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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毒妃狠绝色-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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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正色道:“我并非有刻刁难,难产也分很多情况,每种处理的方法都不一样。只有充分掌握患者病情,才能有针对性地做足准备工作。”
    周大管事额上滴下冷汗:“实不相瞒,王妃已经危在旦夕,再耽搁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什么?”杜蘅大惊失色。
    “呸!”紫苏再也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早不来请,快出事了才想起我们小姐?这哪是要救人,分明是想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我们小姐头上呢!”
    周大管事老脸通红:“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滚!”紫苏已经抄起了扫帚。
    “备车,拿药箱~”杜蘅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不能去,这是圈套!”紫苏失声惊嚷。
    白蔹也不赞同杜蘅掺和进去,但她比紫苏圆滑,含了笑道:“白芨,去拿小姐的药箱。白薇,跟我一起伺候小姐更衣。”
    这件事明摆着吃力不讨好,弄得不好还会惹来一身腥,当然是避之则吉。
    不过,事情已经摆到了台面上,倘若就这么拒绝了,只怕日后小姐要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
    所以,去是一定要去的。
    只不过,早点去还是晚点去,就是小姐的自由了。
    周大管事心一沉。
    女人梳妆打扮,谁知道要多长时间?拖一个半个时辰也没个准。
    明知她是故意拖延,一时间还无话可驳,只急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
    “不必了。”哪知,杜蘅竟是一口拒绝:“救人如救火,想必燕王妃也不会怪我失了礼数。”
    “小姐~”白蔹瞠目。
    紫苏还想再劝,杜蘅看她一眼,淡淡道:“这个孩子,一定要救。”
    一句话,将紫苏堵得哑口无言。
    白蔹只觉极为怪异,忙拿眼睛去看紫苏。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紫苏却不看她,垂了头,默默地从白芨手里接过药箱跟着杜蘅出门。
    周大管事如释重负,连声道谢,急急退了出去,先回王府报信。
    杜蘅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驶入了青阑苑。
    许良将站在门口,满脸焦灼,见了面彼此打了招呼,顾不上寒喧,用最简短的话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脱力?怎么可能!”杜蘅惊讶地顿住脚:“燕王府的嬷嬷们,早干什么去了?”
    就算伊思玲不懂,府里养着的那些嬷嬷们也不懂么?
    怎么也不该把孕妇的身子,调理至这个样子!
    许良将瞟一眼站在产房门口,正眼巴巴地瞅着杜蘅的伊夫人,压低了声音,极快地说了一句:“只怕,多半还是心病。”
    出征的日期是早就订下的,不能改没错。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王妃半夜发作,中间少说也有二个时辰,王爷居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实在冷漠得过份了。
    换成谁都受不了,何况伊思玲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心灰意冷,失去斗志很正常。
    杜蘅怔了怔,想着南宫宸与伊思玲之间的烂帐,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见杜蘅走近,伊夫人抖着唇,迸出一句:“玲儿,就托付给世子妃了~”
    杜蘅停步,正色道:“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
    伊夫人的泪,哗地一下流了满脸:“多谢世子妃!世子妃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未报,来生结草衔环……”
    杜蘅并未做停留,径直入了产房,奔到伊思玲身边,伸指搭上脉门,嘴里也未闲着:“谁是稳婆,胎儿情况如何了?”
