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待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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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噙着泪滴的双眼,瞬时间清冽起来了。他立刻庄严地走出房门去迎接勾践。
“好的,范大夫,我跟越王明天就在苎萝村口等你的好消息。”
见完勾践回到房间里,范蠡微波荡漾着的眼眸子,终于还是落下了他铁铮铮男子沙场上横冲直撞不曾畏惧而掉过的眼泪了。
是啊,刚开始我是因为要广选美女的原因才会来到苎萝村,才会遇上在河边浣纱的你,难道就因为我们初相识的时候,我藏着掖着,不让你知道我钱来的原因,到最后,伤害到的竟然是我自己。
范蠡啊范蠡,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心动,到如今竟然要你自己亲手把心爱的女人推入龙潭虎穴,着万劫不复的境地,难道就是你为你们的将来所谋划好的吗?范蠡紧握拳头,一拳拳击打在白色的墙上,血花四处溅开来,倒是晕红了一片。
国仇家恨……孰轻孰重?
大爱小爱……如何取舍?
如果一定要牺牲,那么我愿意牺牲的是我,而不是你……
奈何你的花容月貌,如今倒成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鸿沟。
何其讽刺!
何其荒唐!
奈何一生所种爱的女子,竟然要自己亲手把她送入龙潭虎穴。
“西施啊,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会选择从不认识我。”范蠡如漆的瞳仁里微波荡漾着。
“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我一定会寸步都不曾踏入苎萝村。”他灼烫的眼眶中倾泻下如瀑般的泪水。
他的心像扭曲了的麻花一般,又像是被千万把利剑长矛给穿插得血花四溅一般,到处都是伤口。
他没有盾牌,没有与长矛利剑抵挡的盾牌。
他有的只能是被伤害得体无完肤。更有甚者,他还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他人揉虐践踏,自己却只能见死不救,还要倒插一刀。他的喉结也紧紧地颤了几颤,像他的心一样,在寒颤发抖着。
这个夜晚,他没有闭眼,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想到西施往后的日子是怎么的生不如死。
这个夜晚,他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看见西施在苎萝河浣纱宛若出尘的仙子一般纯净美丽。
这个夜晚,他舍不得闭眼。只要一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就是他跟西施分别的时刻了……
千千万万个夜晚都如此的漫长,可惟独这个夜晚过得如此之快,如白驹过隙。
他没有闭眼。
一大清早,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了。
他背上事先准备好了的包袱,骑着马来到西施的住所。
他很疲惫,一整晚不睡倒也不至于如此憔悴,只是他的心,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
清晨一缕缕阳光照射在范蠡青色的长袍上,微风撩起他的长衫,风过绵绵如细云,衣袂飘然,他冠玉般白净的脸蛋虽有些憔悴,却不失俊美。
他身骑白马出现在西施的庭院外面。
“是啊,这个决定我已经决定了。”他握拳很自信的点着头。
“绝对不会再改了。” 他一跃身跳下了马,想要推开院子的木门。
转身敲门之际,额头撞上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细看来,是一个白色的灯笼。
他没有理会,只是顾着横冲直撞跑到西施的寝室。
他跑了进去,走过那传说中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九曲回廊,他疾步如飞,三五步就跑了过去……
话说,袁三娘你平常走过这条长廊为何走了这么久?杵着拐杖也不用大半天也没走到尽头吧?【摔
“西施,我们一起走吧!走到天涯海角……”他大力的推开西施卧室的房门,咧着嘴如沐春风般百花盛开的说了出来。
“怎么……怎么回事?”范蠡的心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
“是谁,是谁躺在西施的卧床上……”他有些忐忑不安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们为何哭泣?”他有些抓急了,心里渐渐烦躁起来。
“你们谁能告诉我,西施在哪里?”他拉扯着喉咙大声的喊了出来。
西施府上的丫鬟下人这才被惊住停止了哭声,可是眼泪还是冒腾个不停。
“是谁?是谁去世了?是袁三姨吗?”他的心紧了紧,脸部的表情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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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美女代言人(完)
“是……”
“是小姐……”跪在地上的丫鬟噙着泪珠身子颤栗哽咽着说。
下人们随后又哗啦啦的抽泣起来了。
袁三姨杵着拐杖走了进来,她拿着一些西施昔日里最喜欢把玩的木偶还有服装设置画稿缓缓地走到西施的尸体前,想要把那些她曾经最喜欢的东西烧了,好让她在地府里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她老泪纵横:“小姐,真没想到老身我还是没能好好照顾好你,这老天竟然如此待你,它要索命也请索要我的这条老命啊!”
