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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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满口应道:“好!这事就包在奴婢身上,姑娘且等着好消息。”
听雨做事我心里总会踏实,她敢打下包票必然有她的把握。坐在椅子上,没有睡意,看着听雨为我忙上忙下,心里产生异样的东西。忍不住,我淡淡地唤了她一句,淡淡地说:“听雨,你有没有什么事情一直隐瞒着我?”
听雨仍忙她手上的事,轻描淡写地说:“奴婢怎么会有隐瞒姑娘的事呢?姑娘莫多心,早些睡吧。”她铺好了棉被,我暗叹一声,躺到床上。她放下帐帷要退下,我掀开帐帷的一个角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身影,轻轻喊了一句:“公孙听雨,你会害我吗?”
蓦然听到久违了的“公孙听雨”,听雨被震在当场。她难以置信地回身看我,嘴唇苍白地抖:“你,都知道些什么?”她的声音空荡荡的。
看到听雨失了魂似的,我后悔了!我不该问她的,八年前她才八岁,却眼睁睁地看着家破人亡,经受人世间最惨痛的悲剧,当年她是怎么过的啊?也许痛楚被她深藏在心灵的最深处,一直不敢拿出来,甚至连触摸都不敢,放在那个角落故意去遗忘去漠视……然而无情的我却挑动了她藏得小心翼翼的东西——
她无比的痛楚撕咬着我的心,好难受。我爬下床,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儿内疚地说:“对不起!”
“哇——”听雨紧紧地抱着我,痛哭失声。“对不起!”除了这句,我不知该说什么,回抱着她,陪着她哭。她哭她的痛,我哭我的痛,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两人就这样抱得紧紧地,一起痛哭。
……
……
一起哭累的时候,我牵着听雨到我床上和我一起躺着,长夜寒冷,就让彼此的体温温暖彼此冰冷的心。
带着嘶哑的声音,听雨讲了她故事,像是在讲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公孙听雨 2
“我的父亲公孙胜寒,是天朝开国的第一任宰相。年青时,跟随皇上东征西伐,从一无所有到打下大好江山,几经生死。建国之后,父亲理所当然地成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然而,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了巩固天朝统治和赢得黎民百姓的拥戴,父亲呕心沥血编写了一套齐全严苛的法律与刑法,以人人自律而天下有规律——没想到,父亲亲手编写的刑法结果却结束了他自己的性命……
这里就要说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左相曾对行,他是建国之后朝廷兴起的新生一派官员之一,靠着有些聪明的脑袋和灵活的处世之道,很快得到父亲的重用。那时他不叫曾对行,叫曾大牛,父亲见这名不雅就给他取了个名——对行,意为为官之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时父亲被他的假象迷惑,以为是个人才,就大力推荐他,短短三年,从一个七品官扶摇直上做到二品大官。这个官职是所有新生派官员最高的官职,也就在那时,他开始有了他自己的幕僚,也有渐渐不满足于二品官这个有官无权的官职。
祸事起源于我的舅舅。
舅舅为人傲慢且冲动,又是好色之徒,一日当街强抢民女还打死了该女的父亲,按律,舅舅这罪得杀头。母亲得知消息后,心痛这唯一的亲人,在父亲面前又哭又闹,要父亲想法子挽救。为了让父亲出面,母亲还隐瞒了事情大部,只说和人争执打伤了点皮肉。父亲百忙之中也没去查个究竟,只托了人把事轻处,只罚了点钱。而托的那人就是曾对行。
父亲不知道他一手扶起的‘人才’早就不是自己的人了。
当年,父亲管政,靖王爷管兵,这靖王爷就是现任靖王爷的父亲。两人一文一武,各自有各自区域。也正因为这样,两人政见分岐越闹越大,最后导致反目成仇。
此时,靖王爷拉笼了心有不足的曾对行,两人策谋拉下父亲然后让曾对行坐上宰相之职……靖王爷得知舅舅之事后,认为时机到了,指使曾对行揭发父亲。这样,一件案子,在别有用心的操作之下,小事化大,竟扯出父亲贪赃枉法的许多有凭有据的案子,这案越审越大,诬蔑越来越多,不认就打。最后,父亲在牢中被他们活活打死!
