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宫斗准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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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琴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冲到床边,拉开被子将兰小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才一把抱住兰小伊。
小琴不出声,兰小伊却知道她在哭。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浸湿了兰小伊的肩头。兰小伊忍着心里的酸楚,脸上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咧着嘴笑说:“没事,我这么机灵身手敏捷的人,怎么会傻站着吃亏?我立刻就跑出来了,一点也没受伤。”
小琴只是抱着她哭,不撒手也不出声。
兰小伊听见外面忽然喧闹起来。孟玄瑜的声音在在门外想起:“让我进去!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拦着本殿!”
有太监带着哭腔哀求说:“四殿下,您老人家就回去吧。郑妃娘娘说,如果我们再放你踏进去这个屋子一步,便打死我们。您就行行好,饶了奴才吧。”
兰小伊听见噼啪的声音,一定是孟玄瑜挣脱不开太监们的拉扯,逼急了在扇小太监的耳光。
兰小伊叹了口气:这个二世主又要干什么?再这么由着他闹下去,一定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从床上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琴忙跟着也出来了。
院子里果然已经闹得鸡飞狗跳的。几个小太监闭眼死命抱着孟玄瑜的脚。孟玄瑜拳打脚踢的挣脱着,弄得满脸通红。见到兰小伊出来,众人才停了下来。孟玄瑜瞪大了眼,急切地问:“方才听说你衣衫不整的回来了,问这帮奴才,他们又不敢说。到底是何事?”
兰小伊冷着脸说:“多些殿下劳心,奴婢无事,殿下请回吧。”
孟玄瑜踹开脚边的太监,走上前来,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兰小伊说:“是不是有人对你无礼?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兰小伊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殿下请回吧。”说完转身要回屋。
孟玄瑜急了,一步踏上台阶,拉住兰小伊的手说:“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等你。今日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巧。散学之时,大哥说不舒服。二哥的外公进宫,他放学早早就走了。母妃召我有急事,我也来不及等你,也走了。早知道有人这么大胆子,天塌下来,我也定要等你。”
兰小伊心中一凉,忽然明白今日为何这么奇怪,学堂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连郑妃也在暗中帮忙凑成这个局?
孟玄瑜死死攥着兰小伊的手,手微微打颤。兰小伊回头,见孟玄瑜眼神急切,满头大汗。
兰小伊心中一暖,不管他对她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谊,毕竟他对她还是真心的。兰小伊笑了笑,将手抽了出来,说:“殿下放心。我真没事。今日之事你不要再追问,你只要莫惹事,便是对我好了。”
孟玄瑜疑惑地眨着眼,还要再问。兰小伊对他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忙扑上来,连拖带拉地扯着孟玄瑜走了。
兰小伊回到屋子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咬着唇想:“若是闹到皇后皇上哪里去,怕是对我,对贾朗都不好。所以这件事绝不能声张,我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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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 算不过(上) 。。。
兰小伊整夜都在做噩梦,早上还是早早起来,便打起精神要陪着孟玄瑜去上学。小琴劝她休息一日。兰小伊摇头说:“原本就没有受伤,要是我休息了,倒是让人以为米已成熟饭。日后我百口莫辩,就算没失清白也落下话柄。”
小琴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玄瑜同往日一样,在学堂外的小池塘边等着兰小伊。
孟玄瑜脸颊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兰小伊见了,心中疑惑,却不敢问。
孟玄瑜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笑嘻嘻地扬手跟兰小伊打招呼。只是转过头去时,他的眼神落寞,忧伤的神色一闪而逝。
兰小伊和往日一样,翻着白眼问孟玄瑜昨日先生布置的策论有没有做完。
孟玄瑜依旧敷衍着,不耐烦地说:“做完了!做完了,早做完了,你真婆妈!”
进了学堂,孟玄珏已经来了,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上的书。
兰小伊垂眼,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把袖子里藏的针全部扔到他的后背上。
孟玄瑜却毫不避讳的恨恨盯着孟玄珏的后背。
兰小伊见状,叹了一口气:“孟玄瑜果然还是知道了。”
孟玄璮的眼睛默默地在兰小伊,孟玄瑜和孟玄珏身上流转,依旧是面无表情。
太傅来了,开始讲今日的课。
兰小伊皱起眉来:贾朗没有来?他出了什么事?
