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遇指环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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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25)
黛静原以为王子看到自己勒索成功会很高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是淡淡的。本来对他已经变坏的印象又转好了一点。虽然态度平和可能昭示着他是更可怕的战争狂人,但在感性上还是给人以较好的印象。
也许是战争期间要想的事情太多了,王子这阵子没怎么和黛静说话。黛静和其他人说话也不怎么投机,闲了之后就到处乱转,忽然发现勇士杜威尔——他在这场战争中表现突出,正拿着一个银坠子在看。黛静走近几步,才发现那是一个心形的小银盒子,挂在脖子上的,里面贴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哈,浪漫童话里的典型装备。
虽然那画像有些走形,但黛静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那个给她“真正的情敌”感觉的宫女的画像,心立即揪了起来,走近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没想到杜威尔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条件反射般把银盒子合上了。这下两人都有些尴尬。
“哈哈,这是你的恋人吗?好美哦。”黛静傻笑着想打破僵局。
杜威尔的脸红了。虽然是一副热恋中的青年的可爱样子,却分明给人一种有难言之隐的感觉。
黛静一时不知该怎样续话,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身为王子的随从,你一定感到很荣耀吧。”过了半晌,杜威尔又开了口,话题已经完全变了。
“这个嘛……还好吧……”黛静随口敷衍。她并没有觉得当王子的随从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可能这个问题有些不妥,你觉得王子的军政如何呢?”杜威尔转过脸来,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透着光,隐隐有种深邃的意味。
“哦……他的谋略很棒,但对敌人似乎残忍了些。”黛静脱口而出,之后才惊觉自己此言简直是大不敬。唉!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没有政治触觉,就是管不住这张嘴。但仔细想来她似乎在内心深处有恃无恐,觉得王子不会把她怎么样,才会这样说话不注意吗?
杜威尔笑了,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样子:“我也是这样想。我觉得英雄应该用高尚的美德和强大的武力使敌人臣服,而不是单纯地消灭他们。”
喂,喂……虽然黛静还没有适应这里的血腥环境,但听到他这番话,还是觉得他太天真了一些。心里暗笑着对他上下打量——没想到还有这么勇猛壮硕的幻想男。
杜威尔丝毫没有发现黛静目光里揶揄的意味,反而说:“你也很了不起呢!”
“啊?”黛静心里有鬼,顿时哭笑不得。
“我问了很多年长而且战功显赫的勇士他们对王子的军政看法如何,他们都只是沉默不语,一副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只有你,虽然纤弱得像个少女一样,却敢直言不讳。”
黛静惊呆了:像少女?等一下,这么说他以为自己是男人?天哪!这位大哥你也真清纯到尽了,连你那个女友(疑似)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女人,你竟然……
“就冲你敢说敢言,我们交个朋友吧……啊?”杜威尔忽然发现黛静一副走神的样子。黛静发现他把自己当成男人,哭笑不得之际,忽然想起那天她给王子占卜的时候,也因为“她像不像女人”的问题闹出一个“乱子”,而那天王子穿的是睡衣,她隐约记得他的脖子上似乎也带了这样的项链盒,是纯金打制,上面还镶着红宝石。她当时对这个东西没有多加在意,现在却如雷轰电掣般地想了起来,心里已经揪成一团:那里面装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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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26)
“啊!”黛静随口答应着,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我这么像男生吗?其实我是女人……”
“啊!”杜威尔忽然大叫一声。黛静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却见杜威尔一副羞辱愤怒的样子,“我本来也在怀疑,却一直不愿相信。王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竟然,竟然在行军途中私带女人……”
“喂!”黛静这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顿时窘迫万分:“你想到哪里去了……”
杜威尔却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眼睛通红地转过身,念叨着:“不会这样子的,不会这样子的……”自顾自地走了,就像虔诚的信徒信仰受到打击一样。
黛静在原地呆了半晌,又惊又恼:这家伙难道一直生活在幻想里的吗?
