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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明月照我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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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的。说不得将来又是一桩美谈。”这倒是真的,当年神将将军李玺就是不足十四冒用他人之名参加比试夺魁的。

云峰不客气的说:“方相身为宰辅,岂可带头犯规。留不得,划掉。”手腕被何惧握住,“此事,方相自当避嫌,我说当留,了家用人之际,破一回例何妨。”

“划掉”

“当留”

云峰与方文清这对几十年的冤家,忽然有志一同起来,让何惧觉得内里必有乾坤。不管是什么,这个反调他唱定了。如今在朝事上,皇帝处处借着二人来打压他。他还有个想法,不如趁此机会,将那黄口小儿除掉。届时刀剑无眼,失手了方文清又能怎样。

李谪见当朝三位一品大员一起找了过来,心头咯噔一下,出什么大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不知道。结果听他们一说,是为要不要破例留下云霁的报名资格争执不下。

死丫头,缩在府里一个多月不见,就给他惹这么件事出来。李谪也是忙于了事,一时把云霁的事抛在脑后。他是想授意方文清让她恢复女儿身的。只觉早一会迟一会不妨事。想不到她竟跑去兵部报名去了。

眼见下头她两个爹都气得不行,持赞成态度的居然是何惧。李谪轻责:“既然年纪不足,划掉就是。些许小事,尔等三人联袂而来,当朕很清闲么?”

是何惧要闹到乾元殿的,那两人不过跟过来,现在想想是小题大做了。小小一件事,惊动他们三人已是笑话。现在还闹到乾元殿,让皇帝来决断。

“皇上下旨开科之时,不是说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么。稍微放宽半年年限何妨?那日在先帝灵前,老父亲眼见此子出手不凡哪。”

云霁自然是没资格去先帝临终的大殿的,那时她本来就是偷藏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让何惧点出来,那三人都知这事闹大了云霁脱不了干系,李谪望向二相,“二位爱卿意下如何?”

云峰腹诽:竟把我的女儿管教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

方文清暗骂:死丫头,回去再收拾你!

二人一同说:“就依太师所言,放宽半年期限,再给三日期限报名。”

李谪挥挥手,“去吧。”

不过这三日也并无多少人参与。方文清回去要把云霁好一顿教训,结果等到月落星沉才见她回来。

“你上哪去了?这个时候才着家?”

云霁看他面如锅底,知道事情露馅了,“孩儿同无衣一处练习。”

“为什么要瞒着为父去报名?”

云霁便把见何三公子抱团参加的事说了,说不能见无衣吃亏。

“何太师恐有意置你于死地,你万不可存侥幸心理,全力施展吧。”事已至此,方文清只有叹息一声,负手进去。

云霁正色道:“是,孩儿知道了。”然后自己去找了盆水,顶着跪在方文清的书房外。

39

第二日,李谪便把云霁叫到宫里问话。

“你去报名做什么?”

云霁正要张嘴,李谪打断:“少给朕唱高调,朕这些日子听得够多了。”

云霁老老实实说了,是怕魏无衣在比赛中吃了亏,想去帮手。

李谪心头一股不舒服立即升起,原来是为了魏家那个小子。

“我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何家人拔了头筹,坏了皇上的安排。”

让何立德得武状元,自然不是李谪乐见的。

“起来吧。”

云霁昨夜顶了半宿水盆,今日一早又被叫到宫里,早上只匆匆吃了点充饥。结果到了宫里又等了半日才见到李谪,现下肚子早饿了。起来的当口,又叫着抗议了。

李谪听她肚子咕咕作响,扑哧一声笑出来,往旁边桌案一指。这御书房自然是摆了点心吃食与当季鲜果的。云霁得了允许,便跑过去捡起三两样往嘴里塞。

李谪看着手里的折子,听着她在一旁的动静竟有些看不下去。便搁下走到她跟前,云霁站着吃得正起劲,见有黑影挡着光线,忙抬起头来。

李谪的手伸过来,拈起她脸上的点心碎屑,“瞧你这吃相,好像先生没给你吃饱似的。”

云霁伸手比了个‘四’,“我现在一天要吃四顿才够,也不知道怎么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闺女应该也差不多。”李谪说着,就想起那天她一脸羞囧,披着他的衣服,蹲在地上的样子。心头一动,突然伸手扳正她的脸,把她脸上的碎屑全抹了开去。

