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勿负之汉如颜-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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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生一代一双人。”说完,她笑着对上霍去病担忧的眼神。
一阵麻木的刺痛袭来,如颜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身下的人也是一抖,急急起身抱住她。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一刀,我记下了。”温厚而笃定、感动又痛心。
换做他人,必是受宠若惊,如颜却是摇摇头,气息不均,“这一刀,是,是还陛下的,感谢陛下当日,救了我们夫妻。”
主上一惊,呆住了,眼睛里的光辉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带我回家,好吗?”如颜毫不顾忌地朝霍去病粲然一笑,脸色虽惨白,却如星辰般绚丽,眼睛里隐隐闪着担忧和渴求。
看得霍去病也恍了神,迟迟未动,直到主上痛心地递了个眼色,春陀立马过去接过霍去病的手遏住刘迁。他这才将信将疑的从主上怀中接过如颜,小心翼翼,害怕她如流星般陨落。
“哈哈哈~”刘迁忽而大笑出声,对主上嘲讽道:“我输,是因与她立场不同,不知高高在上的天子又是为何输于冠军侯的呢?”
主上怒视着他,心中气愤,眼里杀光一闪而过,却见刘迁笑意深邃,显然戳中了他的要害,心中欢乐。主上内心钝痛,不由自主握紧了拳,痛心得不敢去看如颜。
“刀上有毒!?”霍去病突然惊愕喊出,用噬人的眼神盯着刘迁。
主上大惊,一步上前。刘迁也是一惊,跨步上前去看如颜,只见她唇色已由之前的苍白变成了乌色,连连摇头,不可置信,“不可能,这把刀是会对着如颜的,我如何可能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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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两相冷落深夜客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潇潇雨。”
“小君,秋寒深沉,你身子不好,莫要着凉了,还是回屋吧。”素珑开口,规劝正坐在高台亭阁里吟诗伤怀的如颜。
自她伤好以后,身子一直欠佳,主君交代过多次要小心留神,可她却毫不在意,常常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在这清冷的深秋越发显得凄凉。每每告知主君,他却只是叹气摇头,更显心事浓重。这可急坏了素珑梧桐等一干伺候的人,又不敢贸然询问,她受伤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说是她们,就是如颜和霍去病,谁也没再提起当日的事情。如颜只知道,后来发现砍伤她的那把刀上有毒,并不是什么致命的药,只是会让人一段时间丧失武功,耗损内力,对于武功上乘的人自然是严重的打击,可是对于如颜这样的,只是加重了伤害,增长了恢复的时间,也算不得太恐怖的事,却从中揪出淮南王一家与匈奴勾结之事,主上盛怒,淮南王谋逆一事又添风雨。
只是这一切都跟如颜无关,真正让她难过的是霍去病对她惮度,一如既往的好,却无端的生出一分客气、两分疏离。如颜知道,换做是霍去病为别的女子,甚至还是他以前的恋人挡了一刀,她必然会生气、难过以及伤心,但是她一直想要向他解释,却总总无法开口,看到他日益冷漠的样子,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最终沉寂了。
如颜伸出手,接住屋檐上缓缓滴落的雨水,透人的寒凉。隐隐约约听到素珑在劝她回屋,她也不想待在这里看坠了一地的梧桐树叶,不知落的是谁的忧伤,只是屋子里现如今,已没了他,没了往日的温暖。养伤的日子,她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只觉得寒心,此时中秋已过,正是秋意正浓的时候,更是徒填一抹惆怅。
一双温暖的手拉过她伸出屋檐的玉手,掌心满满的水珠,从指间一一流走。他拿出帕子皱着眉头给她拭干了雨水,她的眼中有湿意迷蒙。
“手凉成这样还站在这里又是吹风又是受雨,伤才好也不知道在屋里好好养着。”
如颜慢慢抽回他握着的手,眼里的湿意也瞬间被风吹散了,仍是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霍去病看着她的样子,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是每每看到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雄,也不晓得她是为了谁难过,一想到,心里就窝着火,话一出口竟变成了责备。
“怨我吗?”霍去病在她身旁坐下,好一会才悠悠开口。
如颜疑心自己听错,转头去看他,只见他满面忧伤,神情楚楚。心中自答:怨,可是更怨自己。
“没有照顾好你。”他没有等到回答,又开口解释。
如颜一愣,继而问他:“怨我吗?”眼眸莹莹,泪光点点。
他也是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上次的事,还是他心中猜测的那会事。
“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补充道。
霍去病又是一愣,拉过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眸。
“那我们就当扯平了,你身子不好,待在这里晚了受凉,跟我回屋,唔?”
