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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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我女童音版本的《苍海一声笑》: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廖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廖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
静!
很静!
非常静!
没有预料中的掌声雷动,只有死寂的一片!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的是比我还茫然的一片又一片——
不喜欢这风格还是不懂得欣赏?悄悄朝三皇子瞥去,他好高深莫测,不知是喜是厌?反正就是没什么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好歹也是为你唱的,好歹你也吱一声表示听到嘛!
我又气又恼又羞,脸蛋红通通的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无意识地搓着衣袖。糗大了!第一次上这种大场面,又碰上不给面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我的狼狈在某些人心目中却是多么的楚楚动人:低垂着螓首,长长的睫毛紧张得不住颤动,圆圆的脸儿鲜红如花,还有那小手,无助地搓着衣袖好有小女儿的娇态,我见犹怜!
立刻,七皇子被激起男儿天性的保护欲,首先拍起掌来,赞道:“好曲好曲!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有种英雄气概让人荡气回肠,沧海笑、苍天笑、江山笑、清风笑、苍生笑,笑尽尘事种种纷扰,满腔豪情竟惹寂廖,俗事且让浪淘去,留得痴痴狂狂在人间!”
听七皇子这么一总结,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个个若有所思地思考其中的意义。我蓦然梦醒,唱错歌了!在座的哪个不是养得娇里娇贵,他们懂得江湖吗?懂得寂廖吗?那种笑傲江湖的洒然,看破生死的粗犷人生,他们懂吗?我,对牛弹琴了!七皇子说的虽是不错,但他也不懂,只是为了替我解围瞎瓣的!但不管怎么说,我是感激他的!
我又望向三皇子,你懂吗?如果你是真的汉子,你就应该懂。
三皇子回视着我,终于开口,“这是谁作的曲?”
我马上厚着脸皮说:“我作的!”
三皇子哂然:“你年纪虽小,但撒起谎来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此曲与词无不透着英雄末路的感概,你一个小小姑娘如何有这心境,可肯定这曲是出自男人之手。”
虽然他说得对,但我仍不服地暗道:我说是我作的就是我作的,有本事,你去查啊!这时,我对三皇子的爱慕之心不由大打折扣!
太子倒是说话了:“不管怎么说,杨姑娘让我们领略到不同风味的曲儿,就是好本事!”
这时我才觉得太子也有可取之处!对不起太子,我为刚才的以貌取人向你道歉!
四皇子也跟着说:“曲是好曲,词也是好词,可惜了,可惜了!”他一连说了两个可惜,马上吊起我包括在座各位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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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子们 7
四皇子接着说:“可惜是由一个小姑娘唱出的,听后有点鸡唱鸭调,怪里怪气!”
我去你妈的!我不过骂你们是牛,你却骂我是鸡!你爷爷的!
我不说脏话已很多年,自前生那个负心人抛弃我时骂了一通的脏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过粗口。今天,我好好的一个淑女就被这小白脸破了功。
还好有七皇子顶我:“我倒不觉得,恋蝶姑娘音质悦耳,听着很舒服。”
太子也发话了:“论舞,当数玉清姑娘为冠,论唱,本太子觉得恋蝶姑娘稍有新意!”这时我更是觉得太子是多么的高尚!四皇子,你这条猪!
四皇子夸张地怪叫:“不是吧,唱成这样也叫有新意?我认为仪儿姑娘的歌好,委婉动听,水灵灵的。”
太子比我还更不爽,哼了一声,不满地说:“四弟,朝中大臣都听你的,难道,后宫之事也得听你的?”
太子这话一出,火药味甚重,满堂震惊:PK?!
我偷偷看太子恼火的脸色,怕是窝囊太子当久了,这会要借题发挥。这事因我而起的苗,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皇子骂街呀,可不常见!
四皇子早不把太子当一回事,面不改色地说:“要说后宫的事,是七弟说了算,谁不知刘贵妃掌权后宫二十年?子凭母贵啊!”四皇子这话绵里藏针,一下子把焦点移到七皇子陈望身上。
七皇子自是听出来,他笑笑说:“不就论谁的歌好听吗?这事得问三哥,三哥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公证人,连父皇也对三哥的公证严明赞不绝口。三哥,你给评评吧——”
我暗叫厉害,这皇子们都是踢足球出身的吗?全场人的目光又投向了三皇子,看他又怎么说。
三皇子淡淡地说:“这等小事太子说了就是了,有什么好争的?”
太子脸色一变,尖锐地说:“哈哈,对!小事我说了算,大事就你们说了算!三弟、四弟,你们一文一武,把持朝纲,我这太子之位,迟早得让禅了!”
三皇子依然淡淡地说:“这话你该对父皇说!”
四皇子笑着接下去:“说得对,对我们说又当不得真!”
没想到三皇子和四皇子对太子之位的欲得之心已到了公然化。我想,这话别说是太子,就是我等听众听着都不舒服!唉,想他一个太子,不得皇帝喜爱,母后又死得早,朝中也没人,孤苦伶仃的真可怜!
七皇子出来打圆场:“四哥,你喝醉了!”上去扶起气得不像话的太子说:“皇兄,别跟着他耍酒风!”
太子气愤难当,推开七皇子,抓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泼向四皇子,愤道:“争权争不过你,但论打,你这娘娘腔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由崇拜地看向太子,他竟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对,就是那个娘娘腔!揍他!
四皇子最恼的就是别人骂他娘娘腔,一脚踹倒桌席,指着太子的鼻子凶喝:“有本事打一架,看谁比谁更娘!”
太子把外套一脱,在酒精的发挥下,气概冲天,一指三皇子:“你这贱种生的也一起上!本太子今天单挑你们!”