云霁见到李谪的头低下来,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唇上一暖,又微微被李谪新生的胡渣刺痛。

李谪将她按在怀里,只觉得她身上混着奶香,又比从前多了几分少女是清香,让他不愿放开。唇上、口里还带有方才吃过的点心的甘甜,让他一寸一寸的探索,也不愿离开。

云霁脑袋有点发懵,那时在狼群里李谪舍身救她,她自然是心动之极。长到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对于这个一直在她世界中心的男人,她当然心动、憧憬。可那日容愈的话像一瓢冷水淋在她头上。李谪的为人她也不是不清楚,便告诉自己就守在这个位置,不要妄动。

李谪见她还在分心想其他的,心头不悦,更是轻拈慢柔,出尽百宝要看她为自己沉迷。可怜云霁小小年纪,自然不是身经百战积累无数实战经验的李谪的对手,很快便什么都想不到了。

待她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抱坐到了桌案上,而李谪在阶下站着,正与她等高。最惊悚的是,自己的双腿,居然盘在他腰上。而李谪的手,已然从身后伸进她衣服里,正在里头摸索。

一片火烧云在云霁脸上升腾起。

“傻丫头,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把胸口绑起来。”

“在、在长。”云霁结结巴巴的说。有一次被无衣无意间擦到,差点叫她痛得弯下腰去。

李谪笑出声来,“当然要长,不要总绑着,不然以后”李谪说着,脸上出现促狭的笑。

“是、是。”云霁没口的应着。想要叫李谪把手抽出来,又觉得浑身燥热。

李谪看到她诚实的反应,心内自满,他现在看云霁,就是块热腾腾的又白又嫩的豆腐。真是心急啊!算了,还是再给她些时间。他把手慢慢抽出来,替她把被扯开的衣带系上。

“你在和魏无衣一处练习?”

“嗯,魏将军在辅导我们。”李谪退开去,云霁把腿合拢,从桌案上跳下来。居然还是在他的龙案上。

“不用他,朕另给你找个名师。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太师不怀好意的。”

“我知道。”

“给朕离姓魏的小子远点,听到没有?”

“听到了。”

“嗯,让人送你回去。”不然,他今早就干不了活了。由得她在这里呆着,他只能是心猿意马的。

云霁差不多是飘出宫门的,连出宫的时候同云峰擦身而过,还是听到身旁人唤‘云相’她才醒过来。

云峰瞟她一眼,魂不守舍的,还双颊酡红。

当晚,方文清回府,展凤递上一张请柬,是云峰下帖邀他明日休沐在明月楼饮茶。

姓云的找他,能有什么事?

李谪给云霁找的名师是号称炎夏第一将军的兵部侍郎莫轻崖,此人年少成名,少有败绩。此番皇帝嘱咐他来教方相家的小子,又说只要让他不在比试中叫人害了就成。他有点疑惑,但还是奉旨收下这个记名弟子。

云霁对魏将军好生过不去,魏晖倒是豁达,“莫将军可不轻易收徒的,你好生跟着他学。”他倒想把儿子也塞过去,可惜没有门路。

云霁第二日早早起来,方文清亲自备了礼送她到莫府去。

莫轻崖笑着收下,请方文清入内叙话。方文清说云相邀了他品茶,就不进去了。犬子就有劳将军费心了。

莫轻崖送了客回来,细细打量云霁,这小小子他见过,时常在宫内走动,人都说是天子门生。皇帝还怕他比试时吃亏,要他教教他如何应试。

莫轻崖把他叫到小校场,亲自试他的武功与谋略,试了很满意,是块美玉。然后是弓箭,这一项如果用统一的弓云霁稍弱,因她惯常用的是经方文清改造过的。

“不行,比试时是统一的。不过你这个小弩,的确省力。你年岁未足,用之正好。不过,还是要会用普通的弓。若是你上了战场,抢得一口弓却不能灵活运用却是不好。”

于是,云霁便在莫轻崖指导下按考的内容,一项一项练来。

方文清一身儒衫到了明月楼,早有人相侯,引入雅室。

云峰站起来,请他坐下,然后将室内的人驱出。

“云相,找老夫何事?直说吧。”

“是为了小霁的终身大事。”

方文清摇摇头,“我也想过,觉得魏家那个孩子老实、上进,可如今事情恐怕已不在你我掌控中了。”

云峰懊恼,“偏出了考武举的事。方兄”

“不敢当”方文清冷冷的道,“我原本不过是你云家的一个下等杂役。”

“姑姑收你做义子,你我也不是外人。你不想去看看她老人家的埋骨之处么?”

