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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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来,看着晋王的眼睛,踮起脚,手搭上他的脖颈,使他低下头来,用额头对住他的额头。
“你的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得记得是我赏你的。”晋王喜欢她的动作,却不喜欢她的眼神,虽然将声音放得轻柔,但语气仍然危险,两手握住她的腰,大拇指在肋骨上描画着她胸部的边缘。
“殿下要的,我给便是。殿下随时想要,我便随时给。”她用鼻尖磨蹭着晋王的鼻尖,闭起眼睛。“殿下可不可以赏我,今日过后,我仍是余修撰,当余修撰的差,吃余修撰的饭,这世上不多一人,亦不少一人?”
晋王的手捧住她一边脸颊,慢慢下滑到脖颈,用了点力,逼她步步后退,直靠在门上,整个人被困在他的包围里。
“所以你以为本王本要如何呢?”他又摸到她的脉搏,跳的那样快,却虚浮无力,受了伤,还要和他这样争,一定是在死撑吧?他觉得怒意让他头疼,又有别的感觉让她心酸。他想起那盘棋,那么这就是她抓住破绽之后绝地反击的样子了,他不愿见她伪装,又觉得这样也不好。
“我不知道。”余庆元把头歪向一边,断开和晋王的视线接触,想苦笑,却流下泪来。她确实不知道,按照她对古代男女关系的了解,晋王肯收用了她之后给她换个身份放在后院真的算是恩典了。可看他们之间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紧张关系,为了省得麻烦,玩腻了之后就地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她现在伤势不明,突然死了,他连善后都省了力气。她本想以自揭身份、两败俱伤相威胁,但晋王的言下之意是不介意为此事灭口——他说的没错,她为理想牺牲自己尚可算大义,牺牲别人就只能算贱人了。
晋王替她擦泪,看她全身上下,只剩眼圈充满血色,是从未见过的妖艳的美。晋王觉得自己的审美已错乱,但手上的的动作还是堪称温柔。余庆元不明他意图,又本能的被这温柔动作安抚,哭得更凶更委屈,心想本来是自己好心替他挡了一刀,他又帮她熬过刀伤,怎的现在就闹到了这般田地?果然古代男女关系超出她理解范围,而且决不能当那仗义救人的圣母,救下来的,永远都是咬死农夫的蛇!
其实晋王也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原想着可以手捏把柄先驯服她,后来自己又疯了一样想要她,现在两人对质,他发现除了她的泪水,自己仍是两手空空。
“罢了。”说话间他又抱起她,这次加了些小心,轻轻把人放在床上。余庆元闭上眼,心说这之后走向不管是虐身的肉文,还是霸气王爷的宅斗文,自己都妥妥的炮灰了。可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象中的桥段,却感觉晋王为她盖上了被子。她睁开眼看,那人还站在她床前,更觉得毛骨悚然。难道她一哭,晋王就怜香惜玉了?要是这招真好使,那些政客的心眼子都是长成摆设的?