这一次他换了恳请的语气,她本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在屋里待才出来的,既然他回来了,自然愿意回去,遂点头同意了。他淡淡一笑,久违的温暖,牵起她的手,朝内院走去。
夜更露生,清宵夜半,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两人都从睡梦中醒来。
“什么事?”霍去病问。
“回主君,未央宫的中常侍来访。”
两人皱眉相视,不得其解。
“我去看看,你先歇着吧。”霍去病起身穿衣,嘱咐如颜睡下。
难道是皇上有什么密旨?可是淮南王谋逆之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现在还有什么大事,需要春陀这么晚到霍府来?如颜想不明白,也无法安歇。不一会,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怎么啦?”
“小君,主君让您去中厅一趟。”
“什么事?”
“婢子不知,隐约听到像是中常侍要见你。”
如颜起身,他要见我做什么?大半夜的,虽然他是宦官,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呀。如颜不解,仍是穿戴整齐了往前头去了。
为什么在中厅呢?看样子不像是皇上有旨,难道是他自己来的?越是想越是疑惑,不自觉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一会就到了中厅。
“颜儿,春公公有话同你讲,”霍去病对如颜道,又转向春陀,“公公,颜儿来了,你们先聊,我就不陪了。”说着他起身要走。
“春陀谢过侯爷了。”春陀感激一拜,霍去病朝如颜点了下头就径直出门了。
如颜愣在当地,居然是来找她的,还是在他们睡下以后,这就更奇(提供下载…)怪了,一时很是狐疑的看着春陀。
“咳咳~”春陀清清嗓子,显然被如颜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颜醒悟,走到案边,“公公,请坐。”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不知公公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谁知春陀却不坐,朝着如颜郑重跪拜下去。
“仆今日夜访,是来跪谢娘子大恩的!”
如颜唬了一跳,急急起身扶他起来。
“公公,有话好说,我怎么承得起您如此大礼?”
“春陀叩谢娘子当日对主上的以身相救,您不要拦仆,让我拜拜,仆也好安心呐。”春陀情绪激动,语气真诚。如颜无奈,只得受了他的三拜,才扶他起来,他却已是老泪纵横。
“公公,您对今上真是忠心呐。”如颜感慨,心中也是赞叹不已,他身边还有这么个怀着赤诚之心的人,十足有幸。
“娘子,您有所不知,皇上自那日以后,郁郁寡欢,加上淮南王谋反一事牵扯复杂,皇上日日操劳,前些日子终是病倒了。”春陀起身后,逮住机会向如颜说出主上的近况。
如颜心里一丝蔑笑,就知道此行不会简单。
“仆那时想接娘子进宫瞧瞧,被皇上训斥了。也曾斗胆问过皇上,为何不愿接你入宫,皇上神色凄楚,只道娘子说过,长乐未央既桎梏,他不愿你一生不得自由安乐。”
如颜心中一叹,当日那话是对刘迁说的,也是含沙射影向主上表明的。
春陀见如颜面有缓色,心中一喜,开口继续。
“不知娘子还记得初遇仆那一日否?”如颜朝他点头,想起那天,还觉得好笑。“那一日,仆被娘子整得够呛,可是仆对娘子却无半点怨恨,相反,却是打心眼里感谢着娘子的。您不知,我从未见皇上如那日般纵容过谁,也没见过皇上如那日般真正开心过。”
如颜叹气,明白了春陀接下来要说的话。
“公公,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忘了吧,对谁都好。”
