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之光-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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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终于等到自己有机会了,青年队在他眼中,就像是肥美的羔羊,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够比荣光表现的差!哪怕是和青年队的教学赛!
卡卡就这样带着旺盛的斗志上场了。
荣光则和同样被换下来的卢卡斯坐在场边放松,一边看比赛一边聊天。
“这天气在圣保罗太罕见了,雨下了一整天……”卢卡斯仰头看向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眯起了眼睛。
刚刚在球场上已经被雨水淋透了。
现在他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寒冷潮湿的。
在圣保罗呆惯了,荣光也不喜欢这种阴雨连绵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潮乎乎的,很不爽利。
下半场的比赛中,卡卡也进了三个球,真是和荣光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于是可怜的青年队,就这么被一线队大比分屠戮了。
在场边,看到卡卡这么拼命,奥斯瓦尔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荣光在,真是完全不用担心卡卡了。
反过来,有卡卡在,也不用担心荣光。
而有这两个人在,就更不用担心其他球员。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推着圣保罗不断往前进的发动机!
※※※
教学赛结束之后,球队就解散了。
荣光照例还是和罗查留下来训练。
但因为天气的原因,训练并没有平常持续的时间长,半个小时之后罗查就鸣哨停止了训练,敦促荣光回家去。
四月初的圣保罗已经是秋季了。
在圣保罗这样的地方,秋雨也还是挺凉的。
“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罗查很关心荣光的身体。
荣光现在是圣保罗的宝贝,伤不得,也病不得,状态不能有起伏,要保持全勤,还要维持高水平的状态。
如果因为加练而病倒那真是太蠢了……
荣光听话的回到了更衣室,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
等他重新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发现罗查在外面等他。
“这种天气,可不好叫车,我载你回去。”罗查指了指停车场。
※※※
荣光在街边告别了罗查之后,冒雨跑进了公寓楼。
然后他并没有直接坐电梯上去,而是从包中取出了沙袋个自己绑在腿上,然后开始从楼梯间蛙跳上去。
每天训练结束之后,不管是戈多在还是不在,他都是这么回家的。
将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当做锻炼和修行,这就是荣光的特训。
跳上八楼之后,他才将沙袋解下来,重新放在包里,收拾好之后,掏出钥匙开门。
当他扭动钥匙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人已经开过门了——他走之前是反锁了门的,按理说应该要往右扭动两圈才能开门,而现在他只扭动了一圈……门就开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戈多回来了!
他猛地推开门,欣喜地冲进了屋子,然后高呼一声:“戈多!”
两个月不见,他还有些想念这个大胖子呢。
但是他的呼喊声并没有得到戈多的回应。
客厅里没有戈多那个巨大的棕色行李箱,浴室中也没有哗哗的洗澡水声,厨房中静悄悄的。
没有戈多。
当荣光疑惑地从厨房里绕出来之后,他看到戈多的卧室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人。
他被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鬼了。
一个漂亮的褐发女孩站在戈多的卧室门口,而她身边的另外一间卧室门则是开着的……
开着的?
荣光突然意识到,那扇门是常年关闭的,因为那是戈多女儿的房间!
他猛然意识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谁了。
可不是什么专门来吸取男人阳精的漂亮女鬼,而是戈多那个传说中的女儿黛玻菈!
这还是荣光第一次见到真人……
顶上的筒灯,墙壁上的壁灯……四周的灯光从不同角度打在她的身上,影子投向她身后的墙,她脚下的地,皮肤和头发泛着不一样的光泽,眼睛在柔和淡淡的阴影中,灯光让她脸上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立体分明。
她就这么站在灯光下,像是一个模特。
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尤其是那双眉目,眼圈周遭有些泛红,更显妩媚,楚楚的神态惹人垂怜……咦?
荣光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这女孩子……怎么给人一种印象——她刚刚哭过呢?
“呃……”他才刚刚开口,就见对面的女孩子率先问道。
“你就是荣?”
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明显的疲惫。
荣光点点头:“对,我是荣。你就是……黛玻菈?”