晋王像是看出了她的心声,冷冷道:“本王确实没有大度到让自己的女人出去到处抛头露面的程度。只是你这副样子,也不够格伺候本王。余大人先养伤吧,养好了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余庆元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帐子。
“看来我的政治价值还是高于我的女性魅力了?”这是她再次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在放松的瞬间,她身体和精神的疲劳都达到了极限,再不够支持任何多余的思考或感情。
第二日,晋王府中传出消息,翰林余大人因公遇刺,伤势沉重,连晋王都被连累得受了惊吓,盛怒之下,一边差了信使骑快马上京禀报皇帝,一边命人彻查余大人接触过的票号相关的人员帐目。一时间,整个遥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余庆元醒来时对这些浑然不知,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挣扎着爬起来,见周围还是之前晋王府那间寝室,床边却多了些衣服,她拿过一看,正是自己留在驿站里的,连她自制的那方便裹胸都在其中。
原来那日他两人对质之后,晋王就暗中带了几个人去了驿站。他让人在外面等候着,自己先进房将她这些贴身衣物收了,才遣人都拉进了王府。他见她确实如之前所说,没有几件衣服,玩意摆设更是全无。晋王未见过这样的“闺房”,不要说自己的那些骄纵的帝姬妹妹,纵使王府上的婢女,怕也比她过得热闹些。一个女子这样长到十八岁,无依无靠,必是受过不少困苦折磨,晋王又突然觉得她性子怪些,说那些女子与男子一般的疯话,倒也情有可原了。他仔细检查了房间,发现除了随身必需品,余庆元的所有物就只得些典籍书信了。他看到徐景和几个翰林的名字,想必是谈公事;又看到蔺程的短笺,心说果然是此人风格;还有一些和同科进士的往来,江锦衡的名字就显得格外扎眼。
虽然那信字里行间并没什么,按情理来说,也确实不该有旁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但晋王还是忍不住将余庆元那些调情的手段跟别的男人联系到一起。她太大胆,也懂得如何撩拨男人,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却能挑战他引以为荣的定力。他又想到刚才她只容一根手指的□,他当时是真的没能把持住,在床榻上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想起来都脸热心跳,她那般厚颜的人,竟也恼了,若是他不急于一时,慢慢诱导……晋王忙教自己不要再想,邪念这东西来得容易,走也不难,他眼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大不了晚上宣个丫鬟姬妾来伺候一下,这股子邪火也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
余庆元穿戴整齐,去净房洗脸漱口,想来晋王下了命令,整个寝室附近都不见半个人影。她回房见那几案上又有一个食盒,就打开来看,里面热水上面温的是几样清淡温软的药膳,知道是给自己备的,就慢慢吃了起来。晋王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吃完,拿了茶在喝。
晋王见她腾的站了起来,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本想要心平气和,一股怒火又隐隐的升了起来。他按捺住想训斥她的冲动,只叫余庆元坐下,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那几个死的刺客身上没有线索,同伙逃走之前将容貌掌纹都毁去了。”
余庆元松了口气,但也知道晋王虽然说话正常了,但绝对不是来跟她打商量的,她字斟句酌的回道:“敢于行刺殿下的狂徒,定是自恃武功高超,行事周详吧。”
晋王冷哼一声:“谁说是行刺我的,受伤的又不是我。”
余庆元只愕然了片刻,就懂了晋王的意思,看来这事件还是被定了调子,要传播出去加以利用了。她想了想,开口问道:“蔺大人那里,殿下想要微臣如何禀报呢?”
晋王心说余庆元真是好精细的盘算,拉蔺程进来,她的压力可不就小多了么,到时蔺程调她回去,他的手就有伸不到的地方。或者蔺程干脆自己来了,他的顾忌也要多了。但他确实又不能不给蔺程透露点儿独家消息,一是怕把这位太傅大人推到另一方去,二是真想知道他的态度。这通报消息的人,也非余庆元不可,自己写信去,反而不伦不类。
“你只说查案需要时间,请他不必担心,只留你在此便是。”
余庆元点点头,又沉默不语了。
“你跟我来。”晋王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余庆元慢慢跟上。两人走了没几步,就拐进了晋王寝室正院西厢的一个小院,晋王推门进了正房,余庆元一看,虽然眼生的东西挺多,但自己留在驿站里那些行李书籍还是认得的。
