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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俏金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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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绝不会透露了出去,但说无妨。”看她犹豫不决的,凤倾月又是稳了稳她的心神。
  “奴婢自是相信主子的,却不知如何才说得清楚。老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这血缘至亲间断然下不去毒手的。可皇德妃心思难测,兴许是要跟小主子过不去啊。”
  兴许?奶娘这话说得倒隐晦。她算是明白了,那皇德妃分明是要害了泽儿去。
  她定坐在玫瑰椅上,细细理清着思绪。
  宫中血统,定不会遭人偷天换日,夜离轩是皇德妃亲生无疑。以夜离轩的个性,也断然不会容忍自己血脉混淆。
  血脉相融,皇德妃又怎至于对泽儿狠下毒手?就算她不喜虞婉婷乃罪臣之女,总归是木已成舟,一脉相承,泽儿怎会遭此大恨?
  必定有什么事让她生了间隙,才会狠下心肠。
  “奶娘,你是否还有些话没告诉我?”
  奶娘被凤倾月问到,张口欲言,又憋了回去。想说又不敢说,好生为难。
  奶娘此番模样,定知其中内情。凤倾月本不欲理这秘辛之事,不过为了泽儿,却不得不步步紧逼。
  “现下除了我,谁还能护泽儿周全?我不知个中情况,自不会同今天一般胡乱冲撞。我要是甩手走人,于你有什么好处?仔细想想吧。”
  罢了,主子是个聪明人,万事都逃不开她的眼睛。便是说出来,自己也过得轻松。
  奶娘跪走上前,至了凤倾月跟前,低眉顺眼的说着。
  待她说清了前因后果,凤倾月打发走了她,一个人呆坐在屋里出了神。
  此事竟要追溯到数年前的另一宗密事,怪不得她不愿意说了。
  当年虞婉婷生夜雨泽时,产期提前了一月之余。这天底下不足月生下孩子的多了去了,本也没有什么,可夜离轩却是将此事瞒了下来。
  生下夜雨泽后,虞婉婷闭门不出。整个辉春院,就留了奶娘一人伺候这一大一小的。说是虞婉婷休息得不好,听不得走动,实则是怕透露了消息出去。
  没想到皇德妃盼孙心切,请了皇恩莅临府中,要见虞婉婷。夜离轩对外的说辞自然拦不住皇德妃,便让她发现了此事。
  当时皇德妃不动声色,说是要看看孩子。兴许就是这一眼,让皇德妃多心了。
  也怪夜雨泽生得太好,奶娘抱出他来,皇德妃便是惊了心。这孩子如此壮实,哪像是不足月的孩子!
  还没嫁进府就怀上了孩子,时日还恰逢夜离轩京外私访之际,这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这天大的丑闻他也帮着掩饰,直叹他被狐媚子迷了心窍。
  皇德妃是个足智多谋的,自然不会声张出去,闹了笑话。像个没事人似的,回了宫去。
  不久后,虞婉婷离奇身死,夜离轩与皇德妃的关系就冷了下来。再后来,便是必要的场合才堪堪见上一面,平日里从不往来。
  夜雨泽人小却也敏感,感受到其中狠戾,自是害怕了皇德妃。
  奶娘因为受命照顾夜雨泽,才知道了此事。若不是小主子命悬一线,她也是不愿意交待的。再往深了说,她怕是半点不懂了。
  明明是嫁过来才有的身孕,为何要隐瞒了去?其中有何隐情,就连自己的母妃也不可透露呢?
