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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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帕子下,西陵的身影隐隐绰绰,叶霜灯懵了好一会,终于从上头扯下帕子,吃惊:“你这意思是,你真的来哄我吗?”
西陵垂眼看着她,虽然眼上一片红肿,眼睛却十分明亮,脸颊也透着绯红,果然是喝醉了,这些话她说的毫无顾忌,若还没醉,定然是不敢说的。他伸手拂过她的眼角,拭去上头的眼泪:“……这并不是哄你。”叶霜灯自鼻子哼出一口气,扯起一个笑容,刚想说话,西陵却又接了去:“只想不想再让你难过”微凉的手指还停在她的眼角:“……别哭了。”
经过上几次的事件,西陵大致摸清了叶霜灯脑子不清是什么情况,不过先前几次说着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话,软糯爱娇,只是如今显然胸中积攒了怨气,喜怒无常,不能按常理来推断。
叶霜灯有些呆滞,这次倒没有直接打下他的手,反是闷声问:“给个棒槌给个糖,你什么意思。”
总算是安静了些下来,西陵暗自松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肩,私有所指:“……许多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对上叶霜灯不解的眼神,他依旧凝视着她,声音缓慢且低沉,一字字如同回荡在脑海中的晨钟暮鼓:“我不会放弃你。”
叶霜灯对着这句话似乎反映了很久,盯着西陵再看了很久,最后猛然坐下来,直接趴在桌上哭了:“你骗人!”
西陵停了好一会,轻声问:“你不信我么?”
叶霜灯声音还带着哭腔,说话也毫不客气:“我当然不信你,最讨厌你们这种话说一半的人,让人猜来猜去,什么都说不清,还相信个毛线!”
西陵没有生气,依旧凝视着她,声音低沉:“我若告诉你,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你信不信?”
西陵这话说的暧昧又模糊,只是叶霜灯此刻也没工夫理这些了,抬起头,发髻被她搅的有些散乱,碎发也都跑了出来,边上的簪子摇摇欲坠,她抬手一扶,将发钗扶正,一边道:“我还讨厌你们这种说话说一半,让人猜,还怪对方不信的人。”手一歪没扶准,一缕发髻就要散下来,她正打算重新绕一绕。可是却怎么都绕不好,顿时一个气恼,就想把发钗丢出去。然而就在她手抬起的同时,便被西陵从手中抽走发钗,另一只手不知如何一挽,发钗已经稳稳当当的插在发髻上。
叶霜灯想不到他会替自己绾发,愣了好一会才甩头表示不满:“别碰我头发!”又皱眉:“你在说什么,有事情明说,我脑子不太好。”
西陵沉默了片刻:“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叶霜灯冷笑:“不告诉我,你说这么多,就给我一个虚的,让我信你,我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脾气实在不好,可是实在无法克制,西陵在说什么她多少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敢想,也不敢信,更是没法信。
之前明明说不会对他心生怨怼的,不过自知没有立场而已,现在西陵几句软话就把她心中的负面都勾了出来。她对他是有所希望的,火苗只要一着,便可燎原。
可是,叶霜灯知晓,她本不该有什么希望。但是自己现在这样又是为何,蹬鼻子上脸吗?想到这里,她也只得在心里笑话自己。
西陵看着她,眼中情绪闪烁复杂,良久,他终于问:“那怎么样,你才会信?”
叶霜灯看了他一会,手忽然抵上他的面具。西陵没什么反映,依旧看着她,眼神里是她分辨不出的情绪。叶霜灯听到自己声音清洌且果断:“你摘了这个我就信。”
西陵愣住。
叶霜灯放开手,又笑:“我知道你不会摘,也没想你摘,不过就是想告诉你,莫名其妙一句让我信你,就和我忽然要摘你的面具一样不可理喻。”
手还没收回一半,西陵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
他离着很近,就这样看着她,没有犹豫也没有不解。扣着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移到面具的节扣上,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自愣神到惊讶再到无措,最后挣扎的想抽出手腕退缩。西陵没给她机会,把她拉的更前了一些,几乎抵上她的额头。
叶霜灯下意识的就闭眼了。
他的声音沉沉的就响在头顶,压的有些低,就像一片羽毛划过心尖的感觉:“不看了?”