“真是天妒红颜啊!”老妪泪眼婆娑,颤抖着瘦弱的身躯,眼角掉出一行行沧桑地泪水。
“天妒红颜……”
“真的是天妒红颜吗?”范蠡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空无一物,他强忍着泪水,不敢相信。
他噙着柔波点点的泪水,紧锁着眉毛,咬着嘴唇,一步步走向西施躺着的床边。
这每一步似乎都有着千万斤铁锤在背后拉扯着他似的,他举步维艰。
渐渐地,他看清了。
一双长眸里噙着的泪水如飞跃三千里而下的庐山瀑布一般激起万层波浪。
他清秀的眉尖紧紧地皱着,像是承载着密密麻麻的愁绪,却无法舒解。他的心在哪?碎了一地的碎片也都已经看不见了。
他踉跄地跑到西施的榻前,双眼垂泪地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下。
“小家伙,别睡了。”他磁性的声音很沉很温厚却又有些许沙哑地说着。
“你快起来,我们一起去浣纱好不好?”范蠡泛红的眼角掉落几滴泪水。
“我们一起去给乞丐派钱,我今天拿了好多个钱袋过来,你可以尽情地派。”他低沉沙哑的嗓子又颤了几颤,两只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他抿抿薄唇,擦去眼角的泪珠。很温柔却哽咽着说:“小鬼!我们到边疆去看落日好不好?”
“我们去遥远的草原策马奔驰,一起相依相偎着看边关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好不好?”
“我们一起到大海去踏浪,去边陲小镇去……”他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泪水却奔腾不倦地冒腾出来。
“我们一起去边陲小镇去,我去经商,你在家门口卖豆腐花好不好?”他低下头,脸部肌肉僵直,面无表情。
他顿了顿,唇角微微扬了下。“我们再生几个小西施,小范蠡,好不好?”
范蠡伸出修长的手去抚摸西施惨白色的脸颊,他温润如玉的手触摸到她那彻骨寒冷的皮肤,心里也寒噤了起来。
我知道一开始我来接近你是不怀好意的,可是跟你接触的这些日子,我才发现,我已经渐渐地爱上你了,并且已经陷入爱情的沼泽地无法自拔了。范蠡颤巍巍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眼眶里的泪水如瀑流一般飞泻千里而下。
他的喉头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如果上天是要惩罚人的话,那为何不夺去我的性命,你乳白如净水,心地善良,是我,是我害了你,是不是上天把所有该惩罚我的都惩罚在你的身上了?只因为我喜欢上你了,你才会命逢此灾难!他泪眼婆娑,脸上的肌肉都打着颤,心却像被人偷走了似的空落落的。
“是谁?是谁杀了她?”他猛地一回头,眼带杀气地瞪着哭倒一片的丫鬟下人。
“告诉我,是谁!”他脖子上极细极细的青筋都爆显出来了。
一位身材娇小的丫鬟手腿发软,断断续续地说:“昨日夜里,我只听到……听到小姐大喊了一声……待我闯进来,她就已经气绝身忙了!”
“哦,对了,我有看见一个黑衣人!”丫鬟灵机一动,双眼瞪大地说了出来。
“他是谁?”范蠡冲过去紧抓着那个丫鬟的衣领,把她给揪了起来。
丫鬟被范蠡凶狠的眼神给吓到了“我没有看清楚……”嘤嘤嘤,怕怕!