  凤倾月冥想半晌,也弄不明白,便不再庸人自扰了去。现下首要之事,就是看好泽儿,别让人趁虚而入了来。
  她不想再因自己的大意,错失珍重之人了。
  恍惚之间,又是忆起前事。
  当年,若不是自己不知进退,邱嬷嬷也不至于遭到新后毒手,杀鸡儆猴,尸骨无存。现下能陪着自己说话之人,还能多上一个。
  只怪她年幼无知,偏生不让新后得其所愿,登临后位。众臣力荐新后,她却是整日在父皇面前提及母后,令得父皇举棋不定,惹恼了新后。
  新后不敢动她,还动不得她身边之人?新后处死了邱嬷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着。那恶毒的嘴脸她至今都还记得。
  “既然她喜欢跟你讲先后的仁德道义,本宫就割了她的舌头,看她怎么巧舌如簧。她爱做先后的奴婢,本宫就送她去九幽黄泉,伺候个够。”
  她害怕的推开新后,跌跌撞撞的跑去父皇跟前大吵大闹。她一番哭诉,父皇却是不信新后这般残忍,说她夸大其词。
  新后哭哭啼啼而来,说是邱嬷嬷以下犯上,辱其不堪。自己恼怒不已,才处死了邱嬷嬷。想不到使公主受惊,自己有罪。
  父皇见新后哭得梨花带雨,自然信了新后。
  看着安慰新后的父皇,她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不再吵闹,只身跑到御花园,肆意凌虐着那满园的娇花。
  也是那时,遇见了洛风,给了她往后的快活。
  她的知书达理,她的多才多艺,她的处变不惊,她的进退有度。兴许都是邱嬷嬷血的教训。
  她要做得够好,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所需的,不仅是仗着父皇的宠爱过活。还得靠着父皇的信任傲然于世。
  最后,她做到了,却也没有做到。
  还没待她俯笑新后,单单一个洛风,就搅毁了她的所有。
  罢了,前尘尽断,她还记着这些作甚。只望嬷嬷泉下安好,莫要怨她。

☆、第三十四章 回京

  皇德妃一计不成,并没有接二连三的出手。多半是料到了凤倾月不会乖乖交出人来,是以不再多此一举。
  距离夜离轩回来的日子越发近了,京都又是传起了夜离轩的残暴之事。传的人多了,凤倾月自然有所耳闻。
  这次夜离轩离京,原是得密旨彻查贪官污吏的。
  西起洪水泛滥,赈灾官银遭到贪污,惹得民不聊生,以致难民四起闹事。
  夜离轩至了难地,便快刀斩乱麻,所查贪银之人,全部处死了去。提了几个备选之人,坐上了官位。
  事情到这,本也该了了。可夜离轩让人在呈送新官服的时候,顺带献上了一张人皮去。人皮何处而得?自然是从贪污官吏上生生剐下来的。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气还没发出去,就这样给吓没了。
  听说剐皮之后,剩下一坨烂肉还能行动,痛不欲生。偏偏舌头还被剪了去,自尽也是不能。
  那几个贪官的惨叫声,至今还在刑房里久久不灭,吓人得很。
  玲珑同凤倾月说着听闻,几欲作呕。却不得不说,怕自家主子得罪了那三皇子去。
  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是符合夜离轩的脾性。凤倾月虽是害怕,却也不得不坦然接受。注定了同一屋檐下,已是做不得她想。
  只叹这般死法,未免血腥了些。
  说来也怪,夜离轩一回京,京都再无人敢议此事。生怕被他活剐了似的。
  “夫君。”夜离轩一回府,便传见了凤倾月。
  她一想到玲珑所说之事,就有些毛骨悚然。见他独坐房中,一脸的冷然,突是闪过血肉模糊的画面,声线都为之一抖。
  虽说自己认了命,可心底还是怕的。
  夜离轩见她低垂着头,胆小受怕的模样,一阵好笑。
  听说在宫里谁都敢得罪了去,胆大包天得很。怎么,他凶神恶煞至此,看上一眼就能治得了她?
  “你这次入宫,想来也明白了些什么。泽儿亏得你照顾了。”
  本以为这次离开会失去宫中暗棋,却想不到她这般有用,竟能化险为夷。
  她对泽儿,应是真心疼惜的。既然泽儿喜欢她,只要她做好一个娘亲该有的本分,留她在府中狐假虎威也不无不可。
  泽儿也该是有个娘亲照顾了。
  “夫君言重了,皆是妾身应当做的。”
  她果然聪明,没有深得宠爱之人应有的刁蛮任性,几番从容不迫都让人为之欣赏。
  上次宫宴想逼得她无所适从,降了她的身份。却被她反将一车,坐实了名分。让她做主府中之事,也不算埋没了她。
  “难得有闲,便是叫上泽儿,一同用膳吧。”
  凤倾月正准备告辞离去,听他挽留,愣了一愣。“是。”
  往前向来是只言片语,就将她打发了去。今日怎的转了性子,要留她用膳?难道因她护了泽儿周全,惹他高兴了?
  自己关心疼宠泽儿,本是心之所向。无意中倒成就了功德一件,让夜离轩添了几分好意。
  夜雨泽近一月未见爹爹,心里欢喜得很,一见面就扑进了夜离轩怀里,连连撒娇。
  夜离轩独独见了泽儿,才会花开满面,失了冷颜。
  一会儿冷若冰山,一会儿笑面春风的,一个人怎能生出如此迥然的性格?
