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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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全委员会会议
随着楚思南的这一记拍桌,整个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面对一个还不十分熟悉的上司,没有谁愿意在他发火的时候扎刺。
“各位同志,今天是我楚思南就任咱们安全委员会第一书记以来,第一次召集的全体会议,”楚思南略一思索之后,朗声说道,“在这里,什么题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我今天主要在这里说两件事情。”
“哗”,一连串的响动,会场上除了楚思南之外,人手一本小册子都掏了出来,看那样子,是要做个程式化的笔记。
这场面多少让楚思南感到有些窘迫,他以前也参加过不少会议了,但是自己亲自主持,却是破天荒地头一回,面对着那一双双盯在自己脸上的眼睛,再看看那一张张隐藏了各种心情的面孔,楚思南感觉自己能够保持一幅从容的表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原本看到大家都拿出本子来,一幅幅要做笔录的样子,楚思南是想说一句:“都不用记了。”不过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这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至于说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心里希望走走这个过场,尝试一下自己说出的话,被别人重视的感觉吧。
“这第一件事,就是我要对咱们中的某些同志提出一点批评,”楚思南一边极力回想着斯大林、图哈切夫斯基主持会议时的样子,一边尽量从容地说道,“具体的来说,就是对梅尔库洛夫同志的批评。”
随着楚思南的这一句话,会场上所有的目光,都唰的一下集中到了坐在楚思南身边的梅尔库洛夫身上。
“我今天收到了梅尔库洛夫同志的一封信,”楚思南继续说道,“是一封请调信,信的具体内容我就不多说了。我在这里要对大家说一句,那就是梅尔库洛夫同志的请调要求我没有批准,而且也决不会批准,不管他的请调要求有没有理由,抑或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会这么决定的。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安全委员会刚刚经历了改组,各方面的工作也刚刚开始起步,也许在很多方面,都存在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会让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充满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有的同志,比如像梅尔库洛夫这样的,或许就会感觉很压抑,会有情绪。可是压抑和情绪就能成为逃避问题的理由了吗?遇到一些困难就逃避,那是一个苏维埃革命者的处事作风吗?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问题,我们的困难,要交给什么人来处理?!正是基于此,我今天在这里,才要对这种思想,这种情绪作出严正批评!当然,不仅仅是针对梅尔库洛夫同志一个人,所有抱有这种思想和情绪的人,都需要自己好好地反省一下。”
楚思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且说的还这么流畅,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说完之后回头想想,他又感觉有些脸红,刚才批评别人的那些话,似乎用在他自己身上最合适不过了,在座的所有人中,似乎没有谁比他在这方面的问题更加严重了。
整个会场上仍旧是鸦雀无声,也许有人对楚思南这个不负责任的第一书记心存不满,但是却没有谁敢表现出来。毕竟如今的委员会是刚刚重组起来的,几乎每个岗位上的负责人,都是新提拔的。他们对刚刚过去的那一场“大清理”记忆犹新。委员会里有一个传言,说是不久前那场遍及整个委员会的大清理,就是在如今这位第一书记的授意下,一步步展开的。虽然说是传言,但是大部分人却都相信,你想想啊,要不然凭什么他一个外国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成了安全委员会的第一书记?他的妻子作为一个第二总局的负责人,又凭什么敢不给高高在上的第二、第三书记面子?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这些身处在安全委员会中的人,都是狡猾如狐的家伙,他们处事的态度,一向就是捕风捉影兼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一来,楚思南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俨然就成了“叶若夫第二”,其残忍、毒辣程度甚至要超过了之前的贝利亚。在整个安全委员会里,敢于挑战他楚思南权威的,除了一个吉尔尼洛娃再无他人了。
如果楚思南具有看穿别人心理的异能,那他此刻恐怕就要不知是气还是笑好了,懵懂的他,到现在还在构想着如何在委员会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却茫然不知他那“贤惠”的妻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威信,准确地说是“凶名”建立起来了。
“另外,在这个阶段,我们的工作还有更多的困难,”楚思南看了沉默不语的梅尔库洛夫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因为一些军事上的安排,我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来这里主持工作了。”
楚思南这话刚一说完,会场上的众人就全都是一愣。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的畏难情绪就更要不得了,”楚思南也不去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继续说道,“今天会议的第二件事,就是安排一下今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委员会里的日常工作问题。”
“我提前考虑了一下,”楚思南沉吟一下说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提议由梅尔库洛夫同志,暂时待领第一书记职务,主要负责处理会内的日常工作。”
“嗡”,楚思南这一句话,在会场上引起了不小的议论,这实在是太出乎大家的预料了。这段时间以来,委员会里的头头脑脑们大都得到一些风声,那就是楚思南将会担任一段时间的军职,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肯定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处理委员会的事务了。大家都猜测,他会选择谁来替代他的职务,在这段时间里打理委员会事务,在这方面,阿巴库莫夫无疑是最被看好的人选。这家伙会来事,本人是第二书记,同时还和吉尔尼洛娃走的比较近,这样一来,他暂代楚思南的职务,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众人谁都摸不着头脑。
楚思南自然是把大家的困惑与惊讶都看在了眼里,不过除此之外,他也看到梅尔库洛夫和克留奇科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喜悦,正是这一丝喜悦,让他的心里升起了警兆。
