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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逆凤(手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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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漫知道他是个孩子心性,也不理会,折身缓步便要回殿,清风仙人见她不跟上来,气的直瞪眼,亦步亦趋跟在上官漫身侧笑嘻嘻问:“你不好奇我给你带什么来,可是个好东西。”眼见上官漫瞧也不瞧她,甩袖道:“罢了罢了,我老头子好心,让你看看吧。”说着伸手去怀中掏,只闹“吱”的一声,清风仙人“哇”的叫疼,自言自语骂道:“小畜生,你也欺负我老头子。”话未落地,只见一道白光闪电般闪过,落到上官漫裙边,咬着裙角一双蓝眸可怜兮兮的瞧着她。
  夜色里只见那蓝色璀璨如宝石,熠熠生辉,上官漫心里直觉被狠狠刺了一下,本能速速退开来,白貂幽怨叫了一声。
  清风仙人见状指着白貂捧腹大笑:“你也有今日。”那白貂极是通人性,转脸就朝他扑过去,吓得清风仙人直往上官漫身后躲:“女娃娃,你快捉住它,别让它过来。”
  上官漫淡淡扫那白貂一眼,道:“这东西怎在先生那里。”
  似是听懂了她叫它“东西”白貂耷拉下耳朵,低低吱了一声,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清风仙人嘿嘿笑道:“有人告诉我这东西是你的,老头儿我一时好心,就给你带了过来。”他也管它叫声东西,惹得白貂对他凶狠呲牙,清风仙人双手扯脸,回个鬼脸回去。
  上官漫只以为是返影,撇脸不去看那白貂,道:“还请先生带回去吧。”顿了顿,她问:“他们还好么?”
  清风仙人只顾与白貂瞪眼,冷不丁被她一问:“谁?”转过脸来笑了,白眉掩住一双小眼,颇是滑稽:“你说那坏娃娃。”他捏着下巴沉思:“好似遇上点麻烦,府里一个笑脸也见不着,一上来就对我凶,还用他那臭鱼欺负我……”他越说越气,恨得牙根都痒痒,忽眼睛一亮,转脸来讨好巴着她,尾音拖得极长“女娃娃——”
  上官漫听得云里雾里,虽是知道他的性子,仍被他忽风忽雨的神情惊得呆了一下:“……先生请说。”
  他打量她的脸:“我给你的东西没好好用吧,恢复的不够快哇。”
  上官漫面上露出鲜有的愧色。
  清风仙人重重一拍巴掌:“也不怕,我看你不是很喜欢这小畜生,将它腿上割一个口子,每日饮它一滴血,保你青春永驻。”
  白貂楚楚可怜地盯着上官漫。
  她觉得好笑,谁知那清风仙人又献宝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眉开眼笑夸赞道:“女娃娃,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这是一瓶忘情露,凡是为情所困的男女,喝了此露,再深的情也会形同陌路,老头我听着好玩,特意调了一瓶,并无解药,我看你在这里无聊得很,不妨喝着玩玩,也算给我试试药。”
  面对清风仙人荒诞之言,上官漫一直漫不经心听着,闻言笑容却是一顿,目光落到那瓷瓶上,垂眸只见不过一个普通瓷瓶,上釉不均,极粗糙的民间用物,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物件,竟乘着能让人忘却痛楚的解药么……
  白皙指尖禁不住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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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未接,清风仙人却往她掌心一堆:“老头子可要走啦。”他边退边笑嘻嘻朝她眨眼:“一定要尝尝。”
  听他的语气,这东西似是甜汤果露,这样轻松,与她,却是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忘却前尘,忘却过去的自己的爱恨情仇。
  上官漫弯着唇看他矫捷跃入夜色里,不见。
  敛裙回去,那白貂在她身后小心翼翼跟着,她回头蹙眉,白貂驻足,仰起头瞧她,又吱一声低下去。
  她心里一叹,不过是个畜生。
  “砰砰砰”“砰砰砰”
  夜半,府内人早已睡下,看守的人骂骂咧咧披衣出来,开门却见是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头,暗夜里漆黑,望见猛就吓了一跳,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只问:“这位大爷,您找谁?”
