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她面露倦色,小泉子身边那个紫衣宫婢上前施礼道:“奴婢无月,是这里的掌事宫女,折腾了许久,娘娘应是累了,奴婢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就让奴婢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可好?”
“无月?”清舞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眉目清秀,隐约带着一股冷意,气质不似一般宫婢。
她脚下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踉跄的摔倒在地,无月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娘娘当心。”
清舞顺势抓住她扶着她的小手,摸了把她的掌心,心里冷笑,嘴上却道:“谢谢!”
无月象征性的弯了弯唇角,扶着她进了正殿。
整个宫室,无论是正殿,东西暖阁,还是卧室,都布置的格外雅致,不见丝毫张扬,却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可见张罗之人的用心。
前世的自己,对有关他的一切极其关注,自是知道他对这华清宫的在意,他初登大宝,崇尚节俭,却让人修建了这所宫苑,据说是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温馨完整的家,只是,当他如愿以偿的纳了慕流云为妃后,也没让她住进这里。
这也是慕流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也因此对她诸多陷害,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世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当你苦心追寻一样东西的时候,却始终看得到,摸不到,相反,当你不再想要它的时候,却又触手可及。
就好比现在,前世,她做梦都想得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真心,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责难,今生,她已不再需要那份爱了,他却又不肯对她放手,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禁锢在这个精致的牢笼中。元烨身世
倾云宫中,慕流云一把挥落了窗前案几上摆放的透雕珊瑚瓶,怒道:“谁放这里的?”
绿萝闻声而入,惶恐的看着她脚下那已被踩的不成样子的几枝红梅,小声道:“是奴婢,奴婢早上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见园中红梅开的正好,想着娘娘最爱梅花,就……”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左边脸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给本宫记住了,本宫最讨厌梅花,再让本宫看到这东西,仔细你的皮!”慕流云一改往日温婉和顺的形象,变得咄咄逼人。
“是,奴婢记住了,娘娘恕罪……”绿萝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赶忙跪在地上认错。
“还不给本宫收拾干净了!”
慕流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美目中泛着怒火,与瑞王的那番谈话,委实将她气的不轻,连多年来刻意掩藏的本性都暴露无遗。
“娘娘切莫动气,伤了身子就不值了。”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慕流云抬眸望去,原本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她,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一个做普通宫婢打扮的女子时,瞬间冷静下来。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含着泪,双手并用,努力将那破碎的瓷片与残梅拢成一堆的绿萝,心里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现出一抹愧色,“好了,本宫刚刚心情不好,迁怒了你,这里不用你收拾了,下去吧。”
绿萝吸了吸鼻子,哽咽的应了一声,便磕头离去。
慕流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抱怨道:“现在本宫身边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了,真后悔当初将你送了出去。”
那女子目送着绿萝的身影消失后,顺手将房门关上,笑道:“得娘娘牵挂,乃是虹乔之福,说来,绿萝这丫头也算懂事,不然这些年,娘娘也不会一直留她在身边,代替奴婢成了倾云宫的掌事宫女。”
慕流云闭上眼,轻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是表面的功夫罢了,皇上防本宫,杀光了本宫的心腹,换了这些进来,也不知道都安的什么心思,这些年,本宫演戏演得自己都快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虹乔缓步走近她,手指娴熟的帮她做着头部按摩,“不管她们安的什么心思,眼下最重要的是顺嫔,娘娘可要早作打算,以防她反咬您一口。”
“她?”慕流云嗤之以鼻,“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与本宫何干?”
虹乔手上的动作微滞,不免担忧道:“言贵妃一直揪着主子不放,难保她不会在此事上做文章,主子还是当心的好。”
“本宫乃堂堂贵妃,想治本宫的罪,那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更何况,本宫还有她自己安插进来的眼线为本宫开脱,你觉得她能奈何得了本宫么?”
谦贵人,她还真要感谢这个愚蠢无知的女人,也不枉她这么多天来在她面前辛苦做戏,效果还是不错的。
“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谦贵人?”
“先留着!”慕流云推开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慢悠悠问:“你在绯烟宫这么久了,可探出那女人有什么弱点?”
