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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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冰,你让我情何以堪!”寒雪此时已经分不清心中的感觉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她突然不认识叶冰了,不认识这个曾经令她愿意真心相待的朋友。
“雪儿,我……”
“你别说了!”寒雪噌地一下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稳住颤抖的语调,“我帮不了你,我也不能帮你。你走吧,今天我当你没有来过。”
叶冰扑过来抱住寒雪的腿,字字血泪泣诉道:“雪儿,你有了陛下,现在也有了陛下的孩子,比起我你要幸运很多了。陛下已经下了旨,说你生日之后就要带你去别宫静养,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陛下甚至已经通知各大臣以后将早朝挪至别宫,也许陛下这辈子都要带你躲在别宫那个清净的地方再也不会来。雪儿,我求你了!就一夜,如果我不能有孩子我便认了。雪儿!”
“夜莺,送客。”寒雪用力想将腿从叶冰的钳制中解脱出来,无奈她因为有孕在身本就有些使不上力,而叶冰似是铁了心地黏住她,她若不答应,叶冰就可能这样抱着她的腿跪一整个晚上。
寒雪无奈地长叹一声,只得示意夜莺将叶冰拖开,两个宫人随后上来架住叶冰的胳臂将她拖出紫宸殿,寒雪听见叶冰越渐远去的呼喊,顿觉心力交瘁,忽而腹部一阵刺痛,寒雪捂着腹部,额上冒出层层冷汗来。
夜莺见寒雪不对劲,连忙将她扶上床躺好,赶紧叫人去通知玄启和李院正。玄启正在御书房跟陆彦青还有玄英商量重要的事,听闻鸾鸣殿的宫人惊慌地跑过来说寒雪身体不适,登时脸色大变,扔下两个人便冲向了鸾鸣殿。
第十六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16
李院正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为寒雪请了脉,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上的薄汗,说只是有些动了胎气,但仍是不可大意,静养一晚上就会没事了。香染从御膳房回来,一见屋里的情景,险些晕过去。她才只离开了一会儿,寒雪怎么就能动了胎气了?
玄启气恼地将鸾鸣殿的宫人训斥一通,“朕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夫人就出事,你们这些奴才,朕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不怪他们。”寒雪的声音低低弱弱地从帐幔里传出来,听着令玄启心脏紧紧一缩。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寒雪有什么事,他会不会发疯血洗了鸾鸣殿。
“谁告诉朕,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动了胎气!”玄启压低嗓门怒喝一声。
夜莺出来,用手势比划着将事件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番,香染站在一边为玄启解释,只见玄启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手指的骨节捏得咯咯作响,而香染更是惊怒交加,她就知道那叶冰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虚伪女人。叶冰这一气,若将寒雪的孩子气掉了,是不是就正好趁了叶冰的心?
“陛下,奴婢看那个柔婕妤根本就是故意来气咱们家小姐的!奴婢找她算账去!”香染捋起衣袖,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香染,你别胡说,冰儿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再说,本宫理解冰儿的心情,请陛下莫要降罪于柔婕妤。”寒雪顿了顿,又道:“香染跟李院正去取药吧,其他人都先出去,本宫跟陛下有话要说。”
待其他人都出去,玄启转身挑开幔帐走进去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寒雪的身影。只见她单薄的身子陷进软软的床褥里,在被子下面只露出半张白瓷一样的小脸,硕大的碧玉床衬得她尤其纤细羸弱,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玄启伸手拉起寒雪冰凉的小手,想用掌心暖暖的温度将她的手捂暖,可却觉得寒雪手心的冰冷似乎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一般,带着疏离和冷漠的感觉,明明一动未动,却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让李院正再给你瞧瞧?”玄启将寒雪的手握紧了几分,可寒雪却用力将手从玄启的掌心里抽出来,缩回被子里去。
