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怀孕以后(系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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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好把安氏扶到紫檀木一边的雕花椅子上坐下,有丫鬟扣门进来,紫檀木圆桌上立刻多了丰盛的六菜一汤。
喻戚好嗅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忍住喉咙里吞咽的口水,抬手让玉姑下去,然后一言不发的伺候着安氏用完膳,又给她递上漱口茶水清了嘴里的余味。
拿着丝帕拭去嘴角一点水渍,安氏把喻戚好拉到她身边的雕花椅子上落座,看着门外抬声,“玉姑,把给大小姐熬好的汤药呈上来。”
话落,也不过喻戚好眨眼功夫,玉姑已经出现在花厅外双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叮,注意注意请注意,编号12578幸运者玩家,堕胎汤药出现,堕胎汤药出现!”小黄鸡熟悉的声音响起,喻戚好看着安氏的视线突然僵住。
“玉姑,把汤药端来放在桌上你先去花厅外侯着,记得十尺内不准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不晓事的,直接拿了棍子给我打出去!”
玉姑领命下去,还贴心的顺手把花厅的门关上。
看着手端药碗的安氏,喻戚好知道安氏是存了不让她肚里孩子生下的决心。
如果她喻戚好不是为了做完任务能活着,她一定会顺着安氏的心意二话不说把药碗里的堕胎汤药一口喝掉。
只是很抱歉,她喻戚好只是个因为要活命而不得不把肚子里这个不该生下的孩子生下的自私鬼。
“娘,对不……起!”喻戚好心里一横,跪在了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娘的阿好怎么会对不起?只要娘的阿好好好的,娘就心里高兴。”安氏起身,双手把喻戚好从地上拉起来,还安慰的摸了摸她敷粉晕了薄薄腮红显得特别健康红润的小脸。
喻戚好喉咙一哽,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
“娘的阿好哭什么?万事有娘的。”安氏面色平静的从袖里拿出一块崭新的丝帕给喻戚好轻轻擦去眼泪,低头的瞬间平日睿智的眸子里有一丝暗色很快闪过。
“娘的阿好现在只要把药汤喝下,就还是娘的乖阿好。”把喻戚好拉到之前她坐的雕花椅子上,安氏把汤药端到了喻戚好嘴边,嘴角还有一抹柔和的浅浅笑意。
喻戚好低着头把安氏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的紫檀木圆桌上,抿着嘴再次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双眸子却是不敢去看安氏陡然阴沉下来的脸,“娘,我知道是女儿不孝做了错事,可是女儿想把他留下来。”
“这是谁教你说的,真是混账东西!”安氏一手扶着胸口喘着粗气,一手狠狠拍在紫檀木圆桌上。
“女儿从来没有求过娘什么,娘就依了女儿这次好不好?女儿求你了!”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捧在手心的女儿会说出这般挖心的话,是她平日宠得女儿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礼仪廉耻吗?看着跪在地上的喻戚好,安氏又气又恨下又觉得可笑。心情起伏太大单手撑着紫檀木圆桌的她身子颤颤,在头晕眼花前一刻她伸手狠狠掐了把手心,伸出五指,平日修剪圆润美丽的指甲前齐齐沾了几滴红艳刺目的鲜血。
“你和延安伯府上那位就那般两情相悦吗?即使这次他没命历练归来你也要一心留下肚子里的孽种?”安氏一把抬起喻戚好的头,双眼紧紧盯着她通红的眼眶一动不动。
不敢去看安氏急切得到答案的面庞,也不敢去看她眸子里接下来的失望,喻戚好捂着嘴巴赶紧移开眼睛——她知道她伤了安氏的心,可是没办法,她必须把让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即使她本身并不喜欢和期待他。
“娘,这一次你就依了女儿好不好?没有他女儿也活不成功了!”说着,不知怎么解释的喻戚好跪在地上额头在地面磕的“咚咚”作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有好大一团淤青不说还破皮流了血。
“你这是想要为娘的命罢!”安氏宽大的袖子轻抬,手腕上露出一串水头极好的翡翠珠子。
“这是去年娘生辰时你亲手送娘的贺礼,今日为娘不要也罢!”安氏一手扯断三色丝线拧成一股的绳子,圆润光滑的翡翠珠子立刻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喻戚好愣愣抬头,胸口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密密麻麻的疼。
“你这混账东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见她嘴上认错却没有丝毫悔改还要坚持把肚子里那孽种生下来,安氏心里一口气上不来整个身子突然往后坠。
刚刚跪在地上把翡翠珠子一颗一颗捡起来的喻戚好吓的赶紧把珠子堆在一旁,然后把安氏马上要跌到地上的身子拉住,咬着牙吃力的把她扶到一边的雕花椅子上坐下,顺手给她抚着背顺气又就着一边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送到她面前讨好道,“娘,要不要喝口茶水?”
