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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穿越之降夫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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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摇抿着唇,梗着脖子就蹬着他:“你说你是我爹,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公主府的!”
  他垂了眼帘,心中苦楚却是难以言表。
  长公主扶苑知他心神已乱,仔细叮嘱了小皇帝几句,他立时出声,半分不让。
  婧宇太女自然不肯轻易松口,原本划江而治,成为盟国了之后,商船疆土她也寸土必争,扶摇定定地看着玉玲珑,尽管眼里也蓄满了泪水,勉强忍住没有落下,但仍旧是紧紧盯着他的脸,就像母亲说的那样,记住他。
  这一年,南北终于达成协议,成为了盟国,通商通婚通行。
  初秋,一切尘埃落定,婧宇太女携长皇子王应承,也就是玉玲珑整装待发,便要离开京城。此时,扶苑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始终藏于衣下,外人不得而知。
  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玉玲珑最后的要求,是要长公主亲自送他出城。
  扶苑应了,她乘坐软轿,婉拒了十三的陪伴,独自送婧宇太女仪仗队出城,云生带一队侍卫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靠前。
  城墙处,百姓们无不顿足观看。
  婧宇太女骑马在前,她身后一人身穿金丝软甲,面具在脸,传说北唐的战神果然英姿翩翩,长公主站在轿下,离别前,他掀开面具,对她回眸一笑。
  马上马下。
  男人看着她,隔着人群笑。
  扶苑也微扬着脸,十五年前,她就是从别处回京,遇见了玉玲珑。
  那时她刚和离,他一身白衫连个户籍都没有,是个黑户。
  也是这样,隔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他。
  恍如隔世。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想说句珍重,却说不出来。
  锣声一响,男人终于转过了身,眼看着他驾马离去,扶苑一把扶住了旁边的轿子,这才免于摔倒。
  云生迅速赶到:“公主,回吧。”
  她摇头:“我累了,想歇歇。”
  长公主无意离开,他叫人搬过来一张椅子,她端端坐下,让他先走。
  看热闹的百姓都逐渐散了去,扶苑这一坐就是半日,她一直看着远方,仿佛城外,随时都会有个人骑马而来一样。
  云生原本就是她的侍卫长,此时更是遣了人先回公主府,亲自在城门处守卫公主。
  扶苑一直坐着,她腿脚无力,就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前方,只觉得出现了幻觉。
  男人一身白衫,疾奔而来,她霍然起身,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玉玲珑一扯缰绳,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扶苑惊喜交加,却是咬了唇看着他,犹如少女:“你怎么回来了?”
  他那双丹凤眼里,尽是笑意,伏了马身上面对她笑得妖娆:“玉玲珑在此,公主久等了。”
  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这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不过是里面的中衣中裤,显然是半路仓促脱下了外衫就直接奔了回来的。
  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他隔着人群那般望着她。
  她坐车路过,他闯入了视野当中,挑了眉问她,能不能带他回家。
  就那么随便的……
  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中奖者:刘湛。
  N年前,某日,玉玲珑带着三岁的小扶摇出去看戏,路过茶楼的时候,正逢里面说书的正在讲当年北唐战神的故事,也不知是哪里流传过来的,这说书的人讲得眉飞色舞,起初一直说那战神如何的了得如何的俊美如何傲气,结果原来都是陪衬,最后才讲到公主如何降服了北唐战神,又说一炮将人炸飞之类的,某人顿时气结。
  为了安抚不耐烦的孩子,玉玲珑先给扶摇买了缠糖吃,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听了一半抱起她就走。
  他开始愤怒地自言自语:%@##¥……%&*
  扶摇含着糖,学者他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巴拉巴拉。
  玉玲珑没有听清,这孩子说话很晚,三岁了也只能简单的一两个字的往外蹦,这时候听见她一出口就说一串当时就惊呆了。
  他抱着亲了好几口,又拿了糖果来逗她:小家伙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小扶摇看着他手中的糖果直流口水,这次才说清楚:好吃……
  


☆、所谓关系

  第二十一章
  文十三托着红色的喜服,上面锦带礼貌一应俱全。
  玉玲珑呆立在地,一下就松开了缰绳。
  扶苑从软轿当中走下,他定定看着她,惊犹未定。
  他那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却仿若未见,只淡淡说道:“倘若你今日不回,这一切便都是十三的了。”
  门口的侍卫将公主府的大门深深打开,玉玲珑的面前,顿时出现一条红绸铺满的红路,扶苑瞥着他,不由得惋惜道:“本来想在你生辰那日给你个惊喜的,谁知是有惊无喜。”
  他一把将她抱住,眼底全是大红的颜色,只觉得这种失而复得才是值得!