听完这句话,方文清的身体簌簌发抖,半晌才镇定下来,“我能为小霁做的,不消你拿什么来交换。”

“不是交换,而是答谢。答谢你救她一命,教养她至今。方兄,我是诚心的。今日我便带你去云氏的墓地。姑姑一生未嫁,她死后我将她依祖父母而葬的。”

“哼,一身未嫁,还不是你家的狗屁家规弄出来的。”

云峰脸一沉,“方兄慎言。云家家学传男不传女,这是定例。她既然偷学了,就不能嫁人。”

方文清挑眉:“我若不投在端王门下,你云家的家将怕是要千里万里的追杀于我。小霁现在也学了,你还来跟我讨论她的终身大事?”

“她名字未入族谱,就当是我私心。”

“你比你祖父像个人样。请带路!”

云氏的祖坟,外人也是不能进的。不过是家主带来的,倒没有受太多阻拦。云峰一路带他到了一处坟茔前,“就是这里了。”说完上前拈香拜祭一番,然后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方文清。他站在外边,听到里头慢慢传来有些压抑的哭声,继而声音越来越大,微微摇头,造化弄人。

待方文清出来,已是面色如常。

云峰与他一道出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请方兄择日与我再比一场。”云峰一揖到底。

方文清停下脚步,云家家主当年能与他比一场,已是例外中的例外了。只是因了二人几乎并驾齐驱的声名。云峰当年赢了,只要他不再答应与自己比,自己就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你,为何?”

云峰脸带惨然,“若是叫他们兄妹将来相争,我有何面目见心爱的女子于地下。”

方文清心内清明,他知道云峰派人北上挖取云霁亡母遗骸,想来是意图同葬。今日云峰带他到此,他是欠下一个人情。而且,能自己找回来,更胜过借助他人之手。

“好,待朝堂局势明了,皇上能令行禁止之日,你我再比过。”

“多谢。”

“至于小霁之事,皇上如今执念未深,你我同去求肯,或有一线转机。”

“好。”

面对左右二相跪地恳求,李谪心内恼火,“朕难道还配她不起?”

方文清道:“小霁是大情大性之人、爱恨分明,恐不是能入深宫之人。”

云峰也道:“有我二人为后盾,她这个出身比先帝的何娘娘还高。为家为了,都请皇上三思吧。”

李谪一凛,是,云霁的性子不是能在后宫与人和睦相处的,他是可以偏着她。可是后宫如朝堂,如棋局。而云霁一旦吃起醋来,以她的心性与能力,后果堪忧。如云峰所言,的的确确是个隐忧。他扳倒何氏,可不是要再树一门更厉害的外戚起来。最后只道:“待她脱了当前之局吧。”

云峰还未动作,方文清也一磕到底,虽说执念不深,但对李谪来说退这一步已是实属难得。

对李谪来说,他从来就不把某一个女人当成必不可少的。即便心底知道,云霁对他而言,恐怕是有一点不同。但她与二相牵连甚深,用来牵制二者最好。何况,那个丫头跟随他多年,某些事上原也不是九死无悔的。

方文清回到家,正好云霁从莫府回来,便叮嘱她:“以后没事少到皇上跟前晃悠。”

云霁纳闷的应下。

“还有,魏家那个孩子我瞧着不错,你自己的意思呢?”

“你说无衣啊,他很好啊。”云霁更纳闷,这说的是什么。

方文清笑:“那小子傻乎乎的,到如今也还以为你是兄弟。不过,这样的人,你以后拿捏得住。”

“孩儿干嘛要拿捏”云霁恍然一悟,“爹,你说的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想的是哪个意思?”

云霁伸出双手,两个大拇指对弯一下,“就是送做堆的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世人多盲婚哑嫁,难得你们还算青梅竹马。待武举应付过,你就回复女儿身。我会暗示魏家来提亲。”顿了一下,“魏家有皇上手书的,只要不造反他会保到底的白字黑字。虽然不能全信,但待无衣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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