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监皇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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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逻鶻本欲转身离开,可看着她痛苦又娇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脑海中霎时闪过刚才她看苏伯玉的眼神,心头怒气未散,忍了许久的邪火又突然窜起,当即走近一把就将她抱起,吓得商凌月身子一抖,急推他,推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阿史那逻鶻不理她,直接进了卧房,铿然一声闭住房门,商凌月这才注意到他眸色暗红,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骇得脸色煞白,豁命挣扎拳打脚踢,“阿史那逻鶻你放开我!”
阿史那逻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彭得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双臂绑在床头,摸出她藏在暗处的簪子,看着她恐惧惊慌的脸,冷冷掰成了两断扔到地上,便倾身覆上。
第二日,用早膳时,周昌邑边给苏伯玉夹菜边高兴道:“昨晚可汗留宿紫宸殿,内御已经记录在案,只怕用不了多久宫里就有喜事了。他一直不近女色,干爹还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了。”
苏伯玉抓筷子的手骤然一顿,看着碗里的菜蹙了下眉,便又继续夹起放在唇边:“你该提醒可汗派人小心看顾,若是因他一时冲动,害得长风公主出了什么事,他定追悔莫及。公主现在对他还有用。”
周昌邑看他反应竟这么平淡,笑道:“五郎你当真不在意?她毕竟与你有过一段往事,我听昨夜守夜的太监说,可汗狠了些,她可不怎么好过。你若想去看她,我可以私下安排。”
苏伯玉闻言转眸看向他:“日后都要在这样的猜忌试探中渡过吗?”
周昌邑还没见过他生气,闻言一时怔住,片刻后笑了笑,又给他夹了菜:“吃吧,是我错了,日后再不提。”
用过膳后,他前往玄德殿觐见阿史那逻鶻,大厅内恭恭敬敬跪下:“这几日苏伯玉并没有异动。”
阿史那逻鶻道:“起来回话吧。”
“多谢可汗。”周昌邑起身。
阿史那逻鶻给他赐座,将一封信给他:“这是昨夜截获的信,本汗以为盘镐已经铲除干净了他的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立即再去查。”
周昌邑诧异,接过信打开看去,里面是告诉凤耀灵盘镐形势的内容,并让他准备二十日后攻入盘镐,他抬眸道:“臣立即去查。”
阿史那逻鶻摆了摆手:“此事不急,你去做另一件事,再把这封信传出去。”
周昌邑当即起身:“请可汗吩咐。”
紫宸殿,阿史那宓儿进去时商凌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缩成一团坐在床内一角,噤若寒蝉,面色苍白,头发披散着,外衣没穿,只穿着里衣,脖颈上布满红痕,床边是看管她的四名太监。
听见门响的声音她浑身抖了下,四名太监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出现,一惊,公主怎么会出现,急忙行礼:“见过公主。”
阿史那宓儿从她身上收回视线,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看向他们淡淡道:“父汗口谕,让我来劝慰长风公主,你们暂且退到门外,一会儿我传你们再进来。”
四名太监见那令牌登时不再怀疑,领命:“是!”
房里只剩下她们后,阿史那宓儿急忙走到床边,看着惊吓过度蜷缩在床角,俯身轻声道:“月儿,是我。”
商凌月双臂抱住自己,又往墙角缩缩,有些畏惧得才抬了抬眼,眼神胆怯,认出是她,眸底戒备稍稍松些,低声问:“你怎会在宫里?你不是和凤耀灵他们在一起?”
阿史那宓儿告知那日他们中了埋伏,她乘坐的马车被冲散,被埋伏的大将认出带回盘镐。
商凌月突然冷笑,原来阿史那逻鶻竟是要杀她,难怪苏伯玉让她留在陕州:“其他人如何?”