    稳婆一一回答。
    杜蘅净了手,取出金针,平静地看着两个稳婆:“给我盯紧了,一会阵痛开始,我就替王妃施针,大家齐心协力,争取母子平安~”
     出逃
    更新时间:2014…5…16 17:13:52 本章字数:4551
    京郊,白衣庵。悫鹉琻晓
    入夜之后,偌大的白石山冥无人迹。
    淡漠的月光洒下来,照着青瓦白墙的古刹,流萤在草丛间飞舞着,溪流潺潺,夜虫不知疲倦地低鸣着,音质脆而明亮。
    几条人影从林子里出来,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四下无人,随即留下一人在墙角望风,余下几个人带着名女子,翻墙而入。
    几个人一声不吭,悄没声息地贴着围墙朝里疾走,很快就摸到了庵堂最偏僻的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钯。
    其中一人悄悄靠上去,在油漆几乎掉尽的角门上轻轻一推,老旧的木门应手而开。
    黑衣人侧身闪入,悄无声息地摸到窗边,抬手轻轻叩了三声,停了片刻,再叩二声。
    他候了片刻,预料中的窗户并未打开,微微一怔,举了手正欲再敲伴。
    “不用敲了,走吧。”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淡漠中带着微微的凉薄。
    男子吓了一跳,蓦地转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你,是杜家三小姐?”
    “是。”
    “小人赵宣,见过三小姐。”男子抱拳施了一礼。
    “行了,别废话了~”杜荭不耐烦地打断他:“快走,出去再说。”
    “那个~”男子正往怀里摸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嘀咕了一句:“不需要确认一下身份么?”
    “没那个必要。”杜荭冷冷地道:“人呢?赶紧让她进去。”
    “来了。”男子向后面招了招手。
    暗影里走出一名女子,身形与杜荭相仿,朝杜荭侧身施了一礼:“奴婢见过三小姐。”
    杜荭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赶紧走,乘着还没人发现。”
    男子咽了口口水,什么也不敢多问,冲那名婢女挥了挥手,示意她进门,赶紧追了上去。
    原路返回,摸到墙边,两个人架起杜荭,跃上围墙,与墙外等候的人汇合之后,飞快地钻入林中。
    一行人在林子里七弯八拐地走了半个时辰,终于下到山下。
    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为首的男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四小姐,三小姐到了。”
    杜荭轻哼一声,并不等人招呼,轻巧地跳上马车,放下帘子:“走~”
    夏雪蹙了眉,十分不悦:“杜荭,这可都是我的人!”
    杜荭在她对面坐下,冷冷地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离白衣庵太近,万一被追上,倒霉的是四小姐。”
    夏雪气得俏脸通红:“你威胁我?”
    “怎么会?”杜荭淡淡地道:“我只是说事实罢了。”
    “就算被追上又怎样?”夏雪一脸傲慢:“大不了把你重新抓回去念经,本小姐没有损失。”
    杜荭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鄙夷:“夏四小姐,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事情败露后,你可以全身而退吧?”
    “不然呢?”夏雪扬着脖子,不屑地道:“小小一个太医,能把我怎么样?”
    她就不信,真要被抓到了,杜谦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杜荭撩起眼皮迅速扫她一眼:“杜家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等夏雪眼中的骄傲流露出来,冷冷地补了一句:“不过,我爹不追究,不代表杜蘅也不追究。”
    “杜蘅?”夏雪心里很不痛快,语气也就格外地轻鄙:“她除了用狐媚之术,迷惑男人,还能做什么?”
    “她一个人的确不能做什么。”杜荭看似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着极深的怨毒:“但是,你不要忘了,她的背后站着萧绝,站着穆王府!”
    该死的贱人!
    以为撺掇着父亲,把她送到这破庵子里来,就可以把她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
    简直是做梦!
    杜荭冷笑着,轻轻摸了摸缝在夹层里所剩不多的几张银票。
    那贱人自以为攀上了穆王府,就可以为所欲为,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忘了,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就料到杜蘅会对付她,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关键时候,果然派上了用场。
    还好,南宫宸这个诱饵果然管用。
    还好,夏雪这个草包真的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庵堂,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差一点,就要烂死在这破庵堂里了!
    “萧绝?”夏雪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足为虑!”
