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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云淡风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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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当初是不肯娶我的,可是我说,我只要一个孩子。”
  “可是我舍不得小雨,我宁可舍掉孩子,我不配做这个孩子的母亲!”
  果果向前走动了两步,晨风凛冽,她回过头,如释重负,笑着对我说,“谢谢。”
  紧接着,她纤细的身影如风筝一般划过,旋即重重落在地上。
  我将一个侍女惊恐的叫声学得惟妙惟肖,冲下天坛,在士兵大乱之际,拎着食盒,冲向了渡口。
  远处,碧鹭正向我挥舞着手臂。
  我抱着碧鹭呜呜哭个不停。
  骗子,果果,你是个骗子。
  摔在地上的人,嘴里怎么可能吐出黑色的血呢。
  我掀开食盒,小肉团睡得正是香甜。
  天边旭日升起,黎明已至。
  我为他取名黎黎。
  

☆、好转

  黎黎的身体很不好。
  在船上的几日,他只能吃米汤,不过几日,已瘦的不成样子。
  可是他很乖,极少哭闹,小船晃晃悠悠一阵,他就睡了。
  到了伏尧的地界,弄了羊奶,他的气色才好转起来。未几日,我们一行三人便到了徐州城。
  甫一入城,就见到了领兵巡视的齐副将。
  他疾步上前,瞪着我看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又看了看我怀里的黎黎,眉头很是纠结了一阵,随即,他退后一步,试探着问道,“敢问夫人可是姓风?”
  我微微颔首,“一别两载,齐副将别来无恙?”
  刚一入将军府,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便迎了出来。
  眼中既有欣喜,又有惊诧。
  我心中犹疑,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们黎黎的身份。
  正此时,不远处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放眼看去,秦慕一身素衣,披发散冠,款款行来。
  他较上次见时削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的可怕,漆深的眼眸沉不见底,愈发衬得整个人冷郁阴霾。
  他缓步上前,伸手抚向我怀中的黎黎,唇畔绽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不由得退后一步。
  秦慕勾住我的手臂,淡笑道,“十三娘看着气色很不好,不如早些入府休息,其他的,我们随后再议。”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让我身心俱疲,我抱着黎黎很快便睡着了。
  待我醒来之时,黎黎却不在我的怀里。
  我心中猛地一惊,侧头望去,小榻上的碧鹭睡的深沉。
  圆桌上的香炉透出淡淡的香气,并不是我惯闻的味道。
  我起身向外冲去,发了疯的问每一个人,有没有见到秦慕。
  秦慕站在十米高的城楼之上,黎黎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我扶着城墙一步一步向前。
  “秦慕,我们把这个孩子养大,告诉他延陵云泽是他的杀父仇人,让他去报仇,这难道不是一个很美妙的复仇计划吗?”
  秦慕微微笑了起来,怜惜地摩挲着黎黎的面颊。
  “咳咳……我可没有那么狠的心呢。”
  我心中大大舒了一口气,眼前却逐渐迷蒙起来。
  “活着这么辛苦,不如让这孩子早些解脱吧。”
  “不!”我猛地大喝一声,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出了,“秦慕,我求你,求求你……”我踉跄上前,脑中愈发混沌,一下跌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逐渐化为一片空白,仅余口中一声低语,
  “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当我醒来时,黎黎乖巧地躺在我怀里,圆圆的小眼睛偶尔动一两下,大概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我笑着用手指逗弄他。
  真好,黎黎,我们都活着,真好。
  我抱着他,心有余悸。
  当日小雨对我说,延陵云泽迎亲当日,有人在晓戴边境劫亲,荼靡公主摔下悬崖,生死未卜。我当时心中窃喜,直以为是秦慕劫亲成功,两人金蝉脱壳。
  如今看来,怕是……
  那个美如天仙的小公主,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么……
  秦慕该是有多恨延陵云泽,该是有多恨我,该是有多恨自己……
  黎黎睡得很沉,我起身向外走去。
  秦慕坐在院中石椅上,单薄得好似纸片一般。
  我将披风盖在他身上,骂道,“看你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他反唇相讥,“你又好得到哪里,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我乐意,我又没有一个将军府压在肩头上。”
