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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逆凤(手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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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明嘿嘿笑道:“粗俗怎么了,人家公主殿下求之不得……不过”他疑惑捏下巴:“老大棋局已布,也按部就班走到现在,本该强了昭阳,好戏也就开始了,今天怎么……说起来,老大自从宫里回来,总觉与从前不一样了……”话未说完,青瑞道:“去看看。”
  冬日的夜色总是亮如白昼,反衬的天际漆黑如墨连绵延伸到尽头,撒泼到宣纸一般的雪色大地,街上彩灯鲜裳,这自然画卷才鲜活起来,人流如洪,即使不是本意,也忍不住跟随人流渐渐远去,待回首,身后物换人移,她已不在原地。
  兰夕冷冷低斥:“这秀才好生无礼,现在还跟在咱们后头呢!”
  上官漫微诧往人群中一望,那书生果垂首立在人群之中,看到上官漫朝这里回首,面红耳赤忙又扫地一揖。
  心中也不知如何想的,竟是开口问:“母后为我选的夫婿可是个什么样的人。”
  兰夕未料她有此一问,怔了片刻,很快流利答道:“听说是个读过几年书的秀才,人品家世都是不错……”
  “可曾娶妻?”
  兰夕又是一愣:“未曾。”
  上官漫微微挑眉,不再说话。兰夕却是暗忖,虽未娶妻,也尚年轻,但听闻读了几年书,一直未曾高中,只怕以后也无出头之日,何皇后怕在众人前留下口舌,因此才选了年轻俊朗的。不禁小心问道:“殿下要去看看么?”只闻上官漫一声轻笑,再无它话,她竟不敢再说了。
  两人举步,那书生踌躇跟了上来,兰夕恼了,上前道:“这位公子,你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她嗓音清脆,语气抑扬顿挫,在宫里呆的久了,威仪油然而生,行人均循声望过来,书生窘迫当地,连连作揖:“姑娘着实冤枉了小生,两位姑娘身边无壮丁相伴,万一遇上歹人如何自保,小生……小生只想护送两位姑娘回去。”
  兰夕闻言不屑,一双漂亮眼睛上下打量他:“便是公子这身扳,要护我们回去?”众人闻言大笑,恰时锣鼓声响,似在为兰夕助威,那书生面色已成酱紫,卑微垂头,手足无措。
  念及那书生是好心,又何必为难他,上官漫正欲开口,一声爽朗笑声在人群中响起:“这位公子也是好心,姑娘遣了就是,何必百般刁难。”
  众人闻声忙让开来,唯见一人白衣依风而立,笑若暖日,照亮了寒冬暗夜。
  兰夕认出是白日里雅间里遇见的寒爷,又因他生的俊朗,语气不觉缓和,嗔道:“公子不知,这人一直跟着我们,他说怕我们遇到歹人,我看他才是歹人。”
  书生闻言,只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姑……姑娘,此话从从何说起。”
  兰夕冷笑:“你从方才就跟着我们,谁知你藏了什么心思……”书生只被她逼得说不出话来。
  寒爷看向人群中的上官漫。
  她面容被风帽遮住,肩上亦是披着洁白如雪的白色斗篷,顺着肩头垂下来,唯见细细软软的风毛滚边,一路遮下,露出浅粉的裙裾。远远瞧去,冰雕的人一般,不禁对她微笑。
  上官漫也不由笑了,道:“公子如若不嫌弃,便一起同行吧。”
  寒爷温和大笑:“求之不得。”
  两人并肩前行,兰夕撇下书生也跟上去,书生正要举步,只被林平挡在跟前,寸步难行,一转眼,人头攒动,哪里还有佳人身影。
  因草市通宵达旦,孩子妇孺多喜欢提灯出行,扎灯的生意越发兴隆起来,五步一隔,便是扎灯的摊面,暖暖柔柔的昏黄光晕攒到一处,像极母亲含笑的温暖笑容,看着便觉心里也是暖的,一个小贩挑了一盏莲花灯送到跟前:“这位公子给夫人挑盏福灯吧,二位一定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上官漫微觉尴尬,轻轻退身,寒爷却含笑接话:“那便来一盏吧。”上官漫蹙眉开口:“买这个做什么,提着也无用。”寒爷脸色微黯,在灯下挑眉瞧她:“小姐连这几分薄面也不给寒某么?”他眼眸极黑,黑玉一般温润清澈,叫人无法拒绝,她只得沉默。
  小贩忙问:“您要什么样子的?”
  寒爷笑着看一眼上官漫:“那莲花的不错。”
  “好嘞!”小贩边递灯边道:“二位是新婚吧,看着好生般配。”
  上官漫恼这小贩胡说,只想早些离开,谁知寒爷接了花灯讶异笑问:“当真么?”