王子带兵占领作为战争赔款的格利王国的土地之后,并没有按照常理请国王从国内选拔贵族前来管理,而是说这里民心未定,需要进行军管,把军队驻扎在这里操练,紧急征集粮食,再写信到国都要求国王再派精兵过来。特罗猜想王子这是像进一步对格利王国发动侵略战争。现在的确是很好的机会啊。格利王国刚刚败北,元气大伤,而且王子这场战争打得很漂亮,足以大挫对方的士气。另外就割地这件事使格利王国内部发生了很大的矛盾,被剥夺土地的贵族们就“国家不是国王一个人的”而感到很不满。原来王子索要领土还有这个目的。如果乘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的话,胜算还是很大的。
几天后当他陪同王子站在山顶上远眺格利境内的时候,果然听到王子如是说:“果然是很好的地方,怎么可以就这样罢手呢?”
西特蓝一个月后对格利发动突袭。驻守在边境的格利贵族卡孙向王子投降,条件是在战争结束让他作为西特蓝王国的贵族继续管理这么大的土地。王子答应了,并在暗中尽量把这个消息传得远些。其他贵族听到这个消息,望风倒戈的不在少数。也有很多贵族,摇摆不定,在一旁观望。一些有战意的贵族也因为周围其他的贵族背叛或观望而陷入孤军奋战,很快便被剿灭。西特蓝很快便占领了格利的大片领土。
王子在灯下冷笑着看着已经改姓的地图,盘算着战争胜利后把这些贵族移到西特蓝荒凉的南方边境。怎么可以让这些墙头草管理尚没有完全巩固的领土。虽然答应了让他们管理相同面积的领土,可没有答应让他们在哪里管理啊。
但格利王国也不全是软柿子。当西特蓝军挺进到格利王国的中心地带的时候遭到了格利军队的强烈抵抗。格利王国约瑟纠集几个和王室关系密切的大贵族组成联军,和西特蓝军队战于国都背面的高地。战争并不是可以完全靠谋略取胜的,硬碰硬的正面对战是不可避免的。血肉横飞的激烈战争,终于到来了。
对战那天黛静没有跟去,并不是怕见到死人。而是怕看到在侵略战争中疯狂杀人的王子。怀着矛盾的心态坐在帐篷里,脑中是灰色的留白,却竖着耳朵听着帐篷外面,渴望着早点听到战争结束时的寂静。
这场战争果然是惨烈非常。当两个军阵相撞的那一刻,排在前面的士兵都被撞得飞了起来。长矛撞弯了,长剑砍缺了,人人都在拼命。后面的士兵踩踏着前面阵亡的士兵与敌军搏斗。在这样的战斗里,被称为格利王国第一勇士,约瑟国王的叔叔卡洛和被称为军神的亚格耐斯王子相遇了。
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27)
他们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都毫不犹豫地朝对方冲了过去。似乎都知道只要能打倒对方,战争就会提前结束。他们是自己一方的军心支柱,谁先死,他那一方的军队就会立即溃退!
亚格耐斯挺着长矛朝卡洛直冲过去。银盔银甲反射着太阳光在空气中晃过,就像一条闪电。卡洛也挺着长矛朝亚格耐斯直冲过来。挺矛互冲是一种近乎于同尽的打法。关键就是看谁的矛挺得直,击得准,速度快,能先刺入对方的要害,还有避开对手的矛尖。长矛加上主人的臂力和战马奔跑时的冲力,盔甲是难以抵挡的。古罗马的某位勇士就曾经有过一矛穿透两人的壮举。
两人的臂力、准头和速度都是绝佳的。于是异常罕见的一幕出现了。两人的矛尖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迅速地弯曲,然后“啪”的一声同时折断了。木刺纷飞中两人扔下断掉的长矛,拔出剑来,砍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两人的剑刃都顺着对方的剑刃滑动了几厘米,发出“吱吱”的响声,刃口也一扫而光,却不能把对方逼退一分。
长剑不停地撞到一起,激出四溅的火花,厚重的盾牌被砍出一个个缺口,两人就像两股雷霆一样撞击着,许久不分胜负。亚格耐斯忽然竭尽全力朝卡洛侧面砍去,角度相当刁钻。卡洛及时移过盾牌挡住了他的剑,却因为失去重心而倒落马下。亚格耐斯立即纵马踩向他。卡洛就地打了一个滚,钻到亚格耐斯的马腹之下,避开了亚格耐斯的马蹄。亚格耐斯踪马飞驰而过,忽然感到一股大力冲来,竟不由自主地冲落马下。卡洛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砍断了他的马腿!
