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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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何夏因惊吓过度,眼前一黑,晕了。
与此同时,雷腾云体内毒性退散,他猛地抽回神智,懊恼地低咒一声,先将棉被盖紧何夏身躯,轻拍何夏脸蛋:“何夏,何夏?……”
何夏却毫无知觉,雷腾云跳下床,蹲在床边,一筹莫展地凝望她……仔细想来,这丫头还真是遭罪,遇到他这么个不管不顾的主,确实是倒霉八辈子。
一时三刻之后
何夏悠悠地抬起眼皮,正巧对上雷腾云一双黑眸,她有气无力地询问道:“我站起来是不是就死了?……”
“嗯?……不会。”雷腾云不知她哪冒出的怪念头。
“你的手可以捏碎石头,随便戳我几下我就变成漏西瓜了,你想宰了我就痛快点,干啥在我身上凿洞?……”何夏眼泪汪汪。
“……”雷腾云不知所云,摸摸她额头:“生病了?”
何夏生怕动作太大,肠子啥的喷出体外,更不敢随意扭打身体,她小心翼翼地撇开头:“我要给自己留具全尸,免得爹娘伤心,你走吧,让我安静地死去……”
雷腾云蹙起眉:“胡扯什么呢你?”
何夏小幅度扬手,不耐烦地轰赶:“滚滚滚,杀人犯,变态,何夏做鬼也不放过你。”
雷腾云听得越发糊涂,站起身,捏住何夏的肩膀,将她连被子带人一同抄起,何夏惊叫一声,夹紧双腿,捂住脸颊,死亡!……到来了。
雷腾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惧怕站直。
何夏紧闭双眼,瑟瑟发抖,虽说五脏六腑都归她所有,可她今生不愿与它们相会!
雷腾云思忖片刻,附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听罢,何夏怔怔地睁开眼:“你没骗人么?不是你戳破的?那为啥感到疼?……”
“……”雷腾云叹口气,轻拍她额头:“我真不知你是傻,还是特傻。”
何夏一听死不了,心情豁然开朗,她又趴在他耳边具体问了问。
待雷腾云回答完毕,转身离开后,何夏小脸又绿了。
她问:为啥用手指戳她,挺疼的。他回:今日疼不算疼,等他解除蛊梵毒掌之毒,才是动真格之日。
何夏攥了攥拳头,不行!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她决定了,赚来银子赶紧跑。
雷腾云!兔子急了也咬人,这都是你逼的你逼的!
※※
傍晚时分,少林寺
虫花花在树丛里翻找半天,抓到两条竹叶青蛇,这种蛇全身翠绿,瞳呈黄色,两尺长,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小青蛇,则列位十大毒物之三。
“嘴闭上!你敢咬我个试试?”虫花花捏住蛇七寸,怒目圆瞪,神态比蛇还毒。老话讲:“打蛇打七寸”;“杀蛇掐三寸”,亦是蛇之要害。 蛇的三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断的地方。蛇的七寸,是蛇的心脏所在,一受到致命伤,也会必死无疑。
她将竹叶青蛇塞入泥瓮,仰天一笑,小秃秃何尚,本少尊非吓得你屁滚尿流不可。
她最受不了旁人对自己爱答不理,何尚偏偏就是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问十句话回半句,还是一个“嗯?”字!是可忍孰不可忍,待他被毒蛇咬上一大口,看他还装冷静不?嘿。
虫花花拍了拍泥翁盖子,咬牙启齿道:“可爱的小乖乖们,给我狠狠地咬他,如若不听话,我就清蒸了你们!”
瓮中小蛇惊恐地甩尾,毒物遇毒物,一物降一物。
虫花花一蹦一跳返回卧房,何尚如往常一般,掌灯阅读。
“小秃秃,吹灯睡觉吧,我有一点亮光都睡不着。”她故作困乏地伸懒腰,蛇怕光火,黑暗快降了人间吧。
何尚将油灯扭个方向,尽量用身体挡住光亮,而后继续阅读。
“……”虫花花瞪了他背影一眼,怒气冲冲走上前,一口气吹灭了油灯。
屋中即刻漆黑一片。
虫花花听他未恼怒,躺回枕边窃喜一笑,等何尚睡着,便是毒蛇出洞之时。
西狱山御媚派以炼丹、制毒、祸害苍生“闻名于世”。虫花花在爹娘的“培育”下,自小食遍天下毒物,别人吃上一口必死无疑的动植物,她却咀嚼得津津有味,乃至早已练就一副百毒不侵之身。
她从怀里掏出七八个小瓷瓶,毒蛇有,解药有,万事俱备只欠何尚中毒。
“吱呀”一声,门板透来微弱光亮,虫花花偷偷瞄看,只见何尚一手举油灯,一手托书卷,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走了……
虫花花怒然起身,她做人那是相当有原则,今日事今日毕,让他三更中毒就不能拖过五更天!
