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体验年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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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起来,古志贤就非常不确定那人那话中到底是些什么意思,只觉得那人信不过,他也相信那人现在应该和起码一个“男朋友”还在保持着床伴关系。古志贤觉得自己与郭竞寒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并不是同一种精神世界的人,既然不是一个世界,那感情观乃至于三观都会非常不同,说不定自己认为的“喜欢”和那个人所认为的“喜欢”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意思。古志贤认为的“喜欢”,就是单纯互相吸引、有好感,能发展成专一的一对一的情侣关系的,那才叫喜欢。可他觉得郭竞寒这种人未必这么认为,说不定他觉得“喜欢”就是“我这几天看你顺眼,看上你了,你可以陪我几晚上”那种的。
所以经由这么一想,古志贤又不能完全解读刚刚郭竞寒话中的意思。想来可笑,就算郭竞寒真接跟他说喜欢他,他也不一定能确定两人理解的“喜欢”是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喜欢,更何况郭竞寒他还没有说得很明白,只说了一句那么晦暗不明的话,就更叫古志贤觉得理解起来很困难。
说完了,还转身就走了,还把他那道房门头也不回地合上了,简直就是什么态度!古志贤对着那扇房门说:切,难为你喜欢我,说得好像我还该觉得多荣幸似的。
古志贤把碗洗好,侧放在晾碗架上后,就回房去换衣服。然后拎了公事包就去敲郭竞寒的门,问他要不要走了。郭竞寒一开下房门来,看着就像是一早已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在等他的样子,说自己能走了。
开去公司也不过十来分钟,两人一路都没有什么话。郭竞寒专心开车,而古志贤则一直看着车窗外。
到了公司后,两人又一起搭电梯上二十五层,在电梯里还遇上了其他部门的同事,同事一遇上他们还都有点尴尬,毕竟昨天“背后”热议了他们很多话,所以都只是眼神躲闪地打了声招呼就不敢再望向他们了。而郭竞寒和古志贤又都各怀心事,也就没顾得上理会这些尴尬。郭竞寒是一直想着早上那件事,在他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古秘书到底是怎么意会的,到底能接受那句话中的含义的几成;而古志贤就想着这人也不知是不是惦记上了自己,如果被他惦记上了,可就不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不久之前,还下过定语,说“会喜欢上这个人的人,前世一定杀过人。”那在这一世被这人惦记上的人,前世就算没有犯下行凶杀人这样的重罪孽业,那估计也犯过什么淫人^妻女那样的二等重罪,这一生才有这样的业报。说实话,古志贤不接受这种情形,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个同性恋,没有办法喜欢女人,已经是一重不幸的业报了,那如果还真要与这个人有什么瓜葛,那就等于说是又要再加一重不幸,那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造了些什么冤业债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到现在,一直奉公守法,为人虽然不尽美善,但一直都竭尽自己所能地做着一个好人,也没害过人,他才不要一重业报上再加一重——做了同志,还要被这样的同志盯上。
两人心事都很重,谁都没有那种心情再去管旁人的眼光了。而那些与他们相遇的同事又都看到太子爷一脸凝重,就都有点害怕不知是不是昨天什么风闻传进了他们俩的耳朵里,所以在今天早上见到同事下属时,才有这么一种不善的脸色。电梯里的同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也都是双眼时不时地去电梯里的楼层指示屏上瞄一瞄,想看看到了几层楼了、还余下几层楼。
