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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逆凤(手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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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庆怒极,抬脸斥道:“好大的胆子,那个下贱奴才胆敢……”
    亮白宣纸被揉成一团,扔进侍从端来的火盆里,火焰耸起,瞬间灰飞烟灭。罪魁祸首赫连瑜面色阴沉负手立在案旁。
    赫连庆反倒笑了:“怎么,不高兴了。难得难得,以前怎么抢你的东西都是一张木脸,如今翅膀硬了,也敢给我脸子看了。”他猛然揪起赫连瑜衣襟,近道:“你给我听好了,昭阳那小美人我看上了。你就是让也得让,不想让也得让。”
    赫连瑜微微一扬眉,手腕用力,赫连庆痛叫一声,忙松开,后退几步看自己手腕,赫然黑紫。正欲破口大骂,赫连瑜曼条斯里理着领口,淡道:“你若想要昭阳,我送你就是。”
    赫连庆未想来的这样轻易,与方才烧掉宣纸的态度大相径庭,他只以为其中别有心思,遂弯起一个很猥亵笑意:“你别忘了,古夏国子可娶父妻,你若在里面使什么猫腻,我让那贱人……”
    只觉冷风袭来,赫连瑜负手立在亮白冷光里,逆光里唯见蓝衅转深,他声音森寒一如兽:“只怕你等不到那时候。”
    门口突涌来两队护卫,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刃,寒刀秋虹,照见室内刀光剑影,赫连庆顿时慌了:“赫连瑜、你敢!”
    赫连瑜漠然拂袖出室:“这是见面礼,二哥好好享受罢。”
    不及一刻,室内鬼哭狼嚎叫声震耳。
    夜深时分,乾坤殿里人来,允上官漫携耀阳探望吴充媛。
    幽深天牢里阴森潮湿,腐朽味道刺鼻,两人着黑色斗篷由内侍陪伴入内,步伐无声,却惊起天牢里如海哀呼,通道两侧铁栏后探出一双双遍布狞伤痕的手,枯槁似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耀阳突然胆怯,抓住上官漫袖子小声开口:“姐……姐姐。你先去。”
    眼看近在眼前,愈是近乡情怯,上官漫也不问,只嘱咐了内侍好好照看。
    门上铁锁铿啷作响,由内侍引至尽头牢房,内侍无声施礼,远远躲到别处,天牢里并不见光,外壁上一盏油灯,微光照见铁栏里一身素白囚服的瘦弱身影静静蜷在墙角阴潮石壁前,双眸木然凝望对面石壁,神魂仿佛已在千里之外。
    她轻轻唤道:“充媛。”
    那身影动也不动,她又道:“充媛,你看看我,我是临观,今日带耀儿前来探望你。”
    听到“耀儿”吴充媛身子悚然一动,抬起脸来,双眸空洞望向她所在方向,沙哑道:“耀儿,我的耀儿!”
    上官漫惊诧注视她双眸,那眸子黯淡无光,心里一丝丝沉下来,竟是哭瞎了么。低低道:“是,你仔细听听我的声音,姝璃宫顾充媛之女临观,我并不诓你,她就在外面……”
    “不,不要让她进来。”吴充媛惊悚摇头,眼角渗出大颗泪来:“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上官漫蹲下身去柔声劝慰:“你难道不想见她一面么?”四下里无人,她压低了声音道:“他对我渐渐宠爱,我会择时机说你的事,为了耀阳你也要坚持。”
    吴充媛闻言缓缓摇头:“你现在势单力薄,你斗不过她的。”
    吴充媛侧耳左右,疾步欺近,五指穿过冷硬铁栏杆,将一物尽快塞到她手中,苍白指节枯枝般箍住她春葱一般的手,上官漫片刻失神,几曾何时,她吴充媛不也是肌肤如玉,却闻吴充媛急切嘱咐:“将这个交给他。”
    掌中物血色淋漓,腥味扑鼻,她咬破指头,撕下裙围以血代墨,上官漫心里蓦然一疼:“充媛,你这是……”要以死明志么?
    她急急撇脸:“不成。”
    吴充媛一张脸煞白如纸:“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待我的耀儿,殿下,你一定要帮我。”她缓缓滑下身去,匍匐在地重重磕头:“你一定要帮我!”
