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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逆凤(手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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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皇后点头:“子清的抱负胸襟毋庸置疑,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也能定会顺利继承皇位。”她抬眼看她的女儿,芳龄大好,青春犹存,艳艳不可逼视,唇角不自觉的带了几分萧索,叹笑道:“我的女儿倾城之色,他没理由不喜爱。”
  昭阳只羞得低下头去,何皇后转眸扬声:“放风出去,临观帝姬面容丑陋,堪比无盐。”她声音恶毒,只在殿内回荡:“本宫要让她尝尝与日月争辉的后果,让她终生难嫁,在这深宫里孤独终老。”
  满园寂翠。
  挽箭,满弓,“嗖”的一声,白羽翎箭破弦而出,直贯把心,白羽颤颤,犹待几分寒气,只闻有人哈哈喝彩:“你这小娃儿,许久不见,功夫又精进了不少。”
  赫连瑜漠然转眸,一白须老者从杜明身后窜出来,杜明本就瘦如竿,这老者却也是瘦极,肌肤干枯包骨,白发邋遢黏在一起,白眉极长,笑起来难找眼瞳,原是那药圣清风仙人到了。赫连瑜看也不看他,清风仙人相当捻熟,径自在石桌坐下,自斟自饮:“可是想通了,让我治你背上的伤。”
  他淡淡道:“你能治?”
  清风仙人连连呛咳:“这世上就没有我不能医的伤。”
  赫连瑜点头:“那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了。”
  清风仙人瞪眼:“不是叫我来给你治伤的?”甩袖便走,赫连瑜唤住他:“虽不是为我,却也是我拜托,这与求你有何不同。”清风仙人转脸嘻嘻的笑:“小娃儿,我只对你背上的伤感兴趣。”
  “背上的伤。”
  他扯起一个玩味笑意:“我还要留着它,让它时时刻刻提醒我,我为何到此,又该做什么。”
  清风仙人看着他的笑容,猛就一颤,直抱肩膀:“哎呦,你别这样笑,看的我老头子浑身发麻。”
  赫连瑜这才入正题:“叫你来,是让你去治一人的脸。你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清风仙人扭头:“不去。”
  赫连瑜低低一叹:“那可惜了,南海鲛人鳍就在这里,原来你不想要。”他抬眉,青瑞点头,欲要将手中锦盒就要扔进池中,清风仙人跳过去死死抱在怀里,大叫:“别别,别让你那恶心的鱼碰我的鲛人鳍。”
  赫连瑜浅笑:“那你是答应了。”
  清风仙人怔住,看看鱼鳍又看看池中争相上窜的食人鱼,恨得牙根都痒痒:“说吧。”眼珠一转,又嘿嘿笑道:“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规矩不能变,鲛人鳍我收下了,可还有两样。”
  赫连瑜显然不放在心上:“说。”
  清风仙人一脸奸笑趁火打劫:“听闻你才派人采了昆仑寒凤烈勍草。”那昆仑寒凤烈勍草乃是人间罕物,花萼至阴至柔,花瓣至刚至烈,有起死回生之效。
  赫连瑜风轻云淡:“拿去。”杜明闻言却扼腕嚎叫:“老大,你就那么轻易给他了,为了采那东西,可差点要了我的命哇。”杜明轻功无人能敌,他都差点有去无回,可见得到此物何如难得。清风仙人笑嘻嘻收在麾下,丝毫不觉歉疚。
  杜明表明不忿未果,瞪着小眼睛直直扎向清风仙人。
  清风仙人认真考虑第三个物件,赫连瑜连送两件罕物,眼睛眨都不眨,不禁灰心,忽又计上心来,双掌一拍:“有了。”他眯着眼睛笑道:“小娃儿,这第三件,我要你的肉。”
  
满地残红宫锦污 (十七)
  他眯着眼睛笑道:“小娃儿,这第三件,我要你的肉。
  杜明一时失了声,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清风仙人,胖子闻言竟是一跃而起,朝清风仙人举熊掌就拍下去。
  掌风如刀,招招致命,清风仙人吓得边躲边叫:“小娃儿,赫连瑜,你快让他停下。”
  赫连瑜眯眸闲闲弯唇:“我的血肉,你怕是要不起。”
  清风仙人只差哭出来:“我……我是有缘由的,你要我医的人定是伤口极深,难以愈合,因此疤痕於存,你自小尝遍百草,血肉百毒不侵,定有活血祛瘀之效,况自古便有人肉做药引的先例,我……也不是无中生有。”
  赫连瑜抬手,胖子历时顿住身形,跳到一旁,唯剩清风仙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吁吁喘气,方才性命都难保,他倒还死死抱住那锦盒。杜明望见,啧啧有声:“真是财迷。”
  青瑞沉声开口:“先生,您所说得可是属实,您也应知道,殿下千金之躯,不是您说割就能割的。”
  清风仙人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哪里还敢乱说,这鲛人鳍和昆仑草是我私心想要,人肉我拿来做何用。”
  青瑞顿时沉默,半晌才蹙眉道:“殿下,这人,不救也罢。”杜明插嘴道:“老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为了一个姓上官的女人,更加不值得!”
