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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疯诉  作者:齐骥-第3章

小说: 疯诉  作者:齐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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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头疼地别过脸,不去看那个令我心浮狂躁祸水小人。 
我疯了! 
为什么要带一个只会带给我无穷无尽麻烦白痴小鬼上路?即使他身体里有“无忧”,反正我打定主意,它只能是娘祭品,那么直接杀掉他是最明智选择,可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算了,先带他回梦倾宫再说。 
他颈上伤愈和速度令人咋舌,一是因为没有刺中要害,二是因为“无忧”。 
真是无知者无畏么?这个小鬼醒来后,没看出他有丁点儿害怕意思,除非在睡觉或者嘴里塞满了食物,否则,他没有半刻闲暇,即使在马车里,他也可以上窜下跳,就地翻滚,嘶喊狂歌……很多时候,我不得不点他睡穴以求得片刻安宁,更何况,我们是在躲避追捕。 
其实也不对,他即使是在睡觉,也不让人省心。我们尽量避免住客栈,多是在破庙或废弃山间野舍过夜。每天早上,如果是打地铺,明明昨晚睡在屋子最里面角落,却可以在门口不远处找到他睡死如猪身影;如果睡是床,千篇一律,床底是他唯一蜷缩角落。 
之后,只好由我看着他睡觉,因为景星祥云抵死不从。 
这小鬼是不是睡梦中也在想着如何逃跑? 
想到此,我又不得不开始自嘲,他是个白痴!亏我那日居然以为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一定是我错觉。我绝不承认他跟我存在相似地方,那便跟承认我自己是白痴一般无二。 
刚才吵得天翻地覆要上山去大解小鬼,此刻喜滋滋地捧着一株白色如串铃小花蹦蹦跳跳来到我身边,身后是一脸无奈景星。 
“叶射!你看,漂亮么?”像个怀春少女傻呵呵地看着自己心上人,小鬼言笑晏晏盯着手中花。 
无端端又开始狂躁,有一种想把那讨厌白花一把夺过扔在脚下死命践踏蹂躏冲动。 
不理他!看看锅里水,又添了一些柴火,径自走出破庙。 
吃完祥云猎来野兔,夜幕落下,一天又将过去。 
突然,一种强烈麻痹感在体内肆意横行起来,我惊怒万分,怎么可能!身侧传来三声倒地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景星祥云和那小鬼。很快,除了脸上感觉还在,脖子一下全部僵硬。 
谁?究竟是谁? 
我直挺挺地睡在地上,等待宣判到来。想不到我叶射命丧与此!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是——他!居然是他! 
他依然言笑晏晏,手里捧着白色串铃。他蹑手蹑脚地爬上我胸膛,脸对着我。 
“安,似,风!”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果可以,我会一口一口咬掉他身上肉!生平最恨人骗我! 
“叶射,你说嘛,这花漂不漂亮?”他笑得更加欢畅。 
我无法遏制心头怒意,恨恨地闭上眼,我居然听信别人话,相信他是个白痴!? 
“这花叫铃兰,又叫君影草,也叫草玉铃,花本身并没有毒,毒在它根部——放心,我下得不多,你们不会怎样……” 
我倏地睁开眼睛:“谁说你是白痴,我剐了他——” 
“谁说我是白痴??我是疯子!!说我是白痴人才是白痴!连疯子跟白痴都区分不出来,不是白痴是什么??” 
他从我身上跳起,一脚踩在我肚子上……似乎有酸涩东西拥堵在喉咙里……若不是我现在全身麻痹失去感觉,这一脚,该是什么滋味?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终于离开我身体,冲着我大声喊叫,怒目相向。 
我几乎笑出声来,可惜,接近一辈子不知道笑为何物我,终于化作唇角微勾了事。 
没有太刺激他吧?只见他呆愣了一下,笑容渐渐重新爬回他脸上。 
嘶—— 
我只觉身上一阵清凉,他已将我全身衣物尽除,随手丢进了一旁燃烧火堆,滋滋作响,没几下便化为灰烬。 
“安似风——”我怒极! 
“嘘——”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睁圆着双眼,煞是可爱!我果然是白痴,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什么乱七八糟! 