  云生让人点了鞭炮,乐师也奏起了喜乐,二人走进公主府,一起去换喜衣,满院的宾客,戏台上面仍旧咿咿呀呀唱着大戏,这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小厮们都抿着嘴偷笑,玉玲珑笑得更是媚色无边,只管黏着扶苑一起换了衣衫,一起走了出来见客,文十三送上一纸文书,他仔细端详,这么多年来,竟然也得了一个户籍。
  从此,他便是玉玲珑,再不是别人。
  扶苑看着他,定定看着他,忍不住提醒他:“看仔细了些,画押了以后可不能再改变,玉玲珑这一生都不会再离开公主府。”
  是的,这就是他的选择,玉玲珑也不犹豫,伸手画押。
  文十三一脸的肃穆,又变戏法一样从下面拿出另一纸文书,放了他的面前。
  扶苑上前按了自己的手印,她看着玉玲珑,见他挑了眉,看着自己,对他淡然一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玉玲珑舍弃大国小家,十五年夫妻情意,今日得以婚书,你便是我扶苑的驸马,从此只你一人。”
  玉玲珑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狂乱的气息,这才接过婚书。
  扶苑伸手递过红盖头,眼中只有一个他:“十多年了,我从未想过还会有心甘情愿戴上它的一天,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他双手接过来,轻轻给她盖上,紧接着隔着红巾吻在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男人心都要化了,又是紧紧将她抱住了,在她耳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遍。
  “你若信我,定不让你失望。”
  “好。”
  她握住他的手,被他反握在掌心。
  文十三在前引路,玉玲珑拉着扶苑走得很慢,长公主扶苑勾起双唇,仿佛真的能体会到男人的狂喜一样。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她在他掌心掐着他,停下了脚步:“等等,有一件事我想这就告诉你。”
  男人笑,拉着她喜道:“什么事情都等拜堂之后再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着拉起了红绸,直扯着她叫她快走。
  扶苑偏就不走:“你过来,是件天大的喜事。”
  玉玲珑嘻嘻笑着,退了三两步到她的跟前:“什么事?”
  她隔着红巾,也能想象他脸上的笑意:“附耳过来。”
  他无奈,只得低下了头。
  女人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一句话,他不敢置信地掀开红巾,抖着唇半晌才咧开了笑道:“真、真的?”
  她轻轻点头:“两个月了。”
  玉玲珑反复重复了两遍两个月了,然后大吼了一声,又傻笑了起来,一把将扶苑抱了起来。
  他温热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啄在她的脸上,惹得她躲着躲着也是笑了。
  众位宾客当中,也有一人看着这一幕。
  扶摇却是笑不出来,相反的,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自从有记忆以来,她从未离开过玉玲珑。他走到哪都带着她,小的时候还教唆过她偷偷喊他爹。
  不懂事的时候,也曾为两个糖果叫过几次,不过母亲却是不许。
  大了之后,虽然再未叫过,可打心里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他是她爹。
  可是现在呢,母亲又有了身孕,明明婧宇太女都走了,还希望她和顾家试婚,她仿佛一下子成了多余的人,难免落寞。
  正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对新人爹娘进了喜堂去拜堂,旁边的少年也顺着人流拉了她一把。
  她拂袖挥开,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顾若善不敢再来牵她的手,只站了一边说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扶摇还记恨他的那一劈掌,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有什么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房了。|”
  少年顿时站了她这边:“那我陪着你。”
  她一转身,满脸的嫌恶:“不行,你别跟着我。”
  他咬住下唇,看着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底,也没有动。半晌,一人过来搭住了他的肩膀,顾凤栖站了他的身边,四下寻找着扶摇的踪迹。
  “你的小伙伴呢?”男人疑惑地四下张望:“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回房了,”顾若善低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恹恹的:“说不许我跟着。”
  “怎么了?”他笑,揽过弟弟的肩头来:“是不是还和你生着气呢?”
