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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年小蝶外传-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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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肥缺?苦苦追寻的东西飘忽到年禄眼前……闪闪发亮的铠甲军、装与数到手指发酸的成堆的银票像砖块似地从天而降,一时间差点弄花了他的眼。就这么一迟疑,他赶紧顺着曾经乞求不得的这个台阶爬下,卑躬屈膝地咚咚咚对着地面磕了三个响头,用大声说谎也面不改色的洪亮的嗓门向这个欺骗了自己如今要被自己欺骗的男人致谢。
  他叫嚷的声音是这么响亮,以致于让他的主子皱起了眉。恰在这时,窗檐一角被掀开,露出心采仔细修饰过的容颜。她歪着头,咬着蜷曲在嘴边的小手指,朝年羹尧娇斥道:
  “额驸,还磨蹭什么,我们该动身去法华寺啦!”
  不同于年羹尧一直俯视的视角,站在窗外的心采是从侧面斜过来的角度观察屋里的人的。自然,心思多疑又敏感的她注意到了年禄此时略微显得异样的神情和手中的银票。“这个管家心里显然藏着什么秘、密……是什么秘、密呢?怕是与额驸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吧!这些钱又是做什么用的?”
  于是,她立刻问出疑惑。从门槛上跨过,走进屋内,斜瞥了眼年禄,问年羹尧方才他们在说些什么。眯缝着眼,挤掉轻微的慌张,年羹尧食指按住眉心,用手掌挡住面向心采的半边脸,向年禄频频使起眼色。年禄收到,连忙咧嘴朝发问者陪笑,说是他们只不过在讨论些府里叫公主绝对不会感兴趣的不相干的进项用度之类的杂事。作为管家,从府内账务这点回答真是再好不过,然而,本以为要被堵住口的女人偏偏穷追到底,又问是什么样的杂事。期期艾艾断断续续地词不达意中,年羹尧为年禄接下这个难题。他挥挥手,叫年禄退下。就在这位被年羹尧看错了的管家合上门板的时候,“万花楼”“风流的糊涂账”“悔恨”之类的几个极轻的字眼钻进了他的耳朵。
  一刻钟后,深受刺激的心采甩开昨夜枕边人一再劝阻的臂膀,红着眼睛,钻入了自己的马车。靠近车厢,“去皇宫!”这个声音响彻在年羹尧的耳边。
  望着远去的这张令人深深厌恶的贴身膏药,年羹尧为能暂时摆脱她的束缚而长长叹了口气。哼,随她去在宫里胡说吧,这不也是自己想要的么?利用她来混淆敌人的视听,麻痹敌人的神经。再说,这种七句谎话里搀和了三句真话的欺骗方式,不也是自己最擅长的么?恐怕即使如今恨自己恨得要死的那个男人也分辨不出其中叙述含义的真伪;万花楼的事四爷是知道的……想到万花楼,他忽然心中一动,叫上身后紧随的清风、皓月,吩咐说,在去法华寺的路上先绕道一趟,去一下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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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无耻了!居然有这样卑劣的男人!他是什么意思?把本公主和那些最下贱的女人相比么?哦,是哦,他当然有这样的借口,为了与我美好的将来,他派人到万花楼去了结曾经的风流债……呵呵……对极了!他这么做对极了!再对不过了!哦,该死的他是怎么说的……‘每个人都有过去’……他这是在暗示我,暗示我呀……他在忌讳我曾为人妇的身份!他在意这一点!哦,老天!我昨天怎么那么轻易就……就把自己……交付出去了呢……这个男人……这个危险的男人……显然和那个温吞水的死鬼不是同一类!我该怎么办?该进宫去找谁?谁又能帮我呢……”
  想到这儿,她急不可耐的脸从马车前边的车帘中钻出,催促着车夫加快抽打马鞭。
  然而,进宫后,叫她失望的是,这么一大早,天刚亮,她要找的皇帝哥哥与那拉氏却都已经动身前往法华寺。她扑了空。从太监宫女人头攒动的大道上快步奔过,她闷着头到处瞎走,不其然走到闲梳院门口。正厌恶地准备抬脚离开,身后一个亲热的声音把她喊住。回过头,耿妃笑吟吟地朝她走了过来。
  耿妃先是狐疑地打量了下她脸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泪水,接着察言观色地故意地拣出夸奖西北大将军的话来试探。没几句,此时心情激动的心采就被她说得忍不住哇地一口哭了出来。耿妃见状,知道其必然受了年羹尧的委屈,遂更加来劲。推开闲梳院的大门,拉着心采站在门中、央,故意大声说道,
  “就是呀,其实,这姓年的没一个好东西!似乎上次钮钴禄氏还跟我说过,说过皇上有一次做梦说过要处斩年羹尧的梦话,哈哈……虽然是梦话,但这些姓年的不晓得眉眼高低,不知抬举的性格,由此可见都是一样的啦……哎哟,我的好公主……你就别哭了……你若真是有什么不满,又或是有什么疑惑关于未来额驸的……你进去问问这里边的人……不就……不就一切都清楚了么?”
