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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云淡风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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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姨皱起眉头,佯装生气,“这么说,我对你好,倒是我不对了?”可是自己没忍住,先笑了起来。
  “凤姨——”我一声嗔叫,抢过她手中梳子,将她扶到梳妆台前,细心梳理起来,“凤姨可不要嫌弃风儿手艺不好,我只会这种。”
  以前在徐州有玉鹭为我打理,到了小雨那也没要侍女,平常外出就随意拢了起来,竖支钗,也没出过什么纰漏,进宫那三次都是珍儿给收拾的,后来来了连州,也是走简约路线,所以,时至今日,我还真的是对梳头一窍不通,鼓弄了半天也只是盘了个简单的发髻,露出两条流苏。
  幸而凤姨底子好,这发髻既利落又不失妩媚,她满意极了。
  午膳之后,又陪着凤姨在后院走了走,见她稍显疲惫,便劝她进屋小睡,而我就一股脑钻进了伙房,与众人忙了起来。
  小虫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风儿姐姐,有人找你。”
  我走向后院方向,微微打开的后门处,立着一个人,看身形仿佛是个女子,见我过来,掀开檐帽,声音清丽,“终于找到你了。”
  待到日暮西下,龙笛楼的轿子停在了门口,我和梅姨迎了出去,容老板坐在车里迟迟不肯出来,待出来时,眼角还挂着泪痕,我和梅姨不约而同地将此忽视,梅姨亲自扶着容老板去了燕子厅。
  我守在门口,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雪影白衣翩翩,手执玉笛缓步而来,街上行人不少,却独他气质清雅,风神俊秀,让人不能侧目,行到我身前,笑容温暖,“不负所望。”
  我打趣道,“还以为你早上就会飞过来呢。”
  雪影微微一笑,“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我脚步一顿,险些摔倒,转头看向雪影,神医依旧是云淡风轻,我心中不禁默默鞭挞起自己,你个腐女,不许腐,不许腐!
  我估量着凤姨与容老板说的差不多了,便带人端着菜走了进去了,抱在一起的梅姨与容老板慢慢放开手,各自别过头擦拭着泪水,我将菜放下,“凤姨,容老板,今日是个好日子,谁都不许哭,尝尝风儿的手艺吧。”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菜,开始报起了菜名。
  “这第一道名为惺惺相惜,乃是素鸡所做。”只见盘中两只水鸟头对头依在一起,身下青叶相佐,仿佛鸳鸯戏水般,惟妙惟肖。
  “这第二道名为相濡与沫,乃是茄子所做。”盘中两个茄子仿佛水中相携的游鱼,紧紧贴在一起。
  “第三道名为患难与共……第四道名为青葱岁月……第五道名为地久天长……第十道名为欢喜团圆,千遥谨以此‘十全十美’恭贺凤姨容老板尽弃前嫌,和好如初。”
  凤姨眼角泛着湿意,拉我做在身侧,“你这丫头,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声音越发哽咽,我递上了鲜榨梨汁,“凤姨,说好不哭的。”
  容老板尝了一口菜,啧啧叹道,“风儿好手艺,只是这么一大桌我与凤仪怎么吃得完,不如多叫些人吧。”
  凤姨也是点点头,于是饭桌上就多了梅姨、罗胡子、雪影。
  容老板见到雪影微微吃了一惊,“先生也来了。”
  雪影温和一笑,“你们能解开心结,我很为你们高兴。”
  举起杯中梨汁敬了过去。
  凤姨瞧见扑哧一笑,“风儿,去开坛女儿红来。”
  “凤姨——”
  “你这丫头,刚刚也说今个是好日子,我少喝些就是了,不会伤身子的,不信,你问问雪影先生。”
  我侧头看向雪影,雪影顿了一顿,旋即点头,“可以的。”
  我出去拿了酒,一一为众人斟上,来到罗胡子身边,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若不是看在他是梅姨丈夫的份上,我早就滥用职权狠狠打击报复他了。
  罗胡子双手擎着酒杯,他的手指竟是细长均匀,不似一般武夫,我心中腹诽,难不成他还是个官宦子弟?
  我这一愣神的光景,罗胡子已经开口了,“往日多有得罪,风姑娘万勿介怀,罗某在此给你陪个不是。”语毕,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我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那些都是小事,风儿早就忘了,罗叔提起来风儿倒是不好意思呢,还请干了这杯酒,我们一笑泯恩仇。”
  罗胡子闻言又是一饮而尽,我不露声色又倒了一杯,“风儿这几日一直蒙梅姨、罗叔照顾,心中感激的很,这杯酒还请罗叔笑纳。”
  罗胡子端起来,又是一滴不剩。
  我急忙又给他满上,小样的,喝不死你!