叶霜灯想不到他真的打算摘,脑子空白了好一会,总算挤出一句:“别冲动,不勉强你摘面具露脸。”
西陵声音听起来很是冷静:“不是勉强。”将她的手一点点的触上节扣,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她握成拳手的手,擦过掌心的时候让她的心弦为之一震,全身的血液都要涌到头顶。
听到有什么砰的两下,有什么东西落下,手上再不是坚硬冰冷的白玉触感。
她大为慌神,这句话只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她几乎认定了西陵不会揭开,如今真的答应了,反倒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西陵单手接下滑下的面具,将她整个人掰了回来,声音低沉又安静:“闭着眼做什么?”
为什么要闭眼呢?西陵这样一问,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此万分好奇,现在西陵真的答应了,自己又矫情的闭眼是做什么?她僵硬的站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摘下那个面具,眼前就是朝思暮想的真容。若不好奇,那是定然假的。至于自己为什么闭着眼不敢看,叶霜灯思考了很久,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这一切太过轻易,她不觉得自己担的起这份轻易。
等了很久,叶霜灯连句话都没了,西陵道:“为什么还闭着眼?”
叶霜灯反问:“为什么你直接摘了?”
西陵对着她这个问题,着实愣了一会,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不是你让我摘的吗?”
那些醉意,自从被西陵握着手打开面具的时候就吓醒了大半,如今更因为西陵这句理所当然的反问吓醒了另外一半。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就如同问她要不要喝水一样正常。
西陵瞅着闭着眼睛的叶霜灯,明明是她方才提议的让他摘面具,之后却是死活不睁眼了。他一手撑颐。忽然觉得,现在的小姑娘真的有些难以捉摸。
这面具,既然她想看,那他也就摘了便是,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思及先前她说的诸如“摘面具”之类,西陵的目光垂在被摘下的面具上,指尖从上头滑过,原来她挺在乎这个面具的么?
叶霜灯默了一会:“那过去怎么不见你摘了。”
西陵想了一会,更理所当然的表示:“你又没问我。”
叶霜灯的脑子又觉得有些犯晕了,她扶着额头重新坐下来,纤长睫毛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对西陵这话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控诉:“又骗人!”
说话间,忽然听到外头的响动,是有人送来醒酒汤,西陵先一步抬手关了门,直接让人放在门外。待的人走了之后,西陵去把醒酒汤端回来,一边用勺子搅了搅,散去一些热气,一边问:“我怎么骗人了?”
叶霜灯也听到了声音,不过没细听,只当是有人过来找西陵,却见西陵又折了回来,答非所问:“有人找你呢,还在这里做什么?”
西陵道:“没人找我。”又看了看她:“还不睁眼,醒酒汤是想我来喂你么?”
叶霜灯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说看了你脸的人都会死。我才不看。”
西陵对着叶霜灯这句话思索了一会,总算回想起过去是吓过她,见过自己脸的都是死人。他收回思绪,思量了一会,先顺了顺她的毛,言简意赅避重就轻的保证:“……以后都不会吓你了。”见她还闭着眼,睫毛都在微微颤动,西陵声音里似乎都带了几分笑意:“还想闭到什么时候。”
☆、第48章 面具(2)
叶霜灯却沉默了一会,声音明显低落下来,她直接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又换了一种情绪:“你那时候和泽兰也是这么说的,说她想看,也没有关系。”
西陵将勺子搁了回去,看着叶霜灯,不过几刻钟,她的情绪连番变换,好不容易说通了一些,最后又不知为何绕到泽兰身上去了,她醒着的时候倒不是这样不讲道理,只有每次意识混沌时,情绪总是变换莫测,令人无法揣摩。
知晓她的记忆似乎哪里出了点错,而魔毒配合白骨草就可以篡改人的记忆,加之海底的巨石上的所见……他自然不是怀疑叶霜灯,只是这些种种太过蹊跷,怕是背后有一那么一只手。
既然那人想要串改叶霜灯的记忆,他便也将计就计,看一看,到底那人是何目的。这个时间想来不会太长,只是,怎么在不解释清楚事情前,让叶霜灯不再自己生气,让他思考了好一会。
