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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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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还是美好的!
  牧歌顿觉生活还是挺美好的,牧歌难得认真地核对了文件中的每个文字、每个数字,连签字都一笔一划毫不含糊:“小白,你去找一个外地的能吃能玩的山庄酒店,订上五天,全公司人员都参加。”
  “……全部?”这是全公司度假!
  牧歌率领着公司浩浩荡荡出去玩了几天,最后一天把管理层留下,商讨公司未来发展。趁着发展势头正猛,建立更完善的发展机制,推动公司滚雪球一样的发展。前途一片大好,个个摩拳擦掌。
  “林飞,以前条件不允许,你不能像经营大公司一样折腾咱们这个小地盘。现在各种条件已经成熟,你可以放开来干了。嗯,咱们需要物色一个研判市场的副总了,以前是靠直觉打拼,现在要提高市场精准度。”
  “自从从海岛回来你敬业了很多啊。”林飞喜上眉梢。
  站得高,就是看得远!
  如果早一点这么敬业,公司说不定早冲出亚洲走进世界500强了啊!
  牧歌望着云山雾海,一时间多少豪迈古诗在胸中,什么一览纵山小,什么乘风破浪会有时,什么壮志在我胸,就是特么没一句能完整想出来的。
  牧歌打鸡血似的回来,林雪儿后脚就跟上了。
  林雪儿俨然已经是不戴墨镜不戴口罩就不能出门的大明星了。因为电视剧的热播,林雪儿这个名字瞬间霸屏,整个网络都飘着她的剧照和各种真的假的陈年绯闻,牧歌都快不认识这张脸了。
  小白咂舌:“咱们赚大呢,知道她的代言费涨到了什么数字吗?五倍?开玩笑五十倍都挡不住!”
  林雪儿把眼镜一取抱怨:“一直打你电话也不通,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竟然在。”
  这破手机该换了,牧歌洗耳恭听。
  林雪儿很大牌地喝着咖啡,斜挑了他一眼:“你这几天不是跑山里住去了吧?你该不会屏蔽了一切资讯吧?哼,有一个消息你还不知道吗?”
  牧歌茫然:“什么消息?”
  “投资我们电视剧的老板被逮了。”
  逮了就逮了,听说反贪每个月都有指标呢,现在的老板比蚂蚁都多,他能知道林雪儿的老板是谁啊,牧歌更茫然了。
  林雪儿呵呵两声:“牧歌你到底是呆萌啊还是真不知道?投资人就是石渐维啊。”
  什么?石渐维投资的?他进局子里了?
  哇嚓不会是因为强X进去的吧?
  林雪儿笑喷了:“强X?亏你也想得出来!看来你肯定不知道前两天那个爆炸性的新闻了:燕五昌去世,也许是被谋杀的,警察正立案调查!”
  不是吧,才说立遗嘱现在就挂了!
  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牧歌凌乱的心情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燕五昌五天暴病去世——就在牧歌率众度假时。Y…C为了确保稳定,直到昨天才对外界宣布了此事。燕五昌去世时石渐维就在他身边,而这之前,有确切的消息,说他们大吵过。
  吵过就成为嫌疑人?石渐维那混蛋,被嫌疑也活该。
  牧歌闷了大半天。
  前几天的事,牧歌已经很努力地抹去了。
  如果对方是一个陌生人,这么侮辱,牧歌肯定死都要打回去的。但石渐维不同,牧歌心有愧疚,所以即使被那么对待,牧歌也是拼命安慰自己,就当做两清了。说真的,听了一晚上的风雨,当时的心真的凉透了。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得这么巧,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
  打听吧,找着犯贱。
  不打听吧,心里直犯挠。
  牧歌还是没忍住犯贱的心,想不住打听一下,结果打听出的全是小道消息,没一个能信的。当下有两个精准途经可走,绝对是一手消息:一问关映,二问燕初。
  关映?算了吧,那也是个强X犯!
  还是燕初吧。
  燕初的声音冷淡:“怎么了?终于想起我了?”
  喜怒无常啊,明明之前还在河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喜欢人家,现在转头就冷冰冰啊,牧歌放低姿态:“啊,很久没联系了……我想……知道……”
  燕初替他说完:“想知道石渐维?过来吧!”