安氏接过杯子,缓过气来的她看着喻戚好笑了笑,然后抬手把杯子直接往地上砸去,“你个混账东西,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喻戚好看着茶水打翻在地,玉制的茶杯碎了一地,她大颗大颗眼泪像是断了线顺着眼角一颗一颗不断落下。
风吹过脸颊,喻戚好呆呆睁眼看着移开眼不看她的安氏,然后拖着僵硬着身子走出花厅,呆呆拉开门对着朝阳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妹子留评,我决定待会儿把明天更新的先放上,然后后天咱再更~~~~~~
☆、第一个孩子(3)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侯在花厅不远处的玉姑看着步子飘着的喻戚好,赶紧跑过来把人搀扶住。
“……玉……姑。”愣愣的将身子靠在玉姑的怀里,喻戚好张着嘴断断续续完,一双眸子还无神的转了转。
“大小姐,玉姑在,玉姑在。”看着她大团淤青外加破了皮依旧流血的额头,玉姑怜惜的拿出丝帕小心翼翼把她额头的鲜血擦干净又心疼的摸了把她没有血色的小脸。
喻戚好看着玉姑,总觉得玉姑脑袋摇摇晃晃,眼睛一下左一下右的不想让她看清楚。
“玉姑,你别动,我都看不清你了……”一阵头痛眩晕袭来,身子软了失去意识的喻戚好不由脱了玉姑的怀抱往地上倒去。
玉姑条件反射性的一把捞起下一秒就要碰到地的喻戚好,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的回了神,一手拦腰抱起喻戚好跑进花厅,“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昏倒了,大小姐昏倒了!”
安氏从琉璃花瓶里的白玉兰上收回视线,然后看向对她说话的玉姑,神情茫然,“怎么了?”
玉姑看看怀里的人,又看看坐在雕花椅子上不知所以反应迟钝的安氏,饶是从六岁起陪了安氏整整有三十年头的玉姑也忍不住抹了把心酸泪,“夫人,你和大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你心里要是有事,你可以对着老奴说出来呀!你这样一人不声不响的闷在心里成这般模样,你是要急死老奴吗?”
把喻戚好小心的放在一边的雕花椅子上靠着椅背,玉姑走到视线涣散的安氏面前给她行礼告了罪,然后抬手狠狠掐了把她人中,直到看到她眼中有了丝神采才无力道,“夫人,你以后要是不想要命了就早早告诉老奴,老奴好提前备了绳子随你上路!”
安氏摸了把她粗糙的老手,安慰的摇头,“没活够,我不死。”
玉姑拉着她的手赶紧点头,“夫人还有大小姐,以后你可千万不能这般了!要是再折腾一番,玉姑都担心自己看了会不会把剩下的半条命丢掉!”
说到这,玉姑还轻轻叹了口气,“夫人,你以后再怎么生气也得控制住心里的火气,和大小姐好好说,不然你看现在大小姐额头上的伤口,要是处理好不好以后落了疤可怎么使得!”
