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当年休弃之恩-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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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说完,某女立刻朗声打断:“如此便可以了,我很满足了,就这样吧。”
说罢,难得主动地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然后闭上了眼睛,准备真的开始睡觉。
阿九望着如小猫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浓般的眉角不自觉得弯了弯,明显,她的这个举动取悦了他,可当视线触及到她那张秀色的红唇时,他霎时想起了前些天小昭向他汇报的事,眸底的悦色顿时消散而去。
弯弯警觉的感受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一丝声音,而身边的人除了将他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其他倒是没再做什么,她心里松了松,正准备真的好好睡一觉时,唇上突然一热,接着一抹湿热掠夺性的侵占了进来。
“唔…。。”她紧闭的双眸顿时睁开,双手用力的抵着他的胸口要将他推开,可力气毕竟没有他大,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这次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带了点啃咬,她觉得有些微痛,条件性的往后,他却不允许她退让,一只大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后脑,压迫性的使劲吸吮着那片桃粉。
他不停辗转着,索取着,直到弯弯觉得自己的气息仿佛完全被他所抽取了般,直接瘫在了那里,他才缓缓离开。
望着那张被自己亲的又红又肿的红唇,仿佛那雨后娇嫩滴若欲血的玫瑰花瓣,他略带满意的舔舔嘴角,一脸的得意之色,且带着几许意犹未尽。
“原本,我是该惩罚你的,如今似乎这样也不错,不如…。再继续?”他土斤扛。
闻言,原本瘫在那里喘气的弯弯立马一把起身下床,一跳三尺远。
“你你你……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罚我?”她指着他有些怒道。
“没做吗?再想想。”
他似一直刚被喂饱的野兽般,慵懒的支着头,难得好心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弯弯却仍是一脸愤愤:“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他的笑意渐渐退去。
“不是没有,而是……”红袖再度一甩,她又被裹了回去:“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吧…。”
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冷了几许。
“我……”
望着那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碧色眸子,弯弯突然有些心虚的撇开眼。
见她仍不愿意主动开口认错,狭长带魅的眸子突然微微眯了一下,接着他快速低头,俯在弯弯的唇上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呀~~~”没想到他有这举动,弯弯吃痛的几乎要跳起来,却被他那只带球的手禁锢着不能动弹。
她气得恼道:“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阿九的声音比之前有些微冷:“说了弯弯是阿九的,你竟然还敢却吻别的男人…”
说起这事,那双狭长的凤眸中不自觉得浮起了一层霜。
“那…。那个又不算什么大事。”弯弯憋着嘴撇过头。
“你还不认错?”他面色顿时又阴了一层,一手圈起她准备将她翻过来。弯弯一愣,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想起上次被他打屁股丢脸的样子,连连捂着自己的屁股求饶到:“我认我认,我认错还不行嘛?”
阿九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接受,可他的手已经停下了。
弯弯松了口气,立刻往床壁上靠了靠,将自己的屁股与床壁紧贴,这才有些委屈的呐呐道:“可那个真的不算吻…。。”
“那算什么?”他冷声。
“什么都不算啊,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吻他?”
这句话明显让阿九的脸色有些缓和过来。
“真的?不是因为要离开了舍不得才亲的?”他看她。
“绝对不是。”弯弯毫不迟疑的摇摇头。
阿九的脸色这才恢复之前,见她全身缩在床角处,跟一只刺猬似得,不禁有些想笑。
“过来。”他张开手臂。
弯弯犹豫了一下,还是很没志气的乖乖爬过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即可环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下巴支着她的头,她的脸则贴在了他的胸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听见他的心跳。虽说不是第一次那么亲密的动作,可弯弯的双颊还是泛起了一层红晕。
“没有下次。”头顶传来淡淡的四个字。
她愣了愣,微微抬头,发现阿九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眨巴了下眼睛,轻轻应了声:“恩,不会了。”
不是敷衍,是真的不会,离开前对楚烨的那一点蜻蜓点水,其实她真的没把它当吻。
可为何要亲他?
不过是想‘死’前亲他一下,给他留点念想而已。
前一世,凌宛宛爱了他一辈子,什么代价都付出了,结局却那么惨,这一世,她突然有些坏坏的想将两人的位子调换一下。
所谓念想念想,就是越念越想,然后越难过。
当然,一个帝王,让他心心念念一个女人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想让他难过个几年而已…。
弯弯醒来后,已是深夜了,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气,想不到她会睡这么久,从做个傍晚一直睡到现在,若不是肚子饿得厉害,她怕是能睡到明天早上吧。
看看身边仍闭着眼的阿九,她忍不住伸出手动了动他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心里忍不住嘀咕道,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长到这种地步,真是天理不公啊~~
然后她悄悄的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无声无息的下床,原是想出去找一下厨房,弄点吃的垫垫肚子,抬眼却见不远处的桌上摆放着几个碟子,上前看了看,是几盘做工精致的糕点,当中甚至还有她最爱的云丝糕。
有一刹那的错愕,然后不自觉得转头看了看阿九,他果然已经醒来,半靠在床壁上,正歪头看她。
“不是饿了吗?还不快吃?”
弯弯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不客气的开始喂自己的五脏六腑。
阿九也不再言语,就那么看着她吃。
片刻后,弯弯吃饱了,爬上床,又自动的钻回了阿九的怀里。
“还想睡?”他问。
弯弯点点头。
“那就再睡吧。”他将她又楼紧了些,然后闭上了眼。
弯弯贴在他的胸口,满足的将脸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准备再继续去找周公。
刚刚…。
她说得那句话…是真的,在刑牢的那几天,她确实想他了,想他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想这样的…在他怀里睡觉…。
晨,阳光灿烂的从窗外透进。
弯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如从前那样,身边的阿九已经不在了。她伸了个懒腰,正要下床,一个小身影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弯弯一愣,顿时吃惊道:“锦月?”她怎么在这?