“娘子,您可以忘,可是我们的皇上却从未忘过,只是日日想着您呢。您可知,您中毒那日,皇上有多么的痛心呐,他一步不离的守在您床边,太医道,用药凶险,他就亲自为您试药,您昏迷不醒,无法入药,他就以口度之,一口一口将那鲜羊血灌入您靛内,任仆和太医们如何跪求,也没能阻拦啊。”
“那又如何?他最终在乎的仍是他的皇权他的大局,我只不过是他命中众多锦上添花的一道,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如颜平白地道出其中关键。
“皇上也有他的无可奈何呀。”春陀明白,如颜在意的是主上为了保全大局,没有为她报仇,惩罚卫子夫。
“但是,皇上是真心对待娘子的呀,您失踪的那些日子,皇上日日愁、夜夜想。好不容易见着面,您又坠下了山崖,您只知侯爷为您跳崖,却不知崖上皇上是何等的哀嚎悲恸。直到那雕儿衔着您的衣料出现,皇上欣喜若狂,派了大批人马找寻您,可是那山太大,众将士开山劈路,费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您,您不知道皇上那段时间有多难熬,急得快要发疯。您出宫那一日,仆虽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但知晓,皇上再也不是那个有真性情的皇上了。您被刘迁挟持,皇上接到消息,惊得信都拿不住了,只是急急赶去,还不忘让仆着人通知侯爷。皇上的用心,老仆都感受得到,我不相信娘子如此通透伶俐人物会看不出。这些日子,仆看着皇上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着实雄,这才深夜离宫来找娘子呀。”春陀说完,心里顿觉舒坦,长期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公公说的,我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但都能猜得出、想得到。”如颜听完心里七上八下,说出一句有些绕口的话。
“既然皇上的心思娘子明白,娘子又肯为了皇上以命相搏,为何就不愿意陪在皇上身边呢?”春陀急问。
“公公今日前来,是自己的意思,还是他……”如颜皱眉。
“娘子不要误会了皇上,此番行动完全是老奴自己的意思,今日是趁着皇上歇息了才偷偷出宫,来找娘子寻个明白的。”春陀连忙解释,不想自己的作为让如颜曲解皇上的用心。
如颜一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公公的意思,如颜明白了,只是皇上想要的,如颜给不了,如颜想要的,皇上也给不了。”
“这是为何?”春陀惊叹,不明白两个人明明有情却不能相守是什么缘故。
“皇上,是你的主人,也是大汉江山的主人。他有雄谋远虑,要顾全大局,万不该因为儿女私情而心生顾盼。而我不想成为褒姒妲己那样媚君祸国的女子,他越是对我有情,我越不能受他的这份情,因为他的感情可以包含谋略、利益甚至各种缘由,却独独不能出自真心,单是因为爱。若是我不管不顾执意要留在他的身边,只会令他束缚手脚,万事只要因了我的牵扯,他就会犹豫,那他还能当好一个皇上吗?那一日,刘迁控住了我,却差点要了他的命。让世人知道皇上对我的那份心,只怕他从此就要受制于人了,这一次因是刘迁,才侥幸躲过一劫,换做下一次呢?下下回呢?我不知道我抑或皇上还有多少条命来面对,还有多少人用我要挟他的江山,这其中的道理,我想公公比我更加通透,公公当日不是也曾设法阻止皇上换我吗?”
“仆当时……”春陀想要解释,如颜一摆手。
“我知道公公是忠心为主。我想,或许皇上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才会将他的那份心藏得如此深沉,也只有你伺候了他这么多年,才看的出来。若是将来有一朝,要在江山和如颜之间做选择,皇上又是何等的煎熬?江山自是不能舍,舍了我,他也会痛心难过,既已注定缘浅,又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