“言贵妃是个孤女,没什么亲人,做事毫无顾忌,杀伐决断全在一念间,要说弱点,就是皇子殿下,还有……”说到这里,她不由踟蹰起来。
“还有什么?”慕流云转过身,直视她迟疑的眸子。
“奴婢发现,言贵妃对有关故去的皇后娘娘的事情很敏感,无论是皇后的生忌还是死忌,她都会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而且,她每次看着皇子殿下的眼神,除了一个母亲应有的慈爱外,还夹杂着一股哀伤之意,与平日里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奴婢觉得很奇怪。另外,她有一支黑檀木雕成的梅花簪子,格外珍视,从不让人碰触,奴婢想,那对她来说,应该有很重要的意义。”
“那梅花可是六瓣?”慕流云面色陡变,脱口而问。
“这个奴婢倒没注意,奴婢只是负责打扫的粗使丫头,很多事情,馨若都不准奴婢插手,对了,说到馨若,她倒是与皇上的贴身侍卫高柊高大人关系匪浅,宫女在宫里待久了,难免会有点心思,眼看着,她也快到出宫的年纪了,娘娘不妨利用这一点来拉拢馨若,她若肯替娘娘办事,对言贵妃来说,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心腹毕竟是心腹,要拉拢,谈何容易,更何况,本宫若能促成她与那侍卫的婚事,焉知言贵妃就做不到?只是这洛浣言……”提起这个名字,慕流云不由又想起了她刚刚所说的有关皇后的那番话,“洛浣言?慕流裳?欧阳元烨?”
她来回踱着步子,努力回想着有关这三个人的一切,蓦地恍然道:“虹乔,你有没有发现,言贵妃的身形和背影很像一个人?”
虹乔思忖片刻,眸光一闪,“主子是说,皇后的贴身宫女洛凝梅?可她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了吗?”
慕流云冷笑,“你还不是应该和本宫的其他心腹一样死于乱棍之下了吗?”
虹乔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脸,喃喃道:“难不成,她是和奴婢一样,换了一张脸?”
慕流云斜睨了她一眼,走到暖榻前坐下,无比筛定的说:“不止如此,本宫怀疑,元烨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真是可惜,那场大火,居然没有烧死那个贱婢,难怪她处处针对她,皇上也在一夕之间对她由爱生恨,原来都是洛凝梅这个下贱胚子在中间挑拨!
“娘娘的意思是?”虹乔突然发现,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还记得当年给皇后接生的苏嬷嬷么?她可是跟着冰泉宫除洛凝梅以外的所有奴才一起消失了。”她的十指倏然收紧,不甘与恨意再次上涌,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皇上就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慕流裳了,即便误解那是她与别的男人的野种,他还是选择了留下他。
什么无依孤女,什么丞相反对,什么行宫藏娇三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那个孽种铺路,好让他名正言顺的回宫,当时她就奇怪了,皇上不是爱慕流裳至深么?怎能那么快就有了新欢,甚至有了孩子,而当时只有两岁多的元烨,却明显的比着同龄的孩子个头大一些。
欧阳忆潇还真是用心良苦,瞒过了所有的人。
“娘娘……”见她面容阴沉,眸光怨毒,虹乔担忧的唤了一声。
慕流云晃过神来,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戾色,脑中却闪过另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云清舞,她与姐姐的气质何其相似,怪不得,洛浣言明面上处处压制她,却又总是留有余地,而对与她同样来自西越国的关月盈,却是赶尽杀绝。
不行,她决不能让她二人连成一气!
“虹乔!”她冲站在她身旁的女子招手示意,那人即刻上前。
慕流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见她秀眉微蹙,有些犹豫,遂不满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虹乔赶忙解释道:“奴婢只是觉得,如果言贵妃真是先皇后的婢女的话,我们不是应该先对付她吗?”
慕流云不屑的挑眉,“本宫从未将她放在眼里,本宫要除去的,是那个很有可能成为新皇后的女人!”她转眸,冲仍是一脸疑惑的虹乔道:“马上就是腊八了,皇上要去天坛祭天,来回差不多三天左右,本宫要在那个时候,借太后的手除去云清舞,让皇上赶不及回来救她!”
慕流云脸上现出阴狠得意之色,云清舞,上次红杏出墙的罪名,都没能让皇上治她的罪,反而因祸得福的坐上了皇贵妃的位置,所依仗的,不过是与慕流裳七分的神似罢了!
