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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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谁都没有过这类实验的经验,前几次都因为设备功率太大祁江心脏停跳不得不终止实验。后来陆陆续续进行了多次的尝试,祁江能勉强撑到灵力场重塑那个阶段了,然而无论这个实验进行了多少次,调整了多精确的参数,那朵名叫沉香的花依旧宛如无知无觉,波澜不惊。
出于对祁江身体的考虑,刚开始实验是每周一次,然而旷日持久的徒劳无功消解着人们的耐心,上层渐渐地也开始减少了对这个项目的关注力度,更不用说国之重器的秦沐云,手头上还有多少个比这虚无缥缈的能量深渊更迫切紧急,立竿见影的项目。
随着高层对这个项目的不抱希望,祁江开始慢慢有了放风的时间。最初是上午进行一次生不如死的实验,下午跟在实验室后面打杂,跑跑腿洗洗试管。后来秦沐云带学生也把他叫上了,顺理成章就成为了秦沐云门下弟子的一员。
只可惜实验室是半封闭的区域,图书馆里几乎也都是些珍贵的内部资料和专业书刊,偏文科的书实在太少太少。程枞每次出去他都会托他从外面带书。祁江原来在基地念书的时候,特别向往那种大文豪,没想到命运阴差阳错,他竟然弃文从理了。
“你看,我总要回家的嘛……”祁江看出宋绮云不太高兴,赔着笑脸,“基地至少是个开放单位,我比较好转回地方。”
宋绮云说:“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总有一大堆正当理由。”她转身就走,“反正你就没把我们这些师兄师姐放在心上。”
祁江追过去,讨好地安抚道:“师姐,绮云师姐,你真的真的误会我了……”
宋绮云对他这一招卖乖最没法子,挥挥手,“行了!我先去交资料,顺路帮你问问程枞他有什么路子帮你转单位。”
宋绮云交完资料,从办公室出来,正好就碰见了程枞,“诶,祁江要回基地的事情,你知道吗?”
程枞直接说:“知道啊。”
宋绮云鼓着脸颊,“好啊,你们一个个暗地里都勾结成什么样了,就瞒着我,是不是等祁江上了飞机你才打算同我说?”
“绮云,这你错怪我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程枞笑着说,“基地那边我打听了一下,内部人事是走不通,我们首都这边和基地几年前关系就很僵了。毕竟小江也是秦老师的嫡系,不好插手。不过最近有一个研究员的名额,可以通过选拔通道。”
宋绮云说:“那你帮忙安排下吧……说实话吧,”她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有种亏欠他的感觉……我其实也知道,实验那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
程枞笑笑,“有得有失,个人有个人的命吧。”
祁江走的那天程枞开车送他去的机场,票买得急,下机的时候才是清晨,祁江没带什么东西来,就是一沓书和资料,还有简单的洗漱用品,本来他生活就简单,在实验室的日子更是家徒四壁六根清净,除了学习就是跟着师兄师姐跑数据。让他收拾行李,他整理了半天也只整理出一个小包裹。
祁江从转盘上把行李拎下来,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祁江!”
祁江回头一看,一张半人高的纸板迎风招展。他眼前一亮,“小徐姐!”
小徐把纸板一放,直接给了他一个熊抱,“诶哟,你这孩子,该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上次怎么走得那么匆忙!”小徐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意穿着一件格子衬衫,不修边幅大大咧咧。
祁江被她的出现吓得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嘴唇哆嗦着,抓着包的手收得紧紧的。
似乎看出了祁江的心思,小徐指指身后,“啊,凤老师让我来接你的。车子就停在外边,走吧。”她还是像往常一样雷厉风行,说罢就要帮祁江拖行李。
“小徐姐不用了,我自己来。”祁江说。他已经不是那个下了火车满眼迷茫的初生牛犊了。
他沉吟了一下,轻声问:“凤老师,也知道我回来了?”
小徐点点头,“那不然怎么能让我来接你呢?”
祁江抬起眼睛看她,“凤老师……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啊!”小徐惊讶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她推着祁江的后背把他推上车,“他之前还担心得不行,一年跑了好多次首都,不过都没能和你见上一面。怎么,这次是解禁了?”
