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皇后-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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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望向下首的翠儿和几个侍卫,只见大家跪了一地:“请娘娘责罚,是属下等失责。”
虽然这些人让幕星受到了惊吓,但好歹没事,最重要的是那个杀人的可能就是凤罗,如果是凤罗,连他们都没办法的事,这几个侍卫又怎么是凤罗的对手呢,柳柳挥手:“都起来吧,好好说说,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翠儿飞快的开口:“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宫女,不过发手太快了,我们眼都看花了,虽然奴婢不懂武动,但仍然可以感觉到那个宫女的武功一定极厉害,应该不在娘娘之下。
柳柳蹙眉,好厉害的身手啊,宫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很多进宫的宫女都是几岁就被送进来的,怎么可能会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呢,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假的,可这诺大的后宫如此之大,到底哪个宫女是谁呢?总不好叫幕星他们一一辩认吧,只怕两个孩子的眼睛都看花了。
“来人,立刻宣画师,”柳柳邪冷的命令,张扬的一挥手,立刻有人退了出去。
宫廷画师,一向技艺高超,只要幕星他们说出样子来,应该不难画出这宫女的样子,只要一有样子,便可以让各房的太监辩认,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两名年轻的画师很快便宣进大殿,见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娘娘让他们两个画一个宫女的样子,立刻摆上笔墨纸张,等候太子的描述。
小小的幕星和心魂努力的想像着当时那宫女的样子:“她个子不太高,脸蛋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眉毛细细的,”说到这儿停了一下,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魂习惯性的咬着手指儿,他描绘人时比幕星强一些,因为从小面对着形形式式嘴脸的人,所以那人什么样到他心里是灭不掉的。
“她的眼睛也是细细的,里面很可怕的样子,嘴巴有些薄薄的,噢,对了,她的唇角这边长了一颗痣,”心魂说完还补充了一下,画师很快把画像画好了,就和真的一样,一个女人俏丽的样子呈现在纸上,柳柳和解兰走到那幅画像边,凝神看这个宫女,但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的,而一直立在远处的明月,在听了两个小孩子描述的时候,便有些惊诧,小心的走过来,望了一眼,然后轻声的开口。
“娘娘,这个宫女很像楼德妃宫里的宛容宫女。”
“楼德妃宫里的宛容?”柳柳低喃一声,难道这个叫宛容的就是凤罗,这个宛容好像以前是金佳丽的宫女,原来金佳丽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叫宛容的慢慢的引诱她的,这男人太可怕了,而且卑鄙无耻,为了复仇不惜一切手段,柳柳的脸色陡的冷沉下来,现在她要怎么做呢?如果带着人冲过去,到时候楼思静来个拒不承认怎么办?柳柳挥手示意画师退下去,一旁立着的解兰看天色不早了,也携着心魂告辞回炎亲王府。
柳柳领着儿子坐到一边的软榻上,心里很后怕,一想到这个周身的怒意,冷戾的望着大殿正中的水晶宫灯,楼思静,你竟然让人害我的的儿子,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下手狠辣了。
这时候,凤邪已经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幸好柳柳吩咐了太监不准把消息传到慈宁宫去,太后娘娘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要是再惊着了,只怕又是一场大病。
“皇上?”
柳柳唤了一声,凤邪点了一下头,拉过儿子的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在确定儿子没事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愤怒的开口:“查出他在什么地方了吗?联查了楼思静带进宫的宫女,那个宫女叫小荷,根本就是小丫头一个,身形和说话的形式,根本就不是凤罗,那么凤罗躲到哪里去了?”
柳柳冷冷的一笑:“我知道凤罗是谁了?他就躲在长信宫里,化身成一个叫宛容的宫女,我想真正的宛容一定被他给杀了毁尸灭迹了,而他易容成宛容,一直生话在后宫中,当年他在淑妃娘娘身边侍候着,相信淑妃所做的事很多都是他的主意,想不到从那时候他就开始进行这一场计划了,我只是怀疑,为什么皇上消沉的五年中,他没有下手呢?”