那身影原本是低着头的,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暮然的抬起,看清真的是弯弯后,激动地立刻跑到她身前,两眼一红,眼泪跟豆子一样大颗大颗的挂下。
“娘娘…真的是你?奴婢…。。奴婢不是在做梦吧?”
随后似想到什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呀,好痛…。真的不是做梦,娘娘,你还活着啊,奴婢…奴婢还以为你已经…。”
边说,那眼泪就跟水柱一样不间断的留下。
弯弯无奈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没死,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不过…。你怎么在这?”
她假死后,怕锦月一个人在宫里会受人欺负,这丫头太单纯,以前背后有个她,就算不受宠,可皇后的名分摆在那,倒没人怎么敢难为她,如今她不在了,那些人曾被凌宛宛欺负过的人,难免不会去找锦月麻烦,所以她拜托小仪向楚烨要了锦月…。
照理说,锦月如今应该在陈府的。
锦月擦了擦眼泪,抽着气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啊,昨晚明明是在陈府的,不知为何,一觉睡醒就到了这,刚刚有位黄衣姑娘让奴婢将这早膳端来,奴婢就过来了,没想到竟然看见了娘娘…。。”
小昭让她来的?弯弯心里有些了然了,看来是阿九将她带来的。她如今身边没有什么人,一鬼是男人,有些事总归有些不方便,所以她才连夜让人将锦月从陈府里偷出来吧。
用完早膳,她走出水心阁,看着园内盎然的景色,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哇,神清气爽,她有很久没睡得那么舒坦了,宫里的日子果然不适合她这种人,还是出宫了舒服啊。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弯弯转身,是小昭。
“还好还好,你们家主子呢?”
“我正是为这事而来,姑娘这边请。”
弯弯点点,也没多问。
小昭带她出了无幽宫,然后来到了整座宫宛的后面。弯弯这才发现,这无幽宫是靠着崖壁而建,这后面便是一处很陡的崖坡,只是…。
弯弯蹙眉:“来这里做什么?”
小昭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弯弯只得跟上,片刻,两人都站在了崖坡上,风呼啸着两人的衣与发。
“那是…。。”
弯弯望着悬崖下面的景象愣了愣,原来,离这崖坡下十丈之处,还有一块凸出来的空地,此时上面被栽满了白色的小花,仿佛一边小花海,而这雪白的花海中,一抹红影就那么立在那,他手中拿着水瓢,细细的水柱流入花丛,微风浮动间,衣带缥缈,红袖轻飞,白色的花瓣随风而舞,片片浮动在那抹红色身影的四周,霎时红白交错,仿佛那人间最美的一副画…。
“这是清心丸,吃了再下去吧。”
小昭递给她一颗白色的药丸,弯弯点点头,接过塞进了嘴巴。
这无忧花的迷幻功效实在是厉害,她站在这里脑袋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若是下去,怕是连神智都要开始不清晰了。
小昭带她下去后,便离开了。
弯弯看着花丛中能背着她认真浇水的阿九,忍不住叹道,他在花地里带了那么久,那鞋上和衣摆上竟然未沾丝毫的尘土,这货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啊…。
站了片刻,阿九仍未理她,弯弯干脆走到一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静静的欣赏着这副花海中的美男图。直到阿九将桶中的最后一瓢水浇完,他这才转过身。
“来了?”
他微微一笑,霎时仿佛周围有百花齐绽了般,惹得弯弯顿时呼吸一紧,在心里不禁暗骂自己,该死,她不是吃过那清心丸了吗,怎么觉得自己的神智还是那么不清楚。
她没回答,他也不介意,摘了一朵无忧花把玩在手中。
“喜欢这花吗?”他问。
弯弯抬起头想了想,摇摇头。
“为何?这花的香味可是让人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那是在梦里吧,迷惑了心智,产生幻觉,都是假的而已。”弯弯撇撇嘴道。
“可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偶尔虚幻一下,其实也不错,不是吗?”他道。
弯弯摇摇头:“假的就是假的,我宁可没有,也不要让自己陷在虚幻中。”
阿九看着她,突然勾了勾嘴角:“我的弯儿倒是这人间难得的明白人。”
“那是。”弯弯好不谦虚的回他一笑:“不过,阿九,你为何要种这无忧花,这小花虽然看不起眼,可数量这么多,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中,却能变成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所以我把它重在这里,而且…。。我种它是为了救人…”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继续道:“你信吗?”
“不信。”弯弯毫不犹豫道。
阿九一愣,随后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对了,你的伤好了?”弯弯似笑非笑的指指他的手,昨天的那个篮球已经不见了。
阿九含笑不语,撩起袖子,露出白皙如玉的手,手背腕处有一道小拇指大小的伤口。
弯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么一道小口子,昨儿个他竟然包成那样,是嫌家里布带太多是不是。
接下来几天她都住在这无幽宫里,白天的时候不是陪阿九去种种花,就是陪他抚琴,话说,这货的琴技真是绝了,不愧是三国最高级的琴师,那乐曲在他手下就跟活得一样,悲的能把她听哭,喜的能她心情迅速由雨转晴。想起当初她在那腾辉宴上弹的,那叫什么啊,当场的那些人真是聋了才会听不出她是冒牌货。
而晚上,她仍和阿九一间房,如今,她似乎抱他有些抱上瘾了,每天睡觉的时候,他若有事晚回来一点,她竟然还会睡不着,哎,习惯果然是件可很怕的事情,可当你自己还认可这个习惯的时候,那就更可怕了。
又是一个爽朗的早晨,如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