  清风仙人坐在地上“咦”的一声:“要救的人是上官家的么?”杜明诧道:“您老知道。”清风仙人为难的揪胡子:“我刚刚回绝。”
  赫连瑜淡淡看他:“去告诉他们,你自回绝以后,后悔莫及,愿意无偿相救。”
  清风仙人呆了呆:“你竟会为一个姓上官的人割血肉相救,这女人是什么人。”青瑞声音平平开口:“先生错了,殿下今日所有付出,他日自会加倍索要回来。”
  清风仙人狐疑看看赫连瑜,又看向青瑞,兀自讪笑:“那我方才还很理直气壮的回绝,现在又舔脸回去,实在是没有颜面。”
  赫连瑜看他一眼,闲闲拿了匕首,在劲瘦腕上猛的一刺,一削,一挖,殷红血液汩汩流出,他眼睛竟眨也未眨,青瑞迅速拿了白娟药粉为他包扎止血,赫连瑜只将刀刃一挑,空中一弯弧线划过,稳稳落于清风仙人所发捧锦盒之上,顿时温热血液渗进锦盒纹理,似是蜿蜒开放的泣血之花,清风仙人看的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支吾一声。
  “去吧。”
  他漠然一句,轻轻掷了匕首,匕刃无声嵌进树干,只余把柄。
  清风仙人忍不住摸了摸脖颈,爬起身来,一溜烟再不见身影。
  喜讯!
  德子来报,那药圣自称备齐药引前来觐见,太子马不停蹄便将他引进东宫召见,遂又命人抬了肩舆,亲自带他来到姝璃宫。
  上官漫正与顾婕妤促膝而坐,罗姑听闻殊儿讲了经过,不禁狐疑:“殿下与太子是熟识么?”
  上官漫缓缓摇头,殊儿也道:“加上救了殿下的那次,一共只有两次。”
  罗姑道:“那就奇了,这太子为何对咱们殿下这般热心。”她忽而一笑:“若说什么骨肉亲情,在这皇宫里,谁人去信。”
  有风来,吹得两人广袖翩飞,上官漫抬手拂开颊边的乱发,淡道:“以后遇上,敬而远之便是。”
  话方落地,却见太子一身绛袍金冠大步踏进院内,院内绿叶葱郁,仍挡不住他脸上如春笑意,似这院内灼目的日光,均被他逼退了去。
  几人见到他,却都是怔住了。
  太子笑如熏风,凤目定定落到上官漫面容:“十二妹,药圣我给你请了来了。”亲自扶了清风仙人下来,将他拉到上官漫近前:“仙人请看,十二妹这脸可还有救?”
  四人这才惊醒,外人进殿,成何体统,况院中均是女眷,忙急急进殿回避,上官漫蹙眉起身,只扫过太子一眼,方才漫声道:“殿下大厅里请吧。”
  清风仙人倒也修整一番,皂色素袍,白发已绾,勉强看去,也似一出尘仙人,太子进了大厅,一瞬不瞬盯着清风仙人卸去上官漫脸上新换的白娟,只怕有什么闪失,清风仙人嘿然一笑,转过脸去道:“殿下,请您回避片刻。”
  太子诧然:“孤竟不能在这里么?”
  清风仙人抚须咳得一声:“殿下曾答应对老朽所为概不过问,竟是不作数么?”
  太子无奈,只好嘱咐上官漫:“我就在门外。”上官漫见他殷勤望她,只好点头作答,太子一笑,这才离去。
  一时厅内寂静,上官漫偏头避开清风仙人好奇目光,客气开口:“先生请说。”
  清风仙人惊诧睁目:“你看得出我是有意将他撵出去?”
  上官漫不禁微笑,这老者倒也颇是可爱。被人看破一次,清风仙人轻易原形毕露,嘻嘻笑道:“你这女娃娃倒极是聪颖,咱们也是有缘,我只告诉你一人,你脸上这伤……”
  上官漫抬手打断他:“我带进殿,并不是为我脸上的伤。”
  清风仙人诧道:“那是为何?”
