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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许你余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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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
  陈瑾南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就往外走,也不管余笙。很少见他这样严肃的样子,余笙跟了上去。他驱车把余笙连人带行李都一起载到了他们一起租的那间房子里。余笙试图跟他说话,可是他就像当她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打开房门以后,他先进去,余笙也跟着。她打算从鞋柜里拿双拖鞋出来,毕竟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也很劳累了。可是面前的人突然转身,将她狠狠地压在门板上,撞得她的后背生疼。她还来不及呼痛,嘴唇便被封住。
  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带着很强的惩罚性。他的唇瓣辗转厮磨在她的唇齿之间,只在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停歇片刻,后又覆倾,直到她感觉双唇麻木,他才放开她。
  他气息不稳,紧紧地抱住她,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他将她圈得很紧,怕她又再次逃掉。
  “我很想你。”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哑着说出这句话,余笙的眼泪在一瞬间就落下来。这一年来,身在异国他乡的她又如何不想他。
  余笙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回抱他就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得没完没了,地上都积了寸厚的雪。余笙洗完澡出来在客厅没看到陈瑾南,看见卧室的门开着就走了进去。那个固执的男人在整理她的衣服,好像只要把她的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挂在衣柜里,她就不会再走一样。
  她倚着门框,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的背影。和以前一样高大挺拔。她看他一件件挂好她的衣服和裤子,最后拿起一个纸袋,余笙暗叫不好。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对他说:“我自己来整理就好了。”
  他看着她低着头,护着那个纸袋,耳根发红。心里涌上一丝悸动,那些翻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快要把他淹没。他稳了稳心神才说:“那我去定外卖,你想吃什么?”一开口,嗓音哑得令人心惊。
  “随意,什么都行。”她说。
  “喔,我记得某人不是很挑食吗?怎么,去德国一年挑食的毛病就好了?”他故意拿话噎她。
  她抬起头来瞪着他。双目圆睁,粉唇微张,脸颊有点鼓。他突然就觉得喉头发紧,所有的气血都在往头上涌。他转过身去出了卧室。
  

  ☆、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看他陈瑾南走出去以后,余笙快速把纸袋塞进抽屉里,然后舒了口气,脸上的热度渐渐降下去。
  “整理好了就出来。”
  背后陡然传来他的声音,余笙被惊得跳起来。两个人瞬间变得很尴尬。最后还是陈瑾南把地上的擦干毛巾捡起来对余笙说:“用吹风吹一下头发吧。”
  “哦。”余笙低着头应。
  外卖送来得很快,是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他说:“你刚下飞机,想来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些就去休息吧,晚上再带你出去吃饭。”
  “恩。”余笙低头喝粥。两个人都沉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下午陈瑾南出去,余笙留在家里。整个家很整洁,很干净,但是少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一年他应该没怎么回来住。但阳台上那几盆绿植被养得很好,想来他是常回来的。倦意涌上来,她忍不住打了呵欠,用被子裹住自己,陷入了沉沉梦乡。
  日影渐渐西移,因为周围很安静所以余笙睡得很沉,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给自己盖被子,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但是眼皮太沉重,想睁开都睁不开。
  等到余笙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瞟到窗外漆黑的夜色,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掀开了被子就往外跑。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先生坐在客厅看电视,音量被调到零,大概是怕吵着她。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互相看着,还是陈先生先松动了表情,看到她赤脚踩在地上,皱起了眉,回卧室拿了拖鞋出来,又蹲下身给她穿上。
  余笙看着他的后背,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余笙抱住他,轻轻哭泣。他先是一怔,随后用手缓慢轻拍她的背。
  “我好想你。”余笙轻轻说。
  陈瑾南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能够再圆满了,对于他,等到她的这句话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他用拥抱的力度去回应这一句话。
  余笙起得晚,两个人也不想出去。于是余笙让陈先生去便利店买几包方便面,火腿肠,紫菜和鸡蛋。陈先生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包东西,余笙想去接,他却率先将东西提进了卧室里,然后又原样提出来。
  “你拿了什么?”余笙问。
  “没什么啊。煮面吧,我饿了。”他笑着将余笙推进厨房里。
  一碗方便面加上火腿紫菜和鸡蛋,瞬间就变得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就煮了三包面,余笙将大半部分都挑进陈瑾南的碗里,自己吃了一点。
  “在德国的时候发现这样煮方便面很好吃,而且方便快捷省时间。”余笙一边洗碗一边说。
  “你在德国,就是这样过的?”
  听见陈先生的反问,余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赶忙圆场:“没有,就是偶尔吃过一次两次。”她心虚,不敢去看陈瑾南怀疑的眼神就推着他出去。“你出去看电视吧,我很快就洗完了。”
  等余笙洗完碗出来,陈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有点不对劲。余笙说:“你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出去买。”
  “不用。你过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余笙坐下来。这劫躲不掉了,余笙低着头走过去坐下,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怎么,有胆子一句话都不问我就跑到德国去,却怕我秋后算账吗?”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那是临时决定要去留学,没来得及跟你说。”余笙狡辩。
  “啧,阿笙。去了趟德国连谎话都说得这般自然了,看来你这学留得是颇有成就啊。”
  “我没有。”某人继续死鸭子嘴硬。
  陈先生也不急不恼。他关掉电视,换了坐姿,正对着余笙。慢条斯理地说:“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吗?”
  现在这情形怎么像是在审问她,明明当初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想到这里,余笙又觉得气愤,于是抬起头,看着他说:“当初一声不响地去德国是我……”
  “唔……”
  后面的话语都被生生咽回肚子里去,因为陈先生以吻封缄,堵住了她的话。这个吻缠绵悠长,开始是轻轻舔舐,然后逐渐加深,吻得余笙晕头转向,四肢发软,最后只能倒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气。
  他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让她全无招架之力。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语气轻柔,言辞却像询问,又像是威胁。
  余笙不满,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嘟着嘴说:“不让我辩解,那你是不是应该欠我一个解释。”
  陈瑾南握住她的手,慢慢说:“桑榆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父母也很要好,因此从小便许下婚约。那时她总说长大后要嫁给我,我也以为我会娶她的。你的出现是我生命中的变数,我从未如此强烈想要得到一个人,也从未如此害怕会失去一个人。她的事我本该早些告诉你,但我怕你会离我而去。所以我想自己悄悄解决,跟桑榆解除婚约。
  她是突然从美国跑回来的。我跟她说她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她哭着跑出去被车撞倒了,断了腿骨。她从小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不敢跟她说重话。只能先将就着她,后来我说要解除我们的婚约,被她听到,她淋着雨回家,当晚病情恶化住进了深切部。她父母都责怪我,我也责怪我自己,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阿笙,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沈伯母已经解除了我跟桑榆的婚约,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他问。
  “对不起。”余笙说。
  如果爱情里有足够的信任和包容,所有的任性都不会成为咄咄逼人的武器。有人说你可以和我大声吵架,但是别对我冷/暴/力。在这段感情里,孰是孰非,已经难以分辨,只剩下最初那份悸动的心情和一心只想对方快乐的幸福感受。
  “阿笙,别对我说对不起。”
  你在我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是我没能够来问你当初事情的真相,我只是太害怕失去,没有对质的勇气,如果你真的选择了她,那我要怎么要,原谅我那么自私,好吗?”这是从余笙心底发出来的悔恨,她真的害怕极了,会失去吗?
  回应她的是陈瑾南热烈的吻,他一遍又一遍温柔地亲吻她,小心翼翼向对待一件珍宝。情到浓时,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可她却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的渴望与炙热的情意早已经将她的心融化,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他。
  外面一夜的风雪不停歇,室内满满的春/色难掩抑。抓在手里的才是伸手可及的幸福。只有将你盖上我的专属名戳,我才能相信我不会失去你。
  “阿笙,我这样爱你。”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攥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实的。无论是承诺还是别的什么,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才是真实的。因此,只有你切切实实地在我身边,我才是幸福的。
  