祁江点头,“嗯,我打算回来了。”
小徐嘻嘻一笑,“那凤老师一定高兴得不行。”她拍拍座位,扭头跟司机说:“师傅,去基地。”
“喂喂,你开车注意点,又闯红灯了。”白淼淼着急上火地猛拍晋流芳,“注意行车安全!你出事了不要急,我身上可是背负着国家几个亿的科研项目的啊。”
晋流芳意外地没有回嘴。
他默默扭头看他,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因为祁江?”
前面的轿车一溜烟加塞了,晋流芳暴躁地摁了下喇叭。“你话怎么这么多?”
白淼淼说:“你就像个看人手里拿桃儿的跳脚的猴子。”
晋流芳叹了一口气,扭头对他说:“你别得理不饶人了,他好歹是我的初恋。”
白淼淼眨眨眼,在车里开了一个果冻,指了指前方,“呐,看你初恋。”
晋流芳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他的果冻送进气管。
基地的大门前一辆车徐徐停下,小徐先下车帮祁江开后备箱拿行李,“谢谢小徐姐。”祁江接过行李,抬头看向基地朱红色的大门,这几年应该是翻新过,空气中还有一丝丝未干的油漆的气味。巍峨的大字依然挺立在山间云下,风过依然簌簌有声,吹动祁江的衣角。
祁江心头涌起万千感慨,往昔如梦,阔别重逢。他站在那个大门前,感觉自己像一个针尖那么小。
小徐现在也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了,公务缠身,跟他说让他自己到里面找凤凛,又马不停蹄地回市区了,忙碌程度有增无减。
白淼淼好不容易把果冻咽下,他微微一笑,侧头过去看晋流芳,“到了,怎么不下车。”
晋流芳阴着脸不说话。
白淼淼笑道:“你不下我下。”没等晋流芳拉住他,他一一把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跨了出去。“祁江!”
祁江瞪大眼睛,“淼淼!”
白淼淼挥挥手,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他,“真是好久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呀。我早上才跟人说你要回来了,没想到你动作那么快?”
祁江激动得涨红了脸,“我在首都的时候也有听说你过去,可是也没能见上面,你在首都做的是什么?”
“吴霖老师的那个项目,他们缺几个人,凤凛老师推荐我去的。”
“啊吴老师那个项目我有个师姐特别有兴趣,不过可惜她也没去。”祁江说,他望了望白淼淼下来的那辆车,“你也刚回来?”
“是啊,”白淼淼笑着说,“正好蹭了别人的车回来。”
他转身笑吟吟地道:“流芳,祁江回来了,你不来打个招呼?”
第35章
祁江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他憋红着脸,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敢了。他不错睛地死死盯着那打开的车门,晋流芳姗姗下车,把手插在口袋里,没有走近。“祁江。”他黑色的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祁江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眼睛先红了,他手指哆嗦得不停,“晋流芳……”
晋流芳的视线徐徐落在他身上,一直没有移开。他像是从头顶被那目光钉死的蝴蝶标本,在太阳下瑟瑟发抖。
晋流芳心想,他长高了。原来只到自己的肩膀,现在该是到耳朵了吧。可是看上去还是小小的,不知道是外套太大还是他低着头的样子,总觉得那薄薄皮肤下的骨骼一捏就会碎。恐怕就算是首都,伙食也不好吧。
他轻声问:“你吃饭了没有?”
祁江摇摇头。
晋流芳正打算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祁江,把来电掐掉了。那通电话沉默了数秒,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什么事?”
助理在电话那边哭爹喊娘,“晋先生,您还没到公司吗?这边会议都在等您。”
晋流芳说:“会议取消。”他掐断了电话,气势戛然而止,他局促地转身,看着祁江说:“那……沉香还好吗?”
