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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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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煜。”
  “忱轩宥,我痛恨你。”
  他想说我痛恨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参与我的人生。
  忱守煜把手机扔掉,他握紧了拳头。
  记忆藏在最深的海里,少年再多情,也是少年,不懂不知不担当。
  那年,榕树下围观的同学问,“忱轩宥,你在乎的人是谁?哪个女生?去年的今天你就在广播室送歌,今年同一天又来,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忱轩宥打了打手,手指划过吉他玄,他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
  忱守煜黑着一张脸,他沉默不声。
  同学转移目标问,“守煜,你是轩宥最好的兄弟,你知道吗?他喜欢谁?”
  忱守煜语气不善的回答,“不知道。”
  忱轩宥噗嗤一声笑了,他说,“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抢了他的喜欢。”
  忱守煜怒目而视,他说,“忱轩宥,你疯了。”
  同学们目送莫名其妙愤然离去的人,转头,看着自顾自弹唱的主角:
  忱守煜做了一个梦,梦里,忱轩宥伸手,拉住了就拥抱。
  他说,“守煜。”
  忱守煜不推不拒,他说,“轩宥,我高中毕业就离开家乡。”
  忱轩宥问,“不去上大学了吗?”
  忱守煜任由抱着的人,他说,“我家里没那么多钱,有些人认为读书再多,出来也是辛辛苦苦的找工作或者打工,反正结果都一样。”
  忱轩宥驳斥,“怎么可能一样,你甘心吗?”
  是啊,他甘心吗?
  忱轩宥说,“如果你考不上,我陪你。”
  忱轩宥在高考卷上留了一半空白,那像是为心里珍重的人留许的一片空间。
  忱守煜却认认真真的填完了试卷,他交上一份完美答卷,为了怒斥的人的期许。
  忱轩宥说,“你要把成绩考出来,高分成绩可以减免学费,守煜,你听我的话好吗?”
  忱轩宥说,“你难道就此打算放弃?”
  忱轩宥怒意横生,他说,“算我看错你了。”他怒骂了一顿,随后转身走开。
  忱守煜当时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路面,当转身走开的人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抬头看愤然离去的身影。
  越是远离,越要靠近,越想逃避,就越亲近。
  有一天,我们会怎样?
  我们继续走下去,还能走到哪里?
  轩宥,不能再和你继续靠近。
  你明不明白?
  初中高中可以懵懵懂懂,大学后思路渐渐明朗,再接着浑浑噩噩,必被长辈发现。
  忱守煜一步一步后退,他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他逃去了一所陌生的学校,在那学校里,没有他认识的同学,朋友,兄弟。
  忱轩宥看着榜上的名字,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忱守煜考上了,而那个希望陪伴着的忱轩宥自作主张豪赌了一把,他想即使你去三流的大学,我也陪着你去,可是你考上了,那么我呢?
  省外,没有任何的依靠,就算长辈有再多能耐,也不能说通外面的学校。
  忱守煜第一次看到了气愤的忱轩宥,他说,“忱守煜,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并排在一起。”
  忱守煜说,“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你三心二意的对待考试。”
  “忱守煜,枉我……”
  “忱轩宥,别把当我傻子,我也想出人头地。”
  忱轩宥第一次挥起拳头,他对着从小到大护着的人挥出拳头,一拳向他的脸,看着他嘴边现出了伤痕,心里不能解气,反而有些疼。
  “忱守煜,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
  忱守煜擦着嘴角边的血,“我看你不顺眼。”
  忱轩宥还想送上来一拳,远处的同学见之,过来拉架,他说,“你们……不会吧,你们居然打架,发生了什么事?”
  忱守煜拿开抓住衣领的手,他说,“放手。”
  忱轩宥硬抓着不放,他看着冷漠的人,他想把他看清楚。
  忱守煜强硬把那只手拿开,他把人推开,再默不作声的还回去一拳。
  他说,“忱轩宥,你以为你是谁?我有我的选择,你有你的做法,我们互不干涉,我没有对不起你。”他把人推开,看着没有防备的人踉跄退开,之后就这么离开。
  高考结束,等分数,查分数,填志愿,他住在爸爸工作的地方,填完了志愿,即刻离开熟悉的城市。
  忱轩宥被父母劝着,复读,重考,他们说,“你成绩一向很好,再来一次,考上好的重点学校。”
  姑姑说,“不太好,浪费一年时间,不如花点钱进去。”
  忱轩宥看向姑姑,他说,“忱守煜来找过你,他呢?”