上午的课终于上完了,兰小伊跟着孟玄瑜急匆匆的往外走,她急着回去打听贾朗到底怎么啦,特别是在昨日的事情发生之后。
孟玄瑜也像是不想在这里久留一样,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刻离开。
走出学堂,却见孟玄珏背着手站在池边,他的随从站得远远的,看样子是在等着孟玄瑜和兰小伊。
孟玄瑜见躲不过,极不情愿的走过去,十分敷衍地向孟玄珏行礼:“太子殿下。”
孟玄珏转回头,看了一眼孟玄瑜,淡淡地说:“四弟,今日怎么这么生疏,忽然如此讲礼数起来?”
孟玄瑜勉强笑笑,说:“玄瑜也不小了,原本就该如此,总不能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礼数。”
孟玄珏静静地看着孟玄瑜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瞟了一眼孟玄瑜身后低着头的兰小伊,说:“我找你的伴读有几句话说。四弟准否?”
孟玄瑜身子一僵,表情僵硬的笑了笑,说:“一个小宫女,殿下跟她有什么可说的?”
孟玄珏笑了笑说:“我不会吃了她,你放心。”
孟玄瑜依旧挡着不肯让开。
孟玄珏伸手托起孟玄瑜带着掌印的脸,微微皱眉说:“郑妃娘娘真下得了手。”
兰小伊也抬头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孟玄瑜。
孟玄瑜似是被激怒了,眯眼盯着孟玄珏,咬着牙说:“我没有想到,我的亲哥哥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我也没有想到,我的亲娘竟然会将我引开,让你好得逞。”
孟玄珏放下手笑了笑说:“四弟,她不过是个小丫头,我们兄弟没必要为了她伤和气。你怕是不知道,她最初进宫便是为了接近我,所以我原以为这是顺水推舟之事。没想到……”他自嘲地笑了笑:“会闹成这样。”
孟玄瑜十分意外,回头看着兰小伊。
兰小伊却转开头,望着池子水面上的涟漪,发起愣来。
孟玄珏像是哄小孩一般,温和地说:“四弟也莫怪郑妃娘娘,她也是护子心切,怕你越陷越深,做出错事。我若要了她,不过是多个侍妾。而你,却是打算把她当正妃来待,郑妃自然是要想法子打消你的念头。”
兰小伊听了浑身发冷:昨日,郑妃果然是知道孟玄珏要对她做什么,才故意将孟玄瑜叫走。在郑妃看来,这是一箭双雕,断了孟玄瑜的念头,还成全了孟玄珏,做了个顺水人情。
孟玄瑜攥紧了拳头,低下头。
孟玄珏望着兰小伊,一字一顿地说:“昨日是我造次了。我再不会逼迫你,等你自己想通了,再来找我。”说完转身带人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要走。
兰小伊追上去,问孟玄珏:“贾朗呢?”