他又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景星祥云衣衫鞋袜,同样下场。 
“叶射,我要走了哦!我会想你。”他重新爬回我身上,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细热呼吸撩拨着我耳垂脖根。 
我不敢相信!不是脖子以下都麻木了么?可为什么,为什么那里会有反应? 
“呵呵呵呵……”他吃吃地笑着,暧昧妖娆,“原来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啊……” 
燥热毫不留情地占领了我脸,我除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一道湿热溜进了我嘴,在里面大肆阀挞。一双小手灵活地套弄我灼热,天!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热量猛烈地冲向同一个地方。 
“啊——” 
烟花散尽…… 
“好热情……呵呵……”那个小疯子慢慢擦拭着手上身上我遗落犯罪证据,笑如春风。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颈上一痛。 
“你,是我!”他舔尽唇角血,宣布所有权。 
心,狂跳! 
“这个印迹你要留着哦,不见话……会遭到惩罚……呵呵……”他最后在我唇上一记轻吻,扬长而去。 
…… 
“安,似,风。” 
楚问悔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小骆如老母鸡般来回折腾,那故意装出来吓唬那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小乞丐阴狠表情,适得其反地让还坐在地上小乞丐哈哈大笑。 
不忍再看小骆无限挫败脸,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转身将手伸给那小乞丐。 
“起来吧。” 
他明显愣了一下。 
“少爷!你做什么?不要理他——这样小乞丐,多半是小偷,故意撞你然后趁机下手,快看看钱袋还在不在才是正事……”小骆连忙窜到我身前,大肆教条。 
谁知那小乞丐鱼跃而起,跳到小骆跟前,一把从怀内拽出四五个花色各异钱袋,使劲儿在小骆眼前晃荡。 
“你说!哪个是你?你给我指出来——指不出来我告你诽谤诬陷外加歧视乞丐,嘿!你就擦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你!” 
小骆呆若木鸡。 
“哈哈哈……”我终于没能忍住,不顾形象当街大笑起来。这小乞丐太有意思了! 
“问悔?” 
回头一看,嗯,是我好友,磬郢神卫将军左轻翼和当朝右相霍方画。今日不用上朝么?怎么齐齐出现在此? 
“问悔,真是你在笑?”左轻翼一如既往地喜欢大惊小怪。 
霍方画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一切。 
那小乞丐双眼一翻,将钱袋胡乱塞入怀中,转身欲走。 
“别走啊!”我见状马上上前抓住他手,唔,柔若无骨。“我请你吃饭,如何?” 
“少,少,少,少爷!”小骆结巴起来。 
小乞丐盯着我眼睛,仿佛在寻找什么,乌黑油亮脸似笑非笑。 
“我要洗澡。”他突然开口。 
“你,你还讨价还价?!”小骆那个气啊,脸都歪了。 
“你笨蛋啊!讨价当然要还价啊,不然我不是亏大了。”他一脸理所当然。 
“说得好!小骆,你确定你真是洛河楚家人?”霍方画在一旁拍手叫好,不忘顺便调侃可怜小骆。要知道我楚家世代经商,乃当今天下最富有家族之一,与夏晏卓家、乌朱纳兰家并称天下三大商。 
“好。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吧,我都答应。”我难得豪爽一次。 
“都答应?呵呵……那好,我要求便是,以后我无论提什么要求,你都无条件答应,如何?” 
 
“你脑子坏掉了?这种要求都点头?”左轻翼伸手抚上我脑门。 
可能是吧?否则为什么我一对上那双满是戏谑眼睛便不愿离开?为什么我一直紧握着那双柔若无骨小手不愿放开? 
“好了,轻翼,问悔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就别唠叨了。”霍方画手执酒杯,靠在窗边,一派闲然。 
左轻翼下意识地挠挠头,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地闭上了嘴。呵呵,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半晌,酒菜都已上齐,还不见小骆和那小乞丐出现。 
“大老爷们洗个澡那么磨蹭,跟娘们似……”左轻翼按耐不住开始抱怨。 
“你说谁是娘们?”门被一脚踢开。 
乒—— 
落地是霍方画手中酒杯。 
咚—— 
左轻翼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儿,终于知道,原来,人,可以,美,成,这——样! 
他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微微一笑。 
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热切狂乱! 
“你叫楚问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答:“是。” 
“嗯。”他点点头,“我是疯子,你可以直接叫我疯子。” 
什么?我惊愕至极! 