    嫔向帝姬跪拜,纲常已乱,她慌忙闪身,声音已哽:“充媛——”
    上官漫由内侍引着无声移步出来。耀阳小心翼翼迎上去:“姐姐,母亲她……她……”她竟不敢看她,只是嘱咐左右,“用黑幔遮住牢门,让殿下在外面与充媛说话就好。”
    内侍称是。
    耀阳惊疑:“遮住,为什么要遮住。”
    她轻轻按住她肩头:“去吧。”
    一刻,她木然立在等了一刻,铁栏杆依旧有些嶙峋手探出来,那栏杆仿佛隔着生与死,不甘等持死亡来临,她亦静静等持,无能为力的等待一个生命陨逝。
    耀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内侍扶着踉跄步出,忽闻狱内一声闷响,内侍尖细嗓音慌乱响在阴暗牢狱里:“吴充媛殁——”尾音长长如风,只灌得双颊发冷。
    耀阳闻言,双眼一翻,晕过去。她上前抢一步托住她纤弱的身子,她这样小,还仍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要遭遇亲人离别的痛楚,怜惜将斗篷为她遮好,她心里几丝庆幸,幸好,顾充媛还在,她也还在。
    许久,上官漫才交给侍奉在侧的内侍:“送殿下回去。”
    内侍早抬了肩舆来,她低声嘱咐:“小心些。’
    内侍忙笑:“殿下放心。”
    寒夜深沉,压得人心里抑郁难言,长裙逶迤划过宫阶,她疾步入殿,一进殿就扑跪到地上,双手碰着血书越过头顶,深深垂首,她不能让她白白死去。
    眼眶渐湿,她哽咽唤道:“父皇……”
    皇帝本来在灯下阅览奏章,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微笑:“怎么了……”目光凝到她周中叠成方胜的血书,笑意渐敛,曹德禀声捧上来。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痉捐葱与爱。
    莫以麻#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夏苦愁,入亦复苦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从君独致乐,延年寿千秋。
    句句真情,字字由血泪铸成。
    皇帝微微失神:“朕第一次见她,她在人群里在对着朕纯真的笑,当真灵动可爱,便如耀儿一般……未想到她也这样倔强。
    佳人香消玉损,也只换来他一句“倔强”,也罢,不管什么,只要记得就好,记着就会在他心里发芽,只要有人勤恳浇灌,总会长成参天大树。
    她在灯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皇帝瞧着她面有动容:‘。你与耀儿一向交心,替朕劝劝她。”
    上官漫面有凄色:“儿巨不只为耀儿,也为父皇,父皇不能哭,儿巨就替父皇。”皇帝闻言眸光微动,灯光照着他的脸,目光卸去几分深邃清锐,却是恍惚。她扬起脸来,含着泪水的眸子美如秋波:“儿巨窃以为,父皇人中之龙,无人能及,若是儿巨,嫁给了父皇,怎还会看旁的男子一眼。”
    皇帝闻言不禁笑了,嗓音匆是低沉:“哪有这样夸白己父亲的。”弯身亲自扶她起来,她抬起眼来偷觑他神色,他微蹙眉头,他若有所思,她知道吴充媛这一死,那刚出生就夭折的小皇子,已在皇帝心中形成一个结,真相已不重要,只要皇帝起了疑心,这便是何皇后无法解开的结,直至,成为威胁她的利剑。
    她便要用那把剑,直直插进何皇后心脏。
    自那日,皇帝对她愈加亲厚。
    往年春贡独独送往凤栖宫,今年却一式三份各派往凤栖宫、柔妃的关睢宫宫,顾充媛的姝璃宫。再由凤栖宫各宫发派。
    再过一日,正是上官漫生辰,相比往年冷清,这次却是热闹非常,姝璃殿门庭若市,各妃嫔帝姬皆送了礼来,礼物之多,殿里放不开,只得另腾出一间耳房专告门放置。耀阳因吴充媛之死一直郁郁寡欢,便想由着这因头搏她一笑,皇帝让戏班登台献唱,姝璃宫狭窄,特下了旨移往梨园,一切均有顾充媛与柔妃操持。
    宫人在宫中练就尖锐眼色,此次避开皇后,便是交权与柔妃顾充媛,一时笼络献媚,何等热闹。
    顾充媛一时也忙起来,况是为自家女儿,自是上心,脸上笑容见多,罗姑每每见到,也是高兴异常,独戏班一事,上官漫称宫外戏词新鲜,欣然向往,皇帝竟也允了,立即张榜,称由临观帝姬亲自筛选,也有宫人荐举,某某戏班在城内鼎鼎有名。这日,便宣了班头进宫。
    殿里拉下万料水晶坠成的九华珠帘,帘内影幢的曼妙身影,班头摒息进殿,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叩首,他身畔的小厮却是从容。
    班头呈上曲目,由内侍交至帘内侍奉的殊儿,再由殊儿呈上。
    上官漫漫不经心翻着名目,珠帘下坠铜铃,风吹,泠泠作响,颇是清脆,帘动流光似水,晃着那小厮眉目。恰那小厮也招起眼来,美目狭长,似有光华潋滟,薄唇微弯,美艳一如初见。
    上官漫不禁微笑,随意将册子推给殊儿,道:“这些个曲目我例是未听过,可否一一说来。
    班头正要回话,她似改变了主意,道:“罢了,我倦了,你膳后寻个人来与我讲解罢。”班主一时反应不及,想不起谁来,上官漫浅浅蹙眉:“寻个人也要半天。”扫一眼他身侧:“便是他吧。”
    班头只蒙了,待内侍猛喝一声:“还不谢恩!”他才连连磕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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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九)
    花树掩映,望见门窗内博古架琳琅,厅中央摆了二尺高的白釉瓷翁,绘着几尾争食锦鲤,翁内水波涟涟莲花夭夭。
    殊儿在门处禀奏:“殿下,那小厮来了。”
    上官漫立在翁畔微笑:“带进来吧。”
    门一声开合,有人踏着清亮光线步入,以礼叩拜:“返影叩见殿下。”
    殊儿领命退下,室内并无外人,上官漫道:“起吧,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返影起身,抬眸瞧她,一双眸子狭长流彩,并无局促。
    上官漫压低声音:“见到洪飞了么,他怎样?”