  “我也没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需要抚养。”
  “我怕什么,我有十一个好姐妹呢。”
  “我还有齐李副将两个左膀右臂呢。”
  “是啊,你还有妙手仁心,普度众生的雪影神医呢。”
  “你身边不也有位武艺高强,来路不明的婢女么。”
  “可是,那个答应陪我闯荡江湖的人不在了。”我就这样坦然的说出这句话,说出我的遗憾,我的愧疚,我的痛苦。
  “那个与我有着白首誓约的人……也……不在了。”秦慕也终于说出了口。
  能将痛苦说出,便能渐渐学会承受。
  “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秦慕微微叹了口气,“那我还是早死早重生吧……”
  “……”
  我在徐州休养了三个月,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日日来陪我,她二人心性至洁,我说黎黎是我的孩子,她们毫不怀疑,一心一意地对待黎黎;李副将心思剔透,隐隐地似乎揣摩到了些什么,却从未说出口;齐副将则是让我哭笑不得,他一门心思认定黎黎是我和秦慕的孩子,几次三番明示暗示秦慕给我们一个名分。
  令我最喜闻乐见的是,秦慕的振作。秦慕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压力,挫折反而会激发他前进的动力,他的勇气和信心历久弥坚。
  三个月后,黎黎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便动身向天州出发。
  直到回到五味楼,我的心仿佛才落定。
  黎黎依依呀呀地挥舞着小手,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五味楼呢。
  正在门口送客的铜子看到了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急急扑上前,“风姐姐,你回来啦!”
  金辉闻声而出,向我微微点头就跑了进去。
  我到后院时,姐姐们已迎了出来。
  三姐姐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四姐姐却是几步上前,“十三妹妹,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这是我的儿子,叫黎黎。”
  四姐惊诧地捂住嘴,一旁的金子忙将她拉开,打着圆场道,“东家刚刚回来,想是还累着,有什么话,等晚上人齐了再说不迟。”
  五姐姐的性子却是按捺不住,“十三妹妹,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定然替你讨回!”
  我紧紧抱着黎黎,“我没有受任何委屈,黎黎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
  三姐姐几步上前,柔声安慰道,“既然是十三妹妹的孩子,那就同我们的是一样的,以后黎黎可就有十二位娘亲了。”
  所有姐姐都很喜欢黎黎,爱心泛滥的六姐姐毋宁说,七姐姐身子那么柔弱还坚持要抱一会,八姐姐平日里一副女将军的范,却败在黎黎的无敌卖萌神功之下,笑得前仰后合,九姐姐十姐姐不时逗弄几下,等到黎黎转头看过来,两人惊喜地握紧了双手……整整一个下午黎黎被抱来抱去,三姐姐甚至已经排了序位,要按次序分别照顾黎黎……
  延陵小黎黎表示鸭梨很大。
  日子似乎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总有些事情是不遂人意的。
  比如说,二姐姐不喜欢黎黎。
  大家起哄要让黎黎记在秦氏门下之时,二姐姐甚至失手打翻了茶盏。
  我想,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的。
  延陵家的小孩是不能入秦家的族谱的,否则,镇国将军何以瞑目?
  可是我迫切地想要把黎黎的身份洗白,所以我去求雪影。
  黎黎被记在雪影名下,将来即使有人查了来,黎黎也只是杨昭宁的儿子,杨黎。
  还有一件事也是让我很不如意的。
  黎黎的娘亲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养育过孩子的。
  有时照顾黎黎,难免有些事倍功半。
  六姐姐善解人意,主动提出要请个奶娘来,我心甚慰。
  这日,阳光明媚,我抱着黎黎窝在藤椅上午睡。
  半睡半醒之间,六姐姐叩门而入。
  身后跟着一人,身材颀长,着淡蓝色衣衫。
  我迷迷糊糊中睁大眼睛,待看清来人,几乎站不起身。
  六姐姐急忙上前,一边接过黎黎,一边问道,“可是被梦魇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仍是直直盯向她身后之人,六姐姐回过神,道,“这是牙婆介绍来的奶娘,我带来给你看看。”
  我仍是愣愣地接不出话来。
  六姐姐微微诧异,接着道,“听说是生养过两个孩子的,愿意住在家里,我瞧着还好,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六姐姐身后的奶娘眼眸流转,向我看来,眼中的胁迫一闪而逝。
  我勉力笑了起来,“就选他吧。”
  六姐姐“哎”了一声,把黎黎交到奶娘手中,走了出去。
  卧房内一时间静悄悄的。
  “你,想怎么样……延陵云泽!”