阿史那宓儿摇摇头,复杂凝视她道:“我们冲散后就失去了联络,但是苏伯玉现在在宫里,想必其他人应该都安然无恙。“说完她满脸羞愧内疚:“月儿,我没想到父王会这么做。”
商凌月晓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阿史那逻鶻这次设伏除了杀她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把宓儿带回盘镐:“与你无关。”
阿史那宓儿听话间看她微动手臂时手腕儿上露出的淤青,想到宫人们说昨夜的事情,心头一阵难受,等她说完坐到床上,咬唇道:“父王不知道我来这里,我今早无意听到宫人私下议论,才知道你居然在宫里,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在一起。这次是我偷偷拿了他的令牌来的。父汗他竟会如此对你”
说到最后,她有些痛苦,双手握了握拳凝视她:“还有病儿,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父王。他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知道,拼死也要阻止他。”
商凌月闻言恍然笑了笑,笑声惨淡沙哑:“你在也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根本不了解他。离开吧,免得他迁怒于你。”
阿史那宓儿看着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凄惨笑容,永远对她封闭的内心,突然间才明白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之前她怀孕时一起期待孩子降生共享喜悦,回不到一起逃亡陕州时那互相扶持的亲密无间,而她到现在也不曾恨她,还未她着想,心里窒息得厉害,沉默良久,突然抓住她的手,贴近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坚决道:“我想办法送你离开。”
商凌月一怔,刷得抬眸,阿史那宓儿这才看到她眼里有了一点儿生机,怕她不相信,郑重严肃道:“我不是随口说说,我想办法带你出宫。”
商凌月初时震动,可转念心头的希望又被浇灭,摇摇头:“你不可能瞒过你父王,现在皇宫密不透风,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们还没走出紫宸殿,就会被他抓回来。”
阿史那宓儿急忙按住了她的手腕儿:“相信我,我能办到,给我些时间。”
商凌月看她情真意切要帮她,心里涩然复杂:“纵使有办法,你坏了他的大计,他势必雷霆大怒,日后又要如何面对他?我明白你与他不一样,不必愧疚,安心做你的公主,成王败寇本就如此,你不要卷进这场纷争中,日后再不要来这里。你是我永远的朋友,快离开吧。”
☆、第116章 净身之日
阿史那宓儿登时急得痛心:“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因为父王恨我。”
商凌月急忙道:“不是!”
阿史那宓儿闻言抓紧了她的手,沉眸道:“既然不是,就听我的。我不傻,当初他既然能设伏杀你,就说明你对他尚没有那么重要,你离开不会对父王造成太大的影响。父王生气是肯定,但我是他的女儿,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不希望他出事,但也不想看到你痛苦,乘现在还能两全其美,出宫后你可以隐姓埋名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不是跟我说过想有一处院子,种些花草,衣食无忧过过寻常小日子吗,我这里有许多金银,到时候都兑换成银票,你带上,远离朝堂纷争,再不要涉入其中。如果你不愿意这样,我们战场相逢。”
说到这儿她苦笑了笑:“就是敌人了。”
商凌月没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她都记着,心头涩涩的。
阿史那宓儿看她眼眶湿润泛红,眼睛也不由得湿了,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现在我们还能当朋友,从来都是你看顾我,现在我还能以朋友之心待你,就让我帮你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商凌月垂下眼帘沉涩点了点头,阿史那宓儿再次强调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再忍耐些时日,等我去安排。”
商凌月微微颔首。
就在此时,殿门突然大开。
阿史那宓儿只感觉手中她的手骤然颤了下,好端端的人若非受过异常惊吓,根本不会如此,伸手就环住了她的肩膀,才回头望去,没想到是,一惊,起身就要行礼,可感觉商凌月紧紧攥着她,身子微微发抖,双手更是冰冷,放弃了,低头垂眸赶紧认错:“父汗,是我偷了你的令牌假传口谕,你不要怪罪那些太监,我没想到月儿在宫里,而且身体不适,心里一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要罚就罚我。”
话音落后半晌,都没有听见阿史那逻鶻责罚的声音,阿史那宓儿偷偷瞅了眼,不想阿史那逻鶻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到了床边,吓了她一跳,咕哝出声:“父汗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商凌月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靠在阿史那宓儿肩头,垂发遮住了低垂的双眸,满身萧瑟,弱不禁风,但面色已比早上他离开时好了些,不再那么惨白,毫无血色,转头斥了阿史那宓儿一句:“胡闹,什么月儿,以后她是你母后,现在也不能称月儿,要叫长风公主。”
阿史那宓儿撇撇嘴,取笑他道:“那不是以后嘛,父王急什么急。”
阿史那逻鶻无奈:“没大没小。”
阿史那宓儿晓得他不会责罚了,道:“父王不是政事繁忙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我跟公主都还没说了几句体己话,公主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有我陪她说话,心情也能好些。”
阿史那逻鶻失笑:“你这是怪我不该出现打搅你们二人!”