  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再在乎耿妃在背后的大呼小叫“别说是我说的”之类的,心采低着脑袋往桂花树掩映中的那个陈旧的屋子里冲。跑到屋前,伸手推开大门,她大叫,“年小蝶,你给我出来!”
  看热闹看到这儿,站在闲梳院门外的那个挑拨是非的女人掩着嘴,偷笑着想道:“对,赶紧告诉钮钴禄氏妹妹去,这消息包准叫这些天为生病的弘历担忧的她笑弯了眉。”念毕,她一阵烟地溜了个没影。
  


☆、CHAP135 法华寺事件1

  耿妃失望了。睁大眼睛,她看到了极不可能成为现实的一幕:钮钴禄氏与年小蝶肩并肩地正坐在放着摇篮的床边,相互亲切地说着话。将目光锁定里边正躺着小弘历的那个摇篮,一股对眼前所见倍感荒谬的感觉袭击上耿妃的心头。“简直不可思议!她们俩个人怎么会挨到一起?”小声嘀咕着,她维系着脸上勉强的笑容走到两个女人面前问好。
  寒暄完,偷偷瞥了眼脸色不再潮红,已经安静入睡的弘历,耿妃用女人特有的一种狡黠的目光盯着钮钴禄氏的脸,眨着眼睛表示出对孩子大病初愈后的欣慰。“太好了!弘历终于退热了!”用言不由衷又过于夸张的语气感叹完,她又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试探了一下孩子的额头,高兴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作为没有子嗣后宫嫔妃,耿妃的高兴倒是出于真心。她真心地把弘历当做自己和钮钴禄氏后半辈子地位得以不受威胁继续被保障的一个依靠。
  接着,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神情从耿妃的眼里泄出,在那么不自然地注意到年小蝶之后,这种神情在她的脸上便又加剧了。
  “这么凑巧……你……也在这儿?”双手扶着摇篮,她假装俯□去给弘历盖好被子,于不经意间回头朝小蝶一瞥。然后,很快便闪烁着眼睛,又去摆弄弘历的被子,直到把小孩子捂了个严严实实。
  正在想自己心思的小蝶见了,不知怎么的,竟是一阵焦急,离开与钮钴禄氏共坐的床沿,站起身,走过来,把耿妃继续想要掖被子的手给拍开,并解释说小孩子热度才退,不适宜捂那么多。耿妃细眉倒竖,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说着,三两步朝坐在床上正打量着她们的钮钴禄氏走了过去,在小蝶方才的位置坐下,仰头吩咐随身的宫女捧来滋补的炖品,交到如今母凭子贵,地位仅次于东宫的女人手里。温言对身旁的钮氏说道,上好的药材炖品,十分的美味,让其趁热喝下。
  炖品?美味?
  当这两个字眼滑过小蝶脑海的时候,从胃里衍发出的痉挛蔓延到她全身。很自然地,她想到前两日这个女人送给自己的那份“炖品”。不由恼怒万分,站在摇篮边替熟睡的小弘历拨开捂得厚实严密不透风的棉被,让他的小手和小脚露出来之后,小蝶便低眉朝钮氏福了福,转身预备离开。
  然而,才走出半步,便被身后的声音叫住。钮钴禄氏一改方才闲话家常和蔼的模样,脸色焦急又慌张地朝她走来。
  “妹妹是稀客,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儿又帮了我大忙,替我……我儿这么快褪去了高热,借着今日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千谢万谢还来不及,妹妹怎么就要说走就走呢?”