孟玄珏停下了脚步,侧头说:“他如今年纪也大了,我也不需要伴读了。他跟着我不太合适。我已经呈请父皇对他另做安排。”
兰小伊心中慌乱起来:另做安排。贾朗不做孟玄珏的陪读在宫里还能做什么?若是被放出宫还好。皇上如果非要留住他,他便只能像他父亲一般……
孟玄瑜攥着拳头低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小伊脑子里乱轰轰的,也低头杵在原地不动。
许久孟玄瑜才忽然说了一句:“对不住。”
兰小伊抬头望着他,脑子里去还想着贾朗,呆愣的望着孟玄瑜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那日郑妃支走他的事情。兰小伊转开眼望向烟柳重重的宫墙,说:“殿下莫要这么说。这并不是你的错。”
孟玄瑜苦笑了一声,说:“我也知道,你未必会把我放在心上。只是我自己这心里,总不是滋味。那日听说大哥他……”孟玄瑜忽然咬着牙红了眼说不下去了。
往日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总长不大的贪玩模样。只是此刻,他语气老成,眼中那浓烈的哀伤,让听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兰小伊也忍不住凝神望着他。
其实他的眼睛也是极漂亮的,高兴之时,像是聚光灯下的黑曜石,闪闪发亮。现在,却像是陷入迷雾的黑夜。
孟玄瑜上前了一步,低头望着兰小伊。
兰小伊忽然发现,就是孟玄瑜如今也比她高了半个头。她极少正眼看孟玄瑜,在她心中,他还是那个和她差不多高,拉着她的手问她名字的小男孩。兰小伊心中忽然能理解郑妃那自私而又有些卑鄙的行为了。
兰小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太子有些话说的对。郑妃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恨她。虽然她在气头上打了你,其实心里比你还痛。”
孟玄瑜转开头,恨恨的说:“你不必安慰我。我心里知道,父皇原是不太看重儿媳的门第的,是母妃,是她的意思。”孟玄瑜忽然拉起兰小伊的手说:“小伊,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会好好对你。”
兰小伊一愣,心中忽然滋味陈杂。她不是不想离开,可是,找不到那个人,即便是跑出去了,能躲几年?这句话不久前她还曾贾朗说过。当时的贾朗怕是以为她是小孩心性,也没有往心里去。
孟玄瑜的眼中满是祈求。兰小伊不忍拒绝他,强作笑颜,戏谑地说:“殿下怎么又说这话,上次你跟我这么说时,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孟玄瑜直直地望着兰小伊的眼睛,让她无处躲闪。兰小伊不敢望着他,只能垂下眼帘默默站着。周遭安静得让兰小伊心慌。鸟儿啾啾的从头顶飞过。她害怕,再这么与他相对,她会藏不住自己心中的慌乱,软弱下来,答应了他,然后她就可以像个逃兵一般躲开这些压得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事情。兰小伊忽然希望谁能出来拉开她,就像第一次贾朗做得那样。
孟玄瑜眼神逐渐暗淡下来,忽然一笑,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说:“走吧。再这么杵在这里,又有人要找麻烦了。”说完转身便走。
兰小伊点了点头,低头跟着孟玄瑜慢慢沿着开满嫩黄色迎春花的宫墙走了。
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地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无人再提起。只是太子身边再没有贾朗的身影,皇上身边也不见贾朗。兰小伊四处去打听贾朗的消息,问来问去,都无人知晓。只知道贾朗的院子如今人去楼空,他没有住在那里了。就连孟玄瑜也打听不到贾朗的下落。
兰小伊整夜的做噩梦,梦见贾朗被人绑着,满身是血,或者梦见贾朗出现在她面前,笑嘻嘻地对她说:“你日日叫我小太监,如今我真成了太监了,你可满意了。”兰小伊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瞪大了眼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就再也合不上眼。
兰小伊如今才能体会那时贾朗为何会那么激烈的劝她不要入宫。在这宫中,她的生命如蝼蚁一般,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太难了。
兰小伊茶饭不思,常在太傅的课堂上发呆,才几日便眼看着消瘦了许多。她想,若是再见不着贾朗,不知道她的下落,她一定会疯了。兰小伊想,别人不知道,贾福海一定知道。若是贾福海再不知道,她便冒死去问皇上。她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趁着皇上下朝的空档,跑去在皇上学馆外等着。等了一日,也不见皇上的踪迹,回来一问才知道,皇上带着皇子们去皇陵祭祖了。贾福海也去了。
过了几日,皇上才回来。
兰小伊又在御书房外等着,整整站了一个上午,才等到贾福海出来传话。她也顾不上礼节了,把贾福海堵在了拐角的廊下。
贾福海似是早知道兰小伊会来找她,也不吃惊,只是沉着脸。
兰小伊垂下头,说:“我知道公公心里有些怨我,贾朗是为了护着我才得罪了太子的。”
贾福海冷冷的说:“既然知道,为何还来找我?”
兰小伊咬着唇,红了眼眶哀求道:“我打听不到贾朗的下落,心里着急,没有办法,才来找您。我一定再不去麻烦他,只是,好歹让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不好?”
贾福海放缓了神色,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若是真为他好,便不要再过问他的事情。他很好,性命无忧,你不用担心。”贾福海说完转身便走。
兰小伊追上前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贾福海不再理会兰小伊,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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