  “风儿将来……”
  “风儿,”凤姨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话,“过来歇会吧。”
  算你点正,凤姨拦着,我今个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来日方长。
  我刚落座,罗胡子那边就开始大声咳嗽起来,我低头一看,他面前的杯子又是空的,刚刚满上的一杯酒怕是又被他干了,梅姨急急为他垂着后背,神色关切,雪影无奈地看向我,摇摇头,前去查探。
  我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我不是玩过火了吧……
  “梅姨……”梅姨转过头,我伸手递上梨汁,“这个可以解酒……”
  凤姨接过梨汁递给梅姨,罗胡子缓缓喝了下去,倒是不咳嗽了,凤姨拉着我的手,悄悄嗔道,“你呀,说你什么好。”
  我攀在她胳臂上,厚颜无耻,“自然是说我好了。”
  凤姨拍着我的头,满眼宠溺。
  容老板无愧与凤姨相交多年,对她的喜好颇为熟络,夹的菜都是凤姨素日喜欢的,两人眉眼间的默契,非寻常姐妹可比。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向雪影递了个眼色,吹响一声唿哨,大厅的灯火霎时熄灭,只余几盏小灯。
  门外有低低的呼声,然却很快静了下来。
  燕子厅的纸窗被我推开,斑斓的光影下,曼萱登台了。
  这妮子的台风一向很好,微微几步,已是全场的焦点。
  旷远的箫音起调,渺渺的琴音相伴,琴箫和鸣,恍如天籁,空灵的笛音从身后缓缓响起,月下美人翩翩起舞。
  对面的小窗开了一条小缝,碧奴的身影隐在黑暗中,一双眸子却是清亮无双,我向着她微微点了一个头,她看向楼下正在翩翩起舞的曼萱,嘴角显出个不易觉察的笑容,想是忆起了旧时往事,当初她的一支蹁跹荷花舞也如曼萱般魅惑人心。突然她的面上一惊,闪身缩进内室,窗子随之紧紧关上,我向左右雅间打量了半天,却未瞧出什么不妥,只得作罢,寻思着宴饮结束再去问问。
  席上,容老板已现醉意,凤姨脸上也微微红了,罗胡子早就醉得一塌糊涂,梅姨一直照顾罗胡子,倒是清醒的很。
  我看向雪影,他的脸上也是红红的,却不是因为醉酒,他根本没喝两口,应是吹笛子累的。
  我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也是热热的,昨夜着凉,今日又忙了一天,竟把自己累病了。
  《秋湖月夜》将近尾声,曼萱又羞羞答答说着要为大家清唱一曲。
  大厅的公子少爷乐开了嘴巴,唿哨鼓掌不绝于耳,我心中思量起来,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藏着掖着死不露面的花魁姑娘,今日自己蹦了出来,跳舞不说,竟还要唱歌,莫非今日是店庆XX周年?
  我们的曼萱姑娘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我怎么在花魁大赛时没发现她这唱歌的天赋呢?
  她的声音细腻而又飘渺,毫无涩感,仿若恋人在身边低低耳语,即使是清唱也让产生了震撼人心的效果。
  及至曲闭,曼萱缓缓下台,众人才想起鼓掌,掌声呼啸而来,震彻凤笙阁。
  我含笑饮了一口酒,只怕明日曼萱又要风靡连州城了,对她,真不是是幸还是不幸。
  待我回过神,却见容老板竟然在燕子厅中翩翩起舞,但见她长鬓如云衣似雾,脚步轻盈,有如惊鸿,口中还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儿。
  罗胡子喝的半醉,起身舞起了长拳,梅姨上去拦着他,倒被他带着也动了起来,不细看,还真以为是双人共舞。
  凤姨坐在一边,不断鼓着掌,笑容爬满了整张脸。
  我为这热烈所感,脑袋一昏,向一边愣着的雪影调笑道,“来,给爷来段欢快的!”