她一走出房门,发现何尚并未看书,而是倚在树下发呆,神色还带着点忧戚。
“小秃秃,你是哪里人吖?”虫花花决定先搞好关系再下手。
何尚抿唇不语,仰望星空……望老天保佑姐姐何夏安然无恙。
虫花花按捺怒火,假惺惺地关切道:“你有烦心事是么?不如说出来让我高兴……呃不是,我的意思是,帮你出出主意,呵呵……”她擦把冷汗,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去睡吧。”何尚看都不看她一眼,平静地动动唇。
“我还不是很困,陪你坐坐。”
“不必。”何尚微蹙眉,显然不愿与她同坐。
虫花花顺了顺憋闷的胸口,她万分理解小秃秃爹娘的心情,难怪舍得将亲生儿子送进少林寺,闷葫芦一般都不讨人喜欢。
“你今年多大?”虫花花真不知聊点啥。
“十七。”
“哦,我比你大一岁,跟哥说说,你为何愁眉苦脸的?”
何尚落寞地叹息,面朝虫花花莞尔一笑:“你去睡吧。”
语毕,他起身漫步,只想独自清净清净。
“……”虫花花大口吸气舒缓心情,愤恨地揪扯草根,真想一拳打死这小子!
她忍了又忍,跳起身追赶何尚,害人之心不能忘,绝不可半途而废!
“听悟嗔讲,你曾舌战群儒击退一干邻国佛教徒,为少林寺立下汗马功劳,我怎觉得悟嗔言辞浮夸呢?”
“嗯,的确浮夸。”
“咦?悟嗔身为出家人竟然口出诳语?”
“悟嗔师兄谬赞,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小秃秃很是傲慢!
“你爹娘为何给你起名为‘尚’,莫非自大你一出生就想让你当和尚?……”
“……”何尚睨了她一眼:“你困了。”
“我不……”虫花花笑眯眯回应,忽然笑容一僵,这小子拐弯抹角损自己说胡话?!
她忍无可忍了,迎面推了何尚一把:“不识抬举的小秃秃,本尊好心陪你聊天,你胆敢对本尊戏耍嘲讽?!”
何尚则纹丝不动,直视着喜怒无常的室友。
虫花花不依不饶,抓住何尚手腕向卧房拽:“我比你大一岁,你得听我指挥,回去睡觉!”
这一幕,令何尚想起何夏,就因为何夏比他早出生一刻钟,便总是以姐姐的身份耀武扬威。于是,他不自知地笑了笑。
虫花花未料到小秃秃吃硬不吃软,那还不容易?蛮横不讲理才是她的本性唉!
……
当寺内万籁俱寂之时,当均匀的呼吸声萦绕在屋中之时,虫花花死撑眼皮,哈气连天,悄然打开泥瓮盖子……放出两条剧毒的小青蛇。乖孩子快去吧,对面有块白嫩嫩的小鲜肉。
嘶嘶嘶嘶……竹叶青蛇吐着信子,缓缓爬向何尚。
明日一早,嘿嘿,有好戏看喽。
※※
晋阳城客栈
何夏今晚表现得极为柔顺,又帮雷腾云,又替他夹菜,笑容挂在嘴角,怒火堵在胸腔。
雷腾云狐疑地看着她,道:“想通了?”
何夏笃定地点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恶霸认倒霉。”
“……”雷腾云下意识地饮完杯中酒,何夏立刻给他斟满,自行举起一杯茶:“来来来,为了咱们暗无天日的未来,干杯!”
“……”雷腾云直视她闪烁的目光,慢条斯理又喝下一杯。
何夏偷看他的空酒杯,眯眼一笑。话说,她已用客栈厨房里的大黄狗做了测试,晌午往大黄狗嘴里灌了半杯“加料”白酒,大黄狗一翻白眼睡到三更半夜,这会儿“汪汪汪”叫得特欢。何夏估摸着,雷腾云这体格,喝两杯也差不多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何夏还在红烧海参里加了迷药。
她夹起一块海参放入雷腾云碟中:“多吃点,海参等同人参,滋阴壮阳,大补大补。”
“……”雷腾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这丫头真被自己逼疯了?