    所谓时世造英雄。
    夏风的爵位虽然并未恢复,但当了南征的先锋,三品的将军,手里握着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南宫宸的器重,并且得到了太康帝的默认。
    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王府在军中一枝独大的局面,让太康帝不满。
    就算还不至于严重到怀疑萧乾的忠贞的地步,起码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和不安。
    帝王之术,实际是制衡之术。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希望看到功高盖主的臣子,哪怕这个臣子再忠心。
    太康帝需要有人与穆王府抗衡,而南宫宸则需要左膀右臂,心腹之臣。
    于是,父子二人才达成了默契。
    让夏风复出,并且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扶持他压制萧家。
    谁又能断言,夏风不能重现平昌侯府往日的风光,甚至创造更大的辉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穆王府今日的确风光无限,但谁又能保证,他能永远屹立不倒?
    杜荭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不要忘了,夏风是萧绝的手下败将。更不要忘了,夏家是败在谁的手上~”
    “你说什么?”这句话直戳夏雪的痛处,气得面青唇白。
    杜荭缓了语气:“我只想告诉你,萧绝也许没念多少书,却绝不是个酒囊饭袋。他,有他的本事和手段。”
    不然,也不能得太康帝如此倚重,更不可能击败南宫宸。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很清楚,杜蘅绝对不是傻瓜——萧绝若没有过人之处,她怎么可能舍弃南宫宸,选择了他?
    夏雪怒不可抑:“除了胡搅蛮缠,仗势欺人,他还会什么?”
    考虑到自己现在屈居人下,很长一段时间要托庇于她,杜荭也不想弄得彼此太过难堪,遂只点到即止,并不跟她深入分辩。
    及时把话题岔开:“东西都带齐了吧?”又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皱眉:“你不会,就只带这么几个人吧?临安到云南,有二千多里路,那边又要打仗,地方不靖,万一遇上什么事,这几个人可抵不了什么事!”
    夏雪很不高兴:“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伸出一个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扬地道:“足足七十几个,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就算遇上二三百个翦径的强盗也包管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她这话,倒不是吹牛。
    平昌侯府突然败落,数百家将一昔之间走的走,散的散,风流云散。
    夏风重新出仕后,很多离临安近的闻风而来,重新投靠在他手下。
    但他们毕竟不是隶属于军中,没有正式的军籍,夏风不可能全部带走,只带了四五个顶尖好手在身边,其余的就全部留在了赵家村,给了夏雪。
    她只说了一句要追随夏风,到军前效力,立刻一呼百应,得到了热烈的拥护。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杜荭从那么偏僻的庵子里给救出来。
    杜荭愣了愣:“七十几个?”
    夏雪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要不是时间太短,还会有更多人!”
    “你是猪脑子啊!”杜荭气急败坏:“你怎么不干脆挂上横幅,鸣锣开道算了?这样,不用等到云南,出京城十里,燕王爷立刻就知道了~”
    还要偷偷摸摸跟到云南,造成既成事实?做梦去吧!
    夏雪一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杜荭!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小姐好心才把你从那破庵子里救出来。这还没过河呢,就想拆桥?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惹急了,本小姐把你剁碎了喂狗!”
    杜荭自知失言,咬了咬下唇,把怒火强行咽下去。
    深吸口气,换了张笑脸,讨好地摇着她的手臂:“对不起,我错了~不该一时心急,就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回,啊?”
    夏雪板着脸,用力将她的手拨下来:“滚!”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杜荭只能把姿态摆得极低,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终于哄得她回心转意。
    夏雪抬着精致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道:“记住,你就是本小姐养的一条狗,小命捏在本小姐的手里!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吃肉,你就不准喝汤!我招一招手,你就得对着本小姐摇尾巴!”
    “是~”杜荭低眉顺眼,掩去眸中恶毒的光芒。
    且先忍你一下,等到了云南,看整不死你这白痴!
    夏雪冷静下来,却也不得不承认,杜荭说的是对的。
    如此张扬,只怕半路上就会被夏风拦截回去。
    立刻揭了帘子,叫过赵宣,低声嘱咐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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