见我这样,他咯咯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我看向在他身后跟进来小骆,非常意外,那小子乖乖地立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饿了。”他笑够了,直接开始吃起来。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儿斯文气质可言。 
“慢点吃,别噎着。”我只好一边提醒他,一边给他倒水。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他嚷嚷。 
“好好。”我斟酒给他。 
“还要!还要!” 
“好好……” 
…… 
我一味纵容结果,他醉倒在我怀里,娇艳如花。 
“问悔,我觉得,你惹了个大麻烦。”霍方画望着他醉人娇颜,喃喃出口。 
“我知道。”我轻笑,“没关系。谁让我把自己卖给他了呐?” 
…… 
回到楚家,我将他安置在我床上。 
“小骆,你今天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么?”我紧盯着一旁明明安静却更显反常小骆。 
小骆咬了咬唇,手不安地缩到身后。 
“小骆?” 
“少爷,你会留下他吧?不会赶他走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先前拼命排斥他人,现在居然担心起他来,这就是所谓美人魔力? 
“当然,除非他自己要离开。” 
小骆似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他便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小骆,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小骆似被我突如其来严厉口气吓到,瞠目结舌,乱不成言,“不是……我,我,我不知道……是他身上……身上伤……” 
我脸色一变,冲到床边,掀开被子,解开他身上衣衫。 
我在发抖,我知道,没有人可以面对这样一具身体而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割伤、刮伤、烫伤……更多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伤痕……粉红色,形状各异痕迹爬满了全身上下……似乎曾好好地治过……有些已经淡了,可绝大部分疤痕恐怕永远也不会消失。 
“二哥……”他咕囔着。 
终于,呼出一口气。 
“小骆,你去休息吧。” 
小骆还想说什么,终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去。 
我替他穿好衣衫,盖上被子,静静地看着他睡颜。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他似乎听见了,唇角漾起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笑。 
于是,我也笑了,为一个承诺,一个一辈子承诺! 

 
霍方画 
据说那自称是疯子少年留在了楚家,据说楚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据说仅仅一天他就砸碎了楚老爷五件古董、撕毁了楚家大少爷亲作三本诗集、剪烂了楚家二小姐所有新做衣裳、捣毁了楚家四少爷亲手栽种牡丹花园…… 
可是,依然没有人主张要把他赶出楚家,还是据说,反而像信仰神一般地把他供在了家里…… 
奇怪,非常之奇怪! 
与其坐在这里,不如直接去楚家瞧瞧。 
“呃,方画,你要出门?”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左轻翼脸就出现在我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眉目清秀年轻人。 
“多日未见到问悔,听说他又病了,正要前去探望。找我有事?这位?” 
“哦,这位是萧图,我朋友。”那年轻人微微颔首。 
“‘一指沧海’?”我打量着眼前这个文雅有礼人,脑中翻飞着“一指沧海”萧图三年前以独门武功“追心指”立毙杀人狂魔毕冽于指下场景,一指定乾坤,沧海变桑田,这就是“一指沧海”由来。 
“霍大人知道区区贱名?”萧图挑了挑眉,似颇觉意外。 
“何必如此见外,既然是轻翼朋友,当然也是我朋友,直接叫我方画就是了。我也直接称呼你名字萧图,你看可好?” 
我与萧图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呵呵,萧图,我就说嘛,方画平易近人得很,别被他头衔吓到了。”左轻翼显得异常开心,仿佛他得了什么好处似。 
唉,傻人有傻福,单纯人自有他幸福,脏活累活钩心斗角之类事情只好由我们这种从来也没单纯过人来干。 
“方画你现在要去楚家?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见问悔了,还有那个美丽无比小东西,他在楚家吧?”左轻翼一如既往地坦白,丝毫不掩饰对那孩子好奇和兴趣。 
我余光扫过萧图,他目光微微闪烁。 
“在。萧图你不介意话,就一起去吧,顺便认识认识问悔和他……小主人。” 
 
楚家人……似乎变得有点诡异。 
先碰上是楚家现在当家人楚家二小姐楚问憬。以我们三个张口结舌傻瓜模样而言,第一次发现这个天下公认男人婆确确……是个女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她那微微卷曲侧梳在一边发型?还是袖口张开如荷叶领口翻滚似木耳一袭云裳?都,不同寻常,但,非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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