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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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我已二十一岁,三少也二十岁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行冠礼。
依然是牛家村。
这六年来我们四个四处奔波,但到了年关,我们还是会回到牛家村过年。不错,不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那多出的一个是我和三少的宝贝王甜心。
今年我们是一入冬就回到牛家村了。要提前收拾一下,准备回清平山。这几年三少和二少一直没有回过家,回家行冠礼是王家老爷子对他的唯一要求。
二少由于从小就体弱,行冠礼的时候本来也是要回王家去办,但他从小就离家在外,也不恋家,压根儿没有当回事。我想他不是轻视冠礼,而是不想提起婚事,用他的意思说,就是想独身,所以任何涉及到婚姻的事都能免就免,以至于他连冠礼都免了。这次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也补一个冠礼?
“妈,我要吃饺子。”王甜心站在门口提要求。
“我们要准备回清平山,哪有时间包饺子啊,回清平山再做给你吃。”
王甜心已经三岁了,我十八岁生的他,十七就怀了他。这之前的两年可能是年纪太小,一直没有怀上。说实在的我也很怕太早怀孕对孩子不好,且不说三少年纪太小,精子质量不一定过关,我自己也是年纪太小正在长身体,如果怀孕就会跟孩子抢营养,这样对孩子的身体更不好。
十七岁时知道怀上孩子了,心里非常忐忑。他们都不理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他们觉得我是杞人忧天,这个时代的女人十五岁就可以嫁了,哪有十七八怀孩子还担心不健康的?只是他们的话并不能打消我的疑虑,我坚定的相信晚婚晚育对孩子才好。可是现在已经怀上了,只能想办法弥补了,于是我天天喝骨头汤,吃鱼吃虾,尽量多的补充钙和蛋白质,还吃了很多野果。由于我突然非常能吃,又天天喊着要吃野鸡野猪的,三少只好隔三差五的上一次山给我打猎。怀孕的这一年我们没有出去开渠,一直安静的呆在牛家村。
当然怀孕期间我也并没有闲着,前两年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开渠引水了,但由于无官职在身,朝廷也没有银两拨给,我们只能拿自己的钱出来付工钱。王瑞风回威城后将我在道馆的分红按时寄给我,我们手头一下子有了一大笔钱,用这些钱请人开渠只多不少。到我怀孕在家待产时手头还有些存款,于是静极思动又想着再投资搞点生意做,以免坐吃山空,钱生钱才是硬道理呀。
想来想去最后居然又让我想到一条主意,效仿彩弹射击游戏开了个游戏厅。当然这个游戏厅仍然是同王瑞风合伙,我去信跟他讲了构思,并将所需工具都设计成附图给他。他负责具体实施,我还是占百分之三十股份,其它的股份他自己安排。这个游戏厅开了后,果然又是像道馆一样红火不已,后来王瑞风回京城后又在京城开了分店,生意更是火爆得不行。这两项生意让我们又赚了个盆满钵满,加上道馆的分红,除掉用于开渠和生活所需,余下的银子也有上万两。我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富婆啊!
这个游戏厅的具体安排压后再说,先说说我们这次准备回清平山的事。
我和三少其实一直算是未婚同居,而且孩子也是未婚先育,要说我是不在乎这些的,只是担心婚前就生了孩子会不会让三少的妈无法接受。还有就是我能否顺利嫁给三少也是个问题,虽然大家都说不会有事,但我心里一直不太相信,毕竟三少的妈也不是什么孬货,她可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千金,精明又能干。官家的千金哦,那可是经过传统礼仪教导出的大家闺秀,能接受我这种完全反传统的人为儿媳吗?