这一上午,古志贤都像个机器人一样地处理着他熟悉的公务,就像他早上在家里弄早餐那会儿一样,机械性地做着每一件事。快中午时,他收到了伟仔的一条信息,说他和阿楠会过来这边玩,大概吃午饭的点到达,阿楠会带点东西给他表哥,就正好会在他们公司楼下,已经叫上邵正然一起吃午饭,问他方不方便一起出来吃午饭。
古志贤回复:“好的。”他想着首先一点,他是这阵子没可能下去二十一层那个员工餐厅吃饭了,睽睽众目之下,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只动物园里的小猴子,被所有人盯着看,那样吃饭也是吃不安生了。再有,他也没办法让斯曼去打饭上来了,经过了昨天那件事,他觉得女人还是别太相信比较好,女人太八卦,枉他还以为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哪里知道女人传播八卦的速度那么快,虽然他并不怪斯曼,那或许是她们女人的天性,可是他也不能保证她每次打饭上来都会正好看见些什么有的没的,到时一定会添点料再传播出去。因此古志贤就想着要么以后都出去找个地方吃算了,顶多就花点钱,不过少了别人不少口舌,而且自己也能买得安静,那样的话,钱也算花得值了。那今天中午正好伟仔叫到,那就正好一起吃。
而他也不用担心郭竞寒今天中午的午餐,因为他要跟他姐姐一起出去找目前这幢写字楼的地产开发商谈生意,他们家要把这块地皮和楼一起买下来,以后整个三十层都会是他们加贺的。其实这个计划一年前就有了,因为当时分了不少拍摄工作出去给那些专接外判的小影视制作公司做,后来公司里的内审和财务整体算了一笔账,发现不如收购了那些小影视公司,变成新的部门,这样一年能节约不少制作成本,会来得划算很多。所以这一年多下来,加贺也陆续收购了不少影视制作公司,只是因为当时公司只占用了写字楼的最上面十层,就没有办法将那些已买下的小公司接进来,直到几个月前他们又并购了一间中型规模的影视公司,这才不得不将买楼的事情提上日程。也正好,总经理郭静宜最近搭上了一层关系,在她家公司与地产开发商中间牵得上线了,买楼的事情就能给相当好的价格。
古志贤现在在制作部A组做秘书,却还能预先知道这些行政上的公司走向性的、决策性的事情,那当然都是郭竞寒告诉他的。这么想想,郭竞寒倒是什么都跟他说。可是他一想到那人早上那句话,左右想想都觉得味道不对,是想说让他做“大老婆”,管钱管事,而那人自己则随便想和谁有勾搭就和谁有勾搭吗?因为看他一直以来都好像很好摆布的样子,应该就不在意自己另一半在外面拈花惹草?
古志贤觉得那人话里透现出来的意思,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了。不禁有种恶寒由心底升起,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做老师那种职业的人,最好是一个什么大专院校的老师,他也道不明自己为什么喜欢那种职业的人,不过他觉得和自己很配啊,一个老师,一个秘书,都是做比较文职的工作,性情一定比较相像。当然也得是那种比较有师德的,这年头很多老师连个人都做不像,更别去谈什么师德了笑死人。可是也得让他有这个机缘去遇上一个这种在大专院校里任职的老师,还得是个同志,而且还得在一个那样正经正派的工作环境中隐默恬退、埋藏性向地做人,还肯跟他走这一条路到老的。左右想想,都是渺茫。但这也阻碍不了他心里喜欢、倾向这一类的人。
中午时,郭竞寒敲他的门,要带他去吃午餐。他就问他明明要跟自己姐姐去吃一顿公务午餐,为什么还要带他去吃午餐,郭竞寒说去同一家餐厅,帮他要一个单人位,让他独自点一份吃就行,还说觉得他应该不会在现在这种流言未褪时去吃楼下食堂的吧。他说他有安排了,不用担心他的午餐。郭竞寒还问有什么安排,是跟谁约好了吗?他不太愿意郭竞寒问得这么清楚,只说是有朋友正好从别的城市过来看他,正好约了吃一个午餐。郭竞寒怕问得太过仔细了后,他会烦,就不再问了,说饭后见。
☆、第 24 章
郭竞寒说完了就出了办公室和他姐姐郭静宜会合去了,两人与那个楼盘商约在这幢写字楼附近商圈里的一间西餐厅里见,十一点三刻就下楼去了。
古志贤在郭竞寒走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邵正然的信息,他说他表弟拿东西给他,他下楼去拿一下,还得回来他二十四层放一下,然后才下去吃饭,让古志贤十二点下楼,他表弟和伟仔就在楼下,到时一起去吃午餐,餐厅座位阿楠已经订好了。