玄启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也没跟寒雪计较,只以为是她因为叶冰的事心情不好;饶是肚量如他一般,假若被叶冰这么一闹,也不会有好心情。而且李院正也说过,怀孕的人尤其容易情绪波动,喜怒无常,身边的人要多多包容忍受才好。
玄启舒缓了眉心,想起好好一顿晚膳就这么被搅黄了,心中不由对叶冰又厌恶几分。寒雪不跟叶冰计较,并不代表他也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倘若寒雪或者孩子被叶冰气出好歹,他定要让叶冰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唉,好好的一顿晚膳就给搅黄了,若不是昨天夜里宫中发生了点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我早该回来陪你的。本来还让韩征准备了烟火要放给你看,现在你这样子,怕是今晚只能在床上过了。”玄启俯身吻吻寒雪的额角,“饿不饿?我让宫人传膳吧,我陪你窝在床上吃,改天你好些,咱们再补上。”
玄启正要起身让韩征传膳,却听见寒雪开口,语调凉凉的,令他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心。“不用了,我没胃口。”
“好歹吃些,我让御膳房给你熬碗莲子粥。你没有胃口,也要为了孩子多少吃些。”玄启坚持,他虽然可以理解寒雪情绪不佳,可并不能放任她任性地不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说不用了!”寒雪的语气有些重,她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在一瞬间凝重起来,可也半分抵不过她像是负载了万斤巨石般沉重的心情。
“叶冰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妃嫔,你又打算怎么办?而我们能怎么办?”寒雪紧闭着眼,背对着玄启冷硬地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愿意为你废弃六宫,我从来都没犹豫过,可这不是平常百姓家休个妻妾那么简单,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你就是要因为这件事跟我来置气吗?”
玄启有些气恼,她分明上次经过御书房的事件之后,根本没能真正想通透,他觉得寒雪这样有些无理取闹。“怀着孩子的人,不要总是闹脾气,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让韩征准备一下,明天就带你去别宫。”
玄启不耐烦的语气令寒雪心中一阵冰凉,他这样就嫌弃她无理取闹了是吗?好吧,那她今天大度一回,她把他还给后宫那些女人,这样他便不必成天对着她,省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看多了心烦。
“他们都是你的妃嫔,连我也是,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上。无论是叶冰想要个孩子亦或是别的女人想要个孩子,我都没有权利干涉,更没有资格阻止。她们想要孩子,你给她们便是,别让她们再因为这些事来找我。我只想图个清静,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都不行吗?”
刚才腹部的刺痛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加紧张了。那一刻,寒雪甚至在心中祈祷,如果孩子没事,她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当她成为母亲的时候她才知道,腹中的小生命对她而言,是多么珍贵的宝物。
玄启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吗?她当他是什么,没有感觉没有心的货物吗?“纳兰寒雪,你要将朕推给别的女人?你真的……不会在意?”玄启惊怒道,他跟她生气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地用“朕”这个字。
寒雪强人下心里的钝痛,悲凉地说道:“臣妾在意有用吗?你是天子,后宫雨露均沾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是我不好,不该独占你,因此招人嫉恨,还差点儿伤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玄启不满意寒雪刻意疏离的说法。他倾身俯视着寒雪半边白玉般的面容,她只闭着眼不看他,却仍是无法阻止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带给她一如既往的悸动。
“雪儿,我们不生气了好吗?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你的心总是有防备,也许这种潜意识中的防备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可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玄启放软了脾气,哄慰寒雪。他知道她今天也被吓到了,幸好这个孩子没事,不然他们之间真的不会只是出现这样一个小问题那么简单。