  “我哪里帮什么忙?不过是替这……这孩子脱了两件棉衣一条棉被而已……其实发热……尤其是小孩子发热……降低自身热度是很重要的……我不过是略微通晓些这方面的常识罢了……娘娘所说的机会之类云云,实在愧不敢当。”
  “怎么会?要不是你方才对我说的一些退热调理的基本方法,我差点叫皇上把那个开方子的御医给问罪呢……就是说嘛……这药吃了几遍,方子也开了几回,弘历的病怎么都不见得好转哩?哎呀,今儿要不是遇上你,我……我儿怎么会退热退得这么快?来来来……别再多说……你今儿可不能急着走……做姐姐的可要略微敬一番地主之谊……好向妹妹表示一番感激的心意……”
  话说到这儿,回过头向耿妃使眼色。可惜后者压根不理睬,低着头正在玩弄她那涂满丹蔻的长指甲。
  钮氏见了,很快翻了个白眼,把脸转向小蝶时,笑得更殷勤了。她甚至更加亲热地拉住小蝶的胳膊,生生地使力把她往回拽。竭力挤着眼角,道,“可巧今日耿妃也在,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一会儿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回!”说话间,已拉住小蝶走到了圆桌边,眼角微微抽搐,脸色白了白,找了个桌边的位置坐下,耷拉下眼皮默默想了会儿,望着已坐到自己对面的小蝶,又接着道,
  “酒,这东西,其实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会帮你解决掉很多烦恼……”
  “娘娘难道也有什么解不开的烦恼么?”小蝶被女人脸上隐藏得很深的忧郁打动,于心不忍地问道。
  钮氏愣住,正要开口,坐在床边的耿妃哈哈笑着,走过来把话接了过去。逡巡着如同猎狗狩猎时的目光,悄悄把两个女人打量。
  同时,重重地叹口气道,
  “唉,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没有烦恼,哪一个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呢?”
  说罢,耿妃用小蝶看不懂的眼神向钮氏做了个示意。支在桌上的两只手,猛地合击到一起。让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在安静的屋内飘扬起来,她又道,
  “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提议了!我也许久没有放开胸怀好好喝上一口了!唉,这宫里的规矩这样多,这宫里的人这样复杂,沉闷地叫我心头也始终惴惴的,今儿得了这么一个好提议,咱们还等什么呢?来人!没听到你们娘娘的吩咐吗,快去准备些酒菜来!”
  小蝶无法再推辞,只得默许。见耿妃拉着钮氏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小蝶便站起身预备到屋外那几株黄得很是灿烂的银杏树周围去呼吸些新鲜空气。却是刚站起,弘历晃动着手脚,在摇篮里哇哇大哭起来。小蝶瞅了眼身后钮氏仍聚精会神附耳靠在耿妃身旁只回头吩咐人叫唤奶妈前来照顾的女人的模样,不禁暗暗惊异,抱起小弘历,摸了摸他的裤子,遂晓得是尿湿了,便换了尿布,把小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抚慰。这时,这个模样十分俊秀的小男孩儿,向她睁开了蒙着一层雾气的大眼睛,已经得到舒适与安慰的他,停下哭泣,望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忽然咧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个体态丰满的奶妈这才跑了过来,伸着手把弘历从小蝶怀里接了过去。“有劳年妃娘娘……小主子怕是要吃奶了……”于是竖抱着弘历,向小蝶行了礼,便自退下。已经一岁多的小孩子趴在奶娘肩头,继续用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小蝶看了很久。同样专注的打量也出现在小蝶身上。看着这个可爱的鲜嫩的小生命的背影在眼前逐渐缩小,早已被封存在冰窟里的被她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忽然开始融化。她的视线很快也变得模糊。为了掩饰,她没和仍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女人打招呼,便快步奔出了屋外。走出好几步,确认别人听不见,她才敢对着飘摇在秋风中瑟瑟哆嗦扇形叶片的树流出眼泪。
  安息在闲梳院东边角落的那个坟堆的记忆刺激了她。如果世上真的有奇迹发生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命去交换,让小坟里的小人儿起死回生,像弘历一般生气勃勃。想完自己最伤心的回忆,她又回想起昨晚叫她意想不到的经历,不禁对着停留在银杏树枝头上原地飞舞的黄蝴蝶怅然失神——
  ——昨日的事发生在深夜……
  她像是预感到什么大的灾难似的,昨天入夜后一直无法安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无数条让她神经紧张的千奇百怪的想法盘旋在她脑中,让她早已疲惫的精神仍然不得不继续保持兴奋与担忧。她一会儿幻想年羹尧会抛开一切束缚单枪匹马地来宫里把她带走;一会儿笃定地猜测年羹尧与她生母楚大娘并不熟稔的关系;一会儿又看见胤禛徘徊在眼前凶神恶煞的脸。最终,被思绪纠缠得没有办法的她,只得找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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