  小贩适时谄媚:“真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寒爷笑意暖的只让诸灯黯然失色,扬手道:“那便多来几盏。”望见跟随在后的兰夕、林平和道之,道:“你们也多拿几盏。”小贩喜得两眼放光,招呼道:“这位爷,小的这里有鲤鱼灯、荷花灯……”
  林平尚抱着从兰夕那里接过的琴,提着强被塞进手里的灯笼,闷声闷气问道之:“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拿这个做什么?”
  道之边掏钱边笑:“你就拿着吧。”
  再看两人已走远,忙跟上去,兰夕突惊喜叫道:“殿……小姐!”
  几人闻声,均转过头来,顺着她目光看去,果见赫连瑜与昭阳自人群行来,昭阳带着风帽,难见容颜,却身姿卓越,举手投足皆是华贵之气,赫连瑜俊美无双,气度非凡,行在一处,众人不觉给两人让开路来,赫连瑜见惯这种场面,面上波澜不兴,目光落到上官漫手上执着的莲花灯,眸色却沉了沉。
  昭阳半是玩笑半是埋怨:“十二妹,可是找到你了,我们担心你走散了,也未游玩便来找你。”她亦扫见上官漫手中提着的物件,玩味笑了:“这灯是公子买的么,听闻向来可都是由夫婿买的。”
  上官漫并不答话轻轻抬眼,夜色灯火阑珊,他负手立在人群中定定瞧她,那流光溢彩猛从眼前退去,眼中唯刺了他,心中百感交集,砰然暖柔,亦或是尘埃落定的满足,细密从心间溢出来,他果然来找她。
  “啪”的一声,一截水红指甲生生在指尖掐断,昭阳暗咬了银牙,轻轻拉了赫连瑜衣袖道:“大人,我乏了,咱们回去吧。”
  寒爷突握了上官漫手腕,这样紧,让她身子不觉一僵,唯见他笑意从容:“都城夜色最是迷人,这时回去岂不可惜。”
  赫连瑜深蓝眼眸泛着冷意,含笑道:“寒爷喜看夜色,何必拉了人家小姐,倒让小姐为难。”健步走到跟前,亦握了上官漫的纤腕,坚定往身后一拉,衣带当风,他气息低低响在耳畔,她不禁转眸看他,如烟白纱掠过她面上,柔光照见她瓷一般的面容,粉唇噙笑,似是春日百花里绽开最温暖的一抹,霎时柔情四溢。
  寒爷瞧得怔忪,不防她轻轻一挣,掌心顿空,淡香拂面,下一刻已被赫连瑜拉到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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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四十四)
  他身前灯光成海,照见分明清晰地背影轮廓,臂膀弯成一个有力弧度,将她圈在身后,护雏一样的保护姿势,他掌心紧紧贴在她腕上肌肤,这样暖,让人心里无端安静。
  恶意挣了挣手腕,反被他重重握紧了,她不禁轻轻抿唇微笑。
  寒爷整个面容都沐浴在光晕成片的灯光里,浓睫在眼下投落浅淡碎影,看不见眼眸,只见微笑。
  昭阳袅娜移步不着痕迹挡开两人,上官漫蓦然缩手,手心猝不及防一空,赫连瑜蹙眉瞧她,她淡淡别脸,远远退开几步。唯见昭阳突面露羞涩,站立赫连瑜身侧,掩唇道:“公子不知,大人与我已有婚约,才对妹子爱护有加,公子若真心喜欢我家妹子,不如……”话未说完,赫连瑜冷冷瞥来,她蓦地一个寒颤,登时说不出话来。
  寒爷只对上官漫微笑:“是在下唐突了。”
  那笑容俊朗磊落,在夜里灼亮生辉,竟让她不敢直视,她缓缓摇头,风拂过斗篷滚边风冒,柔软无声,她手里尚提着那支莲花灯,微光映着如水波澜的面纱,只见她低头,轻轻的一句从唇间吐出:“抱歉。”如是清风拂在耳侧,寒爷身子微滞,眼眸深沉,终看向别处。
  忽一阵沉默,上官漫提灯前行,裙裾拂动,光晕自灯芯摇曳似风中弱菊,昭阳寸步不离跟随赫连瑜身侧,赫连瑜目光触及前方那盏行走孤灯,眸光明灭,只看不出情绪,寒爷亦无了方才兴致。
  人群熙熙攘攘,笑声不绝于耳,明明在身侧,倒似隔了千里,远远响在耳畔,不知谁喊了一句:“是萱姑娘!”