但这一次,她倒要看看,她是否还能那么幸运!
华清宫
沐浴过后,清舞换了一身简约大方的素色宫装,长发仅松松垮垮绾成一个髻,以一支碧玉簪子束在脑后,极素净的打扮,却丝毫不影响她那浑然天成的美丽。
此刻,她安静的坐在桌旁,素腕微支,脚边放着个金银雕花铜盆,里面生着暖暖的炭火,惹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房门轻轻开启,无月缓步走近她,声音清浅道:“印公公刚刚来报,皇上政务繁忙,暂时抽不开身,要娘娘先行用膳,不必等他。”
清舞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执起银筷,默不作声的吃起了碗中的食物,然菜刚一入口,她仿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可知皇上被何事绊住?”
无月犹豫了下,在对上她不容躲闪的眼神后,道:“南下战事吃紧,凌将军受挫负伤,性命堪虞,急需援军与物资支援。”
清舞执筷的手一僵,沉默半晌,又问:“顺嫔现在何处?”
无月微微一愣,继而如实答道:“那件事之后,皇上将她软禁在雪阳宫,现在应是被言贵妃传召去了绯烟宫。”
“给本宫备轿,稍后陪本宫走一趟绯烟宫。”
“是!”并未多问,无月干脆的应下,便退出卧室,着手准备。
清舞瞪着那一桌精致的菜肴,已是索然无味,心口突然有些沉闷,凌晗枫,但愿他不要有事才好。南召奸细
绯烟宫
言贵妃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却依旧倨傲无比的女人,笑着抚掌,“顺嫔好气势,死到临头了,还不肯低下你那高傲的头,本宫真是好生佩服!”
“贵妃娘娘不必多费唇舌,臣妾要见皇上。”
“你这南召国的奸细,还有脸见皇上,你也不怕皇上一掌拍死你?”言贵妃摩挲着指上精致的护甲,笑的玩味而讽刺。
关月盈抬眸怒瞪着她,“你血口喷人,我是西越国人,现是皇上的妃嫔,怎么可能是南召国的奸细?”
“西越国人?西越是养了你十七年,但你也不该忘记自己真正姓什么吧,我的好堂姐!”上官郁儿从内殿走出,笑吟吟的看着她依旧平静无波的小脸,“上官月盈,你还想否认么?”
“我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我关家虽获罪遭贬,但我爹也曾是朝中的正三品尚书大人,我有名有姓,怎就与郡主攀上了亲戚?”关月盈言之凿凿,对她所说之事甚感荒唐。
上官郁儿也不恼,就近坐在她侧前方的椅子上,继续与她拉家常,“我那皇叔,还未谋权篡位之前,一直不被皇爷爷待见,郁闷的时候,就去外城颇有名气的天香阁消遣,那儿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天仙似的,迷得我那皇叔替她赎了身,在外金屋藏娇,日渐冷落了皇婶,皇婶自是不依,寻到别院,却见那美人儿肚子都大了,几近临盆,一番撒泼无果后,只得打道回府,秋后算账。不久,那美人儿生了个女孩,然青楼女子生的娃儿怎么着也不能入皇家族谱。正巧那时又赶上了西越国使臣来访,我那皇叔有心与他结交,又得知那关大人家中虽妻妾成群,却是膝下无子,乃是他自己身患隐疾,导致不育,皇叔便将自己那见不得光的女儿送与他,以示诚意。”
关月盈挪了挪跪的有些酸痛的膝盖,哂笑道:“郡主真会讲故事,我乃家中独女,从未听过父亲说我还有什么义姐或是义妹什么的,而我父亲身体一向朗健,若非被某些人拖累,受刑伤重,克死在流放途中,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间,什么身患隐疾,简直是无稽之谈。”
上官郁儿弯腰蹲在她面前,趁她不备,伸手便探入她颈间拉出一物,“那堂姐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关月盈看着被她扯断了线,拿在手里把玩的一块月牙形翠玉,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嘴上却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块护身符罢了,周岁时,父亲送的。”
“哦……”上官郁儿指着翠玉背面雕刻的纹络说:“这里可刻着咱们南召国特有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