古志贤简单回了一个:“楼下见。”一到了点,他就下楼去了。见到了伟仔他们,不过有点惊讶于伟仔竟然是个正常男孩的打扮,T恤中裤,不过尖下巴、圆眼睛衬起他那头短发,竟然还显得那头短发的层次相当俏丽。单看他那颗不大的头颅,确实有点“中性化”,这种中性化不是说女生男相的那种中性化,而是男生女相的那种中性化,都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了,总之是好看的,看阿楠眼睛粘在他身上就不肯移开也就知道了。
古志贤本来还以为伟仔一跑来这边“野”就一定会穿上女装,没想到竟然作这样清清爽爽的夏日男孩打扮,讶异归讶异,不过也没有多问。和他们两个打了招呼之后没一会儿,就见身后邵正然也来了,应该是搭了紧跟在他电梯下一趟的那部电梯下来的。
四人会合后,就由阿楠和伟仔领着去他们订座的餐厅。阿楠和伟仔并排走在前面,而古志贤和邵正然就并排跟在后面。阿楠和伟仔像是很要好,总有话说,走在前面还闷头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嘁嘁的说话声估计也只有他俩自己听得见,横竖旁人是听不着也插不进嘴去的。这么一来,就没顾得上后面走着的那两个。古志贤和邵正然关系不差,就是好像并没有太多话聊,或许是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古志贤又装着心事,也就一直低头走路,没想着说话。而邵正然其实在昨天那件事之后,一直追着古志贤问了许多问题,虽然来来回回问的都是那几样,不过足见他真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打转。古志贤倒也一直对着他耐心地解释,不过来来回回也就是说的那几句,像是什么“我没被上”、“我是被黑的”、“我跟他半个脚趾头的关系都没有”之类的。虽然好像解释的话来去也只有那么几句,可是他也并没有太厌烦于这种解释,因为他也有这种倾吐的心理需要,他昨天恨不得见人就强调一遍他没被上。
可是今天又有点不同了,昨天遇上了被人胡乱编派热议的事,他本来还以为那是最可怕、最焦心的,今天早上发现了一些自己竟然有可能被郭竞寒盯上了的端倪之后,他就觉得昨天的事情在相较之下,简直不值一提。
他想想也很惨啊。他但凡要是有点背景,还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的吗?他既不想得罪老板断了工作后路,又不想让那个郭竞寒得逞、一逞肉^欲。而且想一想,他也很气,凭什么,那人上完一个又一个,是个一点道德感都没有的人,他凭什么来惦记自己,谁又稀罕被他惦记了。
古志贤觉得他现在或许已经不是要避嫌这么简单了,他或许就是要避开那个人,和那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换工作这事并不是简单的一件小事,首先要再找到和现在一样待遇的一份工作恐怕就很不容易,他是一个秘书,又不是一个以技术见长的技术性人员,那样的专才走到哪里都应该是不用怕的,而像他这样的秘书还是主要靠在老东家打工时积累的年资,一跳槽时很多旧经验其实都是带不走的;况且走的时候万一不能走得很“干净”也是一件麻烦事,比方说新单位打电话给旧单位的领导或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时,他们在郭竞寒的影响下就是不帮他说好话,那就直接影响到他找下面一份工作。
古志贤已经有了一些去意,只是碍于自己没有关系也没有背景,想走也走得难。可是他也不能坐等那个郭竞寒来玩弄自己,虽然如果他能想得豁达一些的话,这也可以不被算作是玩弄,毕竟郭竞寒也是人模人样的,和他就算有几夜情,也不吃亏。可是如果古志贤会以这种角度这么豁达地去看待这一个问题,那他或许早就和不少人度过不少个愉快的夜晚了。
偏偏他做不了那样的人,于是他只有像现在这样烦着,想要苦索出一条折衷的出路。身旁的邵正然见他这样眉毛拧到一块去的样子,就问:“还在为昨天的闲言闲语烦?”古志贤听见有人跟自己讲话,本来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偏过头去看了问自己话的邵正然一眼,又低下头,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又觉得自己这样又点头又摇头的很不利索,不像一个男人,就咳了一声,说:“反正正烦着呗。”
邵正然凑近他问:“小贤哥,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古志贤错愕,以为邵正然会读心,但是现在还在当前单位就职,也不好跟别人说什么换工作的事,万一被散播不去,对个人的影响不大好。所以他愣住了,还没来及接碴。邵正然就接着开口:“我给你介绍去别家公司做,就去我表哥的公