亚格耐斯重重地摔在地上,盔甲和地面撞击时引发的震动震得他全身发麻。卡洛劈面朝他砍开,他连忙横飞长剑挡住来剑,却因为躺在地上不易使力,手臂剧烈颤动起来。
“哈哈!”卡洛咬着牙露出狠笑,卷曲的胡子围着白森森的牙齿,在阳光下分外狰狞。冷不防亚格耐斯一脚蹬在了卡洛的小腹上,卡洛被蹬得踉跄后退。亚格耐斯一跃而起,紧接着又是一场死斗。
两人的头盔都已被打掉,对手的剑锋不时在盔甲上滑过,破碎的铁环乱飞。亚格耐斯终于一剑砍断了卡洛的左臂。卡洛嘶吼一声,一剑刺入亚格耐斯的左肩,剑锋深深透了进去。亚格耐斯整个身体都异样地跳动了一下,咬着牙一剑砍掉了卡洛的脑袋。随着卡洛的脑袋摇晃着落下,卡洛的无头尸身向后倒去,剑锋也从亚格耐斯的身体中拔了出来,激出一道弧形的鲜血。亚格耐斯闷哼着捂住伤口,侧目看到席格纵马而来,立即把卡洛的脑袋抓入手中,把席格推落马下,一跃上马奔到高处,把卡洛的脑袋高高举起,大声呼喊:“卡洛的人头,已经在我的手里了!”
西特蓝士兵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格利士兵则踉跄着后退。亚格耐斯在已经染上了血色的阳光下显得无比威武,而他高举着人头的右臂却在微微地颤抖,左肩以下更是不能动了,鲜血已经把他的左臂染得通红。
格利士兵士气尽失,很快便溃败下来。约瑟国王带着残余士兵退入国都,闭门不出。西特蓝这边因为亚格耐斯受伤,也撤回大营——亚格耐斯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下令,对士兵要严格封锁消息,说他只是手臂受伤。
当亚格耐斯被抬进营帐的时候,半边身体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黛静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帮着大家把亚格耐斯抬到床上。混乱中碰到他的身体,发现他的手是冰凉的,身体却是滚烫的。他的意识似乎已经模糊了,半睁着眼睛,蔚蓝的眼睛淡得像一层烟。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他的盔甲解下,鲜血从里面滴了出来,原来里面的鲜血更多啊。
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28)
黛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身体麻麻的不知冷热。本来对他发动是侵略战争而感到很抵触,现在那份抵触却因为看到他重伤的样子而烟消云散了。只是一味地担心他的伤势,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死啊,千万不要死啊……
席格他们惊慌地给王子包扎伤口。军医前几天被流箭射死了,还没有来得及再找。只有他们自己给王子处理伤口。他们并没有什么止血的技术,只是用棉花团按紧他的伤口,而王子的伤口似乎波及了血管,血就是止不住。黛静心里很着急,焦急地回忆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的止血技术。只要血流减缓,血就会自己凝固把血管糊住,让血流减缓的方式是……按压脉搏!
黛静连忙用手指按在王子的脉搏上,狠狠地压了下去。席格百忙之中看到黛静作了一个他们所无法理解的动作——古代欧洲人根本不了解血液循环的知识,忙问:“你在干什么?”
“别妨碍我,这样就能止血了!”黛静大声说,语气竟有些像呵斥,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威势。席格愣了一下,没有阻止她,又用他们的方式给王子止血了。
由于按压脉搏的作用,王子的血止住了。随从们连忙给王子敷上草药,包上绷带。黛静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上。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腿都吓软了。还是不行啊。王子现在显然失血过多,他们没有任何给王子补血的方法,而且这么深的伤口极易引起感染和破伤风,他们显然也没有预防的办法。看来只能靠天了。
一想起“听天命”这个词,黛静就觉得非常难过,就好像王子已经凶多吉少了一样。是啊,人力都已经不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