  姑姑说,“他去外省了,他跟我说你一直很想进入省内的那所重点学校,既然你是特长生,多少有些帮助,还是能进去。”
  忱轩宥坐在阶梯上,他抬头仰望站着跟说话的姑姑,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很多次,他跟他说,守煜,我想进市里的重点大学。
  那时忱守煜说,“以你的成绩,进入没问题啊。”
  “那你想去吗,我觉得你也考得上,你想去那所学校吗?”
  忱守煜点了点头,“嗯,好啊。”
  可是,“忱轩宥,至少有一点你不够我精明,我会算计,你不会!”
  “你习惯了稳扎稳打,而我必须根据数据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得当,付出再多,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二十三岁毕业,出来开始找工作,二十四年纪,回家过年,外边找工作没有着落,每天过着吃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爸爸说,回省内吧,依靠轩宥的姑姑说通关系,找一份轻松的工作暂时维持困苦的生计,哪怕工资低,也有收入啊,你在外面四处飘荡,找了那么久,结果呢?“
  忱轩宥第一次跑出去找人,他说,“忱守煜,求我,我给你找出路。”
  忱守煜走下长长的阶梯,两人在繁华的城市里见面。
  忱守煜坐在阶梯上,他说,“忱轩宥,我也有尊严。”
  “是吗,当年踩我尊严的人不是你吗,你今天的结果呢?”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很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忱轩宥说,“回去。”
  忱守煜说,“回去让你看我笑话。”
  “忱守煜。”
  “忱轩宥,你以为你是谁?为了拉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我如何过四年的大学生活?你睡大觉的时候我可能在外打零工,我想留在省内都不能,我怕你跟着不放继续对我纠缠不清,我怕你了忱轩宥,我不欠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忱守煜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仇恨,忱轩宥震惊的看着多年不见的兄弟,那个最在乎的人?
  忱守煜说,“你以为你是谁?”
  他想说,我的未来快被你毁了。
  忱轩宥想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忱守煜甩开了解开的领带,他每天正装去找工作,晚上回到家,整个人颓然不已。
  忱轩宥看不到这样一个人,一个被现实生活折磨得快要不成人的人,他说,“守煜,你可以回家,我们都会帮忙。”
  忱守煜什么都不说,他离开了那座城市,去更远的地方。
  忱轩宥找不到人,号码换了,父母都不知道,问忱芍虹,她也摇头,“联系不上。”
  忱轩宥说,“我后悔对你说那样的话了,守煜,我没有故意要让你难堪,你回来好不好,不会有人敢说你。”
  忱轩宥求,他说,“家里人能帮的都会帮,况且以你的学历不可能找不到好工作,你放下那所谓的自尊心行吗,我没有要踩你自尊心的意思。”
  忱守煜站得笔直,他抬头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人,他说,“轩宥,我跟你说过,我早就为自己的未来做过一番精打细算,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那时我真的很怕你进不了理想中的大学,也怕我们继续走着会天翻地覆,更怕我自己找不到出路,我怕你堵死我的去路,更怕报答不了那含辛茹苦千辛万苦把我养大的父母,我们都有牵系的人,父母,姐妹,兄弟,亲人,再往大的方向,族亲,乡亲,再大的,对溪河村的感情,我们成长的地方。”

☆、曾经,也任意妄为

  忱守煜做了一个梦,一个温馨绵长的梦。
  梦里,爷爷教他各种工匠活,他和忱轩宥在一旁笨拙的跟着学习。