母亲得知父亲死讯,想到事情是由她的私心引起的,当夜悬起白绫跟了父亲去了。
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家院被抄,剩下我和哥哥相依为命。然而事情还未了,当年父亲立的法律中有一条是为官者若犯滔天大罪其家属男子充军女子卖身为奴——
这条罪是父亲所立的,结果报应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贵妃怜我年幼,素来又甚喜爱我,所以跪求了皇上免了卖身为奴的罪,入宫为宫女。因为卖身为奴是有人出钱就得一生为那人驱使,哪怕那人是老鸪——
最后的结果是曾对行如愿地成为宰相,对行!他对得这个名么?
父亲当年的好友虽知父亲之事恐有内情,无奈证据确凿,无从辨解,也有的怕惹祸上身。但对曾对行,他们是十分的不耻,联名上书不服他为相。靖王爷也怕曾对行成为第二个父亲,就建言设立左右两相,分散权力,曾对行就为左相。
如今想来曾对行能在一片滔滔议论中有惊无险做了左相,其中必有皇上的功劳。皇上一直对开国功勋的功高震主有心结,这些年,大力地扶持曾对行这一代新生官员,削弱老臣子的权力势力,包括靖王爷,也在逐渐分解他的兵权……我怀疑,父亲的死的背后有皇上的默许。
现在,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只惦记着我那哥哥,不知是死是活?”
“你哥哥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我把何飞说的话转说给听雨,听雨听后,露出了我认识她以来最灿烂、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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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你很久了 1
托了听雨去传信后,每日忐忑不安地在房里等着消息。左盼右盼,没把姐姐盼来,倒是把曾仪儿盼来了。
这女人,唉!
曾仪儿进来后没有像以往嚣张地呼呼喝喝,而是古里古怪地看着我,从头看到脚,又从前看到后,古里古怪的不知又想搞什么名堂。
“不知仪儿姑娘驾临此地是否又想到了新的法子折磨恋蝶了?若是就尽管摆出仗势,用不着装神弄鬼的。”
“哎哟,几日不见,妹子的胆子壮了不少啊,不但不向本小姐行礼,还学会了暗唇相讥。可喜可贺啊!妹子变得这么有主见那都是姐姐我的功劳啊,对不?”
我冷冷一笑:“如果我仍是卑卑恭恭的,你会放过我吗?既然不会,那么我何须再对你客气?”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就不信真怕了这婆娘。
曾仪儿抿嘴笑道:“妹子,别紧张兮兮的,瞧我平时把你吓的。姐姐这回来是真心真意来看望你,怕你想不开拿我送你的白绫上了吊,唉,说实话吧,今天出门前已做好了给你收尸的准备!看来是白费了苦心,妹子你还活蹦生跳地健在,那就好,以后我经常过来窜门。”
我径自寻张椅子坐下,依然冷冷地说:“门今天你是窜过,可以走了吧?听雨,呆在一边做什么,送客呀!有些客人不送是不会走的!”
曾仪儿愣是没想到今天的我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吃惊不少。但一向跋扈惯的她岂容我在她面前放肆?上来抡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到我细嫩的脸上。“贱人,给你一点颜色就装起主子,不打你就不长记性!给我跪下!”
无缘无故又挨了这女人的打!怒火熊熊烧起,霍地站起,挥起手掌——
啪——
又快又狠还了她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很重,手都麻了,却很痛快!几日来受她的鸟气都在这一巴掌得到发泄!“曾仪儿,我警告你,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曾仪儿被我这一掌扇得金星乱冒、头昏眼花,摇摇晃晃如喝醉酒的人。这让我想到那首醉拳:“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滔——”
曾仪儿的侍女忙忙地上去扶住了她,缓了好久,曾仪儿的才清醒过来,见鬼似的尖叫:“贱人,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宰相的女儿!你这贱人——”
我脸色一变,“你再叫一次贱人试试?”
“叫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我?贱人!就是贱人!”
我几步跨上前,挥起手掌,又——
啪——的一大响!火辣辣地打在她的另一侧脸上。
这是上帝说的,你打了她的左脸就要打她的右脸!