不过听三少说他妈也不是个古板的人。据说她当年和三少的爹是在珠宝店认识的,她极为欣赏三少爹的手艺,三天两头的往店里跑,这三跑两跑的就看对眼了。然后就私定了终生,开始也不知道三少爹的身份,还跟人家约定私奔呢。结果三少爹上门提亲时她才知道原来人家是王家的嫡子,真可谓惊喜交加。
当然以她这样敢做敢为的性格进了王家后自然和王老爷子是夫妻恩爱,婚姻生活甜蜜无比了,而且生育能力也是相当的强,王家的男人要说精子都比较奇怪,总是单传,唯独她连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在王家的历史上,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说到后无来者是讲我跟红玉的,我是有了王甜心后,已经三年没有再孕了。而另一个王瑞风至今仍然未婚,不过他自作主张让五宝怀孕,不过只有红玉一个人怀上孩子,生了个漂亮的姑娘,然后又是再没有听说谁有再孕的。
我因为知道王瑞风有了自己的孩子,怕猪猪会得不到爱,多次去信要求他将猪猪送还给我,结果他不予理睬。后来猪猪居然自己写信给我,说她过得很好,小妹妹很可爱,她非常喜欢,不想离开妹妹,义父和五个姨都对她非常好,让我不要操心她,我才将心放下,想想五宝都是心地纯善之人,应该也不至于为难猪猪。
红玉的孩子叫王蕊蕊,一看这么多心叠在一起就该知道这个孩子是她们一家六个人的心头肉啊。王蕊蕊比我家王甜心早一年出世,是姐姐,我生王甜心的时候为了将王蕊蕊比下去,坚持取名叫甜心。哈哈,一是想起那个叫“甜心先生”的电影,另一个原因是你那么多心还不如我一个心的甜,也暗示了我家王瑞芝可是一心一意的人,而王瑞风就心特别多,哈哈,又恶搞一次。
我说要给孩子取名叫甜心,着实把二少和三少给愁坏了,说男孩子叫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我争不过他们,只好说这是小名,等他哪天祭了祖归了宗,再由老爷子给取吧。他们才不再争论这个名字,只是我每次喊“甜心”“甜心”的,他们还是会装着在打冷战的样子。
交待了一堆,肚子有点饿了,话说,刚刚王甜心说想吃饺子来的。我是怎么交待的?好像是没有时间包哦?可是我现在自己也想吃了,怎么办?
出去寻人,看有没有人还想吃的,如果有,我就赖上。
“二哥,你在忙啊。”
二少也不收拾东西,居然拿本医书在摇头晃脑的看。
“不忙,有事?”头不动,眼睛往上翻着看我。
“嘿嘿,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可有啥特别想吃的?”
“有啊,饺子嘛。”(某二腹诽:这还用问,刚刚就听王甜心在外面喊得山响,你这会儿来问肯定是自己想吃了)
“唉呀,二哥,可饺子难包嘛,你真那么想吃?”继续诱导。
“嗯,那是非常非常的想吃。”
看表情就觉得他特别的想吃。
“那,我们一起包吗?”
“好啊。”
好,拉到一个帮手,要说这几年做饭也轮到我头上了。自从生下王甜心后,我一下子母爱泛滥起来,非得弄什么营养餐,所以整天价的在厨房泡着,后来还真给我练出一手的好菜来,于是真的成煮饭婆了。成了真的煮饭婆后,想那两位爷帮个忙可就难了,王屹风是一直帮我烧火的,可是让他做饭,他就装耳背,总是听不见。所以我想吃个饺子还非得搞这么婉转不可,唉,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难道我已经成了黄脸婆了?不复往日青春无敌美少女的无穷魅力?
摸摸脸,有点心虚,有点郁闷,要说我才二十一呀,如果在前世那是正是花骨朵儿般的年纪呀,怎么现在就成了黄脸婆了呢?儿子都这大了,不甘心也没用啊。
唉声叹气中。
某人看着眼前这位比几年前更丰满更迷人的少妇在那里摸着脸叹气,就知道她又是想些无聊事了。
“咳咳,有的人越成熟越美丽啊,我还是觉得成熟的女人是最美的。”
“真的吗?”我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你们聊什么呀?还真不真都来了。”三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二哥说想吃饺子,你想吃吗?”
“想,一起包吧。”
呃,今天大家咋都这好说话呢?