而且出现一个诡异的现象,何夏光吃饭不吃菜。
于是,他也夹起一块海参放入何夏碗中,难得良心发现礼尚往来一回。
“?!”……何夏双目聚焦在海参上,不假思索地扒拉到桌上。
“你不是爱吃海味吗?”雷腾云不悦地挑起眉。
“……”何夏眨眨眼:“我下午吃了石榴不能再吃海参,会引起恶心肚疼,两种食物相克。”
“懂得挺多,也是你娘告诉你的?”
“不是,我娘同时吃过这两样,经三番五次闹病之后,一家人都明白了。”
“……”执著的妇人。
雷腾云虽深感蹊跷,但并未多想,主要是他用脚趾头猜!……也料不到何夏敢对他下黑手。
待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何夏……”
雷腾云撩起微醺的黑眸,气氛不错,不如心平气和地,许她个未来。
“咋了?……”何夏胆颤心惊地挑动半边眼皮。
说是急那时快,只听“咚!”的一声,雷腾云躺倒在桌前。
“……”何夏用筷子尖戳了戳他手背,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咧嘴一笑,嘿嘿嘿嘿……晕菜喽。
弟!等姐领到银子,脚踩风火轮回少林寺找你去,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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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 。。。
何夏火速换上僧侣袍,反正尼姑与和尚的衣着差不多,反正她看不出哪里有差异。
其实她也可以从雷腾云身上搜银子,但她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请自拿便是偷,她才不要与野蛮人雷腾云同流合污。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了,好吧,她承认,根本不敢乱摸雷腾云的身体。
她将棉被轻轻盖在雷腾云背上,她也算仁至义尽了,拜拜了您的。
何夏按大婶规定时辰,准时站在客栈门前等候,正值秋天,清晨微凉,但何夏是热血澎湃的,她想入非非地抬起眸……大婶说,待超度仪式结束之后,可以给她十个金元宝,金元宝五两一个,那就是五十两,先买一匹快马,再买些干粮,马不停蹄向东狂奔。路痴不可怕,鼻子底下有张嘴,边走边打探便是,等返回少林寺之后,她必须将真相一五一十告知弟弟,再寻求方丈保护。她想:雷腾云再猖狂也不敢与少林寺针锋相对。何况她也并非美艳动人的仙女,嗯,不值得不值得。
这计划,简直是太完美了!吼吼——
“姑娘久等了,呵呵……”人贩子并肩走来,一想到卖了何夏便能赚上百两,精神十足。
何夏面朝“财神奶”盈盈一笑:“大婶们好,我也刚到。”
其中一人将事先预备好的佛珠及木鱼交给何夏,慈眉善目地叮嘱道:“李家乃晋阳城首富,家中规矩颇多,莫管旁人哭喊吵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即便有人喊啥‘不想死啊、救命啊、冤枉啊’等,你也莫理会,那些都是丧礼上一种表演,代表对死者的不舍之情。待到了地方,让你做啥就做啥,让你去哪就去哪,听懂否?”
何夏乖巧地点点头:“嗯,大概多久能完事?”
“至多三个时辰,待仪式完毕,大婶便将五十两银子双手奉上。”人贩子对答如流,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未见过大世面,尤为好骗。
何夏信以为真。娘说过:心宽体才胖。善恶从面相上能看出八九分,这两位大婶圆盘大脸,笑起来眼睛眯成线,应该是好人。
人贩子站在何夏左右,一人挽起她一只胳膊,假意热络攀谈,其实是怕她临阵逃跑。
何夏则傻乎乎地侃侃而谈,依旧对两位胖大婶深信不疑。
待一行三人抵达李府,何夏不由看傻了眼,原来她从客栈二楼窗户俯瞰的那一片风景正是李家的花园,宏伟的建筑鳞次栉比,整坐宅院大到一望无际。
灵堂设在宅院中央,白绸黑缎铺天盖地,哀乐绕梁慢奏。何夏扫了一眼,这李老爷还真能生,单就披麻戴孝的妻妾子嗣就有上百人。更别说亲朋好友及奴仆,反正偌大的灵堂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送丧者。
“李老爷生前十九房小妾,十九姨太比你还小三岁呢。”人贩子忍不住闲谈两句。
“……”何夏哑口无言,大婶说李老爷享年七十三,这老头很色嘛!
贩子很快在人喊茫茫找到李家大公子,两人互看一眼,先硬挤出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