  这么爽快?想不到啊!牧歌一路狂奔到达燕初住的地方,总之就是两个字,阔气。快递进去都找不着门的那种。牧歌好容易摸上了家门,燕初坐在院子里的阳伞下,绝对的冷若冰霜,扫一眼冰块都直掉渣。
  怎么都翻脸跟翻书一样?
  反正是来挖八卦的,忍一忍算了,人家狗仔队还要躲垃圾桶里呢,自己就看个冷脸,也没什么的。 
  牧歌硬着头皮说:“石渐维为什么有嫌疑?”
  燕初哼了一声。
  太阳那么毒,燕初在阳伞下悠哉喝茶,牧歌一身灰尘挥汗如雨,忽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低声下气问那个混蛋的事,他害自己还不够惨吗?差点变成防空洞了有没有,差点废了有没有?就这样还巴巴来问,自己是有毛病吧?
  牧歌豁然起身:“没事我走了。”  
  燕初一把拽了过去,磨着利齿:“你逗我玩是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关门,放卡布萨!”
  卡布萨是一条德国大狼狗,它就这么蹲在牧歌面前,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被阳光一照直闪光,牧歌一下子跌回了藤椅上,双腿直打哆嗦,喊道:“燕初,你别胡来!”
  “卡布萨,上去!”
  一声令下卡布萨一个前跃凶狠而上,将牧歌直接倒在地,而后伸出舌头,腻乎乎地舔着牧歌的脸。
  “我喜欢你,卡布萨也喜欢你!”燕初阴阴一笑。
  这种喜欢我不要!牧歌爬起来。
  燕初不笑了,定定地看着:“我那么喜欢你,你却那么对我,我真恨不能让卡布萨把你咬成一片一片,挂墙上,风干吃了!”
  哇嚓我就不该来,来了就是喂狗的么!
  什么叫那么对他?记得最后一次联系是因为关映然后惹怒燕初了,牧歌头疼:“当时,关映,胡说呢,你也相信他的话?”
  “跟关映什么事?是你自己说的啊!”燕初警惕了,忽然一把夺过了牧歌的手机,飞速翻阅着,停下咬牙切齿:“是不是谁动过你的手机?后来的信息呢?”
  “什么信息?”
  “我们分开的那天,你去哪里了?”
  。

  ☆、只有我不忍心打的

  ☆【23】
  去哪?跟着石渐维去了墓园,然后那样了呗。
  牧歌想起,自己的手机只有石渐维动过,当时累了也没在意,难道石渐维给燕初发信息了?
  燕初眼睛尖,一见他这个神情就更疑惑了:“我给电话,你一直不接然后就说不要打扰之类的话,特别难听……混蛋,是石渐维吧?你当时跟他在一起是吧?”
  “不、不是。”
  “你还替他说话!除了他还能是谁!你们都到了互相暴隐私的地步吗?”
  咄咄逼人的燕初也是让人惊悚的,牧歌深深的懊悔自己为什么跑来,这不是把自己送到虎口来的吗?自己一个问题没问,反而被人家纠出了这么多事,太欠抽了。
  都是造孽太多,终于报应了。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替他担心?
  明明应该很厌恶他才对!
  他把自己扔在那里,以一种加倍耻辱的方式!  
  扯平了,自己玩弄过对方的感情,对方也对自己那样了!
  为什么还要来呢?不如什么都不做,从此了无瓜葛,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呢?
  牧歌将脸埋在掌中,任卡布萨用热乎乎的舌头舔着自己的手背。狗狗虽然不会说话,它却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安慰自己,不离,不弃,这样的一种温度竟然也让人安心。
  燕初强行将牧歌的手拽下,惊愕:“牧歌,你怎么了?”
  “我害怕,狗。”
  害怕狗,总比没出息的伤心好。
  “卡布萨不会伤害你的,真的这么怕吗?吓得像要哭了一样!”燕初笑了,让人牵卡布萨去散步。,走过来将牧歌拥入怀中,亲了亲他的眼皮,“看你的眼睛都红了,我就是逗一逗你,怎么可能会让它伤害你呀。牧歌,你说分手我也退让了,你说做兄弟我也答应了。半夜受不了想念就跑去找你,专门挑了一个鬼脸逗你笑,你还那么凶巴巴的对我,我也忍了。”
  半夜的鬼脸,你觉得我会笑得出来?