“以后你便住在这儿吧,我让府衙也加紧了苏大人住处的安全。随身服侍的人也免了,一日三餐和其他该有的都给你送来,你还要什么跟孙管家说。”
“谢殿下。”余庆元拱手作揖,带动右臂的伤口,她只绷着脸把疼忍住了。
“这段时间你只管好生养伤,旁的事情,待风波平息了再做计议吧。”晋王看了一眼她的胳膊,又将脸扭向一边。
余庆元心想这是告诉她要软禁,也是要她配合做戏。为了给晋王争取时间,她的伤自然是越重越好,最后万一要“不治身亡”也挺方便。自己第一趟差就当成这样,估计比蔺程最坏的打算还糟糕些吧。
她苦笑道:“谨遵殿下指示。”
事情交待完了,晋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下了,余庆元只能在一边陪坐。
“右手毕竟是用来写字的,多养一阵子也没什么坏处。”他放不下面子来关心伤势,更不能说自己暂时还不想杀她,也不打算揭穿她,只能说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安慰。
“殿下说得是。”余庆元看着自己的指尖。虽然这话让她感觉到了一点儿希望,但对于驱散心头那片沉重的乌云来说,还是太杯水车薪了。
晋王还是第一次见她没了伶牙俐齿,连精神都萎顿的样子,他一时想出言安慰,一时又想斥责,余庆元也不看她,只想自己心事,他再坐了片刻,终究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好没意思,就拂袖去了。余庆元见他走了,到书案前查看,发现之前的信件也还在,想必晋王也看过了。她又读了遍江锦衡的近期八卦汇总,觉得不久前跟他们几人在鲜鱼口吃酒说笑的那一回,倒更像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叹了口气,忍着痛给蔺程写了封尽量简短的信,内容按晋王说的,也没具名,拿白信封装好,就放在门外托盘上了。接下来的日子,她的生活只剩下吃饭和吃药两件事,几本书翻来覆去的看,早已看不下去,于是大量的时间只用于发呆。她逼自己多吃,逼自己在院子里散步,伤口好得很快,一周就大致愈合了,可人却瘦了一大圈,连圆脸都瘦出了尖下巴。
晋王又来的时候带来了蔺程的回信,余庆元当着他的面拆开看,里面却只有两个字:平安。原来蔺程先得了余庆元遇刺的官方消息,紧接着就收到了她的信。一前一后,蔺程自是猜到了晋王做的手脚,见那字体明显是握笔不稳,便知虽然不如官报里的“重伤”说得那般严重,怕也是伤到了手臂。他不知余庆元与晋王的一番节外生枝,只道这一趟比他料想的还要凶险,又想起告知她这差使的时候她的雀跃,甚觉对她不住。他写这两字,意在提醒她保得自己平安即可,其他的他自出面运筹解决了。
余庆元怎会猜不出他用意。她近来苦闷无依,见这二字,虽然明白蔺程不明全部内情,有些事情帮不上忙,但也是心里一暖,又觉得自己冲动无能,枉费了蔺程的信任,虽然晋王还在旁边看着,竟一时没忍住,落下泪来。
晋王见了只觉得火往上撞,七窍生烟,蔺程两个字就做了好人能使她落泪,自己就是那陷她于绝境的魔王。他直想抓住她质问,但见她瘦得可怜,伸出去的手却变成了擦泪。
余庆元被他吓得身体一震,向后退了好几步,自己拿袖子胡乱抹脸:“微臣失态,让殿下见笑了,请殿下责罚。”
晋王气极反笑:“原来你那些丈夫之志的豪言壮语,也不过是说笑而已。你对蔺程这些妇人情态,不如用来取悦本王,说不定对保你平安倒更有用些。”
余庆元正怨自己一时软弱,太没出息,晋王的话戳到痛处,她愈发恨他,更恨自己,当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气得浑身簇簇发抖,眼睛圆睁,怒视着晋王。
晋王朝她的方向走,她一直后退,转眼又被逼到了墙角。她似受惊兽类,死死咬住嘴唇,想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晋王望着她的眼睛,心中百般滋味,就只化成一声长叹。
“别动。”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却无轻薄动作,只牢牢拥着,不让她乱动,脸埋进她发间,脂粉花香全无,只有皂角混着药味。
他深吸一口那气息,低声说道:“我还没谢你救了我性命。”
余庆元闻言身体一僵,鼻子又发酸,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泪流出来。
晋王抬起了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落下去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我未料到他下手之快,亦不念手足亲缘,如此绝情。如今情势容不得我半步行错,若有旁的法子,必不如此待你。”
余庆元哪见过他这等温柔小意的情状,口中还说的都是见不得人的阴谋秘事,只吓得呆住了。晋王却觉得跟她说了这些,几日来的胸中憋闷,倒好了不少,也不敢看她表情,就又静静抱了片刻,便头也不抬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