  “我找杜明……不不,青瑞?”他挠耳朵:“我找赫连瑜那坏小子,他睡了没,去给我叫起来。”看守的只以为遇上了疯子,便要关门,老头一手挡住,吹胡子瞪眼嘟囔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守的人火了:“你说谁是小鬼!”转眼再看,那老头已不见了踪影。心里直骂,真是个疯子,睡眼惺忪的转身就要回屋,蓦地碰见一张放大的干瘦枯脸,吓得“哇”一声,只差翻过去。
  清风仙人哈哈大笑,心情顿好。
  一会府内鸡飞狗跳,均被他叫醒,杜明睡的正沉,醒了见是他,只觉遇到了瘟神,倒头又要躺下,却被清风仙人又拉了起来去找赫连瑜,这尚书府中,唯这一扇,他是不敢乱敲的。
  赫连瑜并未睡下,卧房里轻微的一点暖光,照见绡白窗纸上流畅分明的侧影,杜明也是讶异:“老大竟还没睡么?”
  想是听到了动静,窗内略低沉的一声:“是杜明么?”
  杜明正要答,清风仙人一个步子迈进去,中间一顿,扒着房门笑嘻嘻瞅他:“小娃儿,是师傅我。”
  光晕里,赫连瑜十指相扣,闭目靠在椅上,蓝底锦纹的常服在灯下发着幽幽暖光,衬着他深邃的眉目,竟觉些微的倦色,他睁开眼来,刹那寒光外溢,犀利深邃,仿佛刚才那一瞬,不过错觉。
  清风仙人嘿嘿笑道:“听说小娃儿好事将近,我给你道喜来了。”
  赫连瑜脸色蓦然沉下来,吓得清风仙人忙嚷:“我见到那女娃娃了。”
  铜漏“咚”的一声,便如水中涟漪在夜色里荡开来,烛火跳跃不明,映的脸上的灯影晃动斑驳,他盯着那烛芯许久,不过豆大的一点,在风中荏弱摇晃,并无过多言语,也只一句:“怎样?”
  清风仙人小心笑道:“我看着挺好,所以你安心娶那个什么公主,她不会来闹事的,我给她喝了忘情露……”
  忘情露,世间情爱皆忘,初在古书上看到这个名字,他曾讥笑,世间竟还有这样愚不可及的药物,遂扔至一旁,后来才被清风仙人看到,觉得好玩,偷了自己研制了去。
  他蓦然看他,吓得清风仙人僵着脸假笑,他脑中只一句,他竟自作自受么?
  声音阴冷:“解药呢?”
  清风仙人结结巴巴:“没……没有解药……”他话未说完,赫连瑜面上已阴云满布,雷电交加,清风仙人拨腿就跑,唯听赫连瑜森寒的一声:“青瑞!”
  蓦地窜出一个黑影,将清风仙人几下降住,他大叫大嚷挣扎,只闻赫连瑜声音如阎罗:“将他吊到食人鱼湖面上去,不交出解药就别想下来。”
  清风仙人死死抱住青瑞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没有解药,你若要,我给你配就是。”
  “三天。”赫连瑜眯目:“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第二日传来吴充媛小产的消息,吴充媛产后失德,顶撞圣上,被禁足殿中,为何小产,如何顶撞,并无过多言辞,这便是宫闱,丑恶的事实,总要由恰到好处的理由粉饰太平。
  耀阳从梦中惊坐而起,双手茫然四处乱抓:“母亲……母亲……”
  罗姑心疼撩了帐子,直唤:“殿下,殿下。”
  耀阳无神双目终掠起半点星光,缓缓转向罗姑,她身后一身素白衣袍的上官漫静静而立,一双幽幽眉目淡然瞧她,手边青莲色缠枝纱帐,青花瓷枕……并不是她的房间。昨晚那幕排山倒海涌来,她招架不住,抖着唇,“哇”一声扑到罗姑怀里。
  罗姑便抚着她的背边叹气:“可怜见的孩子。”
  上官漫轻轻别过头去,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仔细想想,皇后过去都说了什么。”耀阳抽抽噎噎抬起脸来,眼里尚噙着泪水,罗姑忙道:“老奴去给殿下端些水果来。”悄悄关上门退了下去。
  殿里静极,唯听室外风吹叶声,外室白烟屡屡溢出,打着圈盘旋上空,渐渐散去,耀阳一双眼睛怯怯瞧她。上官漫无声走到铜炉一侧,燃了安定宁神的香,室外日光薄透透过柔柔洒落,她一身白衣素手添香,周身都拢在光里,只似天人下凡。
  一只通体白貂小心翼翼靠过去,蓝眸剔透如琉璃,毛发如雪,仰头瞧着她,一人一兽,当真画一般。
  上官漫专注添香,却蹙了眉,淡道:“说吧。”
  耀阳身子颤了颤,低下头来眼圈已红:“母亲临盆,嬷嬷并不让我近前,只让我等在耳房里,说是女子在侧不吉云云,我便听了她。父皇一直在产房外等着,起初他定是极高兴的,我坐立不安坐在耳房里,时不时还能听到父皇温和的说话声。”
  “后来……母后……”她顿了顿,似是想起小皇子惨死模样,面色浮起一抹苍白的痛楚,咬齿道:“那个坏女人来了,说了一些话,我离得远,只听得见偷人,不贞几个字。”她茫然抬起脸来瞧她:“姐姐,偷人是什么意思,为何父皇听了会那么生气?”