他现在的确对吉尔尼洛娃大肆揽权的做法感到不满,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对梅尔库洛夫与克留奇科夫完全放心了,他很怀疑人这种生物,在面对权利的时候,能有多大的机会保持本性。为了限制吉尔尼洛娃的权力扩张,适度的抬高梅尔库洛夫是合适的,但是如果抬的太高,那似乎效果也不是完全正面的。
“至于阿巴库莫夫同志,你的经验比较丰富,可以对梅尔库洛夫同志的工作给与力所能及的指导,”楚思南稍稍考虑一下之后,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联系,我会酌情处理的。”
第二十三章 一个灼目的假身份
楚思南对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新一次调整,或者说是他在离开前的安排,可以说是完全即兴的,虽然说他不懂得人事安排方面的注意要点,但是在心里,他却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那就是要在最大程度上限制吉尔尼洛娃的权力扩张。不过在这同时,也要提防梅尔库洛夫与克留奇科夫的权力蔓延。
楚思南的即兴而为,无意中就符合了权力斗场的最基本准则——权力平衡,其实如果从另一方面来看,即便是换个人,也会走这一步的。即便是你不明白权力场上的潜规则,只要有朝一日真正的置身其中了,那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靠自己的体会与观察领悟到这一点,只不过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你能不能走到那一天。
从这一点上,楚思南是幸运的,而且还是极其幸运的那一种,如果换成别人,或者是换一个背景,那他或许根本没有机会等到这一天了。现在回头看一看,如果当初他没有受到斯大林的看重,那他就没有机会接近克里姆林宫的权力决策层,更没有机会去给斯大林的政权体系捣鬼;如果没有最初那一段监狱生活,他就没有机会结识图哈切夫斯基、布柳赫尔这些在苏联资历雄厚的人,这样一来,即便后来推翻了斯大林的统治,他又能推举谁上台执政?换个角度,即便是一个资历不深的人,被他推举着登上了宝座,甚至也能得到军方的普遍支持,但是这个资历不深,却凭着别人的支撑爬上高位的家伙,还能容得下楚思南这样一个存在吗?再来说,如果没有克留奇科夫的出现,没有吉尔尼洛娃的野心,没有贝利亚的篡权等等等等,楚思南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而所有的幸运中,最最基础的一点,就是他的身份,就是他这个外国人的身份,由于他这个身份的存在,才使得他在政治权力斗争场上,不受任何人的重视。人都有一种惯性思维,这是很要命的一个思维方式。现在想来,无论是当初的斯大林、贝利亚,还是如今的图哈切夫斯基、布柳赫尔,他们都受到了这个思维方式的左右。他们认为,楚思南这样一个外国人,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在克里姆林宫这个地方存在太大的野心,因为那只是自寻死路的做法。他们的想法在某些方面是对的,楚思南本人的确对苏联的至高权力没有野心,但是他却有一个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雄心,那就是扭转苏联在历史上的某些政策,扭转苏联在历史上的国际形象。为了实现这个雄心,他在领受的斯大林完全信任的同时,耍弄手段颠覆了斯大林的统治,利用手中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支持图哈切夫斯基一干人回归克里姆林宫。如今,图哈切夫斯基和布柳赫尔重演了当初斯大林同贝利亚的争权大戏,楚思南将会在这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现在谁都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楚思南也许自己对这一点都没有清楚地认识,不过即便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将来也势必对他的选择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楚思南主持召开的会议,仅仅延续了不到一个半小时,过程简单但是影响却不小。通过这次会议,安全委员会里的头头脑脑们,似乎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些人精仅从楚思南的一番安排上,就看出了一些东西——第一书记和第一书记夫人的关系似乎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种认识目前还只是处在怀疑的阶段,谁都不敢作出肯定的猜测,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草率看待,一个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说只是对这件事情持怀疑态度,但是效果还是有的,只要这些家伙们的心里有了忐忑,今后在很多事情上就不敢做的太过火,至少像阿巴库莫夫,他就不敢再像当初那样公然支持吉尔尼洛娃了。
楚思南结束会议之后,没有再在安全委员会里逗留,而是直接返回了克里姆林宫的住所,他要好好的反思一下今天的会议,看看有什么处理得不到位的地方。
不过楚思南的这种想法显然又没有实现,他刚刚回到寓所,还没得及喝上一杯水,科涅夫的工作秘书就找上门来了,说是科涅夫同志请他马上去一趟军备处,填写军方资历表,同时领取军服。
带着一脑门子的疑惑,楚思南跟着这位秘书赶到了军备处,等到进了门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身为国防部长的布柳赫尔以及一干军队将领此时都集中在这里。
“来来来,楚,”看到楚思南从门外进来,布柳赫尔首先笑道,“赶紧把这份履历表签了,我们可都等你很久了。”
楚思南慌忙走上去,从布柳赫尔的手中接过那沓厚厚的履历表,只在上面草草的看了一眼,他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这,这是他楚思南的履历吗?
只见在履历表的第一页上,写着:
姓名:空白(待填)出生年月:1914年11月民族:中国汉族社会出身:佃农党派:1933年9月2日加入联共(布),党证号:90413文化程度(受过何种教育):伏龙芝军事学院3年……
整张履历表上,除了那个民族选项是正确的之外,其余各项楚思南自己都是今天才听说的,这是造假!军队高官的集体性造假。不过这份假造的真是天衣无缝,在这张履历表的后面,还备注着伏龙芝军事学院数名教官的学员评价,以及同期学员的评价,各处的印章也扣的鲜红醒目。
“这……”楚思南拿着属于自己,但是却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的履历表,犹豫道。
“赶快把你的名字签上,然后科涅夫同志就要把它入档封存了,”布柳赫尔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同时笑呵呵的说道,“这些东西虽然只是走一个过场,但却也是必需的,这是你的资历,没有它,你怎么能领受以后的职务?”
楚思南默然,无语的在资历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来,这是你的军服报领单,以后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科涅夫接过楚思南填好的履历,然后顺手将一张报领单递过来,笑呵呵的说道。
楚思南没有去细细品味科涅夫这句话意思,他接过报领单看了看,薄薄的一张纸上,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