看着喻戚好额头上惊心怵目的伤口,安氏摸着喻戚好惨白的面颊点头,“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今日是被气的太狠了。”心里哽着的那口气上不来,再加上她女儿一边认错又一边求着要把肚里的孽种生下来,遇事向来冷静的她一时也魔怔了。
“那夫人和大小姐?”玉姑还是担心。
“没事了。”看着女儿靠在雕花椅背上惨白的面庞,紧闭的双眸以及额上的伤口,安氏一时间后悔不已——若是早知道女儿有留下肚子里孽种的打算,她今天就直接拿了堕胎丸磨成粉掺在参汤里哄着女儿用下,要不是因为她的疏忽大意,又何苦落到今日伤了母女情分的地步。
“玉姑,你去吩咐小厨房给大小姐做几道清淡的膳食,顺便去我屋子里把去年宫中赐下的冰泥玉颜膏取来。”安氏低低吩咐完,又掏出袖中丝帕轻轻擦去喻戚好额头上新渗出的鲜血,心中怜惜后悔之际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大气。
看着彻底恢复正常的安氏,玉姑连连点头后领命小跑着出了花厅,招来两个得力的心腹丫鬟侯在花厅外不准外人进入。玉姑又走了趟小厨房吩咐好给喻戚好做的膳食后,她才稳了心神回到安氏住的汀澜院找到翡翠玉匣,小心翼翼打开在匣子第三层取走了冰泥玉颜膏然后把翡翠玉匣放回原处。
做完这些事,玉姑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脚步如飞的往花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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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隔间珍珠挂帘后,安氏站在一方罗汉床前,双眼一直紧紧盯着靠着月白色芍药花纹的大方枕,一刻钟过去紧紧闭着的眸子没有一点睁开迹象的喻戚好。
玉姑来的时候,安氏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一步也没有眨一下眼。
“夫人,你再担心大小姐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呀!”进来简单的行了礼,发现安氏面色不大对玉姑赶紧扶着她在罗汉床边上坐下。
“夫人,你别担心,大小姐她会好好醒来的。”安慰的拍了拍安氏的手,不想看她伤心的玉姑赶紧移开眼——她看着罗汉床上的大小姐虽然也难受,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她伺候多年的夫人身子会因此衰败下去。
人心都是偏的,和陪了整整三十年头的夫人相比,即使她看着大小姐从小长大但是分量不得不说也还是轻了一点。
“玉姑,你说阿好什么时候能醒来?我知道我这次说的话太重太伤她心了!”接过玉姑递来崭新的丝帕,安氏心疼的擦去喻戚好额头上新渗出的鲜血,然后接过玉姑打开的冰泥玉颜膏,在她额头的伤口上倒了指甲盖大小一团轻轻揉开。
玉姑取了丝帕给安氏擦了手,安慰道,“大小姐没事,她兴许是累了想要暂时好好休息一下,夫人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只是看着她醒不来心里慌得紧。”安氏点头,由着玉姑给她喂了盏醒神的茶水喝下,然后伸手摸了把喻戚好冰凉的脸颊。
玉姑心里苦笑,“夫人,要不要老奴去把林大夫请来?”虽然不知道夫人今天和大小姐为什么闹得不开心,但玉姑还是尽到她的本分在适当的时间提醒安氏。
安氏听了轻轻摇头,抬手止住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不用了,大小姐待会就醒了。”女儿有孕的事她不希望除了她和女儿有第三人知道,哪怕玉姑伺候她多年,林大夫的人品她也信得过。
玉姑见她说的一脸严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多问,只是在心里不断叹气。
一个时辰过去,花厅隔间珍珠挂帘后香几上镂空成花的熏炉里熏香徐徐,脑袋枕着安氏双膝的喻戚好困倦的掀掀眼皮,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人又没意识的昏了过去。
一直半搂着她的安氏摸摸她的眼皮,头也没抬的吩咐,“玉姑,去端碗参汤过来。”
侯在一边的玉姑听了,赶紧领命脚下生风出去办事。
“阿好,你是不是还在怪娘之前对你发脾气,所以你不愿醒来。”看着拔去红宝石步摇,一头青丝柔软落在罗汉床上的喻戚好,安氏伸手把一缕飘到她嘴角的青丝挽到耳际,然后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语气温软。
枕在她双膝上的喻戚好,落到安氏怀里的小手无意识的动动,时刻注意她的安氏摸摸她小脸,赶紧把之前的话接下去,“娘虽然不知道阿好为什么那么坚持把肚子里的孽……,不对是孩子生下,但如果现在娘的阿好能乖乖醒来,娘就是满足了阿好的心愿又何妨!”
喻戚好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眼角一滴泪水无意识的滑落,安氏摸着她越来越冰凉的面颊,情绪累积太多的她终于忍不住抱着喻戚好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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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外,一身锦袍,头戴紫玉冠年约三十七八一张面孔也依然俊朗的昌平侯风尘仆仆的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来。
侯在花厅外一身霜色衫子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的丫鬟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侯爷,请止步!”
“碧……茗!”昌平侯顿下脚步,眉毛极浓的他脸色像暴风雨来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