  爷爷说,“你们呀,要把书读好,到时有出息了,才对得起爷爷。”
  忱轩宥爷爷会弹钢琴,他教着两个上学的儿孙,忱轩宥不喜欢,他说,弹钢琴没意思,我喜欢吉他。
  忱守煜听话的学习钢琴,爷爷说,这才是好孩子。
  一旁的忱轩宥笑,“爷爷,守煜很狡猾。”
  “你才狡猾。”
  两个小孩陪着爷爷下棋,旁边爬着的忱轩禾,他久不久扔过来一颗石头,他说,“没人陪我玩。”
  忱轩宥去装了一箩筐的玉米给弟弟玩,他说,“守煜,一定要赢了爷爷,不然没有机会出去玩。”
  两个才上二年级的学生,想要赢了经验老练的爷爷,自然不可能。
  忱轩禾最后把自己装进箩筐里,他把里面的玉米扔出来,他说,“哥哥,抱我出去。”
  忱轩宥气躁不已,他说,“自己爬出来。”
  忱守煜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他说,“轩宥,你给我闭嘴。”
  忱轩宥烦躁,他抢过了棋子就打下去,吃。
  爷爷给了他们一声响亮的将声。
  忱守煜总喜欢拉着小小的忱轩禾,他说,“忱轩宥,作为哥哥,你一点也不懂关爱弟弟。”
  忱轩宥说,“那让你做他哥哥好了。”
  忱轩禾说,“守煜对我好,哥哥对我不好。”
  忱轩宥嘴角抽搐,他说,“谁叫你不听话。”
  忱轩宥作势要给弟弟吃板栗,忱守煜抓住了不尽责的哥哥爪牙说,“轩禾,去,抢了他的水果,吃完了再回来。”
  忱轩禾屁颠屁颠的跑去抢苹果了,他拿了两个最大最圆的苹果,他嘿嘿笑了笑说,“我出去玩了,两位哥哥,你们慢慢写作业,爷爷回来问,我会说你们很乖哦。”
  忱轩宥在屋里咆哮,他说,“没天理。”
  忱守煜坐在书桌旁,他自顾写着作业,而狂暴的人,他去摸吉他,勾了勾吉他玄,他说,“守煜,听我弹吉他。”
  忱守煜往耳朵里塞两团纸,他说,“不听,你弹得太难听了。”
  “我不是在学着吗?”
  “怎么学也学不会,你太笨了。”
  “你敢说我笨。”
  “考试成绩比我差还不笨?”
  “那是失误,我告诉你,期末我一定站在你前面。”
  “好啊,不在我前面,以后不许去我家蹭秋千床。”
  忱轩宥的妈妈也给儿子买了一个秋千网,就挂在院子里的果树下,忱轩禾怨恨哥哥不给自己上去玩,他拿了独创的切割锯每天一点一点的切着秋千的绳子,然后,有一天,忱轩宥上去汤秋千,他蹦跶了下来,直摔地上,疼得哇哇直叫,忱轩禾在树下和着双手鼓拍起来,他说,“耶,哥哥摔得屁股开花。”
  忱守煜坐在树上看书,他低头一看,眼见呲牙咧嘴的人的摸着摔疼的地方说,“疼死了。”
  忱轩宥作势要揪住弟弟痛打一顿,上边拿着书本的忱守煜赶紧把书扔下来,他说,“忱轩宥,不许欺负小轩禾。”
  忱轩宥抬头望着悠哉坐在树上的人,他说,“他做的好事,有这么欺负哥哥吗。”
  “那也是你活该,他是你弟弟,他想坐,你为什么不给坐一会。”
  “我在复习。”
  “哪里复习不好,你非要在秋千上。”
  “树上看书睡着跳下来怎么办?”
  “那玉米杆堆里。”
  “你陪我。”
  忱轩禾九岁的时候,他爬上树,一不小心摔下来,好在下面是成堆的玉米秆,并没有摔伤,从此,他就说守煜对我不好,把我从树上扔下来。
  忱守煜无言以对,当时他坐在树上摘果子,低头见到调皮的轩禾也爬上来,怕他出事,因此叫他下去,忱轩禾不答应,他继续爬,就往忱守煜所在的位置爬。
  忱守煜坐在一根横展的枝条上,另一端的忱轩宥,一边摘着果子扔进箩筐一边摘着那个最大最甜的往嘴里塞,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正往树上攀爬的亲弟弟,忱守煜看过去一眼毫无作用,他踩了下边的一根树枝,就想抖了树枝让爬上来的忱轩禾害怕,不想,他硬要撞南墙,结果,一个不不稳,他摔了下去,跳下去的姿势像只落难的小猪。
  忱轩宥瞠目结舌,他说,“幸好下面是玉米杆。”
  眼看着被埋入玉米杆树叶里的弟弟,他叫,“轩禾,你还好吗?”
  忱轩禾从玉米杆里爬出来,他说,“忱守煜,你是坏人!”
  忱守煜飞快的跃下来查看小鬼的身子,确定没有伤势,他说,“好在没有受伤。”
  忱轩禾虚惊一场,被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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