黛玻菈也点点头:“是的。”
“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戈多回来了呢,白高兴一场,哈……”荣光有些尴尬。
但是下一刻,黛玻菈的轻声细语,就让荣光为了掩饰尴尬的干笑声戛然而止了。
“爸爸他啊……可能不会再回这里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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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场梦?(保底第一更)
见到传说中的黛玻菈,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任谁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都会心旷神怡。
但黛玻菈所说的话却让荣光脸上的干笑凝固了。
“爸爸他啊……可能不会再回这里来了。”
荣光脑子停止响应了一下子,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黛玻菈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低沉沙哑。
“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爸爸,你的经纪人,在德国……”
荣光盯着黛玻菈,发现她的嘴唇在剧烈地颤抖,简单的一句话在她嘴中,却像是要使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来一样。
见她这个样子,荣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的心就像是冬天的夕阳一样,正在缓缓沉入冰冷的黑夜。
“……在德国,在德国……在德国,遭遇……遭遇……车……车祸……去……世……”
黛玻菈再也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黑夜,就这么突然来临。
窗外对面大厦的霓虹灯点亮,斑斓的色彩透过窗户映了进来。
在未开灯的客厅地面上映出他们家的logo。
荣光就这么站在黑暗中,看着对面走廊中的黛玻菈,目瞪口呆。
屋内安静的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良久,黛玻菈才重新说道:“我回来是收拾爸爸遗物的……”
她的话被荣光打断了:“他在哪儿?戈多在哪儿?”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黛玻菈。
※※※
出租车在雨夜的公路中缓慢穿行。因为下雨,圣保罗的交通比往日更糟糕,市中心的交通趋紧瘫痪,出租车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上的喇叭,不过车子的喇叭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其他更多的鸣笛声中。
前方,是一片红色的刹车灯。
“这该死的雨!还下个不停了!”出租车司机咒骂着。
但车上的两位乘客都没有搭他的话。
这两个人从上车之后,除了那个女孩子报了目的地之外,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
轰鸣声从后方传来,随后一架直升机在很低的空中通过,就在大家的头顶上方,蓝白色的机体就像是高贵典雅的精灵。在大家都等的心焦的时候,它却轻盈地从堵塞的车流上方飞过,扬长而去。
“妈的,有钱人就是好啊!”心情不好的出租车司机抱怨着。
荣光也注意到了那架直升机。
看着渐渐远去的直升机,他想到了当初自己和戈多一起从法比亚诺所住的小区里出来时的情景,也在车上看到了一架直升机。
“有富豪下班咯。”
戈多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他连忙扭头去看,才发现不是戈多,而是那个正在咬牙咒骂的出租车司机。
对哦,刚才黛玻菈说了,戈多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那么好的一个人,才和自己通了电话的,还鼓励自己要加紧练习,在比赛中拿出更好的表现来,吸引欧洲球队的目光……怎么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死了呢?
死亡,是多么的陌生和遥远啊。
但怎么偏偏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
荣光有些不现实感。
※※※
黛玻菈带荣光来到了一座率属于教堂的公墓管理处,她的父亲就暂时寄存在这里。
经过一道道手续,工作人员为两个人捧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黛玻菈捧着盒子对荣光说:“撞得太惨了,所以直接烧成了灰。我从德国带回来的。”
她声音很低,没什么力气。因为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回顾她当初所经历的场景。在德国的医院太平间里,尸袋在弥漫的寒气中被打开,露出父亲那张苍白的,几乎辨认不出来的脸,如果不是他手上那枚熟悉的结婚戒指,自己完全不敢相信那就是她的父亲……这一幕,她永生难忘。
荣光从她的手上接过了骨灰盒。
真神奇,那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怎么能够装进这么小的盒子里呢?
在来的路上,他还不太相信戈多真的死了,现在看着这个盒子,他依然不相信戈多已经死了。
从他到巴西来,身边就一直都是那个笑呵呵的胖子。他去中国把自己找到,告诉自己踢球能赚钱,然后带自己来巴西,四处找球队收留,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即是经纪人,也是司机,还是保姆……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离开他,或者他离开自己。
他觉得自己以后的经纪人应该一直都是戈多才对。
他们俩配合默契嘛。
现在戈多却化成了灰,躺在这个盒子里。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
回去的车上,荣光和黛玻菈也是一声不吭的。
雨还在下,路上依然很堵,出租车司机也都还在咒骂糟糕的天气和堵车。
回到家中,荣光终于开口对黛玻菈说道:“我还是不肯相信……”
说完,他就将自己关进了他的卧室。
黛玻菈站在门口,然后缓缓靠在了她房间的门框上。
荣光不相信,她又何尝肯相信呢?
虽然她和爸爸每次打电话都会以吵架结束,虽然她经常会嫌自己的爸爸管得太宽,她都二十一岁了,还当三岁小孩子看……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妈妈早年重病去世,是爸爸一个人把她养大的。
现在爸爸也没了,她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了。
突然她打了个寒战。
秋天,冷雨夜,寒意包裹着她的身体。
她不得不双手环抱,蜷缩起来,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她靠着门滑下来,坐在地上,将头埋在了双臂和膝间。
“爸爸……”
黑暗中,她低声呢喃。
※※※
当荣光的生物钟准时在五点钟将他叫醒的时候,荣光从床上翻身坐起。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戈多竟然在德国出车祸死了,他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是戈多的女儿黛玻菈告诉他的。
说起来,梦中的黛玻菈可真美,也真像戈多的老婆……
他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戈多的卧室和黛玻菈的卧室门都是紧闭着的,一如往常。
是的,一定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但好在……是场梦,只是场梦而已。
荣光将沙袋重新绑在腿上,背上足球,出了门。
雨还在下,不大,依然是淅淅沥沥的。如果不是长时间在室外活动的话,可能连伞都不用撑。
但依然让人讨厌,因为这雨很冷。
荣光迎着风跑,冷雨就被风吹得拍打在他的脸上,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他一路跑着,跑进了湖畔公园。
在简单的热身之后,他将足球从背包中取出来,扔到了地上,然后他开始带着足球在林荫道上跑圈。
如今的他对于带球已经很熟练了,不需要再用两米长的网兜绑在脚踝上进行控制。他可以很熟练地带球。
但今天的状况有些不对。
荣光带着带着球,就想到了那场噩梦。
尽管他不停地在心中固化这个概念“那是一场梦”,可是他的内心却在动摇着。
每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