  “不瞒先生,母亲咽喉被鹫酒所灼,难以出声,请先生为母亲一观。”
  清风仙人沉吟开口:“你可知我若医人,除非天下罕物交换,否则概不答应,我若给你母亲医治,你这脸,可就再无机会复原。”
  上官漫敛目:“是。”
  清风仙人倒是怔住了,狐疑问道:“你不喜自己这张容颜?”
  上官漫轻笑:“先生说笑,天下哪个女子不爱美。”
  “那……”清风仙人似是有所了悟,这赫连瑜所救之人,却是这样一个女子。虽知她姓上官,竟是难压好感,遂笑道:“鸠毒事小,随后我前去一看便是,你这脸,却是刻不容缓。”
  上官漫面露喜色:“不知先生对太子所要酬劳是什么,我自己的事,自当由我自己偿还。”
  清风仙人嘿嘿一笑:“罢了罢了,你这女娃娃与我投缘,我无偿为你医治就是。”上官漫一双黑眸静静看他,清风仙人讪讪嬉笑:“说起报酬,还是有一些的。”
  她静静等他开口。
  清风仙人向她身侧一凑,悄悄从袖里手忙脚乱赛过一本书来,上官漫无措接住,微微蹙眉:“先生这是?”
  清风仙人忙抬指噤声,使劲压低了声音道:“我看你这女娃资质颇好,才将它交给你,这东西许多人丢了性命可都求不来呢。”他左盼右顾,只如做贼一般,小声道:“那臭小子老是欺辱我,老朽我受够了,你这娃娃统统学会了,一定要替我教训他。”他又看她面容,竟是欣喜若狂:“好极,底子也是极好,老朽我不禁能将你脸上疤痕消去,还能让你重生,把那天下第一美人都比下去,倒时你艳光四射,迷的那小子团团转才好。”
  上官漫听他说得语无伦次,传言这药圣迫是癫狂,并未放在心上,接口笑道:“先生是说,把昭阳公主也比下去么?”
  清风仙人一愣:“昭阳,昭阳是谁?”
  上官漫心中一诧,这人,竟连昭阳都不知,便有几分上心:“那先生所说的第一美人是谁。”
  清风仙人一拍大腿:“自然是萧王妃,遥想当年,萧王妃妙龄当嫁,皇家十几位皇子为得美人大打出手,皇帝震怒之下召见萧王妃,金銮殿之上,萧王妃一身素衣婷婷而立,只连已到暮年的皇帝都看的痴了,最后也只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合情、合理’,再也不问。”
  他眸中流露痴色,似是回到往年岁月,又见那萧王妃立于大殿之上。上官漫不觉好笑,即便二十年以前,这清风仙人也已年过半百,倒对一个芳龄女子痴迷如此。
  清风仙人最终却是一叹:“只可惜……”她不禁有了几分兴趣,抬眸等他说下去,清风仙人却再无言语,细细嘱咐了她恢复容颜之法:“需用药汤泡半年之久,半年之后,保你伤痕不在。”他顿了顿,终道:“这药方之中,有新鲜人肉做药引,你可还要用?”
  上官漫诧然,心中微的一动:“可是太子……”
  清风仙人怔了怔,方才记起原是不能说的,嘿嘿一笑,上官漫见他默认,刹那暖流涌腔,她怔怔无法言语,自是难以置信,这太子对她,又何求?没有,有所图?亦是没有,难道果真顾及骨肉亲情?
  绝不是。
  似有记忆缓缓苏醒,她顿时豁然开朗,原是他。
  那年树下所遇的少年,原是他,彼时年少,先皇后犹在。
  因有先皇后在,所以美好,美好到难以忘记,有幸她不经意闯入这美好之中,便成就太子一时丧母之痛的唯一寄托。
  原来如此。
  
满地残红宫锦污 (十八)
  罗姑进了偏殿,便见上官漫屈膝抱坐罗汉床之上,盯着桌上棋局发呆。
  清风仙人异常爽快答应医治顾婕妤的咽喉灼伤,上官漫的脸也是复原有望,罗姑自是高兴异常,见到一脸沉思的上官漫,顿觉诧异,悄声走进,轻道:“殿下在想什么?”
  上官漫斜斜扫过棋局,黑白棋子,平分秋色,却也似散沙一盘,只怕是她下过最烂的一盘棋,罗姑不由微笑:“殿下苦思不出,不如到院里走走。”自从她毁了脸,便再不敢劝她出去,妆奁上的铜镜早已被卸下丢在角落,积满尘埃。上官漫静静一笑,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罗姑你看,这黑白棋局,看似是两股力量对抗,实际暗藏机关,几小股力量互相争斗,自相残杀,到底谁是这坐收渔翁之利之人,实在难以定论。”
  她微微歪头,黑发散了一枕:“是父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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