话说,女人只要一生了孩子,那基本上是开口闭口都是“我们家谁谁谁多么乖巧,多么可爱,多么……”。
我好像也有这毛病,虽然三少一直不让我过多的跟孩子在一起,睡的时候也把甜心扔给二少带。但我仍然想说说我的甜心,因为他实在太可爱了(呃,其实在每个母亲眼里孩子都是最可爱的吧)。
当然如果有人觉得我是那种恋子狂,随便大街上就拉人,然后唾沫横飞的开始说自己家孩子多么好,多么优秀,说得嗓子都哑了也不想撒手的那种人,我也没有办法。实在是我也没有人可以说,平时想拉个乡亲显摆,三少的眼立马变成刀子割我,我被他这样一割,赶紧闭嘴。在家里更不能说,我一开口说:“我们家甜心就是好,就是聪明,就是漂亮,就是……”那两只就跑得鬼影子也没有一条,只有我抱着甜心坐在那里发呆,听众没有了,那只好闭嘴不说了。
话说,我们家甜心,自从出世以来,我就非常喜欢他(废话,哪有娘不喜欢儿的)。
话说,我们家甜心,不只是我喜欢他,大家都喜欢,因为他确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信我描述给你们听。
甜心长得很像三少,眉毛,眼睛,鼻子都像,不过嘴巴像我,很性感。
他出世的时候还是个红皮的小婴儿,看不出来,到一个多月后就已经可以看出将来必定是超级美男了。
“三少,你看我的甜心,长得多帅啊,真是眉若远山,鼻若悬胆,眼神朦胧……”
“可是我明明发现他的眉毛、鼻子和眼睛都像我啊,你怎么没有这样夸过我?”
“呃,是挺像的,不过他眼神更朦胧。”
“那是他视力还在长,眼神不好。”
“哪能这么说,虽然孩子只喜欢对比强烈的颜色,但也不能说他看不见哪。”
“他眼睛没我的好看。”
“谁说的,哪里不好看了。”
“我睫毛比较长。”
“他这是还没长出来好不好!”
“谁叫他不长出来的,反正没我好看,二哥,二哥,快来抱走你侄子。”某三扯着嗓子喊。
“我的甜心皮肤吹弹可破。”
“婴儿的皮肤如果跟成人一样,那是什么了?”
“……”
由于某个无聊人嫉妒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被迫每天除了喂奶和一些偷偷摸摸的时间可以跟甜心相处,其它时间都被他看得死紧,还以带孩子太辛苦为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二哥身体不好,你让他带不是会累倒他?”
“又不是他一个人带,牛大嫂才是带孩子的,他只是帮忙看着就行了。”我生下甜心后一直是牛大嫂帮我们带,我们付工钱给她。
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我发现我不再那么迫切的想跟孩子在一起了,感觉他成了家里一员,但并不是非得整天楼在怀里才行。到这个阶段,某人才不再盯梢。
不知道是他觉得我文化不如他,还是不想让我们太长时间在一起,文化教育方面的事都是他跟二少在搞。学语言也是他们在教,我第一次听孩子叫“娘”时那个眼泪巴嗒呀,不过我强烈要求不要叫“娘”,改叫“妈”。他们不解,我说叫“娘”不好听,叫“妈”好听,他们更不解。我气得不行,于是威胁他:“如果你不让孩子改口,我以后就让他叫你怪大叔!”某人翻翻白眼,只好听从指示。
孩子最终是叫我“妈”了,不过叫他就比较多样化。
“爸,爹,父亲,父上,老爷子,老头儿,家严,家翁,老豆……”
诸如此类,我能想到用来称呼老爹的词都想出来偷偷教会甜心,让他去叫他爹。
于是“老头儿,我要尿尿。”
某三满头黑线。
为这事,他指责我不该乱教坏孩子,我翻白眼:“我哪有教错?还有人称呼父亲叔,或者伯呢。那我是不是要让甜心叫你叔啊?改叫二少老头吧,二少愿意不?”某二少点头跟鸡啄米似的。
某三头上的黑线更长了。
自从我们家吃完那顿肥美的饺子后,第二天就真的动身往清平山赶了。从牛家村到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