范蠡的心再次崩溃,他松开了手。究竟是谁要至你于死地?是谁那么残忍?范蠡无奈地合上了双眼。
他看了下四周,发现窗沿上勾着一丝金黄色的锦服衣襟。
这穷乡僻壤的小小苎萝村,哪里有人穿得起这锦衣华服。就算穿得起,也没有人敢穿,任谁也没有这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穿爬着龙纹的锦衣。
黑衣人是谁,这压根就不用去猜了。一定是夫差那个老色鬼!范蠡瞪大着如墨的眼睛,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块黄布。
你们只有一面之缘,就算你真的喜欢她,你也没必要弄死她啊,她今年才二十一岁…… 范蠡的心酸了下,眼角的泪珠灼烫的溢了出来。
范蠡紧锁着眉毛,心里狠狠地揪着,似有着千万跟丝线穿插成千千万万个解不开的死结一般。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看着西施一动不动地睡在木榻上,他几度眼泪泛滥如洪。
“你在干嘛!”这一声吓得老妪猛地一怔。
老妪蹲坐在火盘前,拿着手中的木偶和画稿,正想要把它们烧成灰,烧给小姐,好让她在地府里也没有那么无聊,可以把玩一下,解解闷。
范蠡把老妪手中的木偶跟画稿给抢了过来,放在怀里,就像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紧紧地搂住。
他回头去看了眼西施,走到西施的身旁,俯下身,很温柔地亲了下西施那散发着青紫色的嘴唇。他眼里噙着的泪水掉下来像一朵朵洁白未染出尘的白莲一般在西施煞白色的脸颊上一朵朵绽放开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轻声的对着西施的耳蜗说,然后用手把眼角的泪珠给擦了去。他站起身长袍一挥,头也不敢再回的走出了西施的寝室。
他跑到院子外的桃花粉瓣下。
“范郎!我走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西施的?
听到声音,他噙着泪花回过头来,眼前除了落满一地的桃花细雨外,再无他物。
清风落地吹起的桃花粉瓣,远远看去,仿似西施在跳舞着新式芭蕾版的木屐舞一般。
他冲跑上前,想要抱住她。终究只是自己过于思念,过于牵挂,过于放不下。
一地的落花,如若他一地的落寞一般,无人再度问津。
他骑上白马,长袍飘起,千里远征,万里飘渺,从此范郎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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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当范蠡再次拿起手中的木偶的时候,他已经白发苍苍,面如白布没有一丁点血色了。
他来到苎萝河边上,想起昔年西施浣纱惊艳了他的那一幕。
这么些年来,至从辅助越王勾践成功灭了吴国之后,他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就已经落地了。功成身退之后,他隐身于世,开始从商。
在民间开启了一家“西施纺”,专门出售西施生前设置的那些衣服。
之后开了千千万万家“西施纺”的分店。可以说老百姓可以不知道当朝皇帝是谁,可是无人不晓“西施纺”。
范蠡他每日都会抽时间去给乞丐派钱。
是的,曾经他最不屑去做的事情,如今一一都去做了,而他曾经最在乎的钱币,如今在他的心里却轻如鸿毛 。
他没有一次性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乞丐,只是喜欢每天过来派一些,每天他都能感觉到西施就在自己的身旁一样,他们两个人一起给乞讨的人派钱,就像那年那样。
阳光如此美好,世界如此美好,只因你一直都在。
范蠡走进了苎萝村。
走进他这么多年,就算沙场征战,就算风雨来雨里去,朝不保夕,被奸人佞臣谗言所害,他都未曾忘记过的村落,还有多年前那似乎已经年代久远了的事,却又仿似昨日的一些些令他魂牵梦萦的事。
“西施啊,我回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树一木,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进去。
他爬满皱眉的脸上,沟壑横生的脸上,老泪纵横。“你在等我吗?”
苎萝村这几十年来已经变化太多了,很多熟悉的人儿,房儿,树儿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