话说三皇子的母亲是个宫女出身,同样,他也很忌讳别人说起他没有地位的娘。即使像他现在有作有为,母亲还只是个贵人。要是母亲出身高贵点,父皇早就把这窝囊太子废了!
三皇子不客气地指着太子喝:“打就打,谁怕谁?三万大军我且不放在眼内,何况你这软太子?”
眼看就要二比一,七皇子忙挡着向前冲的三皇子:“三哥,息怒息怒!”
三皇子正气上心头,七皇子来挡不是冲到火头吗?一掌把七皇子劈开:“滚远点!”
七皇子也是娇气惯了,受了这一掌,气不过来: “我好心遭雷劈!”越想越气愤,抬腿就往三皇子后背飞去——
三皇子顿时红了眼,回身找七皇子干上,太子又在那边和四皇子一拳一脚打得热火朝天!
这鸡飞狗跳的大场面,可把我们这些弱女子吓得腿软,个个鬼叫鬼喊往外面逃命。
慌忙中,姐姐拉着我的手一起跑出去。
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竟然导致口角之争,然后升级到肉搏!
自从这件事后,后宫的人都知道了杨氏姐妹这对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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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听雨 1
回到房后,还禁不住乐地念着四位皇子精彩的PK,难得!难得看了一场好戏!
笑过后,我惊觉不妙!
他们是何许人也?是皇子!若有个闪失少了半根头发,冤到我身上来怎么办?天!这事可说是由我挑起的因呢!我越想越不妙,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动不动就是阴谋,难保某些有心人士不会大做文章,拿我做替死鬼,小事变大,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关于阴谋,不管是21世纪还是天朝,都是一样的卑鄙阴险。而我,只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女,小命恐怕还没有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值钱!
论后台,又怎么可与姐姐背后的王府相提并论?论相貌,姐姐也比我美几倍!论才气,是木材的材吧!请问,我该拿什么来保自己的小命?
越往深处想,我越惊觉小命笈笈可危!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我所生存的环境是如此的恶劣!命运给我的,不是补偿,而是惩罚!惩罚我骂他、惩罚我的不服从!冷汗从我的额角渗出、流下。
虽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再次面对死亡的威胁,我比不知死的时候更加恐慌!这次死了,就真的死了,灰飞烟灭了!
我害怕地坐在地下。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怎么办?怎么办好?去找姐姐!跑去隔壁,却怎么也找不到姐姐。姐姐去哪?为什么在我想要帮助的时候她却无踪影了?
我失望地回到房里,关上门,坐在地下把自己抱成一团。
叩!叩!叩!外面敲起了门!
谁?是不是抓拿我的人?我绷起每根神经。
外面响起了一道女声:“恋蝶姑娘,请开开门。”
“你、你是谁?” “是奴婢听雨啊!”
听雨?哦,是她!我长吐一口气,从地下爬起。竟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出,我真是,吓傻了!
对着镜子弄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扯正衣服,深呼了几口气,然后打开门,我努力恢复以往的冷淡。听雨拿了衣物进来,我问:“这是给我的?”
听雨对我福了福,说:“这是为明天姑娘见贵妃娘娘时准备的!”
不说我又忘了,明天,也就是在宫中的最后的一天,是参加刘贵妃设的鸿门宴。唉,不知那个厉害女人又出什么招。我头痛地捂着脑袋。
叫听雨把衣物放下后,我试探着她问:“听雨,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大事?”现在的我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听雨又是一福,卑微地说:“奴婢没听到什么大事,最大的事的就是关于明天贵妃娘娘设宴的事。”
我不死心地旁敲侧听:“听说皇子们打在一起了,不知怎么了,有没有伤着?”
听雨卑微不减地回:“奴婢刚从衣局过来,没听到关于这方面的事,而奴婢的职责是侍候好姑娘,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她一口一个奴婢,处处以卑微之态示之,但我总觉得她一点也不简单!越是说话说得滴水不漏的人,城府就越深!这是我从前世碰碰磕磕中吸取来教训!相反,嘴巴一天到晚没停过、说话老得罪人的人,反没什么心计,因为她的全部心思在她的那张嘴里!当然,这是针对大部分人。
这个宫女更让我感到不平常!如今我命在旦夕,又无从求靠,像个溺水的人,抓到什么就是什么,而听雨就是我抓住最后的救命符。稳了稳神,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一边随意地和她说着:“听雨,你的名字很好听啊,谁给你取的名字?那人想必很有学问。”
明显地看到听雨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飞快地,她就恢复了常色,快到让我以为产生错觉!
朝她咧开嘴笑,清沌无邪地笑。闲来无事,我常拿着镜子观察杨恋蝶每个喜怒哀愁的表情,学会了怎么扯嘴皮就是怎么的表情。“听雨,看你也挺小的,跟我差不多的年龄吧?我今年十五岁,你呢?”
听雨低着头回道:“奴婢十六岁!”
我哦了一声,上前抓着她的小手讨好地笑说:“比我还大一岁耶,要不,我叫你姐姐好了!”
听雨慌地跪下,“奴婢不敢!”
我忙把她拉起,急说:“好了,不叫你姐姐就是,别动不动就跪的,我,只是个三品官员的庶女,不值得你行此大礼。”说着这话,我眼眶红了。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想起现在低贱的身份和不由已的命运,确是很想哭。
听雨被我的举动骇个大跳,“姑娘,你怎么了?”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我明亮的眼睛里滚下来,我揪着听雨的衣袖惶惶不安说:“听雨,你知道吗,我就要大祸临头了!我……都是我不好,害了四位皇子大打出手……呜,哪怕他们掉了根头发,我的小命就没了!”泪珠如一粒粒圆润的珍珠滑下来,一滴滴打在听雨扶我的手背上。
听雨给我弄得手慌脚乱,“姑娘,你别哭啊,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所想象的严重,别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