“臣妾的心里能怎么想呢?”寒雪微张开眼,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片刻又缓缓合上。可她一闭上眼,就看见叶冰抱着她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的摸样。
“事实上,无论臣妾愿不愿意,臣妾都不能想什么。叶冰说的对,陛下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夫君,她也是陛下的女人,她想要陛下的孩子,臣妾能说她不对吗?”她心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样揪心的滋味。
“臣妾不能。她们只要一天是陛下的女人,臣妾就一天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不。臣妾不会拦着,臣妾也拦不住,叶冰是那样怯懦的一个人,她今天跑来跟臣妾说这番话,断不会是她自己能想出来的,必是有人在背后教唆。这一次是叶冰,下一次会是谁?臣妾不能肯定自己每次都能挨得住,臣妾也是个普通人,臣妾的心不是钢铸铁打的。臣妾只求孩子出生之前,她们离我远远的。”
“你别一口一个臣妾地跟我说话!”玄启气怒的拂拂衣袖,“你就这么相信叶冰的为人?”玄启对寒雪看人的眼光一向嗤之以鼻,说实在的,人人都说叶冰秉性纯良温和,可他总觉得那个女人的心机绝对不比宫里任何一个女人差。
只是,叶冰掩饰的太好了,也只有寒雪这样纯善的性子才不会把人往坏处去想。而且,玄启觉得香染得话甚为有理,叶冰是不是故意来气寒雪的他不能定论,可是叶冰如果真心要为寒雪好,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跑来跟寒雪说那样一番话。
怀孕初期的话孩子尤其不稳定,其中一大忌讳就是情绪剧烈波动,轻者动胎气,重者小产,用这种手段争宠的故事在历朝历代的后宫里并不稀奇,他就不相信叶冰连这个都不知道。
“冰儿很好,臣妾一直都知道冰儿爱你爱的很深,臣妾总想刻意去无视,可终归是臣妾欠她的,不是臣妾无视就能抹杀的,该还的时候总是要还。陛下,以后对她好些吧。”
“纳兰寒雪,你存心气朕是不是?”玄启气恼地站起身来,双眸似是带火一般狠狠盯住寒雪的身影,恨不得将她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令人恼火的东西。她欠叶冰的?她欠叶冰什么了,他跟叶冰从来都没有多少交集,他的心从她入宫开始就一直都在她身上,所以她究竟欠了叶冰什么?
“看样子这顿晚膳我们不必吃了。纳兰寒雪,你说这些话,可别后悔!韩征,摆架紫宸殿!”
房门被打开,冷冷的空气飕飕直往屋里钻。寒雪听见房门重重地被甩上,屋里拢着火炉,她躺在暖融融的棉被里,可仍是抵不住心里一阵阵发寒。
寒雪将棉被拉高过头顶,棉被地下传出她呜咽压抑的哭声。寒雪边哭边在心中道:“叶冰啊叶冰,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所以坏里你跟陛下的缘分,我承认是我欠你的。我不能看着他宠幸别的女人,可我也不能看着你难过,所以,唯一的方法便是我暂时远离他,给你一个机会,无论结果如何,以后,我纳兰寒雪,再也不欠你什么……”
寒雪在棉被下伸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心痛得几乎快要死去:“宝宝,对不起,原谅娘亲,娘对你爹说了很过分的话。也许娘亲跟你爹的缘分,真的要经历许多磨难,可是只要你好好的,娘愿意牺牲一切……”
是啊,她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让自己垮掉。寒雪连忙擦了擦眼泪,“香染,去御膳房将晚膳传来,本宫饿了。”
香染将晚膳端上桌的时候,屋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寒雪独自度过十七年来最令她痛不欲生的生日,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这顿生辰宴席,眼泪和进饭菜里她却浑然不知。
然而,在紫宸殿的窗棂边,玄启同样手捧着一本早已没了热气的凉茶,站在窗前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呆,偶有雪花飘过来融在茶碗里,他看着那雪花消融,心中更是愁肠百转。身边的桌案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白玉雕成的盒子,那里面是他本来准备送给寒雪的生辰贺礼。
玄启打开盒子望了一眼复又盖上,原本今夜该是他们之间一个美好的回忆,却不想世事难料,总有阻碍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们不能毫无顾忌的相爱。思及此处,玄启眉目一凛,右手打了个响指,便见暗卫副统领唐钰现身跪在窗棂下。
“唐钰,所有的事都按照计划进行,不得有误。彦青还有要务在身,此事朕便全权交予你负责。”也到了他动手的时候了,也许真的只有铲除了所有的阻碍之后,才能给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未来。他答应过她,定会还她一个清净的后宫,现在该是他厚积薄发的时候了。
又是三天了,玄英觉得自己很是倒霉,每次玄启跟寒雪闹别扭的时候,他便定然是被丢在御书房里承受玄启怒火的那一个。玄英抬眸偷瞄一眼正坐在龙椅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