凤邪苦笑一声,这五年里也总有人刺杀他啊,只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再加上肩上的担子扔不掉,所以才会没有让他得手吧,而且他又接近不了他的身边,他五年来从未进过长信宫,现在想来,竟是他的痴心保全住了他的一条命,如果当时他进了未央宫,只怕就被凤罗杀了,到时候他就会让太子登基,而他就是那个挟太子以令诸侯的恶魔,这也是他当初打的如意算盘吧。
“既然知道宛容就是凤罗,来人啊。”凤邪朝外面大叫一声,月影领着侍卫走进来,柳柳忙伸出手阻止他们的动作:“他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等着我们去捉呢,一定早就离开了,但是我们可以揭穿楼思静的真面目,让她亲口说出玉楼是谁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可怜,子死母疯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周身的萧杀更甚,此刻他恨不得把楼思静碎尸万段才能解恨,眼神阴冷嗜血,凉薄的唇紧抿,好半天才挥手示意手下侍卫出去,掉头望向柳儿。
“柳儿有什么主意?”
“皇上还记得幕星的金蛇吗?那蛇咬人一口,必要换血而治,到时候德妃一定会现形的,”柳柳冷绝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情感,冷冰冰的,一想到那个女人和凤罗连手想杀死她的儿子,她的心里就愤怒不已,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想保护孩子,给予孩子最好的一切,她楼德妃这样,难道她柳柳就不是吗?既然她胆敢惹她,那么她就陪她过过招吧,柳柳美艳的小脸蛋上罩了一层阴骜之气,唇角勾出杀气。
凤邪看她的神情,知道楼思静惹出柳儿的怒火了,惹恼她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这一点凤邪百分百的肯定,不过那楼思静活该,她该下十八层地狱,他还想送她一刀,眼眼幽幽暗暗的。
柳柳感受到皇上的身上的怒气,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转圈子:“皇上不必操心了,这件事就交给柳儿来处理吧,对了,楼家和张家的案子怎么样?”
“已经查清楚了,罪证确凿,与本案相关的一干人全部斩首,丞相和炎亲王爷建议,把那些没有涉及到的远房宗亲全部送到边城去劳作,可免他们一死,联同意了。
柳柳没说什么,想想那些人也够可怜的了,活着的时候恐怕没得到什么好处,可一旦犯事,便牵连到他们头上,这就是古代刑法的弊端,等到天凤朝稳定下来以后,她一定要实行新法,推翻一些苛刻的旧制,柳柳的美眸不停的闪动着,凤邪见她好久没声响,奇怪的开口。
“柳儿,认为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没有,”柳柳摇了摇头,掉头拉过儿子轻声的开口:“幕星今儿个吓坏了,而且那黑蝎子也被凤罗击碎了,先前哭得伤心极了。”
本来止住哭声的幕星一听到母后的声音,眼里再次溢上泪水,因为想到小黑没有了,虽然母后说小黑以后会变成另外一只黑蝎子,可他还是伤心啊,谁知道它变成别的黑蝎子会不会认得他啊。
“父皇,小黑死了。”
“没事,以后父皇再给你找一个,”凤邪伸出手抱住柳柳和幕星,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任何力量都不可以摧毁他们,本来还他还觉得对不起柳儿和幕星,怕玉楼长大了会对幕星不利,现在想来那孩子又有什么资格对幕星不利呢,他只是一个野种罢了,江山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争夺。
“嗯,”幕星点了一下头,伏在父皇和娘亲的怀抱里,舒服的闭上眼睛,亨受着他们的关爱。
晚上,凤邪留在未央宫里用了晚膳,才回转上书房,本来想留在未央宫里过夜的,可是那死小子竟然霸占着他娘亲,不让他靠,一想到这个,凤邪的脸色便臭臭的,一言不发的冷着脸,小玩子心里偷笑,没想到皇上也有这一天,和儿子争风吃醋起来了,不过他可不敢说,恼羞成怒的代价可不是好玩的。
未央宫的豪华的寝宫里,朱红木的大床榻上,柳柳楼过儿子的小身子,疼爱的望着他,想到今儿个凤邪吃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眼波弯弯的好似荡了一池的涟漪,幕星看出娘亲有点高兴,好奇的追问。
“娘亲,怎么了?一脸的开心。”
“没什么,对了,娘亲让你明儿个做一伴事情,来,”柳柳站着儿子的耳朵轻声细语的开口,幕星的大眼睛由先前的惊诧到最后的得意,还坏心眼的笑着,两母子就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私语不断,立在远处的红袖不由得笑起来。
秋意很浓,寒气深重,皇宫内宛,雾气缭绕着,一切朦胧,花园幽径,亭台楼阁,假山画屏,到处罩上了晶莹的水气。
长信宫里,宫灯摇曳,大殿上,楼思静不安的来回踱步,她在等一个人,可惜夜已深了,他还没有回来,她等得快疯了,他的影子还是不见。
忽然大殿外跑进来一个宫女,正是她的从家里带过来的丫头小荷:“娘娘,到处找遍了,也没看到宛容姐姐的影子,不知道她去哪了?”