  ☆、一座城池

  第二天早上余笙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陈瑾南。他早就醒了,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们相视一笑,幸福洋溢在整个清晨时光里。
  九点一刻天空下起一场小雨,两个人都在外面买菜,被大雨困在市场。本打算买些东西回去自己做早饭,但现在就随意选了一间早餐店。这个时间正是吃早点的时候,不过相比周围热闹的店铺,稍显冷清。
  店面不算大,稀疏疏摆了五张小桌子,一个老汉坐在桌边包着云吞,手法娴熟,速度飞快。老妇则整理灶头,调味料之类的。木质的桌上因为长年使用而油亮发光,四壁的墙上挂着春夏秋冬的水彩画,都是温润水乡,古镇清韵。
  他们一进去,老妇就过来热情招待。
  “坐吧,想吃点什么?”
  陈瑾南看向余笙,问她吃什么,余笙说就吃云吞。于是他点了两碗云吞。老妇应下,麻利地走到灶前开始忙碌。灶上一口大锅长年不灭,大概是熬的高汤,现下除了大酒店,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费时又费力。
  锅里的水开始吐泡泡,老妇麻利地从竹篾里挑出好些云吞下到锅里去,然后盖上盖子,等到锅盖再次被顶开,云吞都变成一个个圆滚滚的球浮在水面上的时候,就用漏勺捞出来放在碗里。碗底已经事先放了虾皮,紫菜,香菜和葱,再淋上热热的高汤,鲜香的云吞就出锅了。
  余笙从老妇手里接过碗,说了声谢谢。热气腾腾的云吞蒸腾着雾气,碗里各色颜色相搭也鲜明漂亮,再加上高汤浓郁的香味,勾/引得人食指大动。喝过一口汤,再吃一只云吞,鲜美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转,真的很好吃。
  “好吃。”余笙毫不吝啬地赞美。老汉和老妇听了都眉开眼笑。
  “好吃就多吃点。小姑娘长得太瘦了。”老妇说。
  余笙低下头默默地吃。陈瑾南发出一声轻笑。“听见了没,让你多吃点,瘦得跟电线杆子一样。”
  这下她不乐意了,反驳道:“就像你身上很多肉一样,你自己还不是像电线杆子。”
  陈瑾南邪魅一笑,“最起码我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余笙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小声嘀咕道:“流氓。”
  她的表现这样可爱,惹得陈瑾南心情大好,笑声不断。“真的要多吃点,昨天都硌到我了。”
  “你还说。”嘴上说不过他,余笙将战场转到地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着某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吃着云吞。
  他们这样友爱,老汉都忍不住插话了。“小伙儿和姑娘结婚了吗?”
  “额,还没有呢。”余笙说。
  “这样啊,不过也快了吧。你们活泼的样子就像当年我和我老伴儿,她也是说不过我就动手。”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谁说不过你就动手了,你说清楚。”
  战场转移得这么快,陈瑾南和余笙都看呆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和你一起牵手到老,然后在往后有所追忆的时间里,细数我们一起走过的曾经。山在,树在,大地在,你在,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岁月。
  外面的停了,他们牵着手走出小店。阳光落在浅洼处的一泓积水里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映出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
  中午的时候,余笙在厨房里忙碌,陈瑾南也没闲着,老给她捣乱。
  她忍无可忍的时候拿着锅铲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先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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