  延陵云泽勾起手指,挑逗起怀里的黎黎,黎黎咯吱咯吱笑了起来。
  延陵云泽的面色却一直不太好看。
  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时间渐渐流逝,黎黎精力有限,玩了一会便又睡了过去,延陵云泽把他轻轻放在小床上,而后竟和衣躺倒在我的床上。
  “我睡一会,你不要离开。”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仿佛困顿了十几日一般。
  他偏过头,合目睡了起来。
  屋内的炭火暖洋洋的,睡觉大概是能传染的,我躺在桌上,不多时也进入了梦乡。
  一室静谧,熏香缭绕。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延陵云泽却不见了踪影。
  黎黎乖巧地躺在小床上。
  手里是一只漆了颜色的小鸭子。
  我欣慰地笑了,眼泪却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小雨,如果你能亲眼看到,那该多好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和卷四要瘦身啊,瘦身,瘦身……

☆、逆转

  延陵云泽端着饭菜推门而入,他将饭菜放在桌上,转过头很自然地说道,“吃饭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
  延陵云泽这个人,撇嘴冷笑之时我怕,眼风扫来之时我也怕,哪怕他不动声色将浑身的戾气都收拢起来,我仍是害怕。
  见我半晌不动延陵云泽并不催促,他将碗碟摆好,静坐在桌前,低声道,“我留下还是带他走,你自己选。”
  我猛地回过神,小跑上前,乖乖端起饭碗,“黎黎这么小,哪禁得起颠簸,当然是您留下了!”
  我抬眼在延陵云泽胸前扫来扫去,虽说他男生女相,雌雄难辨,可他那32寸小平板可是货真价实,楼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这没奶的奶娘可怎么混啊?
  延陵云泽面上一派平和,启唇道,“只说孩子吃不惯人乳。”
  我慎重地点了点头,“如此也算可行。”
  我又转头看向黎黎的小床,心中有些迟疑,犹豫着该怎么婉转地提出住宿问题。
  延陵云泽轻嚼慢咽,喝下一口汤,缓缓道,“我去住下人房就是了。”
  我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片为难,“如此便只好委屈您了。”
  我正欲提箸夹菜,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以商量地口吻道,“五味楼里都是镇国将军的遗孀……”
  “如无必要,我不会轻易出去。”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我得寸进尺,“你的名字在楼里也是忌讳。”
  延陵云泽抬眸扫了我一眼,在我以为他要暴走的时候,他却只是低低回了两字,“随你。”
  “你母妃姓红,那我便唤你红娘。”
  “好。”我支起胳臂,仔细想着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延陵云泽却将饭碗轻轻推到我面前,“饭菜就要凉了,快吃吧。”
  我提起竹箸,心道,也罢,左右他不会伤害黎黎,其他的,又有什么可怕?
  “放心,我不会呆久。”
  延陵云泽的话有如定心丸,让我心中大安,连晚膳也多吃了几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延陵云泽便以奶娘的身份在五味楼住下了。
  他对黎黎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他把黎黎的衣服、尿布洗得干干净净,每日我起床时,都能看到他立在窗前迎着日光认真地晾晒衣物。
  黎黎睡觉时,他就静静坐在小床旁做木雕,常常都是一下午屏气凝神,一丝不苟。
  他的话极少,也很少出房门,他也确实兑现了自己的话,只住了四个月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的第二日,天明宫宫门大开,伏尧皇帝杨勇驾崩,庙号中宗,举国服丧。
  中宗登基堪堪三载,年岁不过而立,又素以勇武著称,关于他的死因便在天州城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中宗好男色,纵欲无度,暴毙而亡;有人说他冷落后宫,宫妃心怀怨怼,错手将他杀死;有人说他刚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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