  “可是那天收到那种短信,我真的生气了——我真笨,还当真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说那么残忍的话的。”燕初欣喜地亲着牧歌的嘴唇,“你会来找我,我真高兴,你一定舍不得我,对吧?”
  牧歌抱住燕初,不看彼此的眼睛。
  燕初是那么高兴,但没有忘记牧歌的来意,不情不愿地主动说:“我尽提防着关映了,都忘记石渐维那只不说话的狼。哼,你跟石渐维是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的话我会现在才知道他被抓了?”
  燕初一喜:“这个倒是,算了我就不计较啦。石渐维跟老头子一向不太和,去世前两人争吵了。在争吵后,老头子忽然发病的,病房里到处都是石渐维的指印,有人看到了他的一些关键性行为,所以被当成嫌疑人关起来了。”
  石渐维不会傻到这么冲动吧?
  听上去就像栽赃陷害。
  燕初撇了撇嘴:“石渐维阴险着呢,他如果有心害老头子,就不会用这么笨得明显的方法。”
  若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会被释放的。  
  牧歌松了一口气。
  燕家上下为了遗产争得不可开交,燕五昌之死没有查清,就没有办法完全按照遗嘱来,比如石渐维这一份就被虎视眈眈。作为燕五昌的嫡孙,燕初果然是占了大头。但是,他也不清闲,因为伯伯堂兄堂姐将矛头指向了他,意图有个什么事,瓜分他这一份。
  “你是不是为了我的遗产来的?”燕初忽然捏紧牧歌的下巴。
  妄想迫害症是病。
  “如果是的话我更开心,就怕你什么都不想要,那就伤脑筋了。牧歌,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在一起吧。”燕初抱紧了牧歌,笑得特开心。
  这时管家过来,说关映来了。
  关映?
  牧歌骤然一僵。
  燕初察觉了,愤愤说:“他们就爱抢我的东西,什么都抢,明明是我最先遇上你的。我今天就告诉他,你是我的!”  
  这是圈地运动吗?画个圈圈就算占有了?
  不想面对彻底撕破脸的关映,牧歌坐在花丛里的藤椅中,静等燕初回来。牧歌不想为石渐维忧虑,所以他拼命地想石渐维是怎么对自己的,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牙痒痒,越想越恨不能立刻判刑!
  比起石渐维和关映,燕初真是好太多。
  “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
  牧歌猛然回头,惊讶地见关映站在自己身后。牧歌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蓦然起了恨意,反唇相讥说:“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什么事?哼,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你又怎么有脸?”
  “勾搭上石渐维又勾搭燕初,不要脸!”  
  “勾搭谁也轮不到你!”
  一针就戳中关映的心窝,脸色骤然铁青:“被石渐维玩到烂的贱货!”
  “谁玩也轮不到你!”
  “你就贱吧!”
  “你……”
  “石渐维不在了没人满足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你就不会找我吗?警告你多少次,不要惹上燕初,他就是个变态!你还敢找上门来,你是不是想试试被人玩到肠子都扯出来的滋味!你就是一个字:贱!”
  牧歌说不出任何话,寒意四起,他不知道关映为什么这么歹毒,为什么专门说这种话。即使曾经有过很短暂的欺骗,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七天而已,而今,他恨不能用最侮辱的话砸死自己。
  “我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牧歌直视关映,轻蔑地笑了,“我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关映,你管不上。”
  关映气急败坏上前拉他:“你跟我离开这里!”
  牧歌豁然出了一拳,凌厉地将关映打得后退一步撞到藤桌的方角上。
  关映迅速站直了,握紧拳头。
  牧歌一字一句:“别以为那天我是……如果不是动不了,你早就被我揍成渣,还轮得到站在这里乱喷!”
  关映挤出:“跟我走!”
  牧歌的手指掐进了藤椅,缓缓说:“我欠石渐维,但我不欠你。大学时咱们俩就是随便玩一玩,你当真了吗?当真你会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当真你会一手拽着女朋友,一边来找我?”
  “你竟然……竟然都还记得?”
  “我没有老到痴呆。”
  关映震惊了半晌:“你明明认出我了,那为什么一直都不表现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我有多难受?”
  “你要装就装下去好了!”
  关映忽然抓住牧歌的手怒吼:“你都记得?为什么还跟别人勾三搭四!跟我走!”
  牧歌奋力一甩:“我愿意跟燕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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