面对这个问题,他亦是思量了片刻,最后言简意赅道:“我不记得这个事情了。”
叶霜灯愣了愣,皱着眉:“明明你……
西陵打断她:“先喝解酒汤。”语毕,叶霜灯就感觉一个勺子直接抵到她的唇上,猝不及防,直接被西陵喂了一口。
见他在这种事情居然如此的言出必行,叶霜灯下意识的睁了眼。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便愣住了。
眼前的人,一头银发皑皑,赫然是西陵。
曾在想象中无数次描绘过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没了面具的遮掩,那双熟悉的眼睛更显深邃,却依旧波澜不惊,如今,眼中可以清晰的看着自己的影子。
长眉与他的银发为一色,却不见丝毫的老气,她看不出他的年龄。那是时光镌刻出沉静的眉目,也是年岁雕琢出的凛冽的风骨,如同昆山上常年累月的雪,或是寂寞千年山月。他身上有岁月的静谧沉静,也有看尽千年云烟过眼的气度。
那是无法以言词与画笔描摹出的容貌。
叶霜灯愣在那里,忽然不会说话了。
眼前摘了面具是西陵表现的十分平静,眉眼淡淡的看着她:“既然睁眼了,就把解酒汤喝了。”看叶霜灯半天没动静,又重新拾起勺子,倘然道:“若动不了了。我也不介意继续喂你喝完。”
叶霜灯此时注意力自然都不在醒酒汤上,愣愣的看了西陵好半晌,才终于找回了声音,喃喃的哽在喉咙里:“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摘的。”
西陵看着她,神色有些微凝,哪怕摘了面具,她也依旧看不出他的情绪,良久,他问:“你对面具很在意么?”
叶霜灯手上一个不稳,差点把勺子都飞了出去。之前发生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西陵是摘下的面具,忽然有些想不起来,看见西陵的脸,她的脑子懵的更厉害,晕乎乎的一片。
西陵看着她勺子拿起来又放下,显然一副不再状态的模样:“还能喝不?”
叶霜灯依旧在:“……”
西陵就着她手,把勺子拿起来,目光深幽的看着她:“看起来不能,还是我来吧。”
叶霜灯总算回过神来,几乎听见自己整个心跳的不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不行,这个太麻烦你了。”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这句式有点不对。
果然,西陵理所当然的接了过去:“不麻烦。”
叶霜灯眼睛瞪了瞪,直接从西陵手中夺了过来,一口直接闷了下去。
西陵看了看眼前霎时间空了的碗:“还有一碗雪岩草,等下再喝。”
看着眼前的人,她能听见心跳的鼓动,几乎下一刻就要跳出她的喉咙,咬了咬嘴唇,她听到自己压在喉咙里的声音,轻如耳语;“泽兰看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反映?”
西陵颦了颦眉,思索了下叶霜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简洁道:“没有。”
叶霜灯声音都有些飘忽,有些茫然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一句,她问出来到时候其实有些后悔了,但对着西陵这句,还是依旧忍不住顺着回答:“……什么没有?”
西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来没有人敢让我摘下面具,你是第一个。”
叶霜灯顿了很久,才重新找回声音,指尖搭在碗沿滑动,掩饰心中的慌乱情绪:“……我让你摘你就摘了么?”
西陵答了一声嗯,看着她手腕有些颤抖,几乎几次都要把瓷碗给推了下去,他的眼眸有些幽深,声音带着不经意的柔和:“若你在意,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带着便是。”
听到这话,叶霜灯脑子一晕,过了半晌才从这句话里反映过来,有些迷茫也有些失措:“……你不用这样的。”
西陵看着她,轻缓道:“我只给你摘下来,这样不好么?”
她对着西陵这句话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她听着心中一软,有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好在理智让她克制了下来,勉强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这个不太好吧,该带着就带着,我也就是好奇,你不必为了哄我开心开特例。”
西陵没说话,撑着颐看她,说了这么多,叶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