    返影道:“扔了大把银两进去,仍未见到人,小人怀疑上面有人压制此事。”他顿了顿,食指一点眼睛:“可能是那位。”
    上官漫轻轻叹气,蓝眸,赫连瑜……么?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动静随时禀告。”
    返影垂首:“是。”
    却听门外耀阳清脆声音:“姐姐呢?”殊儿慌道:“殿下,临观殿下在里面谈事情呢,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耀阳微恼“能有什么事情谈,挑个曲子嘛……”门吱呀打开,耀阳翠衫黄裙跑进厅来,攥了上官漫衣袖:“姐姐,听说你在挑曲子,让我也来成不成。”
    连日来鲜见她开怀,上官漫不好驳她,扫一眼返影:“见过耀阳帝姬。”返影优雅跪拜:“小人见过耀阳殿下。”
    耀阳也不看她,只问上官漫:“姐姐,你方才点了什么曲子。”
    “唔,这《琵琶记》瞧着不错。”
    “这是讲什么的?”
    “……”
    返影忙道:“回殿下,此去在民间多流行,指名士蔡伯喈进京应孝,招婚牛相府三年不归,父母死于灾荒,妻赵五娘卖发葬亲,身背琵琶,上亲寻夫……”
    “最后怎样,可是找着了?”
    返影一顿,才道:“是,皆大欢喜。”
    耀阳忍不住拍掌,唏嘘:“那就好,那就好。”她面上眉开眼笑,眸光却是落寞,因着是在自家宫宇,穿着随意了些,翠如嫩芽的窄襦,衬着她略消瘦的脸颊,上官漫笑道:“难得你高兴,再瞧瞧还有什么时候曲子是你什么喜欢的。”
    耀阳将脸靠在发也纤瘦的肩头,粉嫩唇瓣嘟起:“姐姐……”她似要说什么,微微垂眸,半晌却抬起眼来,不经意落到跪着的返影身上,只见他垂着眸,眼形狭长微微长挑,光晕掠过挺直鼻翼,只在侧脸留下单薄的暗影,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宫外平民男子,想不到也会这样好看,怔了怔,上前一步,小声道:“你……你抬起脸来。”
    上官漫与返影皆是一愣,返影看一眼上官漫才缓缓抬眸,望见耀阳欺过来的一张脸,当真美如皎月,粉团可爱,一双大眼睛透出孩子望见糖果的好奇喜欢。
    返影飞怔怔瞧着那双纯真眸子,僵硬弯唇:“殿下。”
    耀阳只觉他那笑刹那照亮室内,璀璨不可直视。她胸口怦怦直跳,只差要跳出来,眸子一瞬不瞬瞧着他,喃喃:“你真好看。”
    上官漫“嗤”一声笑出来:“好了耀儿,让他下去吧。”
    耀阳恋恋不舍,转头央求:“再让他给咱们说说罢。”
    上官漫扫一眼返影,笑:“他若耽误了,班头要罚他的,让他去吧。”返影忙请辞:“小人告退。”耀阳见他逃一般出了花厅,不甘道:“去和他的班头说一声不就是了。”
    她只当她小孩子心性,拉了她道:“还有更有趣的,我带你去瞧瞧。”
    夜深了,上官漫灯下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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