曾仪儿疯了,一头冲上前把毫无防备的我扑倒在地:“你真敢打我?!我打死你!”她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头上身上,措手不及时无法反击。
百忙之中,乱舞的双手使出两个龙爪手,又叫猪扒手(猪八戒的耙子),向曾仪儿挽得高高的发髻耙去——正好两把抓个正着!再狠狠地往左往右往上往下揪、拉、扯、拨,一共四式八套。
果然,曾仪儿在我“凌厉”的攻势之下,放下的拳头。
看来这招甚是有效,是泼妇打架派中百发百中的独门手法,若要问何解?其实很简单,这招对一种人无效——尼姑!
好学的曾仪儿使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也使出猪耙手,两个爪爪满满抓了我的一大把头发,也来个四式八套。
这招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我与曾仪儿,就是俩泼妇,各揪着对方的头发抓两个牛角般使出吃奶的力气拨对方之长发,地下散了一地的簪簪钗钗。
要说不痛那是骗人的,头痛得就像不是自己的。但越痛就越疯狂。混乱中我放开双爪改抱着曾仪儿来个咸鱼大翻身,180度后我上她下。
有诗为证:
惊天动地泣鬼神,销烟滚滚唱英雄!谁说女儿不如男,打架谁有我拼命?一言不合爪先行,三招两式满地滚!
忍了你很久了 2
宫女们早就被这大场面惊呆了。
许久,曾仪儿带来的两个宫女见形势不对,跑上前辨着衣服喊:“仪儿姑娘,别打了!别打了!”之所以要辨着衣服喊是因为完全分不清地下两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谁是谁。
我与曾仪儿正处于酣战,哪闻得外界俗事,抓和打已无法形容我俩激烈的战况。不过还是我技胜一筹,充分利用身体的另一件武器——牙齿!张开冷森森的雪白的牙齿往曾仪儿揪我长发的手臂咬去——好大一口!
这时脑海又浮起来那首:“红烧鸡翅我喜欢吃,又香又辣有蜜汁——”
“啊——”曾仪儿一声惨绝人寰痛苦的叫喊震憾了在站的每一位人士的心灵——包括我!(我的震憾是:早知道牙齿这么好用,就不会现在才拿出来用了!)
“姑娘!姑娘怎么了?”两名宫女又惊又怕地上来想瓣开我们。听雨早在一旁候着,见状,拉住宫女不让她们上前,嘴里还惊惶失措地喊:“快想办法别让她们打了,快想办法!”宫女想上前,被听雨死命拉住,气急败坏地朝她们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外面叫人来帮忙啊!快去!要是两位姑娘有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快去叫人!”
急得头懵懵的宫女拔腿跑出门,去外面搬救兵!
外面也乱了套:“快来人,来这里救命啊!”只闻救命声,不见救命人。
闲杂人都走了,听雨慢条斯理地蹲在地下好以整闲地说道:“住手啊!别打了!恋蝶姑娘,收收手啊,千万别打仪儿姑娘的脸,万一打花了她的脸怎么出去见人哪?”
啪啪啪——我连掴了曾仪儿几巴掌,把她的脸打成猪头。曾仪儿不甘示弱,乱拳砸中我额头的伤口,顿时鲜血涌了出来。见了红,我更是发了狂地扁她。
听雨又在一边托着腮地鬼叫:“要打就打,就是别插眼睛啊!”
勾起两个手指,我插!
“哇——”曾仪义双眼吃痛,惨叫一声,发狂地把我踢到一边,不等我爬起,她又扑到面前——
这时,听雨充分发挥了劝架人的道德,一把抱住往我身上扑的曾仪儿,“两位姑娘,别打了!别打了!”曾仪儿已失去理智,顺势给了听雨一拳,听雨吃痛,不由放开她,眼见她又向地下的我扑去,伸脚一勾——
砰的一声,曾仪儿失了平衡,一头栽到侧边桌角上,昏死过去,额头出了不少的血。
听雨只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曾仪儿,跑上前把不成人样的我扶起,“姑娘还好吧,要不要传大夫?呀!流血了,流血了怎么办?”慌手慌脚地掏来手帕压得我流血的额头。
黑,眼前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