祁江心头一沉,曲曲绕绕勾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他想,他终究还是惦记着沉香的。“她很好,和以前一样。”祁江说。
“是么。”晋流芳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低头轻声说:“那就好。”
白淼淼看了看时间,说:“下午李漓约了我接风宴,流芳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来吧。”他看了看祁江,“祁江也一起去吧。”
祁江知道白淼淼对他的邀请只是出于客气,他理应礼貌婉拒然后和他们分开去找凤凛,毕竟凤凛还在等着他。可是他看着晋流芳,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想多看几眼晋流芳,再多一眼,一眼就好了。
“走吧。”晋流芳对他说。
祁江像是被人下了咒,脑子一片空白地跟着他们走了。
几分钟祁江就后悔了,他刚到就迎头撞上李漓,白淼淼连忙说:“祁江刚从首都回来,我想索性就……”
李漓看到祁江,脸色一变。他盯着祁江,神情阴沉得可怕,“你回来做什么?”
祁江说:“我……”
他四处望望,“沉香呢?”
祁江说:“沉香在首都。”
李漓说:“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祁江语塞,不知道怎么去缓和李漓的怒火,他有点明白李漓为什么会看到他就生气,他当时选择了守口如瓶,就已经做好了报应的准备。李漓和晋流芳,他们合该如此生气。祁江一个字辩解也没有。
祁江说:“你放心吧,沉香她没有遭罪……”
李漓说:“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吗?要不是你……”他指着祁江,“要不是你,沉香怎么会去首都?你不过也只是他们操纵沉香的一个傀儡罢了!”
“行了!”晋流芳把祁江拉到身后,“你冲他发什么火?”
“好啊,晋流芳,现在你还护着他?”李漓不可置信地看着晋流芳。
晋流芳说:“关他什么事,你想发火冲我来,沉香是我的亲妹妹,我责无旁贷。”
祁江心里五味陈杂。他说:“对不起。”
李漓抱着胳膊把脸撇一边去。祁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印象中的李漓,总是嬉皮笑脸,对他一点架子也没有。而如今,祁江清楚地知道他讨厌他。
祁江抿了抿唇,拖着行李说:“那我先走了。”
晋流芳说:“我跟你去。”他回头给了白淼淼一个眼神,白淼淼微微点了点头。
基地那时候他们是建校以来第一届,山脚下人丁寥落,连个小卖部都难找到。而如今数年过去了,山脚下嗅到商机的附近居民陆陆续续开起了小吃店和手机店,竟然也渐渐发展成了一条街。
祁江拖着行李跟在晋流芳身后,从来来往往的学生中挤挤挨挨地穿过去,周围全是当年的他或者晋流芳那个年纪的小妖精们,说说笑笑地谁也不多看他们一眼。他们终于在一家小餐馆落座。
祁江捧着店家上来的热茶一口口喝着,飞机上的空调开得有点太足,他的胃不太受得住。
晋流芳坐在他面前,局促地左顾右盼,半晌才问:“这些吃得饱吗?”
祁江点点头,说:“吃得饱的。”
晋流芳问:“听淼淼说你们那边食堂特别难吃?”
祁江想了想,“还……好吧。”
其实晋流芳上午已经和白淼淼在餐馆吃了一顿垫肚子,这时候没什么食欲,筷子在鸡肉上戳来戳去,“这鸡一看就是饲料鸡,还有这鱼,一点都不新鲜。”他把满桌子的菜抱怨了个遍,嫌这个炖老了没营养,那个火大了营养都流失了。
祁江放下碗说:“我觉得还好啊。”
晋流芳撇撇嘴,心想祁江才见过多少世面,在首都也一定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他开口:“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啊,你这次不是请我了吗?”祁江说。
晋流芳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会聊天啊。”
祁江眨眨眼,说:“哦,谢谢你请我……”
他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说:“对不起。”
“咱们能别提那件事了吗?”晋流芳说。
祁江说:“噢。”他知道晋流芳不想提,是还不愿意原谅他,就算他表面对他多和气多礼貌有度,他心里还是不会接受他的。他从前就是这样,再嫌弃再觉得不喜欢的东西,他都可以装出一副和蔼的笑脸,让人挑不出错。
他想着如今晋流芳在他面前也虚情假意的了,噎得有点吃不下去了。
晋流芳见他的筷子停了,问他:“饱了吗?还是菜不多胃口?你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