  众人循声望去,夜色阑珊里影幢一顶美人轿自横斜灯架间徐徐而过,上官漫驻足转眸,未来得及看一眼,只觉顿时人声沸如鼎,突就疯了一般,人群汹涌前挤,只觉巨大浪头打来,身不由己被推攘前行,寒爷焦急眼眸在脸前一闪而过,她惊呼之声很快淹没人群之中,身子只若风中孱弱初蕊,摇摇欲坠,忽有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抬脸,只撞见一双幽蓝深邃的眸子。
  喧哗声如风过,之声残存的冷清寂静,昭阳早已花容失色,幸有青瑞在一旁相护,才不致狼狈,惊慌失措在人群寻找,只见寒爷一行三人,猛然失声:“大人呢?”
  寒爷低眸,不远处一具纸灯残骸隐隐可辨莲花形状,可惜经被人践踏,已无方才温暖模样,不禁弯腰捡起,灯纸薄如蝉翼,白皙指尖赫然残存漆黑灰烬,林平诧道:“寒爷,那个烧的渣都不剩了,又脏又丑,您捡它做什么。”话刚落地,只被道之狠狠一拍,寒爷只是笑:“我看着它太可怜。”
  不过一盏灯,它有什么可怜?林平本想再问上一句,被道之一瞪,到口的话忙又咽回去。
  风极冷的从颊边擦过,跑的这样快,溅起细雪无数,仿佛来不及呼吸,斗篷鼓如蝶翅,似能随时振翅起飞,一颗心咚咚直跳,几乎压抑不住,她大声笑,欢快的笑,笑的眼角都溢出泪来,自小母亲便教她,“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这样失仪,只怕又要罚跪,她心里却是舒畅,从未这般畅快,肆意的疯了一般。
  脚程到底不及他,急急呼道:“不成了。”脚下一滑,积雪松软陷下去,她惊得身子一歪,慌乱之中只见他伸臂过来拽她,风帽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她抬起脸来,夜色里面容如玉,狡黠的一抹笑意,竟伸手死死拽了他衣袖,他脸上闪过诧异,眼眸里俱是慵懒的笑意,反握紧了她,含笑与她一起从坡上滚下去。
  急速滚落,激起细雪飞扬,积雪软绵,跌上去似是上好的毡毯,两人气喘吁吁歪在一处,仰脸只见苍天似庐盖。
  此处却是荒无人烟的山丘,积雪未扫,暗夜里唯见满眼的银色雪地,两人俱是无声,呼吸声近在咫尺,有风袭来,苍劲枯干簌簌雪落。
  她突翻身转过脸去,面颊陷进雪里,这样凉,偎着滚烫的颊,长睫掠起细细的雪沫,视野里只见天地相接,雪色延绵尽头。不仅失笑:“我们这样跑开来,只怕要把大人的未婚妻气坏了。”
  话刚落地,身子倏然一滑,她惊得美目圆睁,下一刻他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深沉,隐隐含着怒气,她竟会心虚,目光闪烁看向别处,他却突低下头来,暖热的气息拂过耳边碎发,微微发着颤,她身子顿僵,几乎屏息,却见他在她颈上轻轻一嗅,低低笑道:“唔,好酸。”
  她莫名一愣,旋即回过味来,恼羞成怒推他,他只将她双手握在掌心,本是悠然笑着,落在她身上目光渐渐灼热,笑意渐敛。
  她轻轻别眼,深睫颤颤如蝶翅。
  唯听他嗓音低低响在脸前:“你那日问我诸多多为何,我想了许久……”他气息愈近,暖暖贴在颊上,只闻他低道:“我原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若是你想问,我愿意一试。”
  她依旧盯着虚无远处,天色似是愈深了,暗夜黑压压的淹没皑皑白雪,却透出漂亮的银色,她忽而叹气,不会解释,不愿解释,她是知道的,高傲如他,哪里能放下脸来说些无用处的话,她又是什么人,宁愿自己寻找答案也不愿低声下气去问,那日昏了头,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又笑。
  只觉他呼吸缠绵冗长,若有若无拂在颈上,她心里一阵紧促,一时竟不知如何答他,也不敢瞧他,慌乱起了身,细雪粘的到处都是,灌进颈窝里,微微带着凉,她提裙前行,只闻软鞋踏上去的咯吱声。走了许久,她似终想起来,回眸望过去,他亦起了,缓慢优雅弹掉襟上的碎雪,负手立在那里,抬头只是戏谑望着她。
  转过头去,面上生了簇簇火焰,一路烧到耳底去。
  似是又下了雪,如落花零星飞落,她仰头伸去接,梅花瓣一般飘落莹白掌心,轻微的一点凉,瞬间消失的无声,此当是良辰好景,她却陡然叹气起来:“好景不长在。”
  她身后是细密如花雨的皑皑白雪,身披白色斗篷立在那里,轻微的一低头,望见发间堆砌的累累云鬓,衬着吹弹可破的雪肌,他情不自禁俯下身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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