楼思静脸色苍白了一下,连连的摇头,下午他明明去刺杀太子的,结果太子没事,他却不见了,难道是露出蛛丝马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女人会放过她们吗?可是宛容却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楼家的人已经被定刑了,三日后开刀问斩,她还指望着宛容能帮动她救楼家的人呢?
“下去吧,”楼思静暗哑的声音响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不敢去想宛容去了哪里,难道他抛下她们两母子离开皇宫了,她不相信,不可能的,宛容,不,凤罗是爱她们的,他不是还要江山吗?怎么轻易的放弃掉她们呢,楼思静的眼里满是泪水,滚落下来,滴落到地上,夜色中,清晰可闻。
她坚决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扔掉了她们,她要坐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即便是走,也会带着们母子二人一起离开,共同离开皇宫找一个世外桃源生活在一起。
这一夜,楼思静的泪几乎流干了,天亮时,宫女和太监发现楼德妃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呆呆傻傻的坐在长信宫的大殿上,她的贴身宫女小荷,怀疑的一再揉自已的眼睛,这女人是谁?难道是自家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姐吗?不可能吧,冲到小姐的身边心痛的叫起来:“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娘娘?”
闻到风声的玉楼皇子也奔了进来,看到高座上的母妃头发全白了,慌恐的大叫起来:“母妃,这是怎么了?母妃,你怎么了?”
楼思静在宫女小荷和儿子的呼唤声中,慢慢的回过神来,眼光的焦线对齐了,无力的开口:“怎么了?”
“母妃,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玉楼伸出手触摸着楼思静顺落下来的头发,一旁的小荷伸出手想阻止玉楼皇子的话,可是已经晚了,楼思静低下头望着胸前的一小揖白发,嘿嘿的傻笑两声,并没有多大的反映,站起了身往后面的寝宫走去。
“我累了,想休息,别让任何人吵我,”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和他呆在一起八年了,彼此的个性还算了解,有时候她也怀疑他不爱她,只是利用她罢了,但她一直自欺欺人的骗自已,他是爱她和玉楼的,但是这一次他玩累了吗?把她和玉楼像布偶一样扔掉了吗?还说什么要杀太子,要救楼家,其实他从没有认真的去努力过吧,他活着只是为了得到他的皇位吧,如果得不到,她们母子二人就失去价值了吧,可是玉楼是他的孩子啊,她在心底用力的呐喊着,大殿到寝宫的一小截路程,她觉得好遥远好遥远,为什么走不到头呢,她都快支撑不下去了,但是为了玉楼,她不能倒下,她不能放弄自已的孩子。
“小荷,我害怕,”大殿上响起玉楼害怕的声音,小荷赶紧安慰小主子,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那么依赖宛容姐姐,连她这个贴身的宫女都往后靠了,她记得以前主子喜欢过府里的一个琴师,虽然她认为那琴师没什么了不起,连皇上的一角都抵不上,因为那琴师明是男子,却生了一副女子的容颜,而且身材说话都像女子,后来主子嫁进宫来,等到玉楼皇子生下来时,她吓了一跳,玉楼皇子长得和那个琴师太像了,但是她什么都不敢说,这种事能随便说吗?
“没事了,”
长信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皆目瞪口呆的望着消失了的德妃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难道娘娘是为了楼家即将被斩的事,想想也是,一大家子都快被斩了,白发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德妃一夜白发,很快传到了未央宫,柳柳正在用早膳,便有明月禀报上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昨夜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正坐在膳桌前用早膳的柳柳和幕星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