  那稚嫩面颊上双眸含泪,无辜问她何谓“偷人”。
  上官漫别开眼来,光影在眼窝投下淡影,她许久未答,只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耀阳捂脸痛哭。
  后来何皇后宣来记档的内侍,一直照料吴充媛的御医,两人皆供认不讳隐瞒吴充媛信期异常……小皇子出生,何皇后提出滴血认亲,明明是同样殷红的两滴血,竟融不到一处去,皇帝当即大怒,怒骂吴充媛:“贱妇,五马分尸都不足泄愤。”吴充媛哭着只称冤枉,皇帝看她一眼都觉得脏,只说交给何皇后处置,拂袖而去。
  真真是一场好戏。
  “殿下。”殊儿在门外急急敲门。
  “说。”
  “听说那位御医和记档的内侍畏罪自杀。”她声音略小,颇是担忧:“那吴充媛……”耀阳闻样直从床上跌下来:“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了?”上官漫屈膝扶她,她只死死攀住她的双臂,仿佛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姐姐,你救救母亲。”
  她抬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怜惜道:“你现在能做的,便是去求一个人,能不能救,要看天意了。”
  耀阳急切的问:“我去,只要能救母妃,我死也愿意,那人是谁?”
  “柔妃。”
  枕畔之言向来好用,不过一日,柔妃偷偷传过信来,皇帝已将此事延期,命内务府好生勘查。虽是交于内务府,到底是何皇后执掌大局,仍如兵刃悬颈,叫人时刻放不下心来,耀阳听完却是高兴。
  可无论吴充媛是生是死,她日后再难受宠,留在宫内凄凉耻辱一生,活着又与死了有何不同。
  连续几日沐浴,又有罗姑亲自做汤调理,她已恢复大好,又过几日,只觉气息和畅,举步轻盈若飞,沐浴后镜中映出一人,肌肤本就细腻如玉,白皙比雪,仔细望去,却觉如明珠生辉,漾出隐隐光华,本陷下去的双颊已丰润白皙,衬着尖尖下巴,双唇柔嫩浅红,眼眸如漆点就,婉转有情,竟比过病前的模样,明明是一样的眉眼,却觉来生出清雅高华的风致来,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望之叫人挪不开眼。
  耀阳捧了翟衣前来,乍然艳光灼目,见之竟看呆了,立在那里久久未动,上官漫抬眼看她,耀阳才徐徐近前,一双眼睛盯着她精制的眉目,艳羡道:“临观姐姐,你比以前还要好看。”顿了顿,又担忧起来:“可是,这样当真能救母亲出来么?”
  上官漫葱白指尖拂过耀阳手里捧着的锦绣华服,灿若明华的九珠花钗冠、绯红罗锦缎织成的翟衣,艳彩流光,璨若云霞,拘在手里,似是抓住了天边最好看的云彩,顾充媛献舞那夜,她亦有赏,便是这艳光四射的翟衣,她看也未看,只让罗姑压在底层……荣辱生死皆在他手中,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曾想到,她亦有这样的一天。
  终于开口:“能否救出来,我并无把握。”她看她一眼,才道:“总要让你们母女见上一面。”耀阳湿着眼眶垂首,默默替她穿衣。
  片刻妆成,镜中人华贵倾城,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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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四)
  殿试定在惊蛰,春雷乍起,警醒冬眠的动物,农耕开始繁忙,昭示一个丰收年,贡士们也开始到处奔走,一时即将开始的殿试,成为庙堂之上炙手可热的话题。
  这日雨过天晴,天朗日清,皇帝换下沉重锦袍,只着了一件皂色十二章纹常服带着太子赫连瑜与几位太傅学士游御花园,园中娇嫩牡丹琳琅,触手便是一捧,皇帝近来清减许多,精神却好,让几位太傅做了诗尽兴,一路君臣相谈甚欢,方才沉吟:“众卿以为,出何试题为好?”
  太傅道:“臣以为,科场出题,关系紧要,乡会经书题目,不拘忌讳,断不可出熟习常拟之题。”
  皇帝笑而不答,道:“太子以为呢?”
  太子忙恭敬拱手:“儿臣以为太傅说的极是,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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