  “嗯,”少年显然是难过得很:“任谁被人一下打晕了,能不生气呢?他太过分了!”
  “没事啊,”顾凤栖安慰着他:“她要是讨厌了,也是讨厌那个坏蛋若善,我去和她解释解释,小姑娘么,忘性大,保准明个就对你笑了。”
  说着还对他做了个必胜的手势,顾若善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被他推着去喜堂看热闹去了。他走进喜堂,回头还能看见哥哥对他大力的挥手,说是去解释,也不知能不能解释得清楚。
  顾凤栖看着弟弟转过身子,这才摸了摸鼻尖。
  事实上,这个婚事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乐观,婧宇太女走了之后,这小郡主立刻就搬回了公主府,在顾家住着的日子,尽管对她是奉为上宾,但看她模样,似乎始终并未当真。
  这小家伙太过于敏感,他冷眼瞧着,但凡对她笑颜真心的,她都随意得很,可若是客客气气的,恭恭敬敬的,她反而冷淡有礼。
  原先还不知道她为何抗拒婚事,一日曾听她在顾家打听大哥在边疆的事情,还提及了婧宇太女,他联想到那日假山后她的尾随,将她的心思猜了八九不离十。
  他走到扶摇门前,举手敲门。
  幼弟和正常人不一样,两种性格的若善都中意她,大哥一心为民,也觉得和公主府联姻能一举两得。
  他只能尽量促成。
  里面传出一个小童的声音来:“谁呀?”
  顾凤栖挑眉,公主一向宠溺这独女,也不大在意世俗偏见,姑娘都及笄了,贴身的小厮还这般伺候着,日后去了顾家可得改改这规矩。
  “顾凤栖。”
  “哦,这就来。”
  宝林打开房门,见了他连忙施了一礼:“顾公子呀,我们小郡主正闹脾气说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这小厮就堵在门口,半分让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顾凤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一手抵在门边上,只冷眼瞥着他,冷冷说道:“公主是极力赞成这婚事的,小郡主不懂得其中轻重,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懂得么!”
  宝林一下被他唬住了,还哪里敢拦,偏身就让了他进来。
  男人当着他的面却是关上了房门,叫他去别处转转,这宝林也是一小跟着扶摇的,这下却是不放心了,只站在门外面听声望风,一旦有任何不对的情况,时刻准备着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用以来救自己的小主子。
  顾凤栖走过外间,听着屋内也无半分的动静。
  他走得很轻,连带着都看了看布局记在心里,里间内,男人刚一走近,便看见了扶摇。满地的狼藉,笔墨纸砚都在地上,还有不少宣纸都摊在地上,上面墨团一片片的都是胡乱涂抹的。小姑娘半身就伏在桌子上面,双肩还一动一动耸着,似乎在哭的样子。
  他怔了怔,不轻不重咳嗽了一声:“咳咳。”
  扶摇一听这动静不是宝林,一下就坐直了身体,顺带着抹了把眼泪。
  她抬眸一看,男人抱臂倚靠在门边,一副发现了新奇事物的模样。
  顾凤栖那张欠揍的脸上还有笑意,想到自己刚才那糗样一定是被他看见了,她不禁恼道:“不说了不见外客了么,你怎么进来的?”
  他挑眉,大步走近:“你哭什么?”
  她梗着脖子瞪他:“我愿意,你给我出去。”
  顾凤栖却更是站了她的面前,他双手扶住桌沿,对她露出友好的笑意来:“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就凭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必定为你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少女双眼微红,连带着鼻尖都有点红,看起来像只小兔子。
  他定定看着她,心中却笃定,这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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