  轻快的笛音若牧童的欢唱飘满整间燕子厅,我脚步轻踏,加入到他们之中,随着心情,随着音乐,舞着手臂,转着圈,长长的裙摆飘扬起来,恍惚间竟有种在草原上纵情奔跑的错觉。
  无意撇了一眼雪影,素来沉稳淡定的他竟然也站了起来,唇边的笛子不断变换音节,却是更加欢快起来。
  连州城内,凤笙阁里,燕子厅中,我们暂时忘却了一切,只在笛音中尽情舞动着……
  凤姨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手却是放在了心口,我顿下脚步,向她走去,伏在她身侧,“可是累了。”
  她瘦弱白皙的手指抚在我的头上,微微摇头,脸上笑吟吟的,“风儿,我此生无憾。”我头上的玉钗忽而被剥落,掉在地上,裂为两半,凤姨辛苦盘起的发髻就这样荡漾开来,垂落在地面,将我身子包裹起来,我伏在她膝上,轻声道,“凤姨弄乱了我的头发,明日还要再给我梳一个……”
  “凤姨,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凤姨……凤姨……”
  泪染罗裙,佳人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给个反应~~

☆、山林遇险

  第二日,曼萱并没有风靡连州城,因为,凤姨的死讯传遍了全城。
  丧事由容老板全权打理,因为,我缠绵病榻三日。
  晚上,雪影端过药来,曼萱喂着我喝了下去。
  “先生,风儿妹妹的病怎不见起色?”
  雪影看向我,静静道,“有些人,自己愿意病着,便是神医也是医不好的。”
  他二人出去后,我撑着身子,赤脚走到梳妆台前。
  镜中女子,容颜秀美,一头乌黑青丝垂在后背。
  我拾起桃木梳子,慢慢理了起来。
  凤姨那日为我梳的,唤作飞仙髻,只一支细簪却能将满头发丝固定,当真巧夺天工。
  我试了一次又一次,它们仿佛故意挑衅般,总在关键时刻落下来,我急得哭了出来。
  呜呜的声音好似猫儿的叫声般。
  身后的人拿过我手中木梳,轻轻摆弄起来。
  他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我的脖颈,冰冰凉凉。
  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愈发显得清冷。
  “十三娘,我要走了,我躲够了,你呢?”
  “我此去多则两月,少则一月,凤笙阁就劳烦容姨打理了。”
  “凤笙阁的事你就放心吧,倒是此去晓戴路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多谢容姨,风儿就此告辞。”
  我怀中抱着凤姨骨灰,左右又打量了一阵,仍不见碧奴影踪,只得在梅姨的帮扶下上了马车,罗叔一鞭子下去,马车缓缓地行了起来。
  “梅姨,你与凤姨姐妹相称,莫不是自小相识?你也是晓戴人么?”
  梅姨摇摇头,“我是伏尧人,与凤老板是十年前才相识的,当时罗原受了重伤,又被人追杀,蒙凤老板相救,之后便认了主仆,我虚长她几岁,便任她叫了梅姐,我虽口中唤她‘老板’,心中其实是将她看做姐妹的。”
  “罗叔功夫那么好,也会受伤么?”
  “天外有天,更何况是伤在那人手上。风儿姑娘,我是把你当自己人看的,你老实与我说,你到底见没见过公子鹤?”梅姨的手,扣在我的手臂上,越抓越紧。
  我微微摇了摇头。梅姨对不起,我见过的从来都是静书而不是公子鹤。
  “唉,我何时才能见到芸熙呢。”
  “梅姨,芸熙是谁?”
  梅姨的眼眶红了,“芸熙是我的女儿,可是我却害死了他的父亲……”
  我递上丝帕,微微叹了口气。
  心中的结扣慢慢打开了。
  那日碧奴来找我,我也是泛着迷糊,直到她拿出了一根精致的箭枝,箭头上一朵桐花,与我布袋中的日月小神弓正是‘黄金搭档’。
  我从布袋中掏出小神弓,心中寻思着,莫不是公子鹤后悔了,想把这玩意要回去,我是给还是不给呢?正纠结呢,碧奴已经跪下了,“参见小姐!”
  我急忙把她拉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原来公子鹤还挺讲究,不只送了个小弓,还附赠了一个美人。
  碧奴说她自幼跟在公子鹤身边,公子鹤入了雨王府后,也把她弄了进去,一个月前公子鹤计划着要去云游四海,可是碧奴这么大了,也不方便带着,就想扔给我,谁知道我当晚就失踪了,可怜的碧奴跋山涉水,一路跟踪延陵云泽,总算是找到了我。
  “为什么跟踪延陵云泽就能找到我?”公子鹤这话简直就是谬论!
  “公子说,能不动声色让人在王府里凭空消失的只有延陵云泽。”
  我仔细思量了一会,觉得这话也有点道理,又想着还有一摊子事没准备好呢,就把她安顿在一间客房里,忙着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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