  “爹爹,泽儿有好好听话,跟着太傅念了好多书呢。娘亲也给我讲了好多东西呢。”
  “爹爹,满姨送了我好多东西。都是泽儿没见过的,还有泽儿最最喜欢大船呢。”
  “爹爹,娘亲比爹爹还厉害呢。一发怒,就把夜玉衍那讨厌鬼说跑了。”
  用膳之时,夜雨泽想到便说,要把心里的话全给掏空似的。
  凤倾月每每看着夜离轩意味深长的瞥过她,就心里一紧,生怕他问些什么。
  他并未出声相问,只是温柔的听着泽儿念叨,令她安下心来。否则他问起满贯之事,真让她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些事夜离轩早已通过书信知晓,只是凤倾月同钱满贯的关系他未细下了解。这一动一静的两人交往紧密,倒是让人诧异。
  “爹爹,你下次不走了好不好?要走也带上泽儿和娘亲吧。”
  亏得泽儿还将自己记得,没白疼他一场。
  “泽儿说的都好,可是满意了?”
  此番手段,想来没这么快就有得闹腾。再有个三五年,这西夜的局势也该是大变了。现下应了泽儿,让他安安心也好。
  “爹爹定要说话算话,泽儿可记着呢。”
  “小东西。”夜离轩笑骂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
  这么些年,泽儿也是越长越像他了。可惜,母妃还是容不下泽儿。
  都说母子连心,为何你至今都不懂我?

☆、第三十五章 同眠

  夜雨泽缠着凤倾月和夜离轩闹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没了精神,被奶娘带回了屋里歇息。
  临走前睡眼朦胧的,还惦记着夜离轩应了他游玩一事。闭着两只大眼像夜游神一样的唠叨着,好不好笑。
  “回了吧。”
  得了夜离轩的指令,凤倾月应了声,便准备回昕雨轩去。
  她前脚踏出,夜离轩后脚就跟至了她的身后。
  兴许他也是要回屋休息吧。凤倾月这样想着,两人尴尬的行了一路。
  待过了长廊,夜离轩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她,错过了去他墨香居的路。
  又不好冒然相问了去,凤倾月只得硬着头皮往自己院子走着。
  月色皎洁,冷冷清辉打在她纯白的裘衣上,映着她娇嫩的脸庞,生出一股端庄圣洁之感。
  夜离轩见着这样的她,一时有些出神。
  也只是有些神似罢了。心头有些遗憾,却也没生出排斥的念头。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让人认得清楚,看得分明。
  凤倾月走得缓慢,终是至了昕雨轩。见夜离轩不准备离去,还大有跟她进院的意头,便是转身盈盈一拜。
  “多谢夫君相送。”
  这府里的姬妾哪个不想留他院里过夜的?现下他自动送上门来,竟是遭人往回赶了。
  “前阵子冷落了你,也是时候补偿一番。”
  夜离轩说完,自顾自的步入了院门。
  他这般自以为是,她还能说些什么?难不成说她不需要这无用的补偿,再将赶了他出去?她倒是有这想法,却是没这胆量。
  做足准备的时候他不来,现下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却生生闯了进来。当真是讨厌得很。
  玲珑在院子里盼了许久,总算是见着人了,稳了稳心神,忙是上前请安。
  “玲珑给爷请安,给主子请安。”
  虽说自家主子是皇子妃的身份,可府上做主的还是三皇子不是。主子久久不回,三皇子又是个不好相与的,玲珑生怕主子无意中开罪了三皇子,惹了事端。
  现下见了主子跟夜离轩一道回来,也不知自己该是喜还是忧了。
  “玲珑,再拿一床暖被铺床,今晚爷要在此歇息。”
  她果然是个知情识趣的。适才一番作态,也不知是欲迎还拒否。
  夜离轩行至一旁的书桌,随意打量着。
  桌上放着一篇未写完的诗文,想来是她所书。她的字不似一般女儿家的娟秀,而是透着一股男子的大气。字如其人,随意不羁。
  凤倾月见他认真看着桌上的诗文,有些难为情。
  “闲来拙作,让夫君见笑了。”
  “写得很好。”
  他淡淡的一句称赞,说得直白,直叫她一愣,答不上话来。却是两道红霞蹿上了耳尖。
  玲珑铺好床,便是行礼退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妾身为夫君宽衣吧。”
  凤倾月心里难为,但还是惦念着自己伺候夫君的本分。
  可夜离轩见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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