“哪敢!”阿史那宓儿赶紧反驳,笑嘻嘻道。
阿史那逻鶻这才正色道:“你先出去,我有话与公主说,说完后你再进来陪她,今午的午膳就在这里用。”
阿史那宓儿蹙了蹙眉,哼哼道:“父汗有什么话只能告诉公主,不能告诉我的?以前你不是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嘛?”
阿史那逻鶻道:“公主日后是父汗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儿,身份不一样,有些话自然不能对你说,出去吧。”
阿史那宓儿感觉到商凌月不想让她离开,可阿史那逻鶻已经发话,再待下去,也不合常理,在她背后的手轻拍了下,才跳下床,不情愿向门口走去道:“父汗就是偏心,你可要快点儿,我还要跟公主说女儿家的悄悄话。”
房门随着话音落后咿呀关上。
商凌月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抱腿低头靠坐在床角,一动不动,脸色却已控制不住畏惧紧张得发起白来。
阿史那逻鶻见状,本想伸手安慰她,但最终放弃,立在床边道:“这四日我会歇在玄德殿,让宓儿来陪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伤害自己。”
说完就转身离开,商凌月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
片刻后阿史那宓儿回来,看她有解脱之色,急忙问说了什么,商凌月告诉她,阿史那宓儿松了口气。
阿史那逻鶻回到玄德殿后,苏朝恩拿着突鲁赞传回的信件来见:“突鲁赞已与苏伯玉幽军交战,幽军战力不凡,已战两日,双方损失都很惨重,不过我军已占上风,假以时日,必能全歼幽军,恭喜可汗。”
阿史那逻鶻看向他道:“没有全灭,谈喜尚早。”
苏朝恩恭敬道:“这已是预料中的事情,此次偷袭成功,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本就占据上风,且突鲁赞领军,我军士气强悍,苏伯玉在我们手里,他们群龙无首,士气不足,此战必败。”
阿史那逻鶻闻言看他异常笃定,笑道:“但愿如你所言。”
三日后午膳时,苏朝恩面含喜色前来禀报战况:“这次可汗便无话能反驳老奴了。”
阿史那逻鶻脸上这才露出了真正的高兴:“如何?”
苏朝恩弯腰捧着信封呈到他面前:“可汗请看,突鲁赞全歼苏伯玉幽军,斩首二十万,无一缺漏,五日后班师回朝。”
话音刚落,周昌邑突然也前来觐见,看见他们二人神色,行礼后,笑道:“可汗和干爹必是有喜事,臣来得还真是时候。”
呈上了自己的折子:“回禀可汗,苏伯玉手下南北衙禁□□有二十万人归顺,其余八万忤逆者已全部逮捕,请可汗下令处置。”
阿史那逻鶻笑看向苏朝恩:“七万将士若全部处死,有些可惜了。”
苏朝恩笑道:“可汗爱惜子民,可惜他们不明事理。这次处置事关日朝廷能否顺利让各州府归顺,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老奴去劝服他们,若有改变心意的人,能恩赦返乡,或继续留在军中任职,如若冥顽不灵,逆心不变,必须处死,以防日后生出祸患。”
阿史那逻鶻叹了一声:“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剩下的事就委任给你了。”
苏朝恩领命:“是。”
周昌邑恭敬行礼:“还请可汗吩咐,臣接下来去做什么。”
阿史那逻鶻起身走近,笑扶起他:“先休息两日吧,所有军队现都在本汗掌控下,再没有什么能动摇新朝,你自回到盘镐就没停歇过,辛苦了。”
周昌邑起身:“多谢可汗。”
阿史那逻鶻解下腰间佩刀递给他:“这些年在这里做卧底辛苦你了,这是父亲当年赏赐给本汗的十二岁生辰礼物,今天赏赠给你,商姒帝国曾有丹书铁劵赏赐有功之臣,突厥并无此例,但本汗为你破例一次,改日颁发圣旨昭告天下。”
周昌邑震动,当即单膝跪下:“臣万万不敢受,为可汗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