一、丁二都曾有几次以借贷馈赠之名进仆妇屋门。”

    这陆一、丁二者俱都是府里一些闲差上的人手,对胡氏都有些花花心思不过没得手罢了。青娘拿了李致远的名帖,让言哥带人悉数带了过来。

    青娘抬了屏风挡在他们中间,几人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昨夜蓝雾托梦于我,道,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三人同听到鬼魅之言俱是抖了下。

    “我且问你们,八月二十二那晚你们都在哪里。”

    毛大恭谨的低着头,高声道:“小的屋中睡觉,小的的娘可以作证。”

    陆一丁二皆道同在屋中睡觉,两人同屋因此互为人证。

    碧华叱道,“毛大,你娘是针线上的人,两眼早已昏花,又怎可替你作证。”又对陆一丁二道,“你二人皆有嫌疑,故作证不得。”

    三人俱称冤枉。

    青娘道,“蓝雾曾与我言道,她虽未看清贼人模样,却记得那人味道。你三人且去沐浴更衣。”

    三人疑惑,唯有听命在人监管之下彻底洗漱了一遍换了干净衣裳。待三人回来,碧华早已经准备好一间屋子,窗户门缝俱都用毡褥等物遮障一丝儿光也透不进去才算。里面桌上摆了一个坛子,碧华道,这便是蓝雾的骨灰。因是新鬼,虽是冤死却不可现身。便让烧其尸首聚拢成灰,置于坛内。设聚魂阵以助之。

    三人皆面有惊色。

    碧华待他们进去,自己在门口只留一条小缝与他们说话,“你们三个面向墙壁站好,蓝雾待嗅到那人骨子里的味道自会在那人背上写个死字。”

    三人不敢不从。又惊又饿在里面憋了足足两个时辰。

    这边,青娘打发了一众人等。揪了看热闹走得晚的几个婆子罚了她们半个月的月钱,并交由花妈妈考察李府规矩背诵情况;碧荣罚她去洗衣房浆洗衣物,端看她表现再说是否让她回来伺候;蓝露事发表现不够积极,罚她一日不许吃饭;蓝雨、蓝冰及时通报主子有功,各赏银钗一枚,珠花两朵,天蓝、湖绿细棉布各三丈;言哥无辜受累但表现不佳交由二少爷处置罚他一月月银作罢;胡氏与其奸夫吕宾抄产之后逐出李家,止留两身蔽体衣裳。“待胡茂绿回来,我自会与他计较。”胡茂绿者正是胡氏夫也。

    通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出来,胡茂绿在李家也是待不得了。只因主家防他因丢脸而怀恨主家。

    胡氏哭哭啼啼与吕宾离了李府,吕宾手中倒有几两银子,只是治伤尚且不够又如何过活。逢此境地,方悔因贪一时贪念生得陇望蜀之心,活该他遭此大难;幸而见碧荣有几分自爱起了几分玉惜之心不曾用强,棍棒之下不曾屈招,释碧荣于暗中有几分骨义之气。

    乱世之中,青娘不欲多造杀孽,便除了治伤银两之外私下又送了他们些银钱。二人经此一役从此洗心革面,这是后话放下不表。

    三人困于暗室之中也暂且不提。

    青娘脱下大袖衫襦,换上折领窄袖上袍,外罩一件对襟褙子,腰上丝带扎紧,腰若流纨素,别一番婉约风流。

    李致远见她装扮齐整又是眼前一亮。青娘抿唇笑道,“夫君且稍待,妾去做半席莲藕筵。”李致远餐桌上也听到他娘说的话,此刻见妻子如此认真,笑道,“这莲藕还能让你做出花来不成。”

    青娘眼波流转,轻巧巧将她一横,李致远只觉得酥媚入骨。全无屋外审那些下人的冷凝,心下悦然,不由捉了她的手道,“时辰尚早,且让丫鬟们去准备。”

    青娘只当他又要白日行乐,大羞不已,“夫君,我们晚上再……”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后面跟着的碧华也是嘴角抽搐,暗骂李致远种马之类。

    李致远微微一愣,待明白小妻子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为夫是看娘子操劳半天,劝你上床歇息片刻罢了。委实冤杀我也。”

    青娘满脸好似红布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待要挣开李致远的手,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娘子好意,为夫不领岂不是太煞风景了么。”说着半抱半拽拖去内室,碧华面红耳赤得跟去给撩帘子。守在门外,故作镇静得对侧屋里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蓝雨道,“二奶奶同二爷都累了,你且守在这里。我带了人去厨房给二奶奶做准备,顺便——让人送热水过来。”

    说完也不看蓝雨脸色,径自叫了蓝露走了。

    李府因为没有小厨房,又要管一大家子人吃食,因此这厨房就格外的大。众人都知道二奶奶如今正学习掌家,几日来却不见动静,厨房的人只当她们不会动。因在大奶奶手下干差事松快些,便对这位商贾人家出